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被派到了房山(1 / 1)

第378章 被派到了房山

金三兒正要張嘴,可是一抬眼看見是宋武,臉上所有的譏諷神色立刻不見,立刻掛上了笑容:“呦,今兒您怎麼得閒跑這兒來了,又有什麼事兒?”

他也懶得跟宋武掰扯什麼古董的事情,明知道對方是個真正的棒槌,他也沒心情跟他計較。

宋武笑著指了指他手中的鼻煙壺。

金三兒立刻把鼻煙壺用手捂緊了,一臉小心謹慎的看著宋武:“這是我剛收的,你要想要,最起碼等我玩兩天再說。”

說實話,宋武還挺喜歡他手裡的那兩件小壺的精致可愛,花色看著也漂亮。聽說話的意思還真能買,他在心裡瞬間決定這兩個小壺他也要了。

“那壺是做什麼用的呀?還有那青花是哪個朝代的?”

金三兒咽了口吐沫,要不是對麵的人是宋武,他早把他打發走。

不過現在還得看人下菜,臉上還是掛著笑容,耐心的解說道:“這可是正兒八經的乾隆年間的清青花鼻煙壺。珍品啊。”

哦,原來這小壺就是鼻煙壺啊。宋武忍不住仔細打量了一下。

他嘴裡嘟囔著:“隻是個清青花呀,我還以為是元青花呢。”

金三兒聽見了,這一次再也忍不住,終於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你說話可真輕巧,你給我找個元青花過來讓我瞅瞅,就這清青花已經夠難得了,你看這品相色澤。”他自己指著那圖案邊說又忍不住嘖嘖連聲,感歎不已。

“屁的大事,什麼大事也不能跟這件瓷器比,這可是元青花,上好的極品元青花。我現在隻能憑自己的經驗判斷,因為原來接觸的太少,可供參考的資料也不多。但是我基本上能夠判斷他是元朝的。宋武,宋大哥,伱在哪弄的呀?還有沒有?”

他這一下還把宋武給嚇了一跳,手難免一哆嗦。

宋武說著,隨隨便便就把手裡的那個描繪著青花的白胎瓷器遞到了金三的麵前。

就在這時,他看見宋武不知從哪兒掂出來一件個頭不小的瓷器,隨隨便便的就拿在了手裡。

還好,隻是一哆嗦而已,手裡的那件瓷器沒掉。

他使勁的咬了自己的舌頭一下,“哎喲”,真疼啊,竟然是真的。

“金三,你幫我看看我這件瓷器是啥朝代的?值錢不值?”

金三的心都快從嘴裡跳出來。

宋武被他的樣子弄的自己也緊張了起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金三的動作,看他看手中的瓷器,然後等著他會說什麼?

金三就像撫摸他心中的女神一樣,仔仔細細翻來倒去,又摸又看忙活了半天。

“怎麼可能?肯定是我眼花了,或者是想瞎了心了,出現幻覺了。”

金三滿懷期望的眼神,隻覺得一花。看見眼前又多了一件東西。

這一下宋武心裡算有數了,嘿,果然是元青花,足足16件呢,他現在心裡那叫一個美呀。

金三兒翻眼看了看他,咽了口唾沫,聲音有些發顫的說:“你知道這是什麼嗎?你還有心情回去吃飯?”

離得近了,東西就在眼前,隻看了一眼,金三已經快忘了呼吸了。

金三把剛摘掉的白手套,仔仔細細的戴好。然後懷著無比虔誠的心情,從宋武手裡把那件瓷器接了過去。

金三兒本來沒在意,隻是餘光掃了一下,立刻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心臟撲通撲通撲通跳的非常快,但是他心中仍然不敢相信剛才冒出來的想法。

宋武撇撇嘴催促道:“你快點兒吧,我還急著回家吃飯呢,可沒那麼多時間。”

他突然想起來其中6件跟另外10件大的造型不一樣,看起來花色也不同,所以他又作勢朝後邊摸了一下,又取出來一個小件,朝著金三兒遞了過去。

“什麼也不能耽誤我回去吃飯呀,今天我回家還有大事呢。”

這一下他的眼不由的又瞪大了,這是什麼?難道是影青瓷?

