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作為一個品德高尚 精通大清律的(1 / 1)

大清話事人 憂鬱笑笑生 18008 字 7個月前

大帳內,

遊擊將軍胡之晃,和“流賊頭目”周大海在說笑。

周大海,現如今作為一顆閒棋子在三山島周邊活動,這一次登岸是奉命行事!

“主公用兵如神,屬下佩服的五體投地。”

“嘿嘿,俺這位結拜兄弟,那是諸葛亮托生,三步一計,五步一坑。”

“接下來,咱們怎麼演?”

“你流竄,我追殺。不能當兒戲,要認真點。”

“放心吧。”

進入黃浦江後,李大虎就明顯感覺到了兩岸的差彆。

站在甲板上眺望,

黃浦江以西,村莊人煙繁多。東岸除了荒地還是荒地,偶爾有幾座茅草屋。

一江阻隔,來往不便。

至於說在江上造座橋,這會的百姓想都不敢想,那得是神仙下凡才能做到吧。

最近一連串的行動,他驚訝的發現,江南的防務脆弱無比。

分散駐紮的綠營兵爛透了,幾乎是一打就穿。

……

“所以,李爺接下來的戰略是什麼?”甲板上,王六問道。

“牽著清軍走,讓他們疲憊不堪,然後找塊地兒修築工事,打廢江南綠營。”

“就這1000多號人,和整個江南的綠營兵決戰?”

“對!”

王六的眼神裡,不可置信。

他忍不住反問:“打的過嗎?這不是找死嗎?”

李二狗按捺不住,從纜繩上跳了下來:

“六哥,你當我們手裡的家夥是燒火棍嗎?”

王六也忍住火氣,壓低聲音:

“你帶來的那上百號是精銳,可這些灶丁呢?他們才摸了幾天槍?十幾天前,他們還在忙著煮鹽。”

而駐紮在崇明的蘇鬆鎮總兵,此時才率領麾下20餘艘主力戰船起錨,準備圍堵吳淞口。

……

前方在打仗,後方在大婚。

李鬱覺得,這隻是造反分工的不同。

一樣在為反清事業而奮戰,自己如此逍遙,官紳們還好意思把自己扣上“反賊總頭目”帽子嗎?

想來是不能夠的!

應付送走了各路頭臉賓客,自然要辦正事了。

急不得,卻也緩不得!

胡靈兒雖然年齡尚小,可卻是長開了。

紅蓋頭被揭開的一瞬間,李鬱放心了。

明日,當多吃兩碗飯!

“夫君,妾為伱卸甲。”

這一聲稱呼,倒是蠻悅耳的,又加一分。

不過作為一個品德高潔,又精通大清律的男人,李鬱深知不能違背婦女意誌。

拒絕就是違背,違背就是違法,違法就要殺頭。

接下裡的事過於血腥,作者就幫你們跳過了。

……

次日清晨,丫鬟就悄悄來了。

“老爺,嶽丈大人想見你。”

李鬱趕去,隻見胡師爺已經端坐在客廳喝茶,有些心不在焉。

“拜見老泰山。”

“賢婿快坐,老夫有幾件事等不及要問你。”

說話間,就清退了所有人。

胡師爺單刀直入:“那件事,你已經進展到了哪一步?”

“江北亂局,漕運堵塞,江南流賊,全是我下的棋。”

“好,這都是國手。”胡師爺的眼神發亮,“帶老夫瞧瞧你的家底?”

於是,倆人悄悄乘船,去了西山島。

“大隱隱於市,這地點選的不錯。”

“是啊,蘇州城周邊沒有

“不過,這地名有些晦氣。”

李鬱笑著指著東麵:

“所以我把東山也吃下了,對衝一下。”

哈哈哈哈,胡師爺忍不住哈哈大笑。

談到西山,人就會想到日落西山,一副殘敗。

說起東山,則是東山再起,欣欣向榮。

甭說大清的人介意,幾百年後的人照樣介意,硬生生給改名了。

“這是何物?”

