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雄意味深長的看井高一眼,然後心裡歎口氣。
他在香江叱吒風雲,倚紅偎翠的時候,井高還是個乳臭未乾的小屁孩呢!
井高這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或者在套他的話?
但是人家厲害就厲害在這裡。有什麼話,什麼想法,直接說出來。這是地位、權勢到了的緣故。
他能怎麼辦?當然是有話直說,而不是遮遮掩掩的用商場上的套路、話術去打小九九、牟利。因為一旦激怒眼前這位年輕大亨,後果他承擔不起!
這可不是大d會的圈子核心轉移時,許老板終歸隻是個地產商,即便曾經登頂為中國首富。但對他沒什麼危險的!然而,井高所擁有的是財團般的企業、財富、力量。
話說他也曾縱橫在香江,不至於這點膽魄都沒有,甘心對一個年輕人低頭。他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但問題恰恰就在“年輕”二字上。他死後,他的子孫後代怎麼辦?
如今被鼓吹的北洋大臣李某某,壞事乾儘,當年的直係後代都混到討飯的地步。信不信,井高能讓他的兒孫連討飯都沒有膝蓋下跪的地方?
所以從這個角度而言,李超人號稱超人,但和井高衝突這件事上真的是做錯。
就他的眼力,李超人的兩個崽,不管是大公子,還是那位小超人,沒有一個是井高的對手。遲早要被整的吐血完蛋。
當然,李超人不想也沒用啊!井高做事情手腕很強硬。一旦雙方有利益衝突,他必定會不屈不撓的達到自己的目的。而這樣一來衝突不可避免!
就像這次麵對歐美的資本聯合,那可是全球最頂級的資本啊!但井高依舊會來港島,依舊要爭港交所董事會的席位。而且成功了!為他的不敗戰績再添榮耀。
那麼之前不看好他的人呢?反對他的人呢?甚至和他為敵的人呢?都傻逼了唄!
所以,他會服軟、退讓,修補關係。
對於這樣一位年輕大亨,避讓一頭之地不丟人!
“井先生,我聽說今晚的酒會上,港島的四大地產商的話事人都會來向你低頭、道歉。”
井高不置可否的笑笑,拿起茶杯喝口,“劉總,這話從何說起?”
見井高沒有否認今晚四大家族的人要來,劉大雄無聲的笑了笑,扶著妻子的手。想也是,全港島的名流都想著要來井高的這場酒會,那麼作為坐地虎的四大家族會搞不到請帖?
即便是井高不邀請他們,他們一樣能拿到請帖。不過就他的消息,貌似井高給了好些請柬給賽馬總會。估計四大家族會從那邊拿。做惡客是不可能的。
“井先生,我的公司主業也是搞地產的。很容易打聽到點行業內幕消息。
夏商地產這兩年在港島擴張的很猛,而且配合上麵搞廉租房,這觸犯到四大家族的根本利益。他們早就想給夏商地產重重的一擊。
不過井先生你整治彙豐銀行的手段把他們嚇住,不得不來向你低頭、道歉。畢竟夏商地產也隻是算商業競爭,而真鬨到彙豐銀行那個程度,是要下死手的。”
井高就笑起來,看著麵相衰老、還需要妻子陪在身旁的劉大雄,一副老虎年邁依舊不倒架子的模樣,澹澹的道:“劉總,你心裡對我有意見?”
“沒有,沒有,這怎麼可能?”劉大雄連聲否認三連。心裡卻是暗罵井高當麵拿捏他。小兔崽子!
井高微笑道:“那就不要捧殺我啊!爛船也有三分釘。彙豐銀行家大業大,我怎麼可能對付得了?”
彙豐銀行是國內很多企業出海的首選銀行。因為其在資本市場、銀行業間的渠道。
很多人都不知道,國外的企業和中資有財務往來時,他會要求你提供外資銀行的賬號。
你總得給一個吧!那給誰家的?
所以,世界最底層的運行邏輯是暴力!隻有在這個規則之上,才會建立起整治、經濟等邏輯。
劉大雄訕訕的笑笑。他還真有點捧殺的意思。隻不過是無意識中帶出來的。對付年少有為的人嘛,作為老一輩的富商豪族誰還沒點經驗?捧著他就是。上帝欲使人滅亡,必先使其瘋狂。
井高做個手勢,示意劉大雄說來意。
劉大雄斟酌了下,認真的道:“井先生,四大家族低頭也好,道歉也罷,都隻是緩兵之計。夏商地產所作的事情是挖他們的根基。與其與他們合作,不如和本港的其他中小地產商合作。我願附井先生之翼。”
井高明白了劉大雄的來意,略作沉吟,“劉總,你的意思我知道了。改天再談。”
他不信劉大雄的話。附井先生之翼?四大家族不可信,劉大雄就可信?身家能到上百億港幣的人,你去討論他的人品,這本身就是很可笑的。
不過劉大雄想要表達的意願,他是清楚的。劉大雄有意合作。
發展北部都會區,這是一個很好的策略,但是多年以來難以得到推行。
如果能引入更多人來合作,把這件事推動,確實有點搞頭。今晚那四家不是要來道歉嗎?正好拿這個方案來逼迫他們一下。低頭認輸,難道不需要付出代價的嗎?
井高和劉大雄握手,送他到門口,回到自己的外書房裡,喝著茶,思考著他的思路。
夏商地產得加強下啊!港島四大地產商都在打夏商地產的主意。說實話因為地產行業這幾年雖然是進入“白銀時代”,但確實還是發展的很快的。
而夏商地產的執掌者謝望真是老江湖,水平很不錯的,將已經在港島上市的夏商地產發展的非常好。穩居全國地產商的前十名。
大約一個多小時過去,獨孤璟進來彙報道:“井總,左浩在彆墅裡等著。他預約了今天上午來見您。”他不得不來提醒下,馬上就要11點,上午的時間就要過去。
井高從沉思中醒過來,點點頭,“獨孤,叫他進來吧!把要談話的內容給我看看。”
他現在麾下有太多的高管。他也懶得去記具體什麼事情。每天隻看一個小時左右的簡報,肯定無法詳細的了解他麾下的商業帝國。所以和下屬的高管們見麵,具體什麼事情,這需要助理給他整理好。
有點像明朝內閣大臣給皇帝的“票擬”。
時至今日,該爭取的利益也爭取到,該教訓的洋鬼子也在教訓中,也是時候把“源頭”處理下。
他記得思月和小茜都提醒過他,左浩既然有那種心思,玄鳥投資一定不能和鳳凰基金扯上關係。因為要保證鳳凰基金作為一家私人公司的安全性,不要牽扯到各種冗長的官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