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去扶國主的,拔劍對著關鋒的,場麵雜亂。
“大膽關侍衛,大庭廣眾,毒害國主”混亂中,車兒不知何時冒了個頭,找著機會就誣陷。
關鋒隻有一句“公主”,含情脈脈,公主會意,開口“這不關關三的事,此信是那亂臣賊子寫給我父皇,罪不至遞信之人,父皇雖,雖昏庸,也不至不分青紅皂白”
一群宰相那撥的,要來拿關鋒的侍衛,迅速歇了手。
周邊劍拔弩張,關鋒關注點可不在此,境界沒吱聲,說明坎兒還沒過,關鋒火急火燎,刀尖上走一遭還不行?
關鋒麵露凶狠之色,為今之計,隻能在今夜夜闖皇宮,宰了國主了!
“報——烏蘭國大財主之妻徐氏,有要事要報”
“這——”宰相麵色為難,看向公主。
公主示意請,徐氏哭著跑進來,“公主你要為我做主啊!我那夫君車頭要休了我!”
公主……“此事改日再議吧!”聲音裡有說不儘的疲憊。
關鋒上前去扶公主,被丫鬟香兒喝止“刁奴!公主香臂豈是爾等能撫摸的?”
公主沒說什麼,車兒臉色狂喜,有止不住的笑意,秦朝亦是臉色緩和。
徐氏突然拔劍,以刀架脖子,“素與公主一見如故,公主那日遭難,民婦不得不以烏蘭國GDP要挾國主,救公主一命,哪想我夫聽後,要與我分道揚鑣!!!走投無路之際,便想著公主能照拂一二,可公主此番做法,實令人心寒,既如此,還不如抹了脖子,讓閻王老爺評判一二才好!”
這妖婦是賴上公主了,
“報——烏蘭國大財主車頭求見”
不待公主傳令,車頭大財主瘋狂奔過來,“徐氏,有話好好說!!”
“事到如今,有何話可說?公主,民婦今天要揭了這車頭大財主老底,他其實”
“報——烏蘭國大財主之子車輪求見”打斷了徐氏揭老底的行為,其實關鋒倒想聽聽他老底。
“娘,有話好好說,都是一家人,同享萬貫家財,有啥不開心的,回家說”上前就來拉徐氏,徐氏警惕後退,脖子上壓出來一道血痕。
“刁婦徐氏,成婚幾十載,不歸家,失德!!!拿財勢壓人,無德!!!求公主收回她一品朝廷誥命貴婦之封號,老朽車頭收回她烏蘭國大財主之妻之名號,讓她回歸鄉野村姑,餘生與土肥打交道,與野草野花為伍”
“沒天理啊!愚夫車頭,你既然如此絕情,休怪我做絕了!”徐氏狂叫,“來人備紙墨,民婦要做那烏蘭國休夫第一人!”
“娘,不可——”車輪求他老母,老母不為所動。
半晌,周圍人礙於車大財主金錢的力量,無人給徐氏備紙墨,關鋒上前,掏出炭和紙。
徐氏刷刷下筆,將休書丟給車大財主。
車頭一瞧,兩眼一翻暈了過去,車輪亦是一瞧,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宰相公主一看倒吸一口涼氣,這徐氏寫了啥竟有如此威力?
關鋒一瞅,好家夥!!大概就是這麼個意思,徐氏轉移了車大財主所有資產,劃給自己娘家管理,將車頭車輪踢出車家,現如今兩人是個無家可歸的流浪漢了!這女人狠絕!
扔完休書,徐氏翻身農奴把歌唱,回頭留給公主一句話“女人還是要將錢財牢牢握在自己手裡!!權勢亦是” 趾高氣揚,留下一陣香風,那被休了的丈夫兒子也不撿了,任他倒在冰涼的牢房裡。
話說,徐氏回家摘了車府的牌子,換成徐府,一時成了烏蘭國風頭人物。
是夜,夜黑風高的時候,關鋒屹立在宮牆之上,國主那邊丫鬟,太監,禦醫各種不絕,大半夜都在折騰。等得關鋒不耐煩,早知如此應該支個椅子在牆頭嗑瓜子,或者帶點稻草過來繼續紮草人!
最無聊的時候,關鋒自懷中掏出那本翻了無數遍的《妾本是女王》劇本,這一看不得了,劇本不知何時更新了:男主夜探公主府求原因,恰遇公主醉酒,誤親男主!
簡直不能忍!關鋒化作猿人拍胸,就離不得這兩人一秒鐘,這都發展到窩裡親了!大膽賊人秦朝,我一品帶刀決不答應,關鋒火速消失在牆頭,今天說什麼也要將秦朝這輕浮的嘴兒給割了!
再說男主秦朝這邊,明明感覺公主對自己有意,那天花海裡,還叫自己秦郎來著,今日公主猶豫的表現,弄得自己抓心撓肺,一定要問個究竟,郎有情妹有意,為何阻止這大好的姻緣?