“一種新建材,叫水泥。堅固、方便、省事。具體性能,空了給你細講。”

胡師爺拍拍炮樓的牆壁,頗為驚訝。

倆人爬到高處,俯瞰全島。

恰好陽光燦爛,沒有雲霧,李鬱指著開始介紹:

“冒黑煙的那邊是鐵廠,長條狀分布的是槍炮廠,單獨的那塊是火藥廠,碼頭那邊是船廠。”

胡師爺突然問道:

“所以,這裡是秘密產業,公開產業都在胥江園區裡。對嗎?”

“老泰山高見。”

“老夫再盲猜一下,你煽動江北苦力造反,又流動到江南的真正用意。”

李鬱微笑,等著這位老泰山的高見。

“明麵上,你是在測試朝廷的應變能力,軍事實力。私底下,你想知道普通壯

丁,配發火器再加以簡單訓練後,能否一戰?戰鬥力又如何?”

……

胡師爺充滿智慧的眼睛,讓李鬱肅然起敬。

退後一步,拱手道:

“嶽丈大人教我。”

“一家人不必客氣,老夫先和你下一注如何?賭這支灶丁大軍的前程?賭注嘛,就10兩吧。”

李鬱抽出佩劍,走到一棵樹後,刷刷刻下字。

胡師爺接過劍,在另外一棵樹上刻字。

李鬱寫的是“慘勝”,胡師爺寫的是“兌子”。

誰猜的更準,很快就會揭曉了。

“嶽丈大人,瞧瞧我李家軍的火槍如何?”

隨行的李小五,遞過一杆燧發槍。

胡師爺仔細打量,詢問數據後,給出了一個極高的評價:軍國利器。

“這樣的燧發槍,你月產多少?完全自產嗎?”

“當前月產量,槍2500支,炮200門。隻要原材料供應跟得上,所有部件都能自產。”

胡師爺非常震驚,感慨道:

“賢婿,中原逐鹿,你可以的。”

“你攢下的這份家底,比老夫預料的要強數倍。不簡單呐。”

李小五自豪的抬起頭:

“義父之才,諸葛亮來了也不如。”

過了一會,走到另外一處山道,胡師爺才小聲問道:

“賢婿,你年紀輕輕的就做義父了?”

“咳咳,義子大約有一二百個,義女沒算在內。可有不妥?”

胡師爺搖搖頭:“草創期,沒什麼妥不妥的,實用

這個話題很快就岔過了,倆人聊起了最關心的一件事。

儀征運河,到底何時能疏通?

……

“錢峰啟用了欽差印信,調動了江北 12個縣,5萬多民夫。漕運總督把家都搬到儀征縣城了。”

“進展如何?”

“我過江時看了一眼,已經築起了臨時大堤,阻擋江水倒灌,所有人都在忙著排澇。賢婿,你手夠黑啊。”

“卻不知淤積程度如何?”

“預計會很嚴重,河岸都塌了,河道隻剩下個輪廓。哦對了,老夫為你抄寫了5萬多字的漕運密檔,想必你會感興趣的。”

李鬱隨手一翻,就驚喜無比。

其中就有一份儀征運河的曆年清淤情況。

哪一年不清理,1000料以上大船就無法通過。

“若我是皇帝,就把漕運改成海運,省錢省事。”

“嘿嘿,賢婿你大謬。不論誰坐金鑾殿,都不敢廢漕運。”

“百萬漕工衣食所係?”

“何止。文武百官會在金鑾殿如喪考妣,集體反抗。”

翁婿開了個玩笑,接著話鋒一轉,

李鬱突然問道:“如果民夫們從河道裡挖出一尊石像,會怎麼樣?”

“你說什麼?你埋的?”

