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遇衛敏君,確實非常巧。
衛敏君因為喜歡寶格麗酒店的水療中心,常年在寶格麗酒店包房,她之前談生意都在寶格麗酒店的套房裡進行。她住那一層,井高自然是知道的。
他去談過生意的。
之所以用“之前”,因為衛敏君的掮客生意早被井高攪黃。她前夫胡九明一邊衝情婦一邊高喊著衛敏君的名字,這種視頻被井高曝光出來,把衛敏君搞得近乎社死,且在長輩們麵前印象大跌,她不得不離婚自保,往日混的風生水起的掮客生意全部停掉。
“井總,聊聊?”衛敏君邀請道,笑孜孜的模樣,珠圓玉潤的成熟美婦穿著長款的秋裝外套,肌膚晶瑩,身材豐腴,曲線凸凸凹凹很是美麗,在五星級酒店的紅毯走廊燈下頗有一番彆樣的風情,“你的寶格麗酒店最近不是主推提升服務質量嗎?把我這個老客戶的套房免費升級花園套房。恰好就是這層。”
這話風就是有點變化的。
自從被井高搞得離婚之後,衛敏君的心結就是報複他。井高也不慣著這京中世家的大小姐,不是嘲諷她寂寞了,就是給她發點京東的情鏈接。所以,她和井高偶有說話的機會常常是以氣急敗壞的“我要沙了你”結尾。
井高在京中起家,引得京中一幫禿鷲、鬣狗等食腐動物窺視他的財產,但是在他和衛敏君、雲若琳鬥了幾個回合取勝後,地位越發的牢固起來。
對昔日橫行京中現在已經“落魄”的衛大小姐已是不虛。他手裡還有從衛敏君前夫胡九明處搞來的她的把柄:她在一個資本項目運作中違規的證據。
這是井高不鳥衛敏君的底氣。否則的話,衛大小姐雖然如今不被叔伯們看重、社死,但誰敢欺負衛家的大小姐?
就因為這個把柄的事,衛敏君對井高的動向非常關注。而前不久在井高整一個娛樂圈的港資商人時,她的好友雲若琳在晚上的時候給井高打電話問情況。她剛好在旁。
“雲女士,這對我而言算什麼商戰?”
話語說的很霸氣,同時也將他的計劃透漏出來:將會打擊那個港資。這勢必會導致相關的企業股票價格下跌。她在十一假期前的一段時間用這個信息的優勢,投入僅有的資金賺了幾千萬,心裡正美滋滋的。
當時她在好友雲若琳麵前說,要拿這個事去找井高聊聊,這妥妥的操縱股市啊!想把她的把柄要回來,且要在井高的婚禮當天打這個電話。
結果是她確實在井高婚禮的當天打了這個電話,但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她並沒有真的如在閨蜜麵前得瑟的那般,去罵井高或者傲慢的公主範兒,而是
“井總,恭喜恭喜。”
“謝謝。衛小姐,有什麼事情嗎?”
“沒事情就不,誒,井總,我難道不夠資格給你打電話祝賀你新婚快樂?”說著話鋒一轉,“呃,是有點事情找你,等你回京城我們談談。”
衛敏君清楚的記得,掛掉電話她還懊惱自個的軟弱。本來是打定主意要讓他難堪,在他新婚之日讓他不痛快的!
她事後分析,隱約可能隻有兩點。第一,她潛意識裡已經意識到,她即便是世家裡的嫡係子弟出身,但是井高大勢已成,靠歪門邪道或者小手段根本搞不定他的。
要麼拒絕和他往來,天下這麼大,難道還沒她的地兒?要麼平等對待他,甚至是稍微服軟。她的閨蜜雲若琳就是稍稍退讓,保持和井高的良好關係。
看,雲若琳都可以私下裡給井高打電話,關心幾句他和港資的鬥爭,結果被井高霸氣的裝了一波。
而拒絕和井高往來,她怎麼拒絕?她的把柄還在井高手裡呢,再一個,紅票票不香嗎?
她已經三十二歲,經濟上早就是自己負責。現在京城大,居不易。那樣東西不要錢?
