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瑤與沈桑檸是江天省江海市人。是高中很要好的朋友。兩人都在為了自己的理想所奮鬥著——“你保護人民,我保護你。”
薑瑤,29歲,女,172,50kg。理想是治病救人,除人類之病痛,護健康之周全。也許是因為兒時的薑瑤自己獨自在家時,遇到了鄰居老婆婆突然捂著心臟倒地不起,在薑瑤出生不爸爸就便因為下鄉路上遭遇山體滑坡而葬身大山裡。而身為醫生的媽媽由於工作原因也常不在家。年幼的薑瑤隻能出門求助,當救護車來時已經錯過了搶救時間。高考後的薑瑤便填報了江海省醫學院的臨床專業。
沈桑檸,28歲,女,168,49kg。從學生時代開始便是一位“維護正義的使者”。同學遇到任何困難都會傾囊相助。桑檸也有著一位刑警父親,於是高考後便填報了江海省的警察學院。可惜,在沈桑檸大學畢業的前一年,父親就因為長期勞累導致心梗永遠的離開了他。她的媽媽是一名老師,極力反對沈桑檸以後當警察。希望她考公務員,但沈桑檸不願,這畢竟是她從小到大的夢想。二人母女關係便有些僵硬。
兩人的成績都是學校裡的佼佼者,沒有任何逃課等不良記錄。畢業後薑瑤進入了江海市人民醫院就職。而沈桑檸則進入了當地市公安局刑警大隊就職。
日子風平浪靜,兩人都在自己的崗位奮鬥著。薑瑤成為了一名心臟外科的主治醫師,有了獨立手術的能力。而沈桑檸也當上了刑警大隊一大隊隊長,破獲了很多懸案要案。直到有一天,一聲救護車的警笛劃破了黑夜的寂靜。
夜班的薑瑤從來沒有感覺到像今天這般心慌,心臟強力的跳動著仿佛要蹦出胸廓一般。
此時另外一邊正在抓捕嫌犯的沈桑檸走進了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屋子裡
“出來吧!你已經被包圍了。現在自首還來得及。”沈桑檸將手電打開,擔在手槍下方向前慢慢摸索前進。
“救救我阿姨救救我。”旁邊的角落裡傳來了小女孩的哭泣。黑暗中綁匪用刀撈撈抵住了女孩的脖子。
“大家注意,綁匪在我這裡。”隨著對講機響起其餘人往沈桑檸方向包圍過來。
救護車的警笛撕破黑夜,將薑瑤從搖搖欲墜的困意中驚醒。
“薑醫生,救護車送來了一名渾身是血的警官。急診外科已經開始搶救了,本來想直接送到手術室,但是最後一間手術室還有10分鐘才消毒結束。剛打電話來請您過去會診。”一名護士著急忙慌的跑來。
“好,我現在馬上過去。”薑瑤從辦公椅上起身拿起白大褂,迅速跑出門邊跑邊穿上。不知道是跑步的原因還是什麼原因,薑瑤覺得自己的心跳越來越快了,之前從未有過那麼快的心跳。
隨著薑瑤跑到了急診室看清了床上躺著的人渾身是血。上半身鋪好了無菌巾。胸口插有一柄刀刃。刀刃周圍一直在源源不斷的滲出血液。但看目前出血量來說恐怕都不止3000cc。血液染紅了整件衣服。那麼大的出血量,輸血進去也很難扛的過來。即便是出血點位於心臟,應該波及到了主動脈乾,一邊輸血一邊出血,急診醫生嘗試了用了各種止血方法器具才勉強縮小了出血點。又不敢取出利刃。那樣出血會更凶猛。