李鬱忍住了驕傲,雙手叉腰。

在湖風吹拂下,格外的英俊瀟灑。

咱就是讓譚沐光帶著漕幫的人,在摧毀水閘之前,扔下了一尊800斤的彌勒佛石像而已。

彌勒佛的背後,又不小心刻了六個字而已。

河道裡的石像會被淤泥掩埋,然後又被清淤的民夫發現

作為一個藝術生落榜,要在社會上混,掌握一些謀生技能不是很正常嗎。

打工是不可能的,沒學曆哇。

雙手一攤,那就隻能創業了。

……

回到李家堡,

胡師爺見到了自己女兒,甚美,感慨便宜了李鬱這小子。

“爹爹,評價一下您擇的婿如何?”

“唔,他的儒雅,連巔峰時期的老夫也要退避三舍。”

“真的嗎?”

“怎麼,爹爹的話都不信了?”

“女兒錯了,實際上女兒是想問,他的兵法韜略?”

“野的很。”

胡靈兒傻了,這什麼評價。

野?這算褒義詞嗎?

提標前營遊擊署參將,梁鳳業表示不服。

先是隔河之戰損失了100多號弟兄,和主力彙合後又是急促的行軍。

提督南雲升是員老將,發了狠要拿下這筆軍功。

“軍門,這股流賊邪性的很,標下總覺得這裡麵有古怪。”

“哼,是人是鬼,圍住就能真相大白了。”

“撫台大人怎麼也親自來督戰?”

“噓。”

此時,李大虎指揮的船隊堪堪減慢了航速。

“前麵那條河是?”

“吳淞江。”引水的漕幫弟子立馬答道。

吳淞江,又稱作蘇州河,發源於蘇州吳江,長度100多公裡,最終彙入了黃浦江。

李大虎展開地圖,義父給他推薦了3處決戰

的位置。

“全速前進,拖死這幫官兵。”

坐船行軍,比陸地行軍舒服多了。

清軍一路疲憊不堪,跑的叫苦不迭。

提標的3500兵丁,福康安又帶來1000多號兵,還有地方上臨時征募的鄉兵1000多人。

這支高達近6000人的大軍,早就是罵聲一片。

……

提督南雲升的胡子都白了,他曾經以千總身份,參加過平定準噶爾的戰爭,以軍功拔擢。

作為一個漢人武官,他已經到達了職業天板。

如今他最大的願望就是為子侄、心腹們鋪路。

“稟報軍門,流賊襲擊了一處集鎮,並安營紮寨。”

“何處?”

探馬報出一個地名,旁邊的親兵立即展開羊皮地圖。

南雲升看了,哈哈大笑:

“此乃死地,流賊不知兵。”

“走,隨我去請示撫台。當速速發兵,圍住他們。”

大帳中,福康安也露出了輕鬆的笑容。

“南軍門,集中所有的騎兵連夜趕到此處,不必進攻,監視流賊,等待大軍抵達再發動攻擊。”

“末將也有此意。”

既然倆人的想法高度重合,那就沒啥好說的了。

提標麾下有300多騎兵,除了撒出去當探馬的,還也200騎。

加上索倫,巡撫親兵,一共湊出了300號騎兵。

在夕陽下,離開了大營。

而此時,王六正在勸諫李大虎:

“此處是死地,三麵環水,不可久留!”

“六哥,我就是準備背水一戰,才會有勝算。”

“那若是清軍水師趕到增援,咱們就是四麵受敵。想背水都靠不住。”

李大虎示意王六,跟隨他出來。

進攻集鎮時俘虜了30多個汛兵,還有十幾個稅吏。

江南承平,汛兵們幾乎是毫無準備。

鎮子裡的百姓們全部雙膝跪地,驚恐的磕頭。

李大虎站到高處,大聲說道:

“每家的婦人、老人、孩子,現在就可以離開,男丁全部留下。”

“男丁幫我們修築工事。”

“隻乾一天,乾完了我會給你們每個人發工錢,並且放你們離開。”

“不要有其他心思,否則就彆怪爺的刀不客氣。”

……

說罷,他揮刀砍死了一隻哼哼唧唧,出來覓食的豬。

今晚烤肉吃!

