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1章 婁小娥現在就是塊香餑餑

淩力的司機開了口，不過從他這兒能了解到的大事兒不多，小事不少。

可以綜合得出來信息，大概知道，這個人算是淩力身邊處理事情跑腿的，主要是照顧淩力一些生活和個人行動的事。

唯一被要求負責的就是香江方麵的事。還偏偏就香江出了大問題，捅個大簍子。所以這一陣，他日子不好過，焦頭爛額，天天被凶的跟三孫子一樣。

他之所以對宋小豐起了歹意。也是聽香江那邊，除了四個主要負責人外，一個做具體事情的小頭目出的主意。

那小頭目對他說，“這一次咱們賠的一乾二淨，可是姓婁的賺的盆滿缽滿。本來還是名不見經傳，結果這倆仨月下來，人家已經成響當當一號人物了。簡直可以說天降潑天的富貴，都讓一個娘們給接住了。”

當時淩力的司機就對他們說的這個人很感興趣。結果把具體資料一送過來，他發現這不就是當年婁半城家的閨女嗎？人去了香江原以為安生過日子，當富家翁，當富家小姐去了，沒想到還挺熱鬨，鬨出來這麼大的動靜。

說實話，要讓他們對付早就在香江站穩腳有勢力的人。但凡有點錢的人，他們還真不敢輕舉妄動。畢竟在那塊地盤上，可由不得他們說了算，前幾年他們費儘心思想在那紮根釘子用一塊地盤，卻一直都沒有如願。

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也不過是有一個通道，可以備不時之需。他們現在其實最主要的工作目標就是把這通道給維持好，儘可能保障安全性，隱秘性。在此基礎上，如果能把地盤擴大一點，當然更好了。

也就是稍微產生了雄心壯誌，這一次股市波動，利欲熏心反而把老婆本給賠進去了，原來的通道也斷了。所以說幾年的努力付之流水。給這邊所有的工作，帶來了很大的負麵影響。整個局麵一下子變得很被動。

這就好辦了。丈夫肯定不值錢。香江那兒長得瀟灑的，有錢的男人多的是，誰還會稀罕北京城一個曾經是瘸子的土老帽啊。

“淩力他們跟毛熊到底什麼關係啊？”

為了能把這份觸手可得的大功勞儘數的掌握在自己手裡，貪心之下，他才會悄沒聲息地暗中進行，甚至都沒有動用淩力的力量，隻靠他自己的關係來運作這件事情。

這還隻是他初步的想法，他接下來甚至已經打算好，乾脆就把婁小娥和婁半城捏在手裡，既然他們有能力賺錢，那就讓他們當取之不儘的奶牛，想怎麼擠就怎麼擠。到時候也省得他天天再為一些酒囊飯袋，費儘心思了。

於是淩力的司機就籌劃著把宋小豐給抓住，然後拿在手裡當砝碼從婁小娥那兒把她潑天的富貴轉嫁到自己手裡來。這樣一來損失就可以彌補過來，甚至還會有想不到的盈餘和利潤。

兩個人就在這個荒蕪的大院子裡一場折騰，直折騰到天黑才算是七七八八的寫好。宋武拿著他寫的東西簡單看了看，不禁搖頭，簡直可以稱為天才中二少年荒誕史。

通過淩力司機的描述，宋武心裡有了數，也有了底氣，於是就讓鄰裡的司機把他知道的關於淩力日常生活的點點滴滴儘數地寫了下來。

對他來說，在香江的婁小娥現在就是塊香餑餑，隻要能抓在手裡，他所有的困難全部迎刃而解，而且會對淩力是很大的助力。

當關於婁小娥的信息送到他手裡以後，他真是如獲至寶。或許可以說就如同溺水的人抓到了一棵救命稻草一樣。

宋武問淩力的司機，護國寺胡同西婭那邊，是不是他們在派人跟蹤監視？

淩力的司機顯露出來的神情是茫然不知。看來不是他們，很有可能是琳娜那邊的人。

畢竟姓婁的會賺錢，是在四九城已經得到驗證的。如果能把婁家父女掌握在手裡，不但有錢了，就連以前一直處心積慮想建立的基本盤，說不定這一下也能立住了。這等於說一步棋下好，全盤皆活。

淩力的司機盤算來盤算去，越想越覺得自己這個籌劃實在是妙不可言。隻要能抓住這一次機會，好好的利用，運作好了的話，前幾年所有的努力，隻這一招就能夠儘複。而且還能把自己的工作進度大大的提前，甚至打開一個新局麵。

所以想拿捏婁小娥隻有她那個叫宋小豐的兒子了，正所謂母子連心，不管隔多遠，不管多長時間過去。母子的親情和血緣永遠無法淡化。

由此可以看出來，香江這邊對淩力一家的重要性不言而喻，畢竟他們基本盤就在廣州，如果能有個通道通往香江，那等於說整盤棋都活了。進可攻退可守，再沒有後顧之憂。

相比較他們在香江的力量，在四九城裡，他們就如同龍遊大海。可以說是觸角無處不在，可以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很快就摸清了婁小娥的前前後後，知道她現在還有個兒子和丈夫留在四九城。

