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井高此時的情商,結合安知文的話語,還有執掌趙氏集團的廖蓉此時對他的態度,很容易就猜出個大概。
趙教授對女婿應該是不錯的,而且寄予厚望,願意給予扶持。奈何具體執行的廖蓉未必當回事。她執掌趙氏集團嘛!
安知文的紡織企業十年才做到年銷售額500萬,搞不好就是被廖蓉給坑了。
按照剛才安知文講的情況,對比申洲國際的利潤率,他一年能賺一百萬左右。
這要擱在平常的中小企業之中,不算少了。
在網上一看消息,特彆是逼乎、某瓣上,人均985,人均年薪百萬,牛逼的不行。現實裡哪有那麼多人均百萬的人?一般工薪階層,一年收入五十萬就算不錯的啦!
但,這隻是普通人的標準。安知文距離趙教授的期望還差的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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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高沒有興趣管趙教授的家事。安知文給他介紹紡織產業也留了一手。
他雖然窺測到趙教授給女婿設計的路線,就是從紡織製造,擴張到服裝代工,再向上下遊產業鏈兼並。但具體怎麼做,安知文沒告訴他。
這很正常。誰見第一麵都掏心掏肺的說商業核心機密啊!真以為有什麼王霸之氣麼?
但不管怎麼說,今天和安知文幾個小時的交流很有意義。讓他對紡織產業的認識更進一步。
其實,他前天晚上和趙教授“深聊”,這位供職於京中一本大學“京工大”的老教授,其人脈之廣,完全超出井高此時的“需求”。
他相當於拿到一個“老爺爺金手指”。但是,趙老爺子病倒,這些人脈都沒法動用。他總不能請趙教授在病床上打電話幫他介紹人吧?
井高心裡感慨。趙教授病倒,弊端明顯,卻又讓他得以和安知文聊幾個小時,大致了解到紡織產業的現狀。
所以說人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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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高收起念頭,告辭道:“安總,有時間我們再聊。今天多謝你解惑。小賀,你把醫藥費的單據給安總。”
他再留下來,說不定還要見證一場“撕比”大戰。進病房裡的兩個女人都不像是省油的燈。
正常情況下,女兒和後媽的關係都非常緊張。特彆是後媽比女兒還小一歲。
我隻是隔壁鄰居,我又不姓王。
所以,留下來乾什麼?
安知文接過小賀遞來單據,明白井高這是不想讓他欠人情的意思。覺得這位井總辦事很有水平,歉意的道:“看我…,井總,謝謝。”
已經走到趙教授病房中的知性美婦廖蓉聽到這對話,折身回來,從安知文手裡要過醫藥費用單據,遞給身旁跟著的司機,“老張,你和那小姑娘交接一下。”
頭發半白,有一張英俊大叔臉頭發半白的中年男子拿著公文包和小賀去旁邊轉賬。
廖蓉乾練的處理完,伸手和井高握了握手,略感慨的道:“井先生,家裡的事讓你看笑話了。謝謝你幫忙!”
井高看著穿一襲優雅的荷葉邊翻領白色無袖中裙儘顯婀娜曲線,容光煥發中帶著某種彆樣嫵媚的知性美婦,笑笑,道:“那倒沒有。不客氣。”
往住院樓的電梯走去。
井高敢肯定的講,趙教授的專車早上剛給人開過。裡程數不低。趙老頭,這真是…悲催!
當然,趙教授的家事,他是不會去置喙。
井高輕輕的歎口氣。老夫少妻容易出問題啊。他要引以為戒,日後老了便和紅顏們一起老去,不要再去招惹小姑娘。
住院樓的電梯徐徐下墜,人員進出。井高看看手表,時間是上午九點四十八分。
衛采煙那邊的已經打了幾個電話來催他。她們學校的“團建”爬山活動已經開始。她們是九點鐘準時登山。
井高給衛采煙回了條微信,“我馬上過來。”打車回家裡,洗個澡,換身衣服,坐著黑色的奔馳S400前往香山。
上次叫於嘉實去買幾款舒適的轎車乘坐,駕駛。跑車畢竟不適合長途。王啟年推薦的分彆是寶馬7係,奔馳s級,奧迪A8。他叫小於分彆擼了一台。
這台奔馳就是停在萬科經貿公館的地下停車場中。駕駛的司機是公司新招的。
之前給井高開勞斯萊斯的那個司機私下裡說他的怪話,給人資的李逸風直接開除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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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高走後,安知文跟在廖蓉身後走進Vip病房中。
長發女神款兒的趙詩妍正抱著雙手站在窗前,扭頭看一眼進來的兩人,目光直接無視三十六歲的中年男人安知文,她合法的丈夫。
安知文頓時神情黯然。他還是深愛著妻子的。他們都已經有兩個孩子。
廖蓉似乎不在意兩人的表情,揮手道:“知文,你先出去。我和詩妍有話說。”
強勢的將“老實孩子”安知文打發走,廖蓉看一眼病床上的趙教授,心中有她的人生即將放飛的感覺。壓著內心深處的興奮,淡淡的道:“詩妍,你可以著手準備離婚了。回頭有幾份公司文件要你簽字。”
趙詩妍將墨鏡摘下來,聲音清冷的道:“廖阿姨,簽字無所謂,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安知文沒想和我離婚。”
趙詩妍目光掠過還未醒來的父親,眼底深處的感情極其的複雜。
她深愛著自己的父親。她怎麼能忘記一家三口昔日幸福的時光啊!母親去世後,父親恨不得將世界上所有最好的東西都給她。
然而,問題就在這裡。
她的婚姻是有父親“安排”的。她和安知文的相遇、戀愛、結婚都有父親的推動。因為,安知文是他父親認定的“鳳凰男”,品性敦厚,可以給她一輩子的幸福。
然而,她每日看著這個有著中年肚腩越發油膩,每日繁忙的操持生意、應酬根本沒有時間陪她吃飯、浪漫的漫步,或者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她越發的覺得婚姻對她而言是牢籠。雖然是兩個孩子的母親,她身邊依舊不乏追求者,很多優秀的男人都告訴她,她值得更好的!
她的婚姻已經破裂。隻是父親壓著,才沒法離婚。她是父親教出來,怎麼說的過他?
她父親一輩子積累的財富:趙氏集團,外加一些文玩、字畫,價值二十幾億。在早立好的遺囑中,這都是屬於她的。所以,廖蓉想要轉移點趙氏集團的財產,她根本不在意。
她在意的是要和安知文離婚!
廖蓉嘴角翹起來,胸有成竹,“詩妍,你等著就是。他怎麼是我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