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劉伯溫請斬林澈
在高麗底層百姓,能親手收到大明的錢銀的情況下。
必然會引得高麗上下,刮起一股全民挖參的旋風。
哪怕高麗的君臣們,看出其中的不妥。
但他們除非出兵鎮壓,漫山遍野挖參的百姓,再將大明皇族管事的趕出高麗
否則,這股旋風將刮的他們荒田遍野。
直到他們的命脈徹底被捏在大明的手中。
到時候,高麗的社稷存續,就在大明的一念之間。
至於,陷入絕境的高麗君臣,會不會調集大軍掀桌子。
不是傅友文瞧不起,這些前元餘孽的膽量。
就算他們有膽子集結起大軍,來反抗大明的掌控。
可是在糧食命脈,都落入他人之手的情況下。
這些高麗人集結的大軍越多,因糧食而崩潰的速度就越快。
到最後,高麗上下抵抗大明接管的力量,就越發的薄弱。
“傅愛卿不愧是國之棟梁。”
朱元璋麵對傅友文提出的,效法管仲對高麗打經濟戰的計策。
不禁撫掌讚歎道:“以財貨之戰覆滅高麗,遠勝於挑撥高麗內亂的毒計。”
“如此一來,不僅能保全我大明的名聲,將來即便暴露,世人也隻會鄙夷高麗的貪婪。”
原本朱棣想的計策,便是借高麗國舅金澤之手,掌控高麗的局勢。
等到時機成熟,便鬨出個權臣之亂。
將高麗王族徹底滅種。
到時候大明打著為藩屬國複仇的旗號。
派大軍將金澤滅族。
至於高麗的江山社稷,則會因為王族儘滅。
連半個旁支都沒有剩下。
以至於大明不得不含淚吞並其國。
朱元璋心裡還琢磨著,要不要搞個高麗版的衣帶詔。
留一句‘為我王族複仇者,可成高麗之主’。
以此確定大明鯨吞高麗的合法性。
結果,傅友文短短幾句話,就給除了更加完美的策略。
朱元璋也就將此計,咽回了肚子裡。
充當記錄員的朱標,也是佩服的看了眼傅友文一眼。
還重新拿出一張紙,見對方所說的經濟戰之計策,全數都記錄下來。
傅友文聽到朱元璋的誇獎。
趕忙解釋道:“陛下謬讚了,文臣能想到此計策,都是林先生教的好。”
“若不是林先生,講述了那麼多令人耳目一新的經濟之道。”
“臣縱然是想破腦袋,也不可能注意到,經濟手段的威力有如此巨大。”
這可不是傅友文的謙虛之言。
為師在春秋戰國之後,商人的地位已經低了一千多年了。
縱然大明無數讀書人,都能將管仲的事跡倒背如流。
可根本沒人認為,管仲用經濟戰打贏了魯國,是因為商業力量的強大。
這些讀書人,指揮將此戰的功勞,歸咎到先賢的智謀上麵。
而不會承認他們眼裡,低賤無比的商人,也會掌控著駭人的滅國之力。
縱然是掌管著大明禮法的傅友文。
以往對商人的看法,也都充滿著偏見。
根本沒有意識到商業的力量。
若不是林澈頗析了商業的本質,將經濟的力量清楚的講了出來。
哪怕古之先賢有妙計在前。
傅友文也認為自己,不可能想到利用此計來對付高麗。
朱元璋雖然對傅友文自謙,以及褒獎林澈的話,心中也深表認同。
不過,這位大明大學士能力的進步,也是肉眼可見的。
便大笑著誇獎道:“哈哈,傅愛卿不必過謙。”
“你提出的計策,雖然是受到林澈啟發,但你在經濟上的進步,也是有目共睹的。”
“朕敢確定,來日你必會成為,淩遲之下第二個經濟奇才。”
傅友文的心臟頓時狂跳不已。
若是他在經濟上,能擁有僅次於林澈的本事。
那麼後世之人,在提起管仲的經濟才能時,必然也會順帶著提起他的名字。
如此想來,傅友文心中就充滿了乾勁。
決心要吃透林澈所講的知識。
至少在經濟上,擁有與先賢齊名的能力。
而自從被林澈和朱樉,要滅掉高麗的話。
驚的蹦起來的劉伯溫,到現在都還沒有坐下來。
聽到當今皇上和傅友文,興致盎然的商量著,該如何以最小的代價,吞並大明藩屬國之事。
他的大腦瞬間變得一片空白,完全不理解到底發生了什麼。
劉伯溫還記得他病休之前。
朱元璋還隻是一心想著該如何消滅北元。
傅友文則是天天在朝堂上喊著沒錢。
想儘辦法阻止陛下再打動刀兵。
這一幕,對於劉伯溫來說,就好像昨天才發生的事情。
所以他完全無法理解。
在北元餘孽還存在的時候,陛下為什麼就想著要對高麗出手。
哪怕如林澈所言,如今的高麗王族是北元的後裔。
但問題在於,高麗現在還是大明的忠犬。
即便要走狗烹,也得等到草原上的蠻夷死亡了再說吧?
更讓劉伯溫難以接受的。
以仁義著稱的太子朱標,非但沒有勸諫皇上和傅友文,不要對高麗動手。
反而UI傅友文的計策頗為讚賞。
劉伯溫搞不明白,陛下和太子以及傅友文的性情,為何變化如此之大。
便隻能將賬算在了林澈的頭上。
心中更加確定了,此人就是借著所謂延壽之法,來禍亂大明的妖人。
就在劉伯溫打算勸說朱元璋,不要聽信讒言。
朱元璋突然向他投來了詢問的目光。
“劉愛卿,不知伱可想出了,兵不血刃吞沒高麗的計策?”
劉伯溫聽到這個問題,整個人都麻了。
他猛地跪倒在朱元璋麵前,憤然進言道:‘
“陛下,臣請斬林澈。”
劉伯溫對素未謀麵的林澈,喊打喊殺的狂言一出。
隔壁的密室內的氣氛,瞬間變得極為微妙起來。
太子朱標和傅友文,都想通投來疑惑的目光。
至於朱元璋直接下意識的就做出了拔劍的動作。
但是劉伯溫畢竟是自己的重臣,他如此說出這番話來,想必有他的理由。
朱元璋稍微調整了一下情緒。
他神色淡淡的盯著,頭抬得高高的劉伯溫。
語氣冷漠問道:“伯溫,林澈與你好像並沒有仇怨吧?”
“而且你重病期間還曾求著朕帶你去詔獄,聽過他的講課。
“怎麼病休回來,反而像變了個人似的,居然要與林先生過不去。”
“更是為何隻是聽他講課,就生出請求朕斬殺於他。”
“難不成,你家在高麗還有大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