於是黑衣蒙麵去了公主府上,黑衣蒙麵的還有另一位,也是夜黑風高去了公主府,今夜的公主府很是熱鬨。
話說有了關鋒的耳旁風,公主最近很糾結,一是為父皇昏庸,另一個是為了自己的姻緣,自己屬意的人看重的是自己的身份地位,而不是自己這個人,他父子二人正謀劃著自己國家……光想著這些細枝末節,頭痛不已,今夜索性不糾結了,喚丫鬟寧兒置酒,三兩杯下肚,周圍的景象模糊了,寧兒這丫鬟趕緊見機行事,將公主安置了。
熄燈,落簾,囑咐侍衛守門,做好這一切站在床邊。
空中一聲烏鴉呱叫,門衛小四抬頭,突然被藥粉撲臉,黑衣人輕柔扶住倒下的侍衛小四,不落半聲響,靠在門邊。爾後輕叩門扉,丫鬟寧兒聽到動靜開門,亦是同樣操作,丫鬟寧兒被安置在門邊。
這黑衣人不是彆人,是舉國通緝庸醫,這身份一身汙名,今日必須和公主稟明真相了!
庸醫緩緩走進黑屋,準備在床邊遞上書信就走,被一臉醉意的公主拉住手腕,庸醫嚇得不知如何是好。
這時候男豬腳來了,院內侍衛丫鬟倒在門邊,大覺不妙,一進屋看一賊人輕薄自己心上人!拔劍就是攻擊,庸醫及時閃避,保住小命。
爾後藥粉撒過來,男豬腳捂住嘴臉,庸醫借此跑了。
窮寇不追,屋內藥粉未散,男豬腳開窗,風吹起紗帳,公主若隱若現,男豬腳怦然心動,以為是藥粉作用。
好一陣藥粉味除,才緩緩走向床邊,被一手隔帳拉至身前,紅紗輕撩麵,呼吸碰撞,秦朝隻覺心跳異常,難以自控,不自覺閉上眼,承接公主這一香吻。
關鋒這邊火急火燎去割嘴,公主府上一個躡手躡腳的黑影恰被關鋒瞅到。
終於逮住竊香的男豬腳了,抓了他押入大牢,看你如何郎情妾意。
兩人空中交接二十回合,黑衣人落了下風,被關鋒扒下麵罩,竟是車頭,不對!沒那顆痣,是庸醫!
庸醫在地上抓一把土灑向關鋒,一時灰土迷眼,待關鋒看清周邊之後,消失了!原地留下一封信:
“公主親啟:老朽冤枉啊!”
不好!!!!!大事不妙!!!!庸醫耽誤了自己大事!!!!
關鋒一陣心痛,到了公主閨房門口,竟不敢衝進去,怕那二人已經生米煮成熟飯了!
導演實時出現在門口“關鋒你過來,這場戲就等你了!”
關鋒一陣難過,隻覺自己在斷氣的邊緣徘徊,等我乾啥?等我抓奸在床,這不是紮我心肺麼?
“等你做吻替!”
我和那男豬腳?這消息晴天霹靂,瞬間生不如死了。床邊一人,緊對紗帳,撅嘴閉眼,油膩到不行,就這豬嘴還想親我女神?一看秦朝這臉,客觀點說,就下不去這個嘴兒。
“境界大大,你木了我吧”情緒上湧,關鋒想成為一尊木雕了。
導演深諳職場pua之道,“你這孩子咋這麼想不通呢?不試試你怎麼知道呢?不試試你怎麼能突破這個人生的第一障礙呢?不試試你怎麼能在將來的人生當中得到起步呢?這是難得的人生經驗,這是難得的工作經驗,這是大多數人一生都難得的一個機遇!你為什麼不把握?”
“導演,您把握住就行了!”
“境界,你木了他吧,分分鐘把他給木了,趕緊木了,勸不了了”
突然場務端來一個老式電視,視頻畫麵:關鋒母親在醫院痛哭,關鋒全家族都在悲傷的氛圍中,麵前是關鋒咽了氣的屍體,門外是各種催債的——醫院工作人員拿著大筆賬單:還有關鋒母親借貸催款;大批法院人員……
導演適時旁白“這是個預測視頻,放了你死後的一些情況,不聽話就肯定真實發生。”
“此刻你正在醫院呼吸困難,你媽站在病床邊崩潰大哭,想想你媽的養育之恩”
又是這招!!!這就是賊船!!在各種要挾之下,關峰妥協了。
“我現在醫院情況怎麼樣?”
“境界說你呼吸順暢了。”
一隻手拍上了關鋒的肩膀,繼續職場pua,“這才對嘛,年輕人能屈能伸,這份工作肯定對你未來的事業有所幫助,對你未來的人生更是一個奠基石的存在,你要把握住。”
回到劇情,場務給關鋒一陣打扮,輕紗起落,關鋒就位,這嘴就是下不去。
隔著紗帳看秦朝,仿若這是世間最難吃的一包屎!
為了女神印了上去,
導演“卡!重拍”
關鋒不滿,導演你整我,開機到現在,你從未重拍過。
導演看著顯示器,“關峰用心點,剛剛那一下沒拍出效果”
又是一印,
導演“卡!重拍”
“你把他想成你最愛的女人”
導演你自己上,我是個直男,對著情敵的臉,如何下得去口?關鋒仰天看著床頂,命運有時就是這麼作弄,幾分鐘前,自己還火急火燎來割秦朝嘴,現在變成了想割自己嘴了!
閉上眼一印。
“Ok”
關鋒欣喜若狂,
導演“為了保底,再拍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