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畝產二十六七石的神物?
“海禁和提高糧食產量沒有直接關係。”
“但卻關係著進口農作物!”
“那種產量比中原糧食高很多的農作物。”
林澈一番話給朱樉繞暈了。
隔壁朱元璋也聽的雲裡霧裡,進口農作物?
什麼農作物比中原糧食產量高出許多?
朱元璋也是很好奇,定了定神,繼續聽下去。
“敢問先生,是何等神物,竟能救大明於水火。”
朱樉把林澈的話咀嚼了一番,隱隱有些明白,立馬追問道。
小冰河時期若是到來會多麼可怕的後果,朱樉算是知道了,但他更想知道什麼神仙農作物,能讓林先生覺得靠此度過冰河時期。
“這也不是什麼神仙農作物,隻是比咱們的水稻、小麥產量高出不少而已。”
“這些農作物就在海外,皇上若是不開放海禁,去哪裡弄來這些農作物的種子。”
“你給我將紙和筆拿來,我讓先睹為快。”
朱樉很快拿來紙和筆,放在桌子上。
林攤開紙,用毛筆簡單勾勒出幾片葉子,隨後又在葉子下方畫出果實。
“先生?這是?!”
朱樉看著紙上一團黑墨,臉色比墨還黑,這是個啥?
居然會有長相如此奇怪的神物?
“這便是你口裡的神物。”
林澈指著那團黑墨,一臉認真道:
“此物名為紅薯,因為長在番邦,也叫番薯,葉子下就是它的果實。”
林澈一邊解釋,一邊隨手又畫出一張橢圓柱形的東西,上麵還有均勻的突出。
“還有此物,名叫玉米,這兩種作物皆是產量極高,飽腹感極強的農作物。”
朱樉認真看著兩張栩栩如生的畫紙,暗自拍頭。
自己怎麼能懷疑先生的丹青之術呢,這兩樣農作物肯定就長這樣。
“先生,這兩樣神物的產量究竟有多大?那又該如何種植呢?”
思慮之下,朱樉忙問道,要是連先生都不知道這兩樣東西怎麼種,那玩笑就開大了。
要知道侍弄好一種農作物可不是短時間能完成的。
顯然,朱樉將紅薯玉米當成了野生的原始物種。
“先說這紅薯吧,此物畝產將近二十六七石,耐旱對肥力要求不高,且味甘飽腹感強。”
“至於種植方法可就多了,有插杆法、埋莖法…”
林澈在腦海思索片刻,將紅薯的習性以及種植方法如數家珍的說了出來。
“什麼?!畝產二十六七石!?”
朱樉聽了瞠目結舌,驚愕失聲的喊道。
“什麼?畝產二十六七石!”
密室中的朱家父子也是驚喜若狂,幾乎與朱樉異口同聲的脫口而出。
天佑我大明啊!
不,是林先生安佑我大明!
一時之間朱元璋差點喜極而泣,恨不得衝進監室捧著神物畫作猛親。
畝產二十六七石!這是什麼概念?
按明朝的計量單位來算,一石等於一百斤,二十六七石那可是兩千六七百斤啊!
這樣說可能還覺得不夠震撼,那我們來換算一下。
明朝哪怕肥力最好的田地,畝產也不過區區三四石,尋常百姓種的田地畝產更是隻有一兩石。
這些可是連紅薯的畝產零頭都沒趕到啊!
如此一想。
若紅薯真能畝產這麼二十六七石,真當得起神物二字!
“老大,你記下沒有?
朱元璋心頭火熱,急切的問道。
“父皇,記下了。”
朱標滿頭大汗,下筆如有神,在冊子上龍飛鳳舞的寫著,書寫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老大啊!你怎麼寫的這麼慢,要是漏掉一個字拿你是問。”
朱元璋見朱標半天還沒寫完,不滿了瞪了眼他。
“父皇我…”
朱標有苦說不出,又不敢耽擱時間,隻得加速書寫。
手速之快,甚至能看到陣陣殘影。
見狀朱元璋這才滿意點了點頭,果然人都是逼出來的。
隔壁監室。
在得知紙上這倆農作物能畝產二十六七石後,朱樉手拿紙張,目光死死的盯著上麵的圖。
“先生…”
朱樉激動的眼睛都紅了,林澈看得心裡一抽,這小子又犯了什麼病了?
“我大明,我大明有救了先生…”
朱樉聲音哽咽,給林澈跪了下來。
緊接著就是說出莫名其妙的話來。
什麼君子匡扶社稷,先生拯救大明…
什麼大明有救,皆是先生之功…
說的林澈差點以為眼前這小子,是大明皇上。
“老大,這才是咱大明的賢臣,回宮後傳話在福建剿匪的湯和,加緊組織船隊,準備出海尋找這兩種作物。”
密室中的朱元璋聞此感人肺腑之言,也是唏噓不已。
另一邊。
“你先彆激動了,皇上還不知能不能解除海禁,就算解除了海禁,這出海能不能找到這兩種作物,還是未知數。”
林澈歎了口氣將朱樉扶起。
聞言。朱樉原本激動到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臉龐瞬間石化,整個呆若木雞起來。
不可置信的看了眼林澈,差點暈過去。
大明難道…終究要亡國嗎?
密室中的朱元璋原本也是大喜,如今林澈的一番話,如同冷水澆滅心頭的火熱,大悲瞬間而至。
心中突如其來一陣絞疼,朱元璋身子又癱軟下去。
“不過問題不大,就算一次找不到,一隻船隊找不到,咱就多次,多派幾隻船隊去尋找,這東西就在海外,最終還是能找到的。”
林澈接著說道,順手攙扶了一把朱樉。
“先生…您下次能把話一次性說完嗎?我這心臟真的受不了啊!”
被林澈扶住的朱樉也從腦充血導致的昏昏沉沉中清醒過來。
剛開口神醫虛弱無比,像是被榨乾了身子。
廢話,這種大起大落誰能承受?
君不見密室中的朱元璋也是如此麼。
“林澈,你是嫌朕年紀太大了嗎?”
朱元璋欲哭無淚,就不能一次性說完嗎?
過了好一陣,朱元璋的心絞痛才緩解過來。
這邊監室,林澈和朱樉重新坐好。
“罷了!”
林澈將酒壇中的酒倒入兩人酒盞中,輕描淡寫說道:
“畢竟我們師徒一場,除了這些知識意外,我也沒什麼留給你的…”
“不過話又說回來,我還真得感謝你。”
“不然在這詔獄之中,日子還挺難熬的,身邊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嗯…我的課程講完了!”
“今天沒有作業!”
“從此以後,你我師徒,互不相欠。”
“可以平輩而交。”
林澈有如臨終道彆的語氣,讓朱樉的心情直接墜入穀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