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程序裡出現了一個看起來是問題,但是卻一直沒人去管的bug,那最好不要手賤去修複這個bug。
設立者為了預防自己去手賤,將那個小姑娘鎖在了廢棄的地下牢房,封了出入口,還讓自己忘記了這件事。
他現在想起來,他為什麼要這麼乾了,因為就是因為當初手賤過一次,導致了一次重啟。
但是重啟後,這個bug還在,他就隻能這麼乾了。
他的確在盯著溫言,盯著這個世界,可是他自己都不記得這會引發什麼了,想要做點什麼也已經來不及了。
設立者看著這個世界,他已經預料到一大堆的bug正在醞釀,攔是攔不住的。
而且,他已經沒法重啟整個世界了,隻能這麼看著。
被他拉出了世界,名義上是被放逐到了深淵的三號勇士,就在旁邊跟著看,看的很開心。
“你玩不起,把我拉到這裡,我想了很久,一直在想,到底怎麼才算是通關。
一定是我有希望通關,才會讓你親自下場吧?
現在注定的崩壞在即,你也無法重啟。
那麼,整個世界都崩壞了,算不算通關?
笑死,一個人都沒在這裡的家夥,卻要通關了?”
設立者的臉色有些難看,他現在其實知道有些bug會怎麼出現,但他已經不敢去做什麼了。
他曾經做過,去修改bug,隻會越來越多,越來越不一樣。
每一次重啟,bug都是不太一樣的。
現在他隻能看著,說不定這個世界,還能自己去達成某些平衡,讓bug變成機製的一部分。
他越管可能崩的越快,bug會指數級增長,直到徹底崩壞。
他為了防止某些職業者,可能會有什麼類似讀心之類的能力,從他這裡知道通關方法,他自己也不知道了。
但他聽了三號勇者的話,就搖了搖頭。
“不可能的,不可能這樣通關,這個世界崩壞了,也沒法通關。
想要通關,那起碼得這個關還在,整個世界都崩壞了,自然不可能通關了。
我不記得怎麼通關是沒錯,但是我卻知道怎麼不可能通關。
你當初的確有一點希望通關,而且,我再說一遍,不是我阻止你的。
而是這個世界裡的人,在阻止你,他們把你放逐到了不存在的深淵。
是我在你要進入永恒迷失的時候,拉住了你。”
“你為什麼要拉住我?”
“可能是孤獨吧。”
“那你做這些事情,到底是為了什麼?就為了玩個遊戲?藏住那個服務器領域?”
“玩遊戲的時候,哪來那麼多為什麼?”設立者理所當然的回了句。
“……”三號勇者有些愕然,也有些釋然,跟這種家夥,的確沒法說那麼多。
這種家夥,已經分不清楚什麼才是真實的。
或者說,對於設立者來說,一切都不是真實的,一切都是遊戲。
大家的觀念,已經不一樣,已經尿不到一個壺裡,多說無益。
三號勇者,看向下方的世界。
混亂已經開始出現。
城中一個人,酒後睡在街上,被凍死在深夜裡。
但是第二天早上,這個心臟都已經不跳的家夥,卻又自己爬了起來,照常去上工。
因為他不知道自己死了,就這麼生活了好些天,一切如常。
直到他被聖光教會的人發現。
聖光教會的人,本來是要將他在聖光之下淨化,但是發現他根本不怕聖光,反而跟活人一樣,可以享受到聖光的治療。
新的bug……哦,錯了,是新的奇跡出現了。
大陸的新手地圖主城裡,開始變得喧鬨。
就在三號勇者和設立者,都在關注著主城裡的那個bug人時。
荒郊野外,無人注意到的角落,來主城朝聖,瞻仰新的奇跡的冒險者,隨手將一個尋常的骷髏犬給打散架。
甚至還從骷髏犬身上,采集到了一點點亡靈掉落的材料。
等到清晨,太陽升起,照耀淨化大地,所有的黑夜生靈都躲避的時候。
那顆落在草地上的骷髏狗頭,被陽光照射到,一點赤金色的光芒,在它的眼眶裡浮現。
它那已經熄滅的靈魂之火,重新被太陽點燃。
到了天黑之後,一個骷髏犬,遊蕩在附近,尋找適合自己的骨頭。
不一會兒,一隻腦袋都占據了一半身軀,眼眶裡閃爍著赤金色光芒的骷髏犬,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隻是一夜過去,那顆骷髏狗頭後麵,就換了一具一米多長的新身軀。
當太陽升起,其他所有的亡靈,都回到地下,或者巢穴,或者沉睡的時候。
一隻骷髏犬,麵向著太陽的方向,張著嘴巴,就像是在曬太陽。
它的嘴巴裡,不知道從哪個骷髏兵那搶來了一隻手,當成了舌頭,伸著舌頭憨憨地曬太陽笑。
然後,它前往亡靈應該去的地方。
但是到了地下,它發現其他亡靈,幾乎都在沉睡,它可以很輕鬆的尋找骨頭,它就像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黑夜降臨,骷髏犬的肋骨,都多了好幾根泛著金屬光澤的骨頭。
它的力量,已經可以將普通的骷髏兵,按在地上摩擦。
它沒有繼續在野外活動,專注於尋找骨頭,專注於變強。
它覺得,隻要它變的足夠強了,那麼,那個人就肯定會願意收下它。
因為它自己都不喜歡無法打獵,無法戰鬥的手下。
所以,它一個骷髏犬都沒收,它自己都覺得那些骷髏犬太弱了。
它發現了一個穿著披風,舉著鐮刀的骷髏王,帶著幾個舉著鐮刀的骷髏兵招搖過市。
它悄悄跟了上去,它並不著急。
因為它現在發現,它喜歡白天了,曬著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