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攝準備中 天才蒙蒙亮,大吾睡得……(1 / 1)

天才蒙蒙亮,大吾睡得正香,就隱約聽到旁邊的動靜。

他一下子驚醒過來,羅夏竟然已經起床穿好衣服了。

“阿夏,你要去哪?”

“我去晨練。”羅夏俯身把鞋帶係好,“你再睡一會兒吧,我很快就回來。”

“我也去!”

大吾掙紮著起來,他一直納悶為什麼羅夏體育為什麼這麼好,原來是每天早上羅夏都會鍛煉。

“我怕你跟不上。”羅夏搖搖頭,字裡行間充斥著對大吾的不信任。

“怎麼會?我體力也不差的!”

“那就試試看嘍。”羅夏聳聳肩,聲音帶著笑意,“大吾啊,哥教你個道理。”

“做事前永遠不要先立flag。”

大吾又一次用行動證明了“你可以不相信自己,但一定要相信羅夏”的真理。

“阿,阿夏,慢一點……”

大吾已經是上氣不接下氣了,羅夏還能不緊不慢地跑在大吾前麵。

聽到大吾氣若遊絲的□□後,羅夏終於停下了腳步。

“喲,這就虛了,小夥子還得多練練~”

大吾連反駁羅夏的調侃的力氣都沒了,他隻覺得自己的肺部在燃燒。

又走了好幾分鐘,他喉嚨裡鐵鏽的味道才消下去。

不知不覺中,他們來到了一個公交站台前。

這座站台也不知道廢棄了多久,隻剩下鏽跡斑斑的站牌和滿是灰塵的長椅,廣告牌被藤蔓覆蓋得如同一個被自然吞噬的遺跡。

整個站台都彌漫著一種荒涼的氛圍。陽光透過藤蔓的縫隙灑下,形成斑駁的光影,卻襯得此處更為破敗。

“這裡是……?”

“是愛拉的主演舞台。”羅夏從包裡拿出兩把剪子,並把其中一把遞給了大吾,“來吧,幫忙把這些藤蔓清理掉。”

“雖然故事的主題很悲傷,但太過死氣沉沉了也不好。”

大吾迷迷糊糊地接過剪子,照著羅夏的動作清理這些不知道盤踞了多少年的植物。

乾到一半大吾才想起來問道:“阿夏,你是怎麼找到這地方的?”

羅夏故作高深地說:“我有自己的情報網。”

大吾給了他一個無語的表情。

“好了好了,其實是以前我跟飼育屋的爺爺奶奶聊天時聽到的情報。”

“本來這裡打算開一條新的交通路線,但是因為居民在晚上總能聽到奇怪的聲音而被廢棄了。”

“噫——”

大吾突然感覺背後一涼,整個世界都暗下來了。

“怕什麼?這種情況頂多是幽靈寶可夢在搞惡作劇。”羅夏繼續修剪藤蔓,頭都沒回一下。

“換個角度想,就算是幽靈,這麼長時間我們也沒聽說過有人受傷,說明它也不是什麼惡靈。”

說罷,他後退兩步,細細觀賞自己剛修剪出來的圖案,“嘖,不愧是我,真藝術啊~”

然後他就把剩下的藤蔓全修剪掉了,看得大吾莫名其妙。

“阿夏,你不是很喜歡剛剛的圖案嗎?”

“對啊,但是,一切都要為最後的拍攝服務。”

看著整潔不少的廣告牌,羅夏滿意地點點頭,然後從包裡麵拿出一個口罩戴上,又拿出來一個雞毛撣子,還順便丟給大吾一塊抹布。

大吾清楚地看到一個紅白相間的球夾在一堆雜物中間。

“欸?!阿夏你哪來的寶可夢?”

大吾覺得羅夏的背包跟百寶囊一樣,總能拿出來一大堆稀奇古怪的東西。

“跟愛拉爺爺借的,拍完後還得換回去,現在還用不著。”

羅夏拿撣子摻了摻,灰塵

便像是火山爆發出的岩漿般肆意飛舞,嗆得大吾不得不捂住嘴往後退。

過了好一會兒土黃色的煙霧才散去。

羅夏又扭頭吩咐道:“大吾,你幫忙把這塊擦乾淨。”

“咳咳!”大吾手在臉前扇了扇,“你倒是自己來啊。”

“這不是讓你有點參與感嘛,場務小先生~”

“你還是彆說話了——”大吾又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這次倒不是被嚇得了,而是被羅夏的夾子音惡心到了。

兩個人一直從天邊半黑忙活到太陽高懸才把這一塊徹底收拾乾淨。

當然,兩個人中途也吃了早餐,是羅夏帶來的三明治,味道還不錯,就是大吾吃的有點提心吊膽,畢竟是從羅夏包裡拿出來的東西,雖然包裝還是完整的,但他還是生怕下一口就吃出來個螺絲釘之類的東西。

萬幸這次大吾的牙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羅夏對大吾可太熟悉了,看見大吾那副表情就知道大吾在想什麼,但他一直等大吾吃完才給大吾來了個腦瓜崩。

“瞎想什麼呢,我可是有好好做物品分類的。”

然後趁大吾還沒反應過來發作,羅夏又大聲說道:“走吧,我們該回去拍你的戲份了。”

然後一溜煙地跑走了。

“欸欸,阿夏,你慢一點啦!”

羅夏的父母又出門了,向尾喵趴在屋頂上曬太陽,看見羅夏他們回來了,小家夥也隻是懶洋洋地叫了兩聲,算是打招呼。

“來吧,我們先拍後麵開關燈那一段。”

羅夏把大吾推到走廊裡。

大吾有些不解:“不是從頭開始拍嗎?”

“我們現在可沒有一鏡到底的本事。”

“一鏡到底是什麼?”

“專業術語,一會兒再告訴你,總之先開拍。”

在早幾年得文還沒有現在這麼興盛的時候,茲伏奇·木槿先生常常帶著大吾到處跑去收集各種石頭。

得益於此,大吾雖然身體素質比不過羅夏,但還是遠超同齡人的,這也意味著他的肢體控製能力也不錯。

在拍攝的時候基本上能一遍過的,但是耐不住羅夏的要求高啊。

“轉頭的動作再慢一點。”

“手,手再往下!”

“停,步子不要邁這麼大!”

“出來的時候笑得真誠一點,現在還不是害怕的時候。”

“……”

拍了一上午,大吾感覺自己的心比海邊釣了十年鯉魚王的釣魚佬還要冷。

同一個場景,羅夏一會兒要求他笑,一會要求他臉繃著,最後看看攝影機,又說還是最初的版本好。

未來的豐緣冠軍,得文公司的繼承人,茲伏奇·大吾,第一次體會到了來自乙方的憋屈感。

他們誰都沒注意到,有兩個粉紅色的小家夥,正趴在窗台上隔著玻璃像看電視一樣看著他們。

“繆~(他們這是在做什麼?)”

“內(我知道,我知道!)”

“內~內~(阿夏說過)”

“內~(這個就叫拍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