所以服軟也在她的選項中,隻是她不願意接受“主客易位”這個事實而已。
第二,那天晚上的電話裡有兩個女人任佳慧、席思顏的聲音,還有一句“好”。他在乾什麼不言而喻,這搞的她和若琳兩個久曠的女人都有點心猿意馬。
她不知道閨蜜若琳是怎麼排遣的,她當晚是想了他的。幻想著用她的美貌和身體將他征服,讓他臣服她的魅力,拜倒在她的裙下。屆時讓他往東他不敢往西。鵝鵝鵝
想想就很暢快
“衛小姐,聊什麼?”井高似笑非笑的看著一米開外笑吟吟的豐盈美婦。長款秋裝外套下是件優雅的裙子,峰巒豐滿渾圓,將弧線撐起來。這美婦看他的眼神就像看獵物那樣,他在花叢中裡打滾過的人,一看就知道她的想法。
剛吃了兩道大餐,他雖然還有餘力,但他並不想搭理衛敏君。
他之前對這很有風情很有味道、肌膚白皙滑嫩、身段曼妙婀娜的美婦有一些美好的感覺,但隨後她就開始擺世家大小姐的譜兒,想要謀奪他的資產。
所以看人不能隻看表麵,你知道她內心裡怎麼想的?很可能是臉上笑眯眯,心裡p。
其次,衛敏君的身份擺在這裡的。真要他把衛敏君來給個雨打爛芭蕉,如果衛敏君在事後鬨開的話,衛家就能真逼他娶了這不久前離異的美婦。
正所謂,一時爽,事後修羅場。
所以這女人漂亮歸漂亮,但僅盯著她下麵看,饞她性感白皙豐腴的身子,搞不好就會出事。
衛敏君有點不自然的捋一下耳邊的秀發,白皙的臉蛋在走廊的燈光下瞬間恢複正常,微微一笑,兩個淺淺的梨渦展現,還是那副雍容優雅的世家大小姐範兒,道:“還能聊什麼?你手裡握著我的把柄不打算還給我嗎?我現在也捏著你的把柄的。”說著,從外套口袋裡掏出門卡,刷卡她的套房。
井高看這情形,隻能跟在後麵,他實在想不出有什麼把柄在衛敏君手中,但既然話說到這裡,他還是得聽聽。衛敏君現在對他而言是無害,但誰知道她是不是憋著什麼壞水?
跟著走進衛敏君的套房裡。打量幾眼,聞著她身上自然傳來的香味,將手裡的男士提包放下來,在沙發上大馬金刀的坐下來,“衛小姐,你什麼章程?”
他給小貓咪和胡姬分彆說了帝王綠翡翠吊墜和一個羊脂玉佛,還送了小貓咪一個戒指,親手帶在她右手的食指上,對外表明她已經是名花有主。禮物就是放在包裡的。
衛敏君倒酒,拿著兩杯紅酒過來,“之前若琳給你打電話,問你和港資之間的矛盾,我剛好在旁邊聽著的。後來那港資相關的股票果然是全線大跌。你這算不算操縱股市?
那晚的電話,我有錄音的。我現在要求你把從胡九明那裡得來的資料交給我。”
因為和諧的緣故,和港資那邊的交鋒,名字都不能提了。但是整件事的來龍去脈也就那麼回事。無非就是盤外招和資本市場上的操作相互配合。
井高禁不住一樂,接過衛敏君遞給他的紅酒,放鬆的倚坐在沙發中,“衛小姐,這你也能當把柄來威脅我?”
衛敏君將外套脫下來,穿著一件黑色的長裙,曲線浮凸,頸脖和小腿露出的肌膚很白很潤,典雅而雍容,嘴角翹起來:“怎麼就不算?等一兩年我找準上麵整頓股市的機會,實名舉報你,你覺得你會好過?你在商界裡敵人不少吧?”
“多少就那樣。誰還能把誰一下子弄死不成?”井高無所謂的喝口紅酒,忽而話鋒一轉,“你哪裡來的錄音?雲若琳的手機打的我的電話,她會錄音?她會把錄音給你?”
衛敏君不動聲色,笑吟吟的翹著二郎腿,抿一口紅酒道:“這你就彆管了!反正就是這麼回事。你”
井高看著茶幾對麵的美婦,忽而有點明白過來,瞥她一眼。
瑪德。
安小茜頂多算“口是心非”。他抽她的囤兒幾下,就讓美熟婦來了情緒。他的助理鄭曉冰工作作風強勢,平常有點冰美人的意思,在他的強勢下,就像個小女人般。
衛敏君不會是被他連續的“打臉”、“調戲”,對他反而有好感吧?
這真是個悶騷的美婦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