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你們的天敵正文卷第127章解惑,傳承之書溫言剛開始聽,還有些氣,都準備給裴土苟打個電話了,但是越聽越沉默,最後,心態平和了下來。
他敢拿蔡部長的頭來賭,雀貓就是在添油加醋,危言聳聽。
“我剛從南武郡烈陽部的倉庫裡出來,拿到了一個東西。”
溫言把攝像頭對準了拿出來的化石。
雀貓瞬間安靜了下來,瞳孔都放大到最大。
溫言不緊不慢的道。
“實在不行,我再去換一個彆的拿出來也行。”
雀貓瞬間變成了飛機耳,它還是聽明白了溫言的意思。
“我看的清楚,真的,那道士賊眉鼠眼的,偷偷在山裡繞了一圈,繞到前麵,偷窺小不點。
還跪在一副畫像前,說是要帶走小不點,真的。
我說你要搖一火車皮黃袍道長,他都不帶怕的。”
“他自報家門了麼?”
“沒有……”
“從頭跟我說一遍。”
雀貓這次老實了,老老實實的說起它看到的事情。
說到後麵,溫言眉頭一皺,總覺得這描述有些眼熟啊。
“那道長長什麼樣子?”
“申公豹的山羊胡,賊眉鼠眼,戴著眼鏡……”
“算了,你把手機帶著,去找到那位道長。”
雀貓抓著手機,一路飛出去,果然在附近看到了那位道長。
“喂,臭道士,接電話。”
道長接了電話,舉起一看,隱約覺得視頻裡的人有點眼熟。
溫言卻一眼就認出來,就是他十幾歲的時候,把他好一頓忽悠,絕對能讓他記住一輩子的那位道長。
“清風道長,這是哪的風,把你吹到南武郡了啊,您當年把我一頓忽悠,現在還想拐走我兒子麼?”
溫言一開口,道長仔細看了看溫言,越看越尷尬。
因為他這些年,見過的人太多了,忽悠過的人也太多了,他認不出溫言了。
十幾歲的溫言,跟二十幾歲的溫言,不熟悉的人看來,差彆還是挺大的。
他回憶了一下,起碼是七八年前的時候,他碰到外麵的人,會自稱清風道人。
這個道號已經好多年沒用過了。
他這道號,一年換一個,就是為了預防這種情況。
隻要見到認識他的人,對方一開口,就能提醒他,是哪一年見過對方,他就可以迅速的回憶起來。
但這次這個,他是真沒認出來。
看對方的年紀,稍稍一算,他見過這個年輕人的時候,對方可能才十幾歲吧。
不至於吧,他應該沒忽悠過幾個十幾歲的少年吧?
忽悠過什麼了?
他是真不記得了。
更尷尬的是,透過視頻,他也看到,溫言旁邊放著個帶標簽的箱子,坐在階梯上,身後就是南武郡烈陽部的辦公大樓。
他走南闖北這麼多年,當然能一眼認出來溫言在哪。
再看那個箱子,他也聽說過,就是烈陽部倉庫裡的箱子,標準製式,標簽都是全部統一的。
而溫言能這麼隨意的帶著箱子,坐在這跟人打視頻電話,那肯定就不是普通的倉庫管理人員。
也就是說,這年輕人現在是烈陽部的人,而且大概率還剛剛立了功,拿到了倉庫裡的一樣東西作為獎勵。
果然,他還沒開口呢,就聽溫言繼續道。
“清風道長,伱這事是不是做的太不講究了?
我在前線,剛剛為神州搏命拚殺,曆經千辛萬苦,好不容易留得性命歸來。
你在後麵,想要偷偷拐走我兒子。
這是不是太過分了點?”
“沒有!沒有偷偷!”清風道人立刻否認,這口黑鍋可背不得。
“行,那你就說,你是不是想帶走我兒子?你要說沒有,我現在就去找部長。”
“不至於,不至於……”
清風道人長歎一聲。
“貧道純粹是見獵心喜,道心動搖,真不是有意如此冒失。
貧道修道多年,尋常事,不至於如此失態。
貧道相信便是當代天師,看到一個還在吃奶的嬰兒,他娘的都已經鑄就靈台道基,估計也會跟貧道一樣,心神搖曳。
貧道不知你……”
溫言心裡一震,啥?他傻兒子鑄就靈台道基了?
什麼時候?
溫言瞬間就想到了之前的事情。
七師叔祖把天師法劍給他,就是想趁著當天師工具人的時候,趁機撈個好處,試試能不能一步到位,省略前期的一些麻煩,直接鑄就靈台道基。
若是這一次不行,那就真說明,溫言是完全沒有修道天賦,天師親自開壇做法都救不了的那種。
溫言是早就知道結果的,但他當時又沒法說,他是真的字麵意思上的沒靈魂,靈魂都給傻兒子了,他這輩子都彆想正經修道了。
要不然的話,解厄神女給他了天授寶籙,解厄水官籙,他肯定早就開始嘗試著借用這個天授寶籙開始修道了。
身負天授寶籙,起點都比尋常授籙道士高一個檔次。
但他壓根就沒想法,因為早就知道,試了也白搭。
可萬萬沒想到,他沒鑄就靈台道基,傻兒子卻莫名其妙的有了。
溫言立刻想到,當時是不是傻兒子莫名其妙的摻合了進來,好處讓傻兒子拿了?
