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傻柱又要相親(1 / 1)

宋武趴在桌子上適應了一會兒,才感覺慢慢的好了一些,腿上沒有那麼疼了。他慢慢兒試著坐直了身體,用衣袖擦了擦腦門上的冷汗,長出了口氣。

正在這時,他聽見身後有腳步聲。有人進到了他的修車鋪裡。

宋武扭頭看了一眼,發現一個身材比較魁梧,看麵相有30多歲的男人,正探頭探腦地朝他走近。

宋武通過記憶認出來這個衣襟子上都是油花子的男人,正是住在中院的何雨柱,院子裡的人都叫他傻柱。他是何大清的兒子,還有個妹妹叫何雨水。

傻柱看著扭過來頭的宋武,愣了一下,然後眼睛瞪大了一圈兒,不可置信地又瞅了宋武幾眼,甚至還用手擦了擦眼睛,動作彆提有多誇張了。

“傻柱,怎麼了?不認識了?”宋武乾脆首先張嘴打招呼。

傻柱緊走兩步,站到了宋武的麵前,又把他上下打量了一遍。口中“嘖嘖”有聲。

“哎呦喂!還真是瘸子你呀。你丫這麼一捯飭,我還真認不出來了。”傻柱有些語氣誇張地說道。

“你這話說的,咱多少年的老鄰居了?你還能認不出來我?”

“還真彆說,這兩年你那個樣子,我還真有點兒記不清你原來的模樣了。”說著,傻柱嘿嘿的笑了起來,兩個帶著眼袋的眼珠子,又盯著宋武好一陣打量。

宋武隻是淡淡地笑著回應了一下,他問傻柱:“看你這樣子是剛下班兒,從廠裡回來。怎麼沒見你掂著飯盒呀?”

聽到這兒,傻柱愁眉苦臉地歎了口氣,說道:“哎,現在廠裡也沒有什麼油水。小食堂好長時間沒開過張了,我哪兒還有東西往家裡帶呀?你瞅瞅我這張臉是不是都瘦了?”

宋武笑了。

“荒年餓不著廚子。如果連你都餓瘦了,彆人這日子還怎麼過?”宋武半開著玩笑說。

傻住咧著嘴跟著一塊兒笑,他拍拍宋武的肩頭,說道:“哥們兒,我是真的餓瘦了。你不知道我現在嘴裡饞的很,肉味兒我也想的很呐。說起來都不好意思了。”說著,他話音一轉,眼珠一轉,瞅著宋武問道:“瘸子,你不會是打算要去相親吧?”

“我這也就是捯飭的乾淨了一點,伱瞅著我這身兒衣裳像要去相親的樣子?如果我真要去相親,最起碼也得置辦一身新衣服再說呀。”宋武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舊衣服說道。

傻柱點點頭,“是這個理兒。你這身兒是寒酸了點兒。”

這時,他換上一副有些興奮的表情,湊到宋武的麵前,還神神秘秘地往屋子門口瞅了一眼。

“瘸子,我跟你說,哥們兒我又要相親了。”他得意地用大拇指指著自己的胸脯說道。

宋武卻隻是看了看他,用不太確定的語氣問:“真相親?這會能成嗎?”

宋武這麼問是有原因的。

剛才傻柱一說他要相親,前身的一些記憶就湧現了出來。

好像這幾年傻柱就沒有消停過,隔三差五地就要相一次親。但往往都是雷聲大雨點兒小,虎頭蛇尾,最後不了了之,沒有一回能真正成的。

至於是什麼原因,前身也沒有太關注,隻是聽鄰居們閒聊碎嘴說了幾句。

好像是傻柱這人找媳婦還特彆挑!彆看他自己模樣不怎麼樣,麵相長得顯老。實際二十出頭看起來像三十。而且他這人還特彆不講究,平時也是邋裡邋遢的,也就比宋武強上那麼一星半點。在相親找對象時還專要挑那些有文化,有工作,又模樣俊的BJ城裡姑娘。可是有這樣的姑娘,又有誰不是對男方挑來揀去的?哪能輪到他傻住去挑來揀去。

就這麼挑來挑去,傻柱從二十不到,挑到現在二十四五了,結果還是光棍兒一條。

傻柱聽見宋武問他這回能成嗎?自信地拍拍自己的胸脯。

“哥們兒我一般的還真看不上。可是,這回是一大爺專門兒給我介紹的。”

一大爺易中海,住在中院的東廂房,是紅星軋鋼廠的七級鉗工,在這個四合院兒裡頗有些威望,在廠裡也很有一些關係和人脈。

宋武聽說這回是易中海出手要給傻柱介紹對象,便點了點頭說道:“這回要真成了,我這紅包兒都給你準備好了,就等著吃你的喜糖。”

“誰呀?吃誰的喜糖?”突然一個有些尖細的聲音從修車鋪的門口傳了過來。緊隨著話音,一個長馬臉,兩撇胡子的年輕人從屋外邊,走進屋裡來。

宋武還在回憶這人是誰。傻柱已經如同被狗咬了一樣跳了起來。

“傻茂,滾一邊兒去,爺爺在這兒說話呢,沒你的事兒。”

“嘿,你個傻柱!爺爺,我偏要在這兒,你想怎麼著吧?”

