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花成訣不讓唐司叫他王爺開始,唐司就真的沒有再叫過這個稱呼,不過花成訣發現唐司居然用喂,誒,你來替代。
他有些委屈地問唐司為什麼不叫他的名字,唐司有些為難地回答道:“你的名字?我應該怎麼叫?花花?成成?訣訣?還是像你一樣就叫個單字?對了,你為什麼總叫我唐?路希他們兩口子都叫我小司。”
“因為你和糖一樣甜。”
唐司被撩得羞紅了臉,他捶了花成訣的肩膀一拳,“你討厭!”
“我又做錯什麼了嗎?”
看到花成訣一臉焦慮的樣子,唐司隻覺得自己肯定是想多了,一個王爺怎麼可能會說甜言蜜語呢?他隻會很直白地表達自己的想法!
“沒事沒事,你到底想讓我叫你什麼?全名嗎?那樣好像怪怪的。”
“可惜我還未表字就來到了柳城,不然你可以叫我的字。”
“你們表字不是一出生就有的嗎?”唐司首次變身好奇寶寶。
花成訣搖了搖頭,“一般都是及冠之年才會由長輩賜字。”
“你不是說你已經到了及冠之年了嗎?!”
“本來那日封賞過後就打算賜字的,隻是父王有要事處理,就定在了第二天,這不,我晚上就來找你了。”
“你的意思是,你從上掉下來那天是你生日?!”
“嗯。”
唐司摸了摸下巴靈機一動,“不如我給你起個叫著順口的小名兒吧!”
“你想叫我什麼?”
“恒恒怎麼樣?”
“恒?”
“就是永恒的恒…”
兩人心照不宣地對視著,沉默著。
“老板娘,天兒這麼冷,你也不說給我們老板買幾件愛心毛衣什麼的呀?”班班橫插一腳。
唐司順著台階就滾了下去,“走,小恒,咱們逛街去!”然後他和班班囑咐了幾句後就拉著花成訣的手約會去了。
看著兩人親密的背影,班班隻想把自己的嘴給縫上。
花成訣對小恒這個稱呼是又愛又恨,雖然這個字和他的名字沒有半毛錢關係,但他還是默默地接受了。
唐司把他所有的期望都寄托在了這一個字裡麵,剛開始叫的時候他也覺得很彆扭,但是一想到這個字的含義,他越叫越順口,幾乎都快忘記小恒的本名其實是叫花成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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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城是個很神奇的城市,季節特征很明顯,譬如梅雨季會狂下雨,降雨量全國排名第一,當秋風掃落葉時,落葉又掃都掃不完。
平安夜當天,天空中落下了鵝毛大雪,唐司站在店外歎氣,花成訣看到後站在了他的身邊。
“唐,為什麼唉聲歎氣?”
“每年一到冬天到店的客人就少,可是外賣單子卻一大堆,想不上班都不行!”
“我陪著你。”
往年一到冬天,奶茶店的外賣單子就像不要錢似的從機器裡不停歇的往外冒,可唐司一到冬天就容易犯懶,一個星期去店裡三次那都算勤快的。
班班總是抱怨他沒個當老板該有的樣子,可他卻欠兒蹬似的回懟道:“你要是老板的話也可以這麼為所欲為!”
而且平房的冬天沒有集中供暖,唐司又懶得自己燒鍋爐,所以在家的時候他都是空調電暖器雙管齊下,換誰都會選擇溫暖的被子,而不是在外奔波。
今年的冬天有花成訣的陪伴,唐司忽然覺得好像也沒那麼冷了。
而花成訣從招待客人更換到操作台開始做起了奶茶。
這個活兒對於他來說過於陌生,他總是分不清珍珠和芋圓,因為在他看來,珍珠應該是白色的,而芋圓是什麼他根本就不知道;他還分不清配料的種類,什麼布丁,蘆薈,西米露他總是放錯。
就在花成訣廢掉第五杯奶茶後,班班向唐司打了小報告。
“老板娘,你快給老板找點兒彆的事兒乾吧!”
“怎麼了?”
“他做錯一杯我就得喝一杯,我都快喝出糖尿病了!”
dodo和gigi表示女孩子得少喝奶茶,容易發胖。
於是,唐司讓花成訣陪他一起算賬,麵對白花花的熱敏紙,花成訣根本就看不懂,唐司就耐心的教他,“你看到這個總計的數字了嗎?報給我就行。”
“好。”
眼看花成訣到柳城已經半年,這段時間裡,任何事物對於他來說都很新奇,比如剃須刀,唐司的毛發不算很旺盛,除了一頭濃密的頭發之外,幾乎沒有什麼體毛,更彆提胡子了,一個月才冒出來幾個胡茬子,直接用鑷子就能解決。
第一次用剃須刀時,唐司被花成訣圈在懷裡,慢慢地沿著花成訣的輪廓劃過,等剃完了,不免還要解決一下花成訣的其他需求。
再比如手機,電視,冰箱這種電器,一開始花成訣都不敢靠近,後來知道了用途又覺得十分神奇。
唐司也樂於去幫助花成訣去了解這個世界。
諸如此類的事物實在是太多,多到能夠讓兩人暫時忘記花成訣可能哪天就會被一個響雷劈走這件事。
元旦放假當晚,兩人依偎在主屋沙發上聊天,唐司很享受這樣的時光,有種歲月靜好的安逸。
“你為什麼從來不提你的家人?來了這麼久也不見你說想家了。”
“我…我是在冷宮裡長大的…”花成訣輕歎一口氣,“我是庶出,根本也沒有繼承王位的資格,雖然戰功赫赫那也不過是為了幾個兄弟爭權奪利鋪路而已。”
“我的生母是個棄妃,要不是因為我前麵八個哥哥夭折了六個,父王也不會接我出冷宮。”
“唐,你知道我為什麼百戰百勝嗎?”
唐司靜靜地搖了搖頭,然後等著花成訣繼續說。
“因為我每次都拚儘全力,活著好累。”說到這裡,花成訣自嘲般地笑了笑,“誰曾想我不要命的打仗結果還一戰成名了。”
“從小到大,除了母妃沒人對我是真心的好,現在還有你。”花成訣收緊了抱著唐司的胳膊。
“其實想想,在花相國除了已逝的母妃我竟沒有半點牽掛。”
“唐,你放心吧。我不走,即使哪天我被送回去了,我也會想儘辦法回來的。”
聽到這話,唐司激動得從花成訣懷裡抬起了頭,“你是不是已經想到什麼好辦法了?!”
花成訣輕笑,“我找雷劈我不就是了。”
媽耶,從開始動不動就滿口之乎者也豈有此理的王爺到現在,花成訣居然學會了開玩笑!
唐司哭笑不得地抱著花成訣晃了晃,“你是不是傻呀?!萬一雷劈下來沒給你送過來,再給你劈死了怎麼辦?”
“不會!”花成訣挑起唐司的小下巴,滿眼愛意,“有你在,我舍不得死。”
回想起中秋節時,提起父母時花成訣的失落,他不過也隻是個可憐的娃而已,唐司心疼地堵上了他的嘴。
舌頭甩了好一陣,但唐司卻不讓花成訣進行下一步,花成訣不解地看著唐司問為什麼,唐司俏皮地答道:“咱們得養好身體等著被雷劈呀!”
“真是豈有此理!”
結果當天晚上,唐司就被手持小像的花成訣折騰到了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