他現在也不是什麼都不懂的純小白,當然知道,那些修道的道士,鑄就個靈台道基有多難。
念頭疾轉,他立刻低聲一喝。
“道長,慎言!”
清風道長也立刻閉上了嘴,他苦笑一聲,當然明白這事不能隨便說出來。
溫言想了想,壓低了聲音。
“這的確跟老天師有關,也跟扶餘山有關,還跟烈陽部的一次大行動有關,道長莫要亂嚷嚷。”
清風道人瞬間就想到了前兩天德城的事情,他也是聽說了德城這邊好像出了什麼事,才過來看看的,但是他到附近之後,才發現好像已經結束了。
他有些氣餒,得,這次是徹底沒戲了。
想想也對,也就隻有那位深不可測的老天師,能有如此神仙手段。
“是貧道唐突了……”
這邊正聊著呢,就見一輛車從外麵開了進來,七師叔祖和帶著墨鏡的八師叔祖從車上走下來。
溫言連忙起身見禮。
然後,七師叔祖目光一瞥,瞥到電話裡的人,頓時目光一凝。
“清虛子?”
“呃,悟真子?”清風道人頓時一怔,好家夥,剛說完,還真有扶餘山的老不死在。
七師叔祖立刻從溫言手裡奪走手機,語重心長的道。
“溫言啊,你記住了,萬萬不可跟此妖道多聊,此人最是容易蠱惑他人,年輕人道心不堅,很容易被他帶偏。
你怎麼認識這妖道的?”
“是家裡人給我打電話,說這位道長,可能是想收我兒子為徒吧……”
七師叔祖一聽這話,拳頭都硬了。
“你且站一邊。”
七師叔祖拿著手機,走到一旁,對著電話就開噴。
“清虛子,我告訴你,你敢靠近我曾徒孫,我就去燒了你的道觀,你這妖道……”
七師叔祖漸漸走遠,溫言也聽不清楚那邊在說什麼。
但是等了好一會兒,就見八師叔祖摘下墨鏡,湊到鏡頭前,大喝了一聲。
“你不信就試試,老子現在就去把你們青城後輩統統咬一口!”
八師叔祖帶上墨鏡,看了看後方,那些人看了一眼,就繼續忙自己的事情,沒人對這邊多關注。
過了好一會兒,七師叔祖和八師叔祖才回來,將手機交給溫言。
“放心,這臭道士,摸都不敢摸我曾徒孫一下。”
“他敢靠近百步範圍,就燒了他的道觀。”
溫言也不知道他們怎麼談的,他拿回來電話,這邊已經掛了視頻。
他給重新打回去,雀貓說,那個道士剛才在電話裡跟人吵了半晌,最後沒吵贏,已經走了。
溫言看出來了,那個自稱清風道人,實際上叫清虛子的道長,應該是沒提靈台道基的事情,七師叔祖也不知道。
他想了想,還是覺得這太危險了,什麼都沒說,就讓七師叔祖跟他走。
到了暫住的地方,溫言一進門,就看到傻兒子躺在床上,撲騰著兩隻小短手,手裡一團不斷變化形狀的微光,跟氣球似的,被他扯著玩。
他不是太懂靈台道基的事情,卻也知道,傻兒子天天這麼玩,今天沒清虛子,明天可能就會有腎虛子……
清虛子一副破大防的樣子,擱彆人估計也差不多,八成都會眼睛亮的跟燈泡似的。
就比如,現在的七師叔祖……
七師叔祖的眼睛,真的就是字麵意思上跟燈泡似的,雙目中神光湛湛,一臉震驚。
七師叔祖伸出一隻手,輕輕觸摸了一下傻兒子玩的那團靈光,然後就縮回了手。
“無上那個天尊啊……”
“七師叔祖,能給暫時封起來麼?這小家夥還不懂事,天天這麼玩,我怕後麵就沒安生日子了。”
七師叔祖平息了好一會兒,點了點頭。
“說的也是,幸好清虛子那個妖道,隻是太過另類了點,心腸倒是不壞,若是遇到邪道,恐怕真的得出大事。”
七師叔祖從隨身包裡,取出各種東西,搭建出一個簡易法壇,口誦經文寶誥,最後伸出一指,點在小家夥的胸口。
小家夥懷中那團靈光,便不斷的縮小,沒入到其胸口,化作一個指甲蓋大小的雲形胎記。
“好了,他成年之前,都不會再有這種動靜了,小家夥的確什麼都不懂,反而心思純淨之極,他的靈台道基,純淨異常,的確可能會招來彆的東西覬覦。”
七師叔祖從自己脖子上,取下一塊玉鎖,調整了繩子的長短後,掛在小家夥的脖子上。
老人家都沒忍住,眉眼裡都帶著歡喜。
自從知道這孩子一個爸一個爹之後,他就沒問其他細節,甚至為什麼溫言當工具人,他兒子卻得了好處,也沒問。
反正以後這孩子肯定是他們扶餘山的人。
還在吃奶的時候,就鑄就靈台道基,就問其他山門,有一個算一個?誰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