“薑醫生來了。快給江醫生準備床旁開胸止血,來不及進手術室了。”急診科醫生說完旁邊的兩位護士迅速推來兩輛搶救車。
薑瑤順勢拿起遞來的手套戴上。“準備1mg腎上腺素靜推,安定,利多卡因也要一支。麻煩各位配合一下我。”隨後伴隨著一名護士拉起了床簾開始了急救。
隨著眾人的搶救,止血鉗夾緊取出來利刃。血液暫時止住了。
隨著開胸,薑瑤發現“這是?主動脈乾和左心室慣穿傷!這是什麼人乾的?有肋骨保護還可以這麼精準。連我們科醫生也不容易啊。沒有儀器,我暫時控製住病人情況。趕緊聯係手術室,把心電圖,超聲,核磁準備好。我們有一個危重病人需要立刻手術。”說罷便開始聯係手術室進入手術室使用檢查設備和顯微鏡下開始手術。
就在縫合快要結束的時候,心電監護儀開始了報警,患者血壓正在快速降低,發生室顫。
“快!腎上腺素1mg推!除顫儀快。”薑瑤緊張道。手上已經開始了按壓。
此時患者的胸前皮膚開始起了紅斑,身體也開始了抽搐。
隨著長達半小時的搶救,患者心電圖絲毫起伏都沒有。大家都知道,以經就不會回來了。可是大家覺得哪怕有一絲一毫期待都可能會扭轉結局。
一小時,一個半小時,兩小時。最終儀器還沒有動靜。搶救無效……
薑瑤想要將無菌巾拿下整理一下這位警官的易容時。發現這是自己的朋友沈桑檸。說是朋友兩人已經有著超越友情的感情。兩人工作特彆忙,見麵的機會很少。
薑瑤瞬間兩眼一黑,伴隨著耳鳴,任由旁邊的同事怎麼叫喊她都聽不到任何聲音。回憶,過往,樁樁件件都從腦海中浮現出來。
小時候的薑瑤與沈桑檸已經在小學裡相識,兩人一起幫助同學對抗調皮的同學的欺負。逐漸開始玩的要好。本來約定的小升初考試因為沈桑檸的爸爸當時負責的案子怕連累了母女兩,便將兩人暫時送離了江海市。
隨即兩人約定高中在見。命運使然,兩人考起了同一所高中分到了隔壁班,從軍訓開始並十分要好,當時的沈桑檸熱情,開朗,活潑,有很多男孩子都喜歡和他一起打球。而那時候薑瑤,溫柔,安靜,喜歡畫畫。經常和女生們一起畫畫聊天。各自班裡的同學都覺得她兩性格互補,天造地設的一對。
可是大家都沒有想到,兩個人都如此墨跡,一到表白送禮物的事就都想著逃避,都沒有勇氣去跨出第一步,便以朋友的名義繼續陪伴對方。
為什麼?薑瑤心裡一直在想為什麼?怎麼會是她?怎麼說好的我保護她,我沒有做到?到底是為什麼?隨後薑瑤就這樣直挺挺的倒了下去。旁邊隻剩下了同事的呼喊。
“薑醫生,薑醫生。”怎麼樣了?沒事吧?是不是太累了。
薑瑤緩緩睜開眼看到床旁的同事小何正在著急的呼喊她。可是強大的悲痛讓她說不出話,隻是神情木拙的呆呆看著他。
“薑醫生,你看看這個吧,一定要讓你知道這件事。不然你會愧疚一輩子的。”小何醫生遞來了一張化驗報告單。
上麵寫著魚精蛋白過敏,魚精蛋白用於解除肝素是每一場心臟外科手術都需要用到的藥品,在急救時卻要了她的沈桑檸的命。慢慢已經可以複搏了。慢慢手術沒有任何問題。明明……
薑瑤自嘲的看了看自己的雙手,腦海裡不斷傳來那句“你保護人民,我保護你”還有兩人拉鉤時的場景。兩眼一黑,便又昏過去了。
