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將消息泄露出來。但這事事出突然,在場的人有不少,真正有新人想要打探,卻是輕而易舉。
至少齊瑞這個一直死死盯著齊律的人,第一時間就得知了。
如此好事當頭,齊瑞隻差拍手慶賀了!
真是沒想到,這好事竟還能成雙而至!
倘若齊律就這麼死了,齊子墨的空間是個廢物,那這齊家,豈不就是他的囊中之物?
隻可惜,齊律那廢物周圍太多心腹,到如今還在被積極救治。
不過沒關係,齊律昏迷,就意味著無法在四天之內找到探測齊子墨空間的設備,同時齊律人事不省,就沒人來找齊瑞麻煩。
齊瑞想要做什麼,簡直是輕而易舉了!
他轉頭問齊子輝:“夏諾那小子還在學校裡?”
齊子輝說道:“是的,已經兩天兩夜了,一直沒出來。”
齊瑞皺皺眉,夏諾待在學校裡,他是無論如何都動不了他的……
不過總有法子將他給引出來,他看看手上的資料,隻要將齊律倒下的事宣揚出去,相信齊子墨就會備受打擊,到時候夏諾肯定會知道,他就不信那小子還能躲在學校裡!
下午,齊瑞就將這事散播出去,齊律昏迷是會引起軒然大波的,整個蘭新區都震動了。一個八級空間攜帶者的意義,可比領袖這兩個字要重要得多。
這代表的可是實際的,切身相關的利益,不要說齊律風評很好,哪怕齊律是個大惡人,他們都會忍讓的。
他如果倒下了,下一季的口糧可要怎麼辦?
所以,哪怕露出一點風聲,也會引起混亂。
大批的人堵在齊宅門口,希望能夠獲得第一手資料,即便大門緊閉,但這樣的混亂,齊子墨想不知道都難。
他很少聯係齊律,但他有齊律的私人電話,這個號碼隻有他和奶奶知道,齊律也從不關機,隻要撥打,肯定會接聽。
嘟嘟嘟的忙音之後,是語音留言。
齊子墨掛斷了電話,怔怔的看向窗邊,他知道,齊律肯定出事了。
相較於外麵的腥風血雨,時卿這裡卻是忙的暈頭轉向。
兩天兩夜,他幾乎不眠不休,恨不能長在圖書館裡。這裡的藏書十分豐富,千年前的古籍都有複印版。豐富的同時也意味著工作量極大,他一個人翻閱起來,十分的耗時間。
哪怕他目標明確,但要從這茫茫書海中翻到相關信息,也實在是困難至極。
不過他不會放棄,也不可能放棄,如果僅僅這樣的一點兒辛苦,就能夠改變齊子墨的一生,他就一點都不會覺得累。
古書上關於廢棄空間的記載很多,也有不少如同齊子墨這般,根本無法進行探測。他們窮極一生想要改變自己的空間,但最後直到死亡,也尋不到半點辦法。
在這個世界,幾乎每年都會有像顏七這樣的孩子出現。
因為空間是廢棄的,沒有絲毫用處。早年他們甚至會因此而失去入學學習的機會,隻能在外流浪,自生自滅。
運氣好些的會從事一些其他的工作,但在這個社會的大前提下,他們因為空間的無用,而走到哪兒都會受到鄙夷和不平等的對待。
甚至會被安上‘社會的蛀蟲’這種充滿惡意的頭銜。
他們是被上帝放棄的孩子,是不該降生於世的人。
時卿看的越多,心裡越不忿,這種天定的,任其如何努力都不能改變的命運,實在是讓人憋氣。
他此刻翻著的一本書,是百年前的古書,作者已經不可考究,但從內容來看,這位也是一個攜帶廢棄空間的人。
他統計了數不清的廢棄空間的種類,記錄了大量的資料,歸類,劃分,試圖為這些無用的空間尋找一個可行的出路。
但直到他離世,也沒有什麼結果。
不過,時卿卻被他最後一段話給吸引住了視線。
“我們與眾不同,我們被社會排斥,但我們從出生那一刻起,就是堅強的,不服輸的,同命運抗爭的戰士!”
“這場戰鬥終將會勝利,被遺棄的子民會獲得巨大的力量!”
短短兩句話,卻一下子讓時卿醍醐灌頂。
他怔怔的坐著,而後猛地跳起來!天!他發現了!原來竟是這樣!
激動的,興奮地,時卿抱住這本書,匆匆衝出了圖書館,向著學校門口一路狂奔。
不必進入空間了,因為他們的空間,從來都不是讓人進入的!
他們是戰士,是真正的戰士!
時卿隻想趕緊回到齊宅,將這些告訴齊子墨,讓他知道,他是特殊的,是獨一無二,是比任何人都要強大的且十分重要的存在!
他們沒有被遺棄,而是真正的被眷顧!
時卿腦子裡很亂,情緒也很激動,一路衝到了學校門口,也顧不上讓人來接,看到一個出租車就匆忙跳上去。
報了地名,他才微微冷靜下來,但緊接著一股香甜的氣味襲來,他立刻意識到不對勁,趕緊屏住呼吸,可是,卻已經晚了!
強烈的眩暈感襲來,時卿瞬間失去了意識。
‘咚咚咚……’短促的敲門聲之後,是顏七的聲音:“少爺,有您的電話。”
齊子墨猛地站起來,快速走去,推開門就去了客廳。
這個時候打來電話,會是時卿嗎?
拿住話筒,裡麵傳來了熟悉的,但卻讓人惡心的聲音:“好侄兒,是我。”
齊子墨握緊了話筒,沒有出聲。
“開一下視頻通話,我這兒有好東西給你看。”
似乎是知道他會掛斷電話,齊瑞的聲音隔著話筒也十分怨毒:“不想看?那我就把你的寶貝夏諾給扔到海裡去了。”
這個名字,讓齊子墨猛地一怔,他迅速接通了視頻通話,電話屏幕短暫的空白之後,出現了圖像。
是一間簡陋的房屋,牆壁發黑,地板肮臟,穿著一身米色上衣的少年被扔在牆角,雙目緊閉,臉色蒼白,很顯然是失去了意識。
齊子墨隻看了一眼,就感覺到心臟被猛地刺了一下,伴隨著尖銳的疼痛,那些早就壓抑下去的情緒迅速掙脫了桎梏,熊熊烈火般燃了起來,幾乎占據了他所有的意識。
低啞的,甚至不屬於孩童的聲音響起:“你要怎樣?”
齊瑞嗬嗬笑了幾聲,然後說道:“電話裡不方便,來找我吧,我們好好談一談。”
“地名。”
齊瑞說了地名,而後又彆有深意的說:“可彆再耍小聰明了,否則你就再也見不到他了。”
齊子墨死死的盯著屏幕,胸腔裡瘋狂的震動像是野獸在咆哮,他攥緊了手,壓抑著聲音:“我會一個人過去。”
“不要讓我等太久。”
齊子墨掛斷了電話,站起身來,少年的身體微微顫抖,數不清的情緒衝擊著他,讓他憤怒的拍向了茶幾,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