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鶴岡的途中,三人選擇了搭乘電車,夏油傑對此滿意的露出了一個微笑。
雖然夏油派咒靈新乾線也很方便,但是偶爾選擇這樣的方式也很自在。在沒取到咒具前,也不需要更多的趕時間。
竹內星拿著手機玩著貪吃蛇,五條悟湊過頭看著竹內星操作的肥肥蛇,而夏油傑正在闔眼小憩。
她操作著肥肥蛇靈活的走位,完美的閃避障礙物並且吃到金豆豆。
五條悟沒忍住撇了她一眼:“貪吃蛇你都玩了這麼多年了,還不膩嗎?”
竹內星依舊專注的盯著屏幕:“習慣了,我可是一個很戀舊的人。”
“哦…”
五條悟拉下墨鏡的鼻托,看著竹內星的側臉。
曾經他也和她搭過電車,也曾這樣注視著她。當時她臉上還有著嬰兒肥,肉嘟嘟的看著就想掐一把。而現在也不知道她因為天與咒縛,還是因為長開了,嬰兒肥已經褪去,變成了瓜子臉。
午後的陽光透過車窗,他甚至可以看到她臉頰上短短的小絨毛,像水蜜桃一樣。
水蜜桃…
五條悟的目光無法控製的劃向了她的嘴唇,淡粉透著一絲蒼白的唇色。
他扭過頭,也闔上了眼。
感覺有些礙眼,無論多久,他都無法習慣她的天與咒縛。
親眼看著兒時健康快樂的她變得要靠咒力支撐才能正常活動。
可惜已經無法再次封印,也無法改寫因果。
煩死了。
五條悟抿了抿唇,感覺有些悶悶的。
竹內星打完一把遊戲,收起手機,看了看左右兩邊的同期,他們都閉眼休息了。
對於咒術師來說,特彆是到了一級術師的情況,可以好好休息的情況確實不多,大多都是抓緊了一些時刻進行調整狀態。
她從小挎包裡摸出一個眼罩,戴到臉上,也準備休息一會。
竹內星的睡眠質量不錯,決定要睡,很快就能睡著。
然而五條悟隻是闔著眼,並沒有睡著。他並沒有隨時可以入睡能力,六眼的負擔注定犧牲了他的部分睡眠。
感受到身邊少女的呼吸漸漸平緩,顯然已經入睡。
他睜開眼,頓了頓。
最終伸手,輕輕將竹內星的頭輕靠到了自己肩膀。
麵龐精致好看的少年,再次閉上了眼,微微側頭與少女的頭相挨,嘴角微微揚起。
/
電車終於即將到站。
五條悟輕輕推醒竹內星:
“起來了,口水流我一肩膀。”
竹內星咕噥了一聲,睜開眼,手下意識的摸向嘴角:“胡說,我從來不流口水。”果然嘴角是乾的,五條悟在唬人。
隻是…她疑惑的手揉了揉脖子:“好酸…我一直靠著你睡了很久嗎?”
五條悟應得輕飄,漫不經心的瞥了她一樣:“是啊,老子的肩膀可是豪華SSR,你賺翻了。”
實際上竹內星睡夢中自己有調整坐姿,隻是某白毛DK在她頭回正或是快靠向夏油傑時,就會默默伸手在把她的頭掰向自己肩膀。
對此,白毛DK吊兒郎當的挑眉,自己的肩膀絕對比眯眯眼的好靠,所以自己是為了她好。
有理有據,沒有絲毫心虛。
竹內星倒也很快被五條悟的話轉移了注意,隻是輕輕捏了捏自己酸痛的脖頸,表情茫然了片刻:“你的肩膀是SSR,那你的人呢?”