剩下幾天裡薑瑤一直是靠營養液續命,醫院聯係了他的媽媽,可是連他的媽媽也喚不醒她。醫生說她受到太大的打擊了,有可能走出來,也有可能這一生都走不出來。
直到有一天,沈桑檸的同事得知了薑瑤的情況前來看望她。來看我沈桑檸的同事們在薑瑤身邊聊起了犯罪過程。
當時情況是加上沈桑檸五人的一隊正在抓捕一起□□殺人案的凶手,當時進入了道路複雜的村子。五人便分開追捕。
沈桑檸追到了凶手麵前,但是由於凶手綁架了一家人家的小女孩,沈桑檸沒有立刻上前追捕,選擇自己當人質。聽到動靜的四人立刻趕了過來。
綁匪同意了交換,隨後背靠著牆,讓沈桑檸擋住了後麵隊友的槍口。把刀慢慢劃入小女孩脖子。在沈桑檸過去交換的途中,綁匪聽到響起的警笛,看向身後拿著槍趕來的四人說了一句“快來不及了,今天你必須死。”便朝沈桑檸刺去。
沈桑檸身下便是小女孩,由於本能的保護向下撲去,綁匪順勢換上刺從下向上劃去直直的紮入了沈桑檸的心臟。倒地的瞬間後方的隊友開槍擊殺了綁匪。等四人跑過去便看到血流滿地的沈桑檸立刻呼叫了救護車支援。
“都怪我,我沒有保護好沈隊。”刑警小王說。
“怪我,我也沒有保護好沈隊”其餘三人紛紛把過錯歸於自己。
病床的江瑤迷茫又黯淡的眼睛裡開始有了光亮。由於太久沒有開口說話,剛開口直接聽到聲帶撕裂的震動。
“你?你們剛說的是什麼?殺他的人為什麼要下死手?”
“抓到了嗎?”薑瑤一邊詢問著一邊坐直了身子伸手抓住旁邊小王的領帶。
死……死了江醫生。當場就被我們擊斃了。”小王回答道。
隨即,薑瑤突然想,執行任務之前的那幾天是薑瑤生日。9月16的那天沈桑檸請了一天的假。兩人在家看了一天的電影,看到其中一部懸疑電影時,靠在一旁的沈桑檸突然轉過了頭來直直的盯著薑瑤。
“薑瑤,你說,如果有一天。我為了查案也得罪了這樣一個我招惹不起的人怎麼辦?”沈桑檸看著薑瑤說道。
“那我和你一起招惹!人多力量大嘛。”薑瑤笑著回答道。笑起來彎彎的眉眼下方眨巴的清澈的眼睛。再加上兩個小酒窩把沈桑檸看的愣住了神。
“如果……”沈桑檸還未開口說出便被薑瑤食指堵住了嘴唇。柔軟的觸感傳遍全身,深邃的眼神裡蘊含了一閃而過的情感。
“若我實在太弱了拯救不了你,那我便此生以擊倒她為目標,不論生死。”隨後薑瑤收起笑容溫柔的拍拍沈桑檸的肩說道。
“好啦,我開玩笑的,隻是隨口說說。”沈桑檸是很陽光開朗,劍眉星目,棱角分明,肌肉線條飽滿,給人一種硬朗爽快的感覺。笑起來就像冬天的小太陽,仿佛一切困難都可以解決。
沈桑檸伸過手來抱住了薑瑤,此時薑瑤也沒有看到沈桑檸眼中閃過得一絲驚恐。沈桑檸所有情緒都可以控製的很好,好到不讓人擔心她,好到你都不知道她到底遇見過,經曆過怎樣的事。而沈桑檸對於薑瑤,從來都是報喜不報憂,連工作中受傷進薑瑤所在的醫院都避開了薑瑤。
當時的薑瑤也忙於每天的工作,回到家精神,□□都十分疲憊。好不容易休息一天就放空了大腦並沒有去注意那麼多,包括沈桑檸魚精蛋白過敏……
想到這薑瑤的眼淚止不住的流,為什麼?身為她最親近的人我不知道這些,為什麼?明明可以救她的命的,為什麼?
