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站在不遠處的紫薇樹下正在和身旁的人有說有笑,雖然花成訣認為唐司穿越到花相國的幾率不大,但還是不受控製地向那兩個人走去。
“路老二,我跟你說的事你為什麼就信了呢?”一身白色紗衣的人說道。
這聲音對於花成訣來說太過於熟悉,他越是靠近內心越是激動。
“因為我總有種和你似曾相識的感覺。”另一個人說道。
“可能對於你們來說,這事兒的確很玄乎,我剛醒那會兒還以為是你們為了哄我開心玩兒的COSPLAY呢!”
“扣…扣死普雷?”
“噗…你和我認識的路希一樣,傻了吧唧的!”
聽到這裡,花成訣再也等不下去了,他竄到白衣男子身前一動不動地盯著對方,白衣男子的表情瞬息萬變,最終化成了兩行熱淚。
“小恒?”
“是我!”
路希年站在一旁看清來人後哐當一聲跪倒在地,“給九…九…九王爺請安!”
花成訣哪還顧得上這些,他抱起唐司風一樣的就走了,獨留路希年還在原地跪著。
王府上下得知九王爺剛解禁出府一遊,還不到半個時辰就抱回來了一個男人,立馬就有人把消息傳到了花應天那裡,花應天聽聞後拍案大怒,“這混賬東西!來人,傳花成訣覲見!”
花成訣將唐司抱回寢室後,隨即就迫不及待地撕爛了唐司的衣服,“你來了為什麼不找我?!”
他在埋怨唐司,可唐司也憋屈得很,“你廢什麼話啊!你是誰啊!你是九王爺!我能隨隨便便就去找你嗎?”
花成訣急不可耐地吻上了那心心念念的唇,直到唐司亂拳捶在了他的肩膀上才依依不舍地退開,兩人看著對方,滿心滿眼都是思念之情。
就在唐司以為要進行下一步時,就聽花成訣問道:“你來多久了?剛才那個男人是誰?”
唐司翻了個大白眼,我褲子都脫了,你這是要和我敘舊?!
他往花成訣的懷裡鑽了鑽,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開始講起自己的穿越過程。
那日唐司衝進大雨裡,正巧又劈下來了一個雷,他隻覺得兩眼一黑,暈過去之前他隻有一個想法:死了也好。
花成訣捏了唐司一下,“不許胡說!”
唐司回捏了花成訣一下,“彆打斷我!”
他是被旱雷轟得直接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彈起來的,當時床邊圍了六個人。
“公子,你可還好?”
唐司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他尋聲看去,路希那張關切的臉讓他失聲大哭了起來。
“希希!他走了!他被一個雷劈走了!哇!!!”
“……”
“希希!你為什麼不安慰我呀!”
“……”
唐司哭得梨花帶雨楚楚可憐。
“公…公子!在下路希年,不知公子如何稱呼?”
“誰?”唐司突然收住了哭聲。
“路希年,這是我兄長路望年,這是家父路民旺。”路希年開始介紹起家人。
唐司的視線被眼淚模糊得根本看不清其他人,他用力地擠了擠眼中的淚水,當看清所有人後,他居然破涕為笑道:“我知道你們擔心我,但也不用玩兒COSPLAY哄我開心吧?”唐司看了一眼路民旺又覺得不對勁,“路叔叔,您怎麼也…”
“你們都不認識我了嗎?我是唐司呀!”
路望年看到唐司對路希年的態度心裡很是鬱結,於是他提議:“爹,不如給他送官府吧!”
“先把身子養好了再說,這孩子看起來也怪可憐的,希年,你就留在家中,唐公子如若有何需要和希年說就可以了。望年,你和我去看鋪。”
路民旺把所有事都安排得明明白白之後就和路望年離開了廂房。
唐司一直處在懵逼狀態中,他抬頭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兩個丫鬟和一個小廝,他試探著開口喊人:“dodo?gigi?班班?”
貌似dodo的小丫鬟小臉一紅:“公子,奴婢叫朵兒。”
神似gigi的小丫鬟捂嘴輕笑:“公子,奴婢叫琪兒。”
酷似班班的小廝撓頭害羞:“公子,小的叫板子。”
唐司依舊堅定地認為這群人是在逗他,於是他又問路希年,“這是哪裡?”
“花相國路家。”
“花相國九王爺叫什麼?”
“唐公子,這當今九王爺的名諱哪是我們這平常百姓可以亂叫的?你就彆問了。”
“花成訣?”
路希年無奈點頭。
“我能出去看看嗎?”
路希年有些猶豫,他看這人有些瘋癲,居然敢直呼九王爺的名字,指不定還能乾出什麼事兒來。
“你放心吧,我就在屋門口看看,哪裡也不去。”唐司儘可能表現的很真誠。
“那好吧!”
去屋外轉了一圈兒的唐司欣喜若狂,但又憂心忡忡,喜是因為他居然真的也穿到了花相國,憂是因為王爺高高在上,他要用什麼辦法才能接近呢?
不過經過剛才的觀察,就憑這院中的景致和伺候的下人都能看出,這路家非富即貴,根本就不是路希年口中的平常百姓那麼簡單。
“你家是做什麼的?”
“我家?我家是賣東西的。”
“賣什麼?”
“賣…賣通棍的。”
“通棍?武器嗎?”
路希年小臉憋得通紅,他對他家賣的東西真是有些難以啟齒,再一想到唐司剛醒時對他的親密稱呼,路希年直接羞澀地回了句:“差不多吧!你好生休息,在下告辭!”然後就離開了廂房。
通棍,顧名思義,疏通之棍,隻是這疏通之處卻很不一般。
路家祖上好幾代是靠著賣彆人不願意碰的東西發的家,譬如恭桶、元寶蠟燭香、軟脂膏,到路民旺這一代就是靠的通棍。
平時來購買通棍的人家都是達官貴人,就連皇宮裡每年都會和他家訂個十幾根,隻是這皇家辛秘太多,路家和皇家還得簽訂個保密協議。
而且這通棍需搭配著軟脂膏一起使用,所以他路家賺的盆滿缽滿,在花相國可以算得上是富貴人家。
路希年房裡也有幾根尺寸不一的通棍,彆問他用來乾什麼,問就是研究自家的產品,不自用。
說到這裡,唐司好奇地問道:“所以說這通棍到底是什麼?”
花成訣清了清嗓子,“通棍…就是…就是我送你的賀禮。”
唐司小臉通紅,“難怪這一個月我怎麼問他都不告訴我…”
花成訣看到唐司嬌羞的小模樣醋意頓生,“你都來一個月了?天天和他在一起?!真是豈有此理!”
以為永遠都見不到的人活生生地躺在身邊,不乾點兒什麼那簡直就是天理難容,可正當花成訣蓄勢待發時,就聽屋外管家通報:“王爺,宮裡來人傳話說皇上要召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