“那還用說,老子的話當然無敵回旋吊炸天豪華版SSSSSSSSSSR了。”五條悟理直氣壯的輕哼一聲。
“嗯,雖然不合理,但是從你嘴裡說出來蠻合理的。”竹內星忍不住發出笑聲。
夏油傑聽到竹內星的笑聲也睜開了眼,很快眼中就恢複了清明。
他眸子微微一抬,看著笑著開懷的竹內星,一抹笑意也從眼底湧出。
他稍微活動了一下身子,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看來預估時間沒錯,即將到站了。”
果然話一停,列車就減緩了車速慢慢到站。
三人一下電車,就找了個無人的角落,夏油傑招出咒靈前往鶴岡的任務點。
“這批咒具有兩個特級咒具,三個一級咒具,四舍五入我們也算攜帶十幾億的財富在身上了。”
夏油傑坐在咒靈上懶洋洋側頭看著身旁的少女。
“卷款逃跑嗎?”
竹內星思索:“確實很多錢,有幾個五條悟的賞金在了。”
五條悟正在翻著竹內星的小挎包,想找找有沒有他喜歡的甜品。聽到兩位同期絲毫沒有同期愛的話,他抬頭,拖著散漫的尾音:“你們打算賣掉老子嗎?”
夏油傑半開玩笑:“護送完咒具可以考慮一下。”
主打一個卸磨殺驢。
竹內星補刀:“肥水不流外人田,給誰領你的賞金不如給我們兩個領。”
五條悟撇撇嘴:“那一點賞金,也就你們看得上。再說,哪個雜魚有本事能領我的賞金,星醬你的話很相悖。”
“而且你不知道嗎?你的賞金現在已經和我差不多了。”
竹內星倒是有些驚訝:“什麼時候?”
在進入咒靈庫時,她與五條悟的賞金還有幾千萬的差距。不說當年,現在五條悟的賞金肯定是增長了很多。而她也沒遇到什麼詛咒師來找麻煩,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賞金有增長。
五條悟目光在竹內星身上停留片刻,隨後又看向手中的小挎包,繼續翻找著:“詛咒師哄抬的。”雪白的霜睫遮住了眸中的神色,他眸色幽暗了一些。
竹內星在滅族之夜覺醒卦瞳後,賞金一躍衝天,懸賞通告無論生死。在她休憩在五條家的時候,就有遇到幾個不長眼的詛咒師來襲擊,都被他解決了。
病人就該好好休息,再說也隻是一堆雜魚,根本不需要讓這種消息傳到她耳朵裡。
不過她賞金的漲幅確實很不自然,順著這條線去調查,也發現了虎仗香織的手筆。
可惜那個女人就像泥鰍一樣,追蹤她的線和當初調查一樣斷開了。
五條家作為底蘊深厚的家族,自然有自己一套的情報網。可是這個女人未免太能藏,至今仍然查不到她的所在。
他終於從小挎包裡翻出了幾枚硬糖,吃了一個,剩下的揣入了自己的口袋。
竹內星看著五條悟熟練的操作,聳肩:“傑,我覺得你可能真的需要搞一個可以攜帶物品的咒靈了。我快變成移動甜品台了。”
她接過被五條悟翻的一團亂的小挎包,開始整理。
五條悟:“老子才不要存在咒靈身體裡的甜食,感覺拿出來肯定和變質的味道差不多。”
被這句話勾起某些不大妙回憶的夏油傑眼眸微眯,哼笑了一聲:“要不我搓個咒靈玉給你嘗一下?有個心理預期?”
五條悟詫異,大聲指責:“你吃屎就算了,還要讓老子陪你吃屎?”
白毛DK一臉驚呆了的表情,滿臉寫著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夏油傑。
竹內星看了看臉冒黑氣的夏油傑,又看了看狀況外的五條悟。
小動物雷達滴滴響。
她摸摸鼻子,很刻意的上下左右扭頭開始看起了風景。
感覺幫誰說話都不大好。
\
咒靈落在鶴岡一處郊外日式彆墅,任務地點到了。
三人慢悠悠的走進彆墅的庭院,就看見三位高層正在泡茶。
庭院寧靜舒適,茶室正對著庭院,庭院裡有一池塘,水池的錦鯉慵懶的擺著尾巴。名為“逐鹿”的竹筒注滿清水後,自然下垂,擊打在了撞石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寧靜致遠,富有禪意。
“還真是愜意…”竹內星看著幾位泡茶的高層,小聲嘀咕了一聲。
小聲到幾乎不仔細聽都會聽不到的音量,卻被身旁的兩位精準捕捉。
五條悟嗤笑一聲:“老橘子罷了,除了享受還會乾嘛。”
夏油傑低咳一聲,提醒五條悟小聲一些。
高層看著三人到來,並沒有讓他們坐下一起喝茶的意思,隻是注視著站立的三人,卻也不說話,也許是抱著想搓一搓銳氣的心態。
誰人不知東京高專的這三位強者,雖然有著實力,卻也出了名的不聽管控。
五條悟不耐煩的嘖了一聲:“咒具呢?”
