皇朝ktv是百彙區最高檔的ktv,坐落於百彙區最繁華的萬彙中心,財大氣粗,有著自己獨立的運營管理係統, 所有的安保人員也全是自己培養的。陸山民實在想不出陳然為什麼會在這件事情上插上一腳,更不相信他那樣的人會咬著自己這個小角色不放。
陸山民皺著眉頭在辦公室裡來回踱步。
所有人都靜靜的思考著小五帶回來的這個重磅消息。
這個消息徹底打亂了陸山民之前的推測,讓陸山民不得不重新來評估這件事情。
“小五,胡明有沒說付亮是怎麼查到這個消息的,他對這個消息的態度怎麼樣”?
小五說道:“胡哥說他並沒有參與到這件事情中,不知道胡明是怎麼查到的,付亮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很是震驚,聽胡哥說他把他自己關在辦公室整整關了一個晚上”。
唐飛手裡夾著的煙燃到儘頭,差點燒到他的手指,“他在害怕”?“這個陳然不是個簡單的人”。
周同接著說道:“能坐鎮一家百彙區最高檔的ktv,自然不簡單”。
陸山民深吸一口氣,“恐怕還不止這麼簡單”。說著轉頭對小五說道:“去吧馬東叫進來”。
小五答應了一聲,趕緊走了出去。
作為玫瑰酒吧的經理,馬東以前替李川打工,現在提陸山民和羅興打工,在玫瑰酒吧做了五六年的酒吧經理,也算是這一行的老人,知道的事情比陸山民幾個肯定要多。
馬東走進辦公室,見眾人臉色都不太好,有些納悶兒。
“山民哥,出什麼事兒了”?
陸山民問道,:“馬經理,你在玫瑰酒吧當了六年的經理,你可聽說過陳然這個人”?
馬東不知道陸山民怎麼會問起陳然,點了點頭說道:“當然知道,皇朝ktv的總經理,那可是整個百彙區最頂級的夜場”。
“那你知不知道他背後的老板是誰”?
馬東搖了搖頭,“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能在萬彙中心開這麼一家高檔的ktv,其背後的老板肯定不是一般人,我們這種普通人不可能知道”。
陸山民眉頭緊鎖,突然想起上次海東來找自己還錢的時候,提起過他向陳然借過錢。當時沒有過多去想,現在想來海東來與陳然有接觸,也就是說很有可能皇朝ktv是海天集團的產業,以前聽曾雅倩提起過,海天集團的創始人海中天,當年就是做娛樂產業起家。
想到這裡,陸山民不禁心頭大震,原來陳然是海天集團的人。
不過陸山民還是想不通,為什麼陳然要這麼做,他放消息的時間也剛好恰恰也是自己準備擴大業務的時候,這也太巧了吧。
陸山民腦袋一團漿糊,對唐飛幾人交代了幾句,就往出租屋趕,這種費腦子的事情,沒有左丘,還真沒法搞定。
回到出租屋,門也不敲,直接衝進左丘的房間,左丘正叼著煙碼字,手裡劈劈啪啪的打著字。
陸山民有些焦急的說道:“左丘,事情有點複雜”。
左丘正寫在興頭上,看也不看陸山民,“等等,等我把這個章節寫完再說”。
陸山民站在一旁,有些心煩意亂,等了十來分鐘,見左丘還在慢悠悠的打字。
有些不耐煩的說道:“完了沒有”。
左丘翹著二郎腿,優哉遊哉的說道:“慌什麼,我正寫到爽的地方”。
又等了十來分鐘,陸山民實在等得有些焦急,直接上前一把拔掉電腦電源。
左丘驚呼一聲,直接把嘴裡的煙頭給噴了出來,本能去攔陸山民的手,不過他的身手怎麼可能攔得住陸山民。
左丘嗖的一聲站起身來,一把抓住陸山民的衣領,嘴唇顫抖,泫然欲泣,“你,你,你這個混蛋,我的稿子還沒保存”。
陸山民搬開左丘的手,“我有正事兒找你談”。
左丘一副潑婦撒潑的又哭又叫,“我不管,你要還我稿子”。
陸山民無奈,冷冷的說道:“你是要你的稿費,還是要你的工資”。
左丘一屁股無力的坐在椅子上,稿費每個月一千多,陸山民一個月給的工資是兩千五。
左丘一臉委屈,“你就知道拿工資來壓我”。
陸山民坐在凳子上,認真的說道:“我是真的有急事找你”。
左丘癟了癟嘴,“你毀了我今天的稿子,你得賠我的損失”。
陸山民皺了皺眉頭,“好好好,你要多少”。
“兩千”。
陸山民大聲說道,“你怎麼不去搶?你一個月的稿費才一千塊錢,一天也就三十塊錢,你當我沒學過數學”。
陸山民從兜裡掏出五百塊扔給左丘,“就五百,愛要不要”。
左丘接過錢,立馬破涕為笑,樂嗬嗬的說道:“說吧,怎麼回事”?
“今天我去找了羅興,我能看得出,他確實有意讓我去直港大道,不過現在還不知道他到底有什麼目的”。
左丘點了點頭,“羅興雖是江湖中人,但同時也是個無利不起早的人,去直港大道一事牽扯甚大,與分你三成玫瑰酒吧不可一以論之,他介紹你過去,當然有著他自己的目的,不過你也不用對這件事太過在意,有人利用你是件好事,說明你還有利用的價值,隻有那些一無是處的人,才無人問津”。
陸山民點了點頭,“但是、、”。
不待陸山民說完,左丘接著說道:“但是放消息出去的人不是他”。
“啊”?“你怎麼知道的”?陸山民不可思議的看著左丘。
左丘淡淡的說道:“之前我跟你的想法一樣,認為是他,因為隻有他知道你要走出民生西路這個想法,但是這兩天我想了一下,覺得不太可能,因為這樣做對他沒什麼好處,不管他想利用你乾什麼,悄悄的進行都要好過大張旗鼓”。
陸山民不得不佩服左丘的智慧,之前一根經的認為隻有羅興知道這件事,就斷定是他放出的消息,未免太過武斷了。
左丘繼續說道:“你這麼匆匆忙忙的跑回來,是不是已經知道了放消息的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