宋武從文物商店離開的時候,心情非常的愉悅舒暢,他這次不但知道了自己手裡的瓷器,基本可以確定真的是元青花,而且還知道了另外6件叫什麼影青瓷,非常珍貴。

同時,他還把那兩件清青花的鼻煙壺花了幾塊錢從文物商店買了過來,可以沒事的時候把玩一下。

金三兒之所以願意賣,主要是求著宋武能讓他時不時看看元青花。

宋武肯定不會在嘴上做出什麼承諾,隻不過是哼哼哈哈應付了一下,就這就讓金三兒滿含著期待,慌不迭的把那兩件鼻煙壺以極低的價格賣給了宋武。

因為十六件元青花的收獲,讓宋武在晚上跟秦淮茹和高娥說他要跟著孫玉英一塊兒去京郊公社下鄉的事時,心情也輕鬆了許多,沒有白天在街道辦事處時的鬱悶。

也讓他對這次匆匆忙忙事先毫無準備的出行,多了許多接受度。

而高娥和秦淮茹也沒什麼彆的意見,反而從她們臉上看到好像有些激動和欣喜,隱隱表達出來為宋武驕傲的想法。哎,果然這個時代的人跟宋武的想法還是有差彆。

在這個時候,在大家的思想中,上麵怎麼安排,就要怎麼辦。所以她們兩個絲毫不覺得上麵臨時通知倉促緊急,反而更認為這件任務肯定很重大,話裡話外,鼓勵宋武全身心的好好乾工作,完全不用為家裡的孩子和彆的事情分心。

這覺悟和積極性,也是沒誰了。

在宋武集合出發的時候,天竟然變陰了,甚至還有點倒春寒的感覺,小風一刮,直讓人覺得冷得不得了。

宋武忍不住想,在北京城呆著和風旭日,結果這一說要下去竟然又冷起來,來了一陣倒春寒,這是不是預示著萬事不順呀。

他和孫玉英的工作隊派到了房山。

他沒想到,集合的前三天,壓根沒見到孫玉英,而是跟互相不認識的人集中到一塊兒,先集中學習了三天,這樣安排的原因是因為他們沒有參加動員大會,屬於後來通知,所以要聽大會的錄音,學習精神。

宋武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隻得把心中的幽怨全部記在了孫玉英身上,隻待找到機會好好報複她一下。

宋武是跟同樣後到的四個人,到了房山以後,暫時給安排入住了一個村子,進行集中學習。

天天就是聽錄音學精神,最頭疼的是天天都要寫學習報告。

而且住的地方實在是讓人難受,這還是上麵對他們特殊照顧,臨時安排進一戶農家,而且人家還特意把農家院子裡側麵的一個很新的小屋,騰給了他們。

這屋裡有新打的炕,可是炕洞子裡根本沒有柴火,炕是涼的。按說天該暖和了也沒什麼事情,可是誰讓運氣不好趕上一陣倒春寒呢?

聽這家農戶的主人說,這屋子蓋好以後好長時間沒人住了,所以窗戶上糊的紙才都爛了,一直還沒顧上糊上新的,原來考慮著天暖和了可以遷就一下,但是沒想到這兩天倒春寒溫度降這麼低。

宋武他們五個人盤腿坐在涼冰冰的炕上,學習著文件,耳中聽著外邊呼呼的刮著冷風,感覺這整個屋子陰冷陰冷的。

宋武大手一揮,站起來說:“先彆學了,咱一塊兒先把屋子收拾好。這麼吹著,到時候彆精神沒學好,身體凍壞了。咱們找找紙,把窗戶紙給糊好,最起碼彆讓它透風呀。”

他的建議得到了其他四個人積極的響應,主要是這一次下來穿的都薄,這會兒已經開始渾身發抖,牙齒打顫了。

雖然費儘心思把窗戶紙算是糊好了。

但是天這麼冷,晚上在空蕩蕩冷冰冰的屋子裡睡冷炕,絕對不是什麼享受。宋武直納悶兒,怎麼覺得這鄉下公社裡比北京城裡冷的多呀?

他身體異常還好受些,反正這一夜他就聽另外四個人,牙關直響,翻來倒去,壓根就沒睡著。估計取暖全靠抖了。

就在他們千盼萬盼學習時間趕快熬過去的時候,又出了件幺蛾子事。

孫玉英他們大部隊終於來了,結果還沒跟孫玉英見上麵,拿她問個罪,先見到了一個臉色不善的上級,“我們來的時候,上麵通知,人家戶主老太太反映,你們私自糊了他們家的窗戶紙,有這件事嗎?”

宋武點了點頭:“有啊,不糊的話,這屋子窗戶紙都是破爛的,這兩天刮著小陰風太冷了,待不住人。”

他說這話的時候並沒有多想。

誰知道那個上級,哼哼冷笑了兩聲說道:“可是你們把窗戶紙糊上是擋風了,結果人家老太太反應,因為你們糊了窗戶紙,把她兒媳婦nai頭給堵了,現在人家剛出生的大孫子因為沒奶吃,天天餓的嗷嗷叫。你說這事該怎麼處理你們?”

宋武想了想,怪不得這兩天老聽見小孩哭呢,原來是沒奶吃餓的。

但是,這話說的有點道理不通啊。她家兒媳婦nai不通,跟他們糊窗戶紙有屁的關係呀,這是哪門子道理啊?

宋武覺得這樣的說法簡直是聞所未聞,匪夷所思,更關鍵的是,看上級那架勢,還真準備拿這件莫名其妙的事情,好好的治他們一番過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