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 她不會是你媽吧?
北京城。又是一個通宵沒睡的大管家,揉了揉太陽穴,捏了捏眼角,放鬆了一下眼睛。
從椅子上站起來,邊緩慢的做著擴胸運動邊在書房裡打著圈兒的踱步。
現在睡眠對他來說已經成了一種奢侈品。每天都感覺恨不得把24小時過成48個小時。事情太多了,都是緊急的嚴重的,困難的。
你永遠無法想象,會有多少事情堆在他桌子上。
如果隻是疲勞,還算是小事情。關鍵是勞神傷情,壓力太大。
隻感覺到四處都有無形的壓力,朝你氣勢洶洶的逼來,拚命的想反抗,卻總覺得身上的力氣越來越小。
“篤篤篤”,門被輕輕的敲響。
“進來吧。”聲音溫和,充滿力量。哪怕身上再疲憊,但是麵對工作的時候仍然集中最大的精神,儘百倍努力。
秘書拿著一張電報,輕輕推開門,有些匆忙的走了進來。
大管家看著他焦急的樣子笑著問:“不要著急嘛,反正緊急的事兒已經不少了,也不差你手裡這一件。又有什麼事情啊?”
然後才站起身在書架上取下來一本康熙字典。
他從書桌後邊站了起來,走到了牆上貼著的中國地圖前,把目光聚焦在了最南端。最後又去書桌上拿了個放大鏡,仔細的查看。手指不停的畫著不同的線路。彆的人不知道那代表著什麼。但是他自己心裡清楚,每一次化動都代表著一條關係到經濟或者是其他重要因素的通道。
秘書對大管家說:“確實是收到電報上說的,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剛剛收到了第2封電報,內容很長,但是是密電文。我給您拿過來了。”
革命工作者並不是不懂浪漫情懷。恰恰相反,反而越是意誌堅定的人,越是那種充滿浪漫情懷的人。在周圍的同事中,這樣充滿浪漫情懷的人占多數。他們總是對一切充滿激情和好奇,所以才有無限的鬥誌和工作熱情。
等到秘書出去以後,大管家拿著手裡的電報紙,先看了一會兒。
本來麵容溫和的大管家,一下子皺起了眉頭,能看出來他的牙關緊咬,心頭有一股怒氣在醞釀。
“宋武,婁小娥,杜雨慧……哎,這個宋武,倒是可以跟花帥比一比了。”
秘書說:“突襲的人,除了4個人被活捉,其他全部被擊斃了。”
“哎,這個宋武總算舍得挪挪窩了。不過也多虧了他突然去了香江,不然的話這一次婁小娥怕是麻煩了。看來那邊的工作還有很多欠缺啊。這麼重要的陣地和通道絕不能丟。不但不能丟,還要儘可能的主動進攻,占據更多的地盤。宋武那個提法可以考慮。”
另外又拿了一本語錄。
嗯?大管家疑惑的看向了秘書。實在是前後劇情反差太大,感覺根本就不是一個劇本。
當然,隻是繁忙的工作,也無法消耗他所有的浪漫激情。在個人生活上也難免多姿多彩了一些。
直到過了二十幾分鐘,他才把筆放下。
大管家接過秘書手裡的電報紙,看了一眼,眼光不由猛的一縮,但是臉上表情沒什麼變化,擺了擺手對秘書說:“你先去忙吧。事情有進一步的安排,我再通知你。”
不過他還是平抑住了情緒,儘量的用自然的語氣問道:“結果怎麼樣?人現在什麼情況?”
終於,他下定了決心。這裡一定要加大力量,儘早布局。原來動作太小,動作太慢,力度遠遠跟不上。本來基礎就比彆人弱,再不迎頭趕上,過個10年、20年,很多情況就不好再把握了。
秘書說:“是香江那邊。昨天晚上,婁家婁小娥的彆墅被十幾個人持槍突襲。最主要的是咱們派過去的四位警衛,竟然出現了一個內應,是他開門把人接進去的。”
揉著太陽穴,把身體靠在椅背上長出了口氣。
說實話,大管家最近對宋武的關注度也比較高。雖然這一次宋武突然秘密去了香江,他並不知道。但是宋武家的大致情況他還是能了解的。
比如說,宋武和他家裡及周圍幾個女性的關係,大管家基本上都了解。包括西婭。
電報、語錄和字典擺在一塊兒,他比對著不停的翻找記錄,表情嚴肅,全神貫注。
所以,大管家自己雖然生活上比較嚴謹,但是同事和朋友們,更多的是激情和浪漫。
針對宋武現在這樣的情況。說實話,已經不能按等閒視之。不能再拿普通的觀念去要求他,一定要有一定的特殊對待。
不過,這個同誌也過於浪漫了一些。所以,即使大管家也覺得有點頭疼。這麼多人怎麼處理?