“弟兄們,行動起來。每個人都要監工,工事修的越穩固,我們明日打仗就越安全。”

幾百支火把,還有篝火,照亮了整個鎮子口。

布置完了這事,李大虎說道:

“六哥,看出來沒有,沿河的這一圈土壩比鎮子要高出不少。”

“防洪的吧?”

“對,雖然不算太高,但是很厚實。夏季漲水的時候,鎮子才不會被江水倒灌。”

倆人邊走邊說話,直到爬上了土壩的最高處,感覺鎮子裡的屋頂就在腳下。

堤壩的截麵是梯形,不容易垮塌。

“你想說什麼?”

“我想告訴你,江麵上的戰艦開炮打不著集鎮,炮彈全會打在這土壩上。”

夜幕中,王六的表情像鬼魅一樣驚恐。

他左右張望了半天,終於明白了這裡麵的奧秘。

“六哥,明日我們就在這裡來一場大決戰吧,打殘江南綠營。”

“這些灶丁,有多少能活過明天?”

“人得信命。”

李大虎拋下一句不符合年齡的箴言,走下了土壩。

集鎮外,正在變成火熱的工地。

……

婦孺老弱都走了,剩下的百姓不敢怠慢,乖乖的拿著工具,按照地上劃的線在挖掘壕溝。

灶丁們就地而坐,一邊吃東西,一邊監工。

時不時的怒罵幾聲,催促進度。

鎮子口,修築了一道環形壕溝。

上寬下窄,開口處2米,深度2米。

步兵無法跨越,隻能先跳下去再往上爬,然而會發現很難爬上去。

既然是個鎮子,就不缺建築材料。

大車,桌椅板凳都拉出來,堆放在壕溝後麵,形成簡易障礙。

鎮子裡的房屋,也是很好的工事,稍加修改就是天然的

卸下門板,砸爛窗戶,屋頂上布置火槍手。

更妙的是,食物,水井,柴禾都是現成的。

李二狗估算了一下,敞開吃食物夠半個月。

他令人把牲畜家禽宰了一大半,省的浪費糧食。

這個天氣,肉能放的住。

二狗永遠惦記一口吃的,也屬於職業病,和林淮生如出一轍,都是餓怕了。

……

“弟兄們,想想以前過的什麼日子。香噴噴的烤肉,你們怕是過年也舍不得吃吧?”王六開始了鼓動,“還不是因為咱們手裡的槍炮。官兵隻會欺軟怕硬,慫的很。明天,咱們好好的收拾這幫孫子。”

灶丁們笑了,有人問道:

“六哥,咱有炮嗎?”

“有,還很多。”

劉武正在指揮水手,將船上的火炮卸下來,布置到陣地上。

炮兵是技術活,不可能交給灶丁。

炮手,水手們會根據經驗,在集鎮各處布置陣地。還要在火炮前方壘起土袋,防炮。

雖然他和李大虎有分歧,可分得清輕重。

這種時候,大家在一條船上,千萬不能內鬥。

……

劉武很痛苦,站在嵇康1號甲板上,不願離開。

這麼好的戰船,卸下火炮之後就要鑿沉。

他爭取過,可主公說不能因小失大,戰船目標太大,不能要。

棄船保人!

兩艘戰艦,在遭到破壞後,緩慢沉入江底。

恰好堵死了這個碼頭。

清軍的戰船想直接靠岸,進攻鎮子後方就不可能了。

隻能遠遠的放小舢板,讓水手劃著登岸。

深夜,壕溝的挖掘還在繼續。

隻留了一半人監工,其餘人在屋子裡歇息。

天蒙蒙亮的時候,清軍騎兵趕到了。雖然僅有300騎,卻是聲勢驚人。

“騎兵真威風啊。”

“是啊,我錯怪兀思買那韃子了。”

