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子剪著一頭短發,二十五六歲的年紀,看起來頗為彪悍。但其實他辦事非常牢靠,和傅夜一樣,深得井高的信任。他聽井高說完彭信的情況,端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分析道:“井總,那很可能,這枚棋子是周明揚早就埋好的。留待關鍵時候啟用。隻是他沒想到我們能追查到這麼深。”
他現在做安保、消息這行久了,有些事情倒是看得很清楚。彆看有些時候資本力量挺大的,好像在某個圈子裡放個話出來,要什麼消息都能查到。
但那都是些什麼貨色的消息?影視圈的一線大明星的黑料,這算個什麼?像井總這個級彆的人物的消息,是用錢能買得到的嗎?
所以,並非是周明揚不小心,而是誰都沒有料到井總居然能夠在港島、美國的銀行圈子裡查到葉吉人、彭信在兩三年前的資金往來。這是難以想象的能量!
井高想了想,冷笑道:“或許他也不怕我能查到。隻要事情是生米煮成熟飯,我能奈他何?已經撕破臉了。也不必在乎這種小細節。不過,他既不要臉皮,用這種小手段,那也彆怪我不客氣。來而不往非禮也。”
軍子心裡有點不猶豫。他其實不願意去乾這樣的事。找個小奶狗或者小狼狗,去泡周明揚的老婆,然後拍那種照片或者拍下兩人視頻,然後寄給周明揚。乾這種事很沒格調。但身為下屬,而且井總也是受害者。許你做初一,不許我做十五嗎?他表態道:“井總,我這就找人去摸周明揚老婆的生活規律。”
井高笑著擺擺手,“我不是哪個意思。我說的是報複、回擊周明揚,要用更激烈的手段把他的明遠集團打垮。不是說采取和他相同的手段。我不至於學他這種齷蹉的手法。”
見軍子有點愕然,又有點釋然的表情。井高笑著道:“你看看。”說著,喝口茶,道:“第一,我和周明揚相比,我是優勢方,沒有必要用這麼下作的手段。我有更多的選擇。
第二,我個人不喜歡搞這樣的破事!人呐,都是很難經得起誘惑的。彭靜華肯定是遭不住專門針對她的美男套路。
第三,焉知周明揚不是釣魚?我如果采取相同的策略,他隻要嚷嚷出來,我和他的一些朋友圈是重疊的,對我的名聲很不利。和他兌子是我吃虧。
而且,我在江湖上本就有風流好色的傳聞,再來這個,我名聲得臭了。嗬嗬,他還能蹦躂多久?我還要混這個朋友圈的。”
軍子有點赫然的道:“井總,我…,我也是覺得這樣不好。不過我聽你指揮。”
井高笑著點頭,道:“我走商業上的辦法吧。辛苦了。最近休假一段時間。”起身和軍子握手,送他到辦公室門口。
見井高談完正事,關語佳從外麵笑吟吟的進來,她穿著黑色的小香風職業套裙,白色的絲襪,美噠噠的少婦,嬌俏的走到井高身旁,“井哥,事情確定了嗎?”
井高便將她抱在懷裡,摟著她的細腰,把情況給關語佳說了一下,稍稍的冷聲道:“這件事周明揚辦的太惡心人。我的注意力本來是不在他身上的。”
關語佳依偎在井高懷裡,看著他的側臉,心中開心,輕聲道:“井哥,你都將人親哥送到監獄裡去。他能對你置之不理嗎?肯定要用些手段的。你打算怎麼辦?”
井高道:“我也想查他一查,但是周明揚生意做到這麼大,老奸巨猾,想要抓住他的把柄很難。現在的動靜比較小的辦法,就是涉足明遠集團的業務領域,和他競爭。”
說著,坐到辦公桌後的辦公椅上,拿出手機給姚聖明打了一個電話,“姚總,在做什麼?”
“哈哈,井總,我正在馬爾代夫度假啊!”姚聖明意氣風發的道。他不久前剛和井高旗下的鳳凰金融集團一起在美股的市場上把李加成的小兒子李澤凱殺的丟盔棄甲,刨除掉各種成本,還有分成,最終他大賺5億美元。這讓他的心情極其的nie,正帶著朋友、女人在度假。
井高笑道:“姚總,是這樣的,周明揚最近對我搞小動作。來而不往非禮也。所以,我已經決定和你合作,進入遠洋航運、貿易領域。你過兩天回京之後來找一趟安知文,把事情落實下。初期我會投入10億美元。”
姚聖明當即興奮的揮舞著拳頭,大聲道:“井總,我一會就訂飛機票回京城。”
“那行。”
井高掛掉電話,和關語佳道:“遠洋領域是一個很不錯的切入口。”他和姚聖明現在合作了幾次,都非常成功,信任度上升。但是,他絕對不認為就此可以把姚聖明當做他的“狗腿”,或者“小弟”。
姚聖明根本就信任不得。
自他和周明揚鬨翻以來,姚聖明接手了他和周明揚合作的一個項目:澳洲的金礦,姚聖明就有意無意的在他耳邊吹風,建議他進入全球航運行業。長青集團的主營業務就有船舶製造,而周明揚的明遠集團是全球前六的航運企業。
這裡麵必定是有緣故的。
所以,他這次正好闖進去,看看裡麵到底有什麼名堂。一箭雙雕。
不過這裡麵的細微曲折之處倒沒必要和關關說,關關作為他的前助理,不要擅長謀略、人心。這些事還是要和聶教授、清霜愛妃、兮兮她們探討。
關語佳不知道井高的打算,擔憂的道:“井哥,根據太初智庫那邊的報告,現在全球航運業正在經曆著困難時期。中美之間的貿易摩擦已經影響到全球化的進程。而沒有全球化,全球航運的需求必定是呈現一個萎縮的趨勢,你這個時候進入,恐怕會虧錢的。就算是逆勢擴展產業,但什麼時候才能出頭?”
擔任“大管家”這些時日,關語佳也算是慢慢的曆練出來。一些問題也能談出個一二三。
井高摟著她,讓她坐在他的腿上,笑著道:“沒事。資本全球流動追逐利潤,這最終還是一個大的趨勢。我的現金流支撐航運企業虧損個十年都沒有問題。現在是一八年,等我們超過美國,全球化必定會再次起航。”
神豪要砸錢,誰怕誰?
“好吧!”關語佳乖巧的依著井高。她一向是順著井高的女人。
這時,馮婉推開門進來,“關總…,你的電話。”
我是如何當神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