原來,他的態度還是暫時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人遊,自然發生。但是現在隨著形勢的進展。必須得動作再大一點,再積極主動一些。有些事情也要儘早的去安排。
於是,大管家想到了周寧。那個姑娘一直跟宋武關係很好,可以把她叫過來再實際的了解一下,直觀的真實情況。
南鑼鼓巷95號院中院。最近,張桂芬總是會托著腰在院裡散散步。
剛開始,大家還沒注意到。後來見的次數多了,聯係到她那形態舉止,不少人都有所猜測。
正好,又聽見賈張氏笑著問:“桂芬呀,是不是又有喜了?看你最近總愛慢慢活動活動。”
張桂芬臉帶笑意,輕輕點點頭,“是啊,已經一個多月了。唉。這一次就想生個閨女。要是能跟小當一樣聽話乖巧,那就太好了。”
很快,院裡的人都知道張桂芬又懷孕了。
這天晚上,傻柱和張桂芬正在屋裡吃飯。傻柱今天心裡高興,炒了倆菜,正在自斟自飲。張桂芬也挺有興致陪著他一塊兒小酌一杯。
他們這屋裡,平常幾乎沒人來過,所以他們習慣了門一關,幾乎也不插插銷。所以,他們這邊邊說邊喝,正高興的時候外邊有人把門輕輕一推,門被推開,人走了進來。
傻柱正端著酒杯呢,扭頭一看是聾老太太。不禁皺起了眉頭。聾老太太本來臉上帶著笑,正要跟張桂芬說話,看見她手裡端著的酒杯,一下子愣住了。
她反手把房門關好,幾步走到桌子旁,拉過來一把椅子坐下,看著張桂芬問道:“你不是懷孕了嗎?怎麼還喝酒啊?難道不懂,這對孩子沒好處。”
賈張氏語氣前所未有的冰冷,聽的人甚至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她這樣說話,張桂芬有點不適應,但是反應最激烈的是傻柱。
傻柱一下,把手裡的酒杯猛的頓在了桌子上。“啪”。
“老太太,有時候事兒管的有點多了不好。我們家兩口子的事兒我們自己會處理,就不勞您關心了。以後,您還是對桂芬說話客氣。”
聾老太太一下子愣住了,過了一小會兒,猛的轉頭看向傻柱。
她瞪著眼看著傻柱,嘴唇微微顫抖。
看她的樣子,似乎在儘力的平抑著自己的情緒。
傻柱看了看她,對她的反應覺得很奇怪。於是又說道:“老太太,咱再關係好。那也就是鄰裡之間處的好。也不能隨手插手我們家自己的事兒啊。”
聾老太太定定的看著傻柱足足盯著他看了有十幾秒,然後猛的一頓手裡的拐杖,胸口急速起伏,過了一會兒站起身一句話沒說,轉身朝著屋門走去。
等她把門推開,在臨出門的時候扭身看了一眼張桂芬,語氣平靜又冰冷的說道:“好好注意身體,彆亂吃亂喝,孩子比你重要。”
聾老太太走了。
傻柱和張桂芬互相對視一眼,臉上神色都很奇怪。
張桂芬站起身過去把房門關好,這一次沒忘把插銷插上。
張桂芬一轉身對傻柱說:“伱看看這老太婆行為舉止多古怪。他鐵定跟你關係不一般。你說她不會是你媽吧?”
“胡說。她都老成那樣了,會是我媽。奶奶還差不多。”
“哎,對。我說錯了,真有可能是你奶奶,或者是祖奶奶。傻柱,看來你身世不簡單呀。難不成你還有可能是什麼王公貴族的後代?”
本來還隻是臉上有些疑惑的傻柱聽見張桂芬這一句話,臉上立馬變了色,從凳子上跳了起來。
他伸手一把捂住了張桂芬的嘴:“噓,桂芬這些話可不敢說,小心隔牆有耳。有心人聽去了隨便給你傳出去,到時候黃泥掉進褲襠裡,不是屎也是屎了。”
張桂芬也意識到自己有點孟浪,這話真不能亂說。最近多多少少好像風聲又緊了。似乎有一種不同尋常的味道,正在周圍彌漫。不少經曆過很多事的人都有感覺,好像又要起風了。所以,不少敏感的人已經開始謹言慎行,甚至做著其他的準備安排。
這也是多年以來麵臨各種風雲自然而然的一種自我保護的應急機製。這個年代長起來的人似乎都有了一種自我保護的能力,可能這就叫做適應能力。可惜,很多人不知道小風小浪船還能穩住。風急浪湧,狂濤巨浪,即使大船也頂不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