這倆人一見麵就如同鬥雞一樣,大眼兒瞪起了小眼。宋武看見這架式哪還不知道,這個剛進屋的人就是住在後院的許大茂。

許大茂和傻柱兩個人,從第一次見麵就互相看不對眼兒,大事兒小事兒都憋著一股勁兒。倆人放一塊就沒有不鬥的。不是在嘴上較勁,就是拳腳相爭。反正他們之間要遇見點兒事,每一次都是雞飛狗跳。

這不,傻柱聽見許大茂的話,明顯的火蹭蹭的往上升。倆牛眼珠子一瞪,伸手就去抓徐大茂。

許大茂身形確實很靈活,及時的躲開了。他嘴裡還叫著:“傻柱,爺爺是聽見你剛才說要去相親,這才好心過來打聽打聽,準備給你添上個紅包呢。”

“呸!爺爺我才不要你的紅包呢。你少摻和我的事兒。”

“對,你是要不著我的紅包兒。反正啊,你這相親也成不了事兒,都多少回了,不都這樣嗎?”

“你個傻茂,彆跑,看我不打爛你的那張嘴。”傻柱又朝許大茂撲了過去。倆人就在修車鋪裡轉著圈追了起來。

宋武在一邊看著挺開心,但是也不想讓他們一不小心把自己的鋪子給弄亂了,連忙張口說道:“哎,哎,二位停手嘍。一兩句話值不當的,好好說不成了嗎?”

可是那兩個人誰聽他的呀?不管不顧的,仍然追個不停。一邊追,一邊嘴裡還罵個不停。幸好,可能是嫌屋裡跑不下,許大茂瞅了個空子,從屋子裡鑽了出去,兩個人就追著,不知跑哪兒去了。聽那動靜應該是追打到四合院裡去了。

宋武不禁搖了搖頭,記憶中這些時常出現的場景,真正的親身經曆還真挺有意思的。

這院兒裡年輕一輩兒,他宋武算是年齡最大的,比中院的賈東旭還大幾個月。所以他會開口叫秦淮茹弟妹。

再往下數就是傻柱,後院二大爺家的劉光齊和許大茂了。再小一閥的,就算三大爺家的閆解成。

到現在,還就賈東旭早早的就結了婚,孩子都有倆了。而他宋武和傻柱兩個人,都成了大齡剩男。

兩個人有共同點,都是沒爹疼沒媽愛。不同的地方在於,人家傻柱還有媒婆上門,他宋武壓根兒就沒人理。

再說了,傻柱雖然長得麵相老一些,身上也不太愛乾淨,但人家身材魁梧,是個正兒八經的健全人,而且他還是軋鋼廠的炊事員。在現在這個年代,能圍著鍋台轉,就代表著能吃飽肚子,就這一點兒就是了不得的好工作了。

傻柱也就是他自己作死,不知道怎麼好了,挑來挑去的,不然早就孩子老婆一大堆了。

他可跟宋武情況完全不同。宋武是絕對的硬傷,屬於壓根兒就不好找老婆的情況。

現在,好像劉光齊和許大茂在工作穩定了以後,也開始有動靜,準備相親找對象了。

宋武想到這兒,心裡也不禁歎了口氣。兩世為人到現在都是光棍兒漢,也不知道到什麼時候會是個頭兒。

不知道怎麼回事?他的腦子裡竟然閃現出秦淮如凹凸有致的身影來。

宋武猛然一驚,暗道:“看來,秦淮如還是前身這個光棍兒的暗戀對象啊。現在可是多多少少有了不小的影響了。”他從記憶裡扒拉出來不少,原來前身對秦淮如垂涎不已的各種場景。似乎從他第一次在婚禮上看到作為新娘子的秦淮如,當時就已經動心不已了。

怎麼看怎麼覺得前身染上愛酗酒的毛病,不光是因為腿疼,因為瘸了一條腿,心裡鬱悶。可能還有點兒受到了秦淮如的影響。

“哎,這細想起來,似乎有點兒心裡扭曲了哈。”宋武也有點兒對前身產生了同情之情。

不過,他想到今天同秦淮茹打交道的場景,心裡也不禁承認,這個小媳婦確實挺動人的。以他這個雖然沒親身經曆過,但雙眼也閱近繁華的老男人看來,秦淮如自有她一股自己的風情,對那些半大小子和饑渴老光棍兒充滿了殺傷力。

“既然是你多年的夙願,我是不是該努把力,替你隨了意呢。”宋武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拿著占了人家身體作借口,來找自己行動的原動力。

但是,想,誰也阻擋不了他會怎麼想。至於會怎麼做,他也沒有經驗,估計還要慢慢地摸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