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某》
旁邊是熙熙攘攘的人流,身後是明明暗暗的燈火,沿河十裡,從古亮到今長長久久。
我說仲夏苦短,我說蟬鳴悠長,我困於荒野,我去往遠方,梧桐枝丫瘋長,愛意貫穿心臟。
那個夏天枝繁葉茂,梧桐樹上的蟬鳴,鳴出了盛夏,窗外的晚風拂過身邊,六月末少年時代的落幕,我們相遇在夏天,而夏天從未結束。
我喜歡你,所以希望你被簇擁包圍,所以你走的路要繁花盛開,要人聲鼎沸。
那個夏天的蟬鳴比哪一年都聒噪,教室窗外枝丫瘋長,卻總也擋不住烈陽。
時間並沒有在他們的聊天中插入沉默,茫然 和停頓,就好像那些年他們從來都是並肩走過的。
江暮眠眠亦如盛,添景驕陽似斯望,愛恨盛明止於愛,盛夏蟬鳴滔水江,望天仰地佳人添。
有人說,味道和記憶捆得最緊,它讓時光變得生動。
夏末薄荷味清涼,仲夏蟬鳴,悸動難平。隔年仲夏櫻桃苦,山楂酸澀,愛意未了。白馬巷口驕陽烈,梧桐落下,愛意深藏。經年微風過林梢,白雪街頭,撫平苦澀。
夏天的暑氣拉的很長,潮濕悶熱,直到九月下旬一場秋雨落地,天氣才悠然轉了涼。
他腳步不慌不忙,踩著樹枝花藤斑駁的光影。
那一刻,夕陽落在威尼斯蜿蜒的河道上,花窗鍍著金邊,掛扣上的羽毛有燦爛的輪廓。
假日裡熱鬨總是遲遲不散,頗有點燈不夜城的意思。
你是我的某某也是我的不可言說。
十六七歲就是今朝有酒今朝醉。
台下的掌聲熱烈而經久,就像一場盛大的祝福,無人知曉他們在一起,但人人都曾見過他們在一起的樣子。
因為太喜歡你,所以我如臨深淵,如履薄冰,以至於忘了我17歲,整個世界都是我的。
我無堅不摧,也無所不能。
少年心動是仲夏夜的荒原,割不完,燒不儘,長風一吹,野草就連了天。
我想和他過很久,哪一年都不想錯過。
我的骨骼說,我還是愛你。
三號路依舊長的沒有儘頭,梧桐蔭也還是枝繁葉茂,人間驕陽剛好,風過林梢,彼時他們正當年少。
哥,我喝酒了,你還需要失物招領嗎?
有人被困在仲夏末,等他的某某。
櫻桃期短容易壞,你運氣不好。
他慌亂躁動的少年期至此倉皇落幕,一生一次,再不能回頭。
當你和某些人不再相互客氣,能心安理:得的共享麻煩和榮譽,你們就是朋友了。
飛揚的少年最動人心,奔跑的時候像是穿過了光陰。
盛望吃了一顆壞櫻桃,苦了一整個夏天,從此三號路看到了儘頭,梧桐蔭也不再枝繁葉茂,沒有哪個夏天的蟬鳴像那年一樣。
你越是強迫自己往反方向走,就越會在意背後的那條路,越是想要清除什麼,它的存在感就會越強烈。
你有點兒難追,我幫你追。
十六七歲的少年總是發著光的。
這座城市每條老街都有梧桐,:在車流人海邊一站就是很多年,粗壯的枝葉糾纏交織,遮天蔽日。
飛揚的少年最動人心,奔跑的時候像是穿過了光陰。
太陽隻能從縫隙中頭照下來,在地上留下斑駁的痕跡,行人就在光影中穿過。
後來才知道時間滾滾不停,所有人都在向前跑,一切都是會變的。
他從遠方而來,風塵仆仆,隔著幾米距離看過來的時候,像冬日清早漫起的霧。
他們不得不把自己藏起來,親昵和歡喜都掩在隱秘處,在無人知曉的角落裡。
他想把這張合照也洗出來,夾進那個相冊裡。人間四季又轉了好幾輪,他們還是在一起。
夜色沉寂,不知是哪棵樹上的蟬突然拖長調子叫了一聲,明明是夏末,卻像中春的一場驚蟄。
我已經抓到你了,所以你不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他們站在原地,卻被撞得麵目全非。
他蠢蠢欲動,想在各種隱晦的話語裡告訴所有人,他有一個特彆喜歡的人,喜歡到不想讓對方藏在黑暗裡。
江添不再是哥哥,也不再是男朋友,兜來轉去又成了盛望不知道該怎麼稱呼的人,又變成了無法述諸於口的某某。
人間盛望,故裡江添。
如果世上隻有一個人能聽見你說話,那他比誰都重要。
滾滾紅塵,陌上寒煙,前世的緣今生相見。
你駐足於春色中,於那獨一無二的春色之中。
神明收走了人們的膽怯,少年們的愛情轟轟烈烈。
他們同時陷入安靜,剛剛手指的糾纏的那份親昵,在這一瞬間瘋狂生長,野蠻而無聲,輕快漸變的填滿了整個房間,沒人能看見,隻有他們自己知道,他們的心裡再清楚不過。
盛年不負少年時望,江城弄堂花又添。
明明很清醒,卻像一個固執又笨拙的醉鬼。
那一世轉山轉水轉佛塔,不為修來世,隻為途中與你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