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攀咬
可是這密探在秦王朱樉的做內應之外,更是將劉三吾、傅友文、胡惟庸、劉伯溫,幾乎朝中大部分重臣也都作為秦王同黨,供了出來。
看到這,朱標對這個雜胡的鬼話,就是一點兒都不相信了。
即使秦王妃鼓動秦王為了皇位,而出賣情報給北元,還有理論依據。
可朝中大臣像劉三吾、傅友文可是皇上最貼心的的臣子,還有劉伯溫一直在家養病,最還被派去沿海監督建造工廠,怎麼可能勾結北元。
簡直就在胡扯。
朱標清楚這份供狀,是北元密探在胡亂攀咬。
想在大明朝內部造成混亂。
這也是朱標對北元密探心生殺意的原因。
因為這份供狀要是流傳出去,朝廷必然會陷入短暫的內亂之中。
以往因為林澈帶來的,大明所有欣欣向榮的景象,都會因為這份口供,而化作一團破碎的泡影。
朱標冷著臉,隨手拿起刑具上,掛著一根帶刺的棍子,狠狠抽打在密探身上,驀然道:
“本宮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要麼老實交代,要麼讓闊闊帖木兒斬了你全家。”
本就已經做好赴死準備的北元密探,聽到朱標不切實際的威脅。
忍不住狂笑道:“沒想到,大明的未來皇帝,居然是一個被馬踢了腦袋的蠢貨。”
“你想殺我是很容易,但是河南王可是草原上最驕傲的雄鷹。”
“怎麼可能聽伱們明人的命令,殺了他為他效命的忠犬?”
北元密探之前雖然被朱標所說的‘天下良紳助剿令’的事嚇到了。
可是他卻沒有被嚇破膽,而是警覺的意識到,明人要再次遠征漠北了。
於是便裝作群服的樣子,供出了自己的同黨。
想要用一場謀逆大案。
引起大明陷入內亂,好給北元朝廷,留下夠準備的時間。
負責記錄口供的校尉,聽到秦王朱樉,還有劉三吾傅友文等人的名字。
還以為自己遇到了,能夠官升三級的驚天大案。
便將北元密探的誣陷之言,儘數的記錄下來。
要不是,這個北元密探雖然了解大明內部的一些問題。
但是了解的卻不全麵。
供出的大臣名字,實在是太過離譜。
否則,朱標都可能懷疑,自家二弟受到秦王妃的蠱惑。
不過哪怕誣陷失敗,北元密探也不氣餒。
畢竟能夠在死前,戲耍凶名赫赫的都尉府。
還將大明未來的皇帝,氣的失去理智。
這對他來說,也已經是非常隻得誇耀的經曆了。
“你們這些草原人,總是將自己比作野獸。”
“可你們難道不知道,野獸都是沒有腦子的畜生嗎?”
朱標麵對密探的嘲諷,臉上陰鬱卻是露出一抹譏笑。
他在密探反駁前,又冷哼一聲:“北元在應天府,應該派了不止一個探子吧?”
“你說,本宮要是找一個和你相似之人,等會兒與本宮一起騎馬遊街。”
“其他密探,看到這一幕之後,會覺得你是一個寧死不屈的勇士呢?還會獎勵叛變北元朝廷的事,,加急稟告給闊闊帖木兒?”
說這番話的時候,朱標雖然是一副淡然的表情。
但他心裡,卻是怎麼也壓不下去的羞愧。
因為在不久前,他還信誓旦旦的向朱元璋保證。
無需林澈的計策,他就能讓北元密探開口。
結果,北元密探卻是給出了一份,會讓朝廷引發內亂的供狀。
在無計可施的情況下,朱標隻能厚著臉皮,使用林澈的計策。
“你卑鄙。”
能做密探的人,腦子都是很靈活的。
這個雜胡聽完朱標的話,臉上得意和不屑的表情。
瞬間消散的乾乾淨淨。
因為,闊闊帖木兒是一頭高傲的雄鷹沒錯。
可他也是草原上,最凶殘的存在。
不然不可能成為北元朝廷的頭號人物。
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如若知道有密探背叛。
闊闊帖木兒絕對會在第一時間,將背叛家眷,綁在馬後活活拖死。
一次來震懾,其他派往大明的密探。
使得他們不敢生出背叛之心。
至於,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冤屈?
嗬嗬,全家都死光了,難道還有人給你伸冤不成?
儘管知道,闊闊帖木兒很可能因為明人的計策,而直接殺他全家。
可是這個北元密探,居然還咬著牙道:“我乃胡人,與一般的蒙古人長相都有差彆,跟你們大明人,更是一點都不像。”
“要知道,我們草原人都長著和鷹一樣的眼睛。”
“你們要是隨便找一個人來冒充我,根本不可能騙的了其他密探兄弟。”
朱標沒想到,這個雜胡不僅骨頭硬,嘴居然也這麼硬。
於是就懶得再跟他廢話了。
而是讓還在地上,跪著的千戶,找一個擅長丹青的犯人。
將這個雜胡的相貌畫下來,然後就出去找人了。
北元密探先開始,還被這一套嚇住了,久久不敢開口。
可等了半個時辰,都差點睡著了的時候,牢房裡還是沒有其他啊人進來。
這讓他不禁譏笑道:“哈哈,我們草原上的雄鷹怎麼可能給你們明人當狗,你還是…”
北元密探嘲笑明人的話,剛開了個頭。
就看到,一個戴著羊皮帽子,與他相貌身高七分相似。
不過卻說著一口流利漢話的雜胡。
不斷對著都尉府校尉,耕種點頭哈腰的問號。
最終走到了朱標麵前,然後就行大禮參拜道:“都尉府暗樁盧和泰,拜見太子殿下。”
朱標笑著,扶起了這個盧和泰的雜胡。
回頭看了眼,已經如同木雕一樣,表情呆滯的密探。
冷哼道:“這是你最後的機會,老四交代,還是等著闊闊帖木兒殺你全家。”
北元密探聞言,頓時如遭雷擊的抖了一下。
眼中儘是憤然和絕望。
不過卻沒有回答朱標的問題。
而是咬牙切齒的向著與他長相相似的盧和泰,咆哮道:“你也是草原上的狼之子,怎麼可以向低賤的明人卑躬屈膝!”
“難道你忘了,幾十年前他們還是我們草原上的奴隸嗎?”
盧和泰麵對同族的誅心之問,臉上儘是譏諷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