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半個小時後,井高將手裡的紙質簡曆合上。這是在酒店這裡打印出來的。
他已經大致了解曹丹青的能力、水平。很合適!畢業於名牌大學的曹丹青兼顧美貌與智商,還有在職場五年曆練出來的乾練。算是一個合格的白骨精。
至尊套房的會議室裡,井高看著深紅色橢圓形會議桌對麵的嫵媚麗人,問最後一個問題,“董總給我說你最近遇到點麻煩事。能不能講講?這會不會影響你的工作?”
曹丹青有點錯愕。她是沒料到董總會連這事都告訴井高。具體董總給井高說到什麼程度,她沒法判斷。沉吟幾秒,依舊是覺得羞於啟齒,支支吾吾的道:“井總…我…”
井高理解的笑笑,道:“曹小姐,我即將對你委以重任,我希望我們能坦誠的聊一聊。這也是對公司,對你負責。”
董美婦這個人如何,井高無從判定。但很明顯她當時專門提一句“她最近遇到點麻煩事。具體的,你們見麵談一下”。這個麻煩未必是小麻煩。
曹丹青精致嬌俏的臉蛋微紅,更加的嫵媚動人,低聲道:“井總,有一個叫馬清蟬的人在糾纏我。”
井高恍然。曹丹青如此出色的女人,身邊沒有狂蜂浪蝶追逐反而不合理。
井高自然不會很沒品的去問細節。他直接問核心問題,“他什麼背景?”
曹丹青道:“他父親在區裡任職。”說完,突然明白過來,她能否擺脫馬清蟬的糾纏,取決於眼前這個平平無奇的男子!頓時略顯緊張的看著井高。
井高手指輕輕的敲著桌麵,沉吟著。
就像他之前領悟的,社會之中無處不存在著競爭。他既然想向上走,不可能不得罪人。他需要衡量的是,是否合算。
比如此時:曹丹青的能力,並非不可替代。而美貌因素自然是要排除在衡量之外的。他沒有“守護”曹丹青的義務!那是她丈夫要做的事。
憐香惜玉是男人都會有的心思,但是要量力而行!
他現在琢磨的反而是董陵溪的用意。董美婦在他麵前表現的很謙和、親善。這是他的財富帶來的魅力!
她推薦曹丹青,或許是剛好隻有這一個人選,或許有小小的稱量一下他的份量的意思。
而這或許就關係到他在景和這個商業俱樂部中的“口碑”。一個隻有錢而不沒有跟腳的青年,隻怕會為人所輕。甚至,陰暗點想,會不會成為“肥羊”呢?
總之,他得對董陵溪要留幾分心眼。她和鞏承、鐘啟明這些人不同。
井高心中權衡了一下,道:“曹小姐,我會給你派兩個女保鏢。二十四小時保護你,避免你被人騷擾。希望你能好好工作,不要讓我失望。”
曹丹青“謔”的站起來,兩個月以來的陰鬱心情豁然開朗,微微躬身行禮,感激的道:“井總,您放心,我會的。”
井高就笑起來,將工作合同遞給曹丹青,再遞一疊資料過去,“下周一你帶隊跟我去香河考察。公司職員任由你挑選,組成一個團隊。”
…
…
曹丹青簽署合同,儘職儘責的和井高談了兩個小時,了解到明天下午去香河考察的項目始末,離開天府溫泉度假村時,她身邊已經跟著兩個精悍的女保鏢。
井高要找的那種可以信賴一生的私人保鏢非常難找。但市麵上其實並不缺乏優質的保安公司。
像那種大型的拍賣會、珠寶展,都是用的私人保安公司。
之前中潤公司和他們就有接觸。
井高電話打給李逸風,很快就雇傭好一個四人的女保鏢團隊,分兩組二十四小時保護曹丹青。
下午五點許,夕陽照耀在潮白河上,仿佛有金光閃耀著。曹丹青摸著自己的耳墜,開車沿著河岸行駛。突然的想要輕輕的哼歌。那張精致嬌豔的臉蛋在陽光中熠熠生輝。
片刻之後,一個陌生的電話打來。坐在副駕駛坐著上的短發女保鏢帶著耳機接通電話,裡頭傳來一個油膩的中年男子聲音,得意的笑道:“小青青,你逃不掉的。你老公都準備把你出賣給我。他那種人,為錢什麼事做不出來。你說呢?”
保鏢道:“對不起,我是曹小姐的保鏢,你是哪位?”
馬清蟬:“...”如同被喂了一口shi。和美少婦調情,這是很爽、很刺激的。結果電話對麵是恐怕和恐龍差不多的女保鏢。他自己都要吐了。
“嘟嘟嘟”電話掛斷。
曹丹青看過來,短發保鏢臉硬的和石頭一樣,平靜的道:“不相乾的人。”
曹丹青輕撫著凶口,展顏道:“謝謝!”她知道,某人的垃圾電話給過濾掉。
…
…
天府溫泉度假村不僅僅隻有各種溫泉,還有彆墅區、五星級酒店。
李偉定下來的同學聚會地點是位於整個度假村東麵的2號彆墅中,傍晚時分,臨河的彆墅後院裡,可以遠眺蜿蜒的河水流淌在都市的高樓大廈間。
這種風景是很多都市上班族都沒法欣賞到。忙碌的生存壓力下,誰會有工夫欣賞暮春時節傍晚五點多的都市風景呢?這個點很多公司都沒下班。
李偉穿著休閒的白T,剪著個短發,在彆墅的陽台上,和三五個校友們閒聊著。在一陣陣的恭維聲中,頗有點誌得意滿。
“小李,你這個想法很不錯。不過,咱們也得定幾個章程。不要把校友聚會,搞成男女約會。這就很難堪。還要定時的吸收新鮮的血液進來。”
說話的是一個帶著眼鏡的高個男生,名叫南鴻。他在京信大畢業之後,考上京城郵電大學的研究生。目前供職於華威。這話說的很有力度。幾名同學紛紛讚同。
李偉心裡就想說:臥槽。
一名容顏如玉,身高一米六二左右的嬌小女郎微微不滿的道:“李偉,那位井學弟還不來嗎?咱們晚飯這就要開始了吧?”
李偉乾笑兩聲,道:“我再去催催。”
他哪裡敢打電話催井高,走到彆墅的前廳裡找小汪抽悶煙。他這才發現這世界上操蛋的人還真多。明明是他請客,召集的,還有人想爭主導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