此時,薑瑤的老師徐博士走進了病房,徐博士,男,原名徐恩,72歲。182cm,70kg。薑瑤的科室主任,同時也是她的老師。薑瑤是徐博士的關門弟子,也是最寵溺的學生。大學畢業後就一直是徐博士在指導薑瑤臨床工作。
“好點了嗎?小薑?我剛從省上開完研討會回來,聽說了你的事,便直接來醫院看你了。”徐博士拍了拍薑瑤的肩,安慰起來。
“老師,她明明可以不用死的,我真蠢,我不適合做醫生,更不適合做……”薑瑤看到自己的老師將委屈都哭了出來。
“彆這樣想小薑,你是個合格的醫生,手術視頻我也看了,沒有任何失誤。你告訴我,那種情況你還來得及檢查嗎?術前檢查有過敏源檢查嗎?就算查了你不用魚精蛋白還可以用什麼?你是不是把這些常說都拋之腦後了。”徐博士拍著薑瑤的背安慰道。
“可是我不隻是是她的醫生啊!我還是,還是,這我都不知道,我到底乾了什麼,我到底乾了什麼,我怎麼那麼差勁”由於長時間營養不良加上精神創傷太大,薑瑤瞳孔散大,全身冰涼,抽搐了起來。
“快!快!搶救車,請神經內科會診!”徐博士一邊搶救一邊說道。
“薑醫生收到了很嚴重的精神創傷,再加上她營養不良,天天靠著營養液生活。等她醒來需要心理乾預,千萬不能在刺激她了。”神經內科的心理醫生胡芸熙說道。
胡芸熙,女,30歲,1.68cm。心理科主任,高高豎起的高馬尾加上半框眼鏡有種強大的氣場。五官精致大氣,襯托出了威嚴。
“胡主任,徐博士,我女兒怎麼樣了?”薑瑤媽媽剛下手術趕到了病房前。
薑瑤媽媽原名殷蘭,165cm,48kg。本院婦科主任,離婚後一直一個人照顧薑瑤,當初想讓薑瑤學個輕鬆的專業,奈何勸不住。
徐博士將所有情況講給了殷蘭,殷蘭也沒想到薑瑤這次手術患者居然是她最好的好朋友沈桑檸,並且還是因為魚精蛋白過敏,這打擊薑瑤怎麼能受得住,殷蘭可以說是看著她倆一起長大的。雙方家長也熟悉。
“胡主任她沒有什麼器質性病變吧?醒過來的幾率大不大”殷蘭緊張問道。
“沒事的殷主任,放心,薑瑤大腦沒有器質性改變,就好比給她休息幾天,不久就會蘇醒的,您有時間多來和她說說話。”胡主任將報告遞給了殷蘭。
殷蘭翻翻看看,總算鬆了口氣,徐博士和胡主任便離開了,殷蘭也去看看沈桑檸的媽媽,順便給薑瑤買一些住院物品。
“沈桑檸媽媽,你還好嗎?”殷蘭看到了手術室門口的沈桑檸的媽媽問候道。
“我真的很不稱職,從她報考警校之後,她在哪,在乾什麼,我從來都沒有關心過。連她吃什麼過敏我也不知道。命運啊,真的就是命運啊。捉弄人啊!”沈桑檸的媽媽擦了擦臉,起身準備走了。
“對了薑瑤媽媽,我知道這段時間都是你幫忙照顧沈桑檸的,謝謝你,也謝謝薑瑤,麻煩您告訴薑瑤,不要在自責了。活著的人把錯誤背負下去才是最痛苦的。”說罷沈桑檸媽媽擦了擦眼淚離開了醫院。
沈桑檸媽媽原名沈佳,51歲,在市高中教書,自從沈桑檸爸爸去世後一直和沈桑檸吵的水火不容。直到沈桑檸報考警校。媽媽不同意,母女關係便一直僵硬,母女倆很長時間都不見麵。這次見麵就傳來了噩耗,人在巨大悲痛中是會麻木的,是一種機體的自我保護形式。而沈佳,很顯然是已經麻木的說不完整話了。
之前沈佳就一直極力反對女兒去乾警察,到是沈桑檸父親去世後,沈佳一夜便白了頭發,平時工作又累,正巧當時帶著的班級到了高考前一周。連沈桑檸父親的葬禮都差點沒有趕上。沈佳真的不希望再見到同樣的場景,每天擔驚受怕的日子她已經過夠了。可是沈桑檸就是倔強的重啟了爸爸的警號。還搬出去和薑瑤一起住。沈佳平時很少打電話給沈桑檸,她害怕哪一天便打不通了。畢竟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沒想到,依舊逃脫不了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