搞什麼名堂,真的煩這群老橘子。即催著人來拿咒具,到了又不說話。
“五條!”一個高層有些不愉。
“嘛嘛,算了。咒具給他們吧。”另一高層帶著笑意打著圓場。
不愉快的那位高層冷哼一聲,才從身後拿出一劍袋與一箱子。
“劍袋內為釋魂刀,萬裡鎖與另外三個一級咒具都在箱子裡。送達點為京都上京區。”高層甩出一張寫有地址的卡片。
夏油傑一手插兜,一手舉起,輕鬆將飛過來的卡片夾於兩指間。他翻轉卡片,垂眸看了看地址。
“任務時間為兩天,不許延期。”
高層抿了一口茶,看著眼前的三人,目光逐漸定在了竹內星身上,帶有一絲探究。
卦術之女竹內星,僅花了三年時間屠殺了咒靈庫內的所有咒靈,從屍山血海中爬出的少女。機密檔案中似乎也提到了她覺醒了卦瞳,曆代家主中覺醒的第三人。
卦瞳啊…
“打開你的眼部術式。”一位高層定定的看著竹內星,淡漠開口指示。
竹內星掃了眼前的男人一眼,皮笑肉不笑:“我們還要忙著去做任務呢。”她真的還是很討厭高層,滿腦子隻有利用的想法。滅族之事高層知曉卻也不做任何處理,後續有聯係也隻是打探她的能力。
有所用處時,還會給些麵子;一旦失去用處,就會被棄之如敝屣。
五條悟與夏油傑往竹內星身前側了一步,替她擋住了目光。
夏油傑皺眉,高層的神態過於明顯,宛如是在圖謀著什麼般的,令人不適。
五條悟冷哼一聲:“管好自己的眼睛啊,老頭子。不需要自己的眼睛的話,老子可以幫你聯係五條名下醫院捐掉。”
高層氣的漲紅了臉,一拍桌子就想發火。
竹內星看著眼前兩位少年,眼裡閃過點點笑意,輕輕拍了拍他們的肩膀:“我們走吧。”
夏油傑和五條悟頓了頓,收起身上有些外溢的戾氣,拿起咒具就直接轉身離開。
三位高層神色各異的注視著三人的背影。
一踏出庭院門,五條悟立馬不爽的喵喵叫:“我們在幫你出氣,你乾嘛要我們走!老子都想打爆他們的頭給你榨橘子汁喝了。”
竹內星:……不是很想喝。
她清咳一聲,不慌不忙掏出了一根青蘋果棒棒糖放入口中。
“嘴巴上說兩句,不如看他們實際倒黴。”
聽到竹內星這麼說,夏油傑邊走邊問:“看來你是做了什麼。”他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點出了竹內星前麵應該是做了什麼。
竹內星嘻嘻一笑:“不是想看卦瞳嗎?我開了。”
隻是他們剛好把她擋住了而已。
“稍微改動了一下他們今天的運勢,估計等下就要開始倒黴嘍。”
比如喝水被燙、吃飯咬舌頭、走路平地摔、家中走路撞到小腳趾,隔天嘴裡長四五個口腔潰瘍。
要很倒黴沒有,要惡心一把還是綽綽有餘的。
竹內星哼笑一聲,酒窩都帶著頑劣的意味。
五條悟:“嗚哇…星醬。好反派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