西山島上,投誠蒙韃子兀思買,非常熱衷組建騎兵。

李二狗一直覺得他在吹牛,現在看來是冤枉了他。

才300騎就給人地麵震動,煙塵滾滾的觀感。

若是幾千騎,那還得了。

“弟兄們彆慌,咱們有炮。留出一隊人戒備,其餘人該乾嘛乾嘛。”

……

索倫左翼長虎黑拉,整個人站在馬鞍上。

他那3.0視力的眼睛,在逡巡著鎮子裡的情況。

壕溝,障礙,火器,還有巷子房屋,這些東西疊加在一起,就是“不好啃”。

“大人,要佯攻嗎?”

“不必了,原地休息,等待大軍合圍。”

“嗻。”

提標馬隊的千總長長的鬆了一口氣,他生怕被當成炮灰。

奔跑了一夜,人困馬乏。

許多人就靠著田埂,開始補覺。

索倫也是一樣,吃點乾肉清水就趕緊閉眼休息。他們是天生的獵手,睡著了耳朵也在工作。

李大虎也沒有偷襲的打算,雙方就這麼默契的保持了3裡距離。

“統領,我們開一炮,騷擾他們吧?”

“不行。”

劉武一口拒絕,再次強調一共24門炮,要逐次添加,不許輕易讓清軍摸清數量。

根據主公的估測,清軍肯定是添油戰術。

所以,咱們的火炮也要添油戰術。

直到他們總攻,那4門12磅炮才許出聲。

這一次,劉武還隨船帶來了200支燧發槍,50支抬槍。

除了分配給水手,其餘的全部下發給灶丁們。

王六的手裡,也握著一杆燧發槍。

他心裡一直在重複裝填的步驟,心無雜念。不論什麼事,先打贏這一仗再說。

哐當,水手們抬著兩口木箱,走到了

蹲在矮牆後的灶丁們一愣:“這是啥?”

“短斧。”

“乾嘛使的?”

“官兵衝到眼前,你就拿這玩意掄他。”

一個水手做了個示範,將彆在腰後的短斧抽出。

右臂一使勁,刷的飛了出去,卡在了十米外的門板上。

“千萬彆急,等官兵衝到眼前大家一起扔。”

……

上午時分,提標趕到。

黑壓壓的官兵,徹底堵死了陸上道路。

所有人不再輕鬆,臉色緊張。

“放走所有百姓,每人一把銅錢,自己抓。”

早就嚇尿了的百姓們,很多顧不上拿錢,就趕緊跑了。

大清朝的百姓雖然不讀書,可都聽說過一句話叫“賊過如梳,兵過如篦”。

官兵要和流賊開戰了,跑的越遠越好。

否則,會聽到熟悉的“老鄉彆跑,借你一物。”

然而,300多號百姓還是被截住了,提標的官兵刀槍相對。

喝令他們跪下,搜查“是否有流賊混雜其間”。

南雲升沒有阻止,因為這是合理的。幾百號漢子從敵陣跑出來,說自己是無辜百姓,誰信啊。

一些過於緊張,回答問題緩慢的,立即被長矛刺殺在地。還有一些長的過於凶惡,大拇指有老繭的也被當場殺了。

甄彆完

畢後,這些人被扣下作為勞役。

福康安終於趕到了,一身泥水。

那是因為行軍趕路途中,他馬失前蹄摔了一跤。

幸好他反應及時,就地往前滾了老遠,卸掉了大部分衝擊力。

如果這一摔換成李鬱,婚就結不成了,指定骨折。

“阿切。”

剛披上袍的李鬱,打了個噴嚏,又關上了窗戶。

“夫君,小心著涼。”

胡靈兒趕緊伺候著,讓他洗漱更衣。

看著秀氣稚嫩的少女臉龐,他感慨得虧是在大清,要是在穿越前,得進去蹲10年。

古人就不一樣了,出名要趁早,殺人要趁早,成家也要趁早,總之做啥都趕早不趕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