所以，淩力的司機負責這件事情，無論如何也沒法交差，如果不能很快扭轉局麵，他對自己未來的命運實在是擔心。

現在，工作小組，四個領導人，1死3跑。所有經費和投資全打了水漂，弄了個雞飛蛋打。

“合作者。當然合作的主導地位經常變化。就看誰的力量強，有時候這邊主導那邊服從，有時候那邊主導這邊要配合。那邊一直想把淩力他們完全培養成聽話的棋子，但是誰會甘心？所以彼此的鬥爭也很激烈。這一次林娜過來，任務就很重要。就是來整合他們現在所有在這裡的力量，在這邊進行直接麵對麵博弈的。現在他們戰隊絕對的優勢。現在，內外形勢的變化，讓這邊壓力很大，非常被動。最近我經常聽淩力說一個詞，叫危如累卵。”

宋武聽了以後皺著眉頭想了想，嘴裡低聲的念道：“危如累卵？”

難道形勢有這麼危險嗎？說實話，他過著平靜安詳的生活，還真沒有感覺到。正如後世常說的一句話，哪有什麼歲月靜好，隻是有人在替你負重前行。

但是真的有這麼危險嗎？宋武不禁想到前一段時間，在聽眼前這個人跟林娜的溝通交流時說的話。四方擠壓，嚴陣以待。而且腹背受敵，想想，也確實不容樂觀。

再加上現在，自己人想法的對立，方向的爭論。天災人禍。可真夠熱鬨的。這可真是一個風雲激蕩的歲月。

“既然他說危如累卵，有什麼打算？”

“他們對那邊是又愛又恨。又戒備又必須得合作。不然的話他們在這兒力量就被動。沒辦法平衡。”

一直到夜很深了，那外邊風呼呼的刮著，宋武看著因為寒冷，不停顫抖著身體的司機。笑了笑，停止了問詢。

他皺著眉頭仔細想了一會兒，認為這個人還是讓他了結了吧。交給大管家也有很多事兒不方便。

……

等到宋武回到南鑼鼓巷95號院。

前院的小屋裡，燈還亮著呢。

因為他沒回來，西婭，高娥，惠珍、何雨水，竟然都沒睡呢。

宋武進屋的時候，看見四個人熬的眼都紅了，一臉疲憊的樣子，笑著打趣道：“反正都不睡，四個人也湊齊了，乾嘛不打麻將？那樣還不困，還有意思？”

四個女人沒一個有心思跟他說笑話。

西婭直接擔心的問他：“你出去回來這麼晚，乾什麼去了？”

宋武想了想說道：“我去調查到底誰在打宋小豐的主意，到底是為什麼？”

何雨水從桌子旁站起來，急切的問道：“打聽出來了嗎？”

宋武點點頭。

他笑著坐在桌子旁，拎起來他們四個喝的茶水，給自己倒了一杯，潤了潤喉嚨。

然後，在四個人急的都快冒火的目光中，才不急不慢的把今天得到的消息給他們講了一遍。當然淩力司機的下場肯定不會說。

宋武說完以後，看著目瞪口呆的四個人笑著說：“你看看人家婁小娥多厲害，你再比比你們。唉，真是人比人氣死人。何雨水吧，當個街道辦事員，天天就是跟人說媒拉纖兒，高娥吧給人發糧票都能算錯。惠珍吧，哦，惠珍挺好，沒毛病。西婭，算了，西婭在異國大鄉缺少點安全感也是正常的。”

甭管怎麼說，他這一通胡言亂語，總算是惹了眾怒。但是一通打鬨下來，也總算讓大家緊張的情緒緩解了不少。

宋武邊整理了衣服，邊笑著說：“好了好了，剛才是跟你們開玩笑，放鬆放鬆，我想給大家說的是接下來還要注意安全，咱們一動不如一靜，還是先按目前的方式住著。過幾天我看看情況再說。放心吧，有我在不會讓你們有危險，誰要想傷害你們，最起碼先從我身上踏過去。”

這話說的夠豪氣，就是沒人相信。瞎子點燈白費蠟了。

今天這屋裡的四個人似乎因為一番焦慮過後急需要安慰，好像都在對宋武擠眉弄眼的示意。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了，讓他今天晚上安排一下，彼此撫慰撫慰受傷的心靈。

可是偏偏道道秋波都被宋武全部無視，他愣跟個傻子一樣裝看不見。到最後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嘴裡打著哈欠說道：“天不早了。晚上刮的風那麼冷。趕緊熱乎乎躺炕上睡覺最舒服，再見晚安。”

說著，他自己急不可耐的轉身就出了屋子，又出了院子，回前院兒自己經常住的東廂房了。

實在是今天晚上事還多著呢，哪有心情風花雪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