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離對於兩人來說就像是定時炸彈一樣,隻是他們誰也不知道這個炸彈何時會爆炸,忐忑不安一直懸在心中,仿佛做任何事都沒辦法踏實下來。
今晚的二人格外瘋狂,也許隻有這種方式他們才能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對方的存在。
這一刻,花成訣終於想明白了,什麼禮義廉恥,相敬如賓,他要的隻是身下的這個人而已。從此時此刻起,他願意為唐司做任何事,包括交出自己的性命。
……
唐司總是會在不知不覺中就忘記,這個一直陪著自己的人有可能隨時隨地就消失不見。
他總是以為他們能夠白頭到老,當他看到花成訣那模糊的身影時,他才意識到原來這個人是如此的珍貴。
……
“王爺,快疼疼我!”
以往在沙場上,花成訣作為領頭人指揮著千軍萬馬,而此刻他隻聽令於唐司,並且心甘情願,甘之如飴。
……
屋內回歸平靜,但兩人的內心卻是心潮澎湃,唐司趴在花成訣的懷裡不願動彈,他們雙雙看向了窗外。
“王爺,你能答應我一件事嗎?”
“你說,隻要我能做到,多少件事我都答應你!”
“哪天天氣好的時候,我們去院子裡做一回吧!”
“……”剛剛還信誓旦旦暗下決心的王爺隻覺得自己還是太傻太天真。
“好不好?天為蓋地為席,多浪漫呀!”
花成訣隻覺這不叫浪漫,這叫浪……
唐司甜甜一笑,問:“王爺,你知道下雨天打孩子和下雨天打炮有什麼區彆嗎?”
“打炮?”
“就是行房事。”
“有何區彆?”
“沒有!反正閒著也是閒著,不如……”
花成訣領會唐司言外之意,於是展開了又一輪大戰。
大雨持續了兩天,唐司在花成訣身上掛了兩天,兩人像連體嬰一樣,即使是吃飯花成訣都未曾從唐司身體裡出來過。
第三天天空慢慢轉晴,唐司被花成訣折騰得筋疲力儘,他覺得縱欲過度可能會英年早逝,但三天前那晚的情形曆曆在目,唯有結合才能緩解他心中的不安。
唐司一直睡到中午才起床,他拿過手機在群裡通知明日開店,大家夥表示好耶!
花成訣打算早些起來準備點可口的飯菜,但他畢竟曾經是個王爺,哪裡會這些,而且由於這兩天折騰得太狠,他也並沒有比唐司早起多少。
等唐司去到廚房時,他看到花成訣正在吃饅頭,可廚房裡充斥著一股子煤氣味。
“你在做什麼?”唐司趕緊打開了門窗,他又看到煤氣灶的開關根本就沒關上。
“餓了。”花成訣聽到唐司的聲音便站起了來,他有些腳步不穩而且胸膛起伏得厲害。
“你在這裡待多久了?”唐司懷疑花成訣可能煤氣中毒了。
“半個時辰?我也不清楚。”花成訣說話開始有些含糊不清。
“你是不是傻啊?!”唐司急得眼眶泛紅,他拉著花成訣回主屋換好衣服去了醫院。
大夫以為花成訣是自殺未遂還很狐疑地盯著唐司看了半天,“唉…夫夫兩有什麼事說開不就好了!為什麼要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真是豈有此理!”
“大夫…他不是自殺!他隻是不會用煤氣灶而已…”
“20好幾的人了不會用煤氣灶?!哼!還好人沒什麼事,不然你後悔都沒地方哭去!去吧!給他吸點兒氧!”
唐司拿著大夫開的單子帶花成訣吸氧,然後回家,這一路上他一言不發。
花成訣隻是輕微中毒,再加上他常年習武的原因,所以吸過氧後基本上就沒什麼事了,可唐司沉默不語的樣子讓他有些擔憂。
直到回家唐司都沒搭理花成訣,隻是往沙發上一坐,抱著臂生悶氣。
“唐,你為什麼要生氣?”
“那你先告訴我,你是怎麼用的煤氣灶?!”
“就…就轉動開關。”
“然後呢?”
“還有然後?”
“你怎麼滅的火?”
“用水呀!”
“你他媽當是用柴火呢?!”唐司心疼得無以複加,說話的語氣也重了一些。
“唐,我…”
“你記住了!開關開關,有開就有關,你隻是把煤氣打開了,為什麼不知道關上呢!我要是睡到下午或者晚上你可能就死在屋裡了你知道嗎?!”雖然唐司想要耐心解釋,但是根本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雷劈下來沒給你送走,你倒好,自己差點兒把自己送走!還是陰陽相隔的那種送走!”
聽到唐司的訓斥後花成訣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他像個犯了錯的孩子一樣低著頭不敢出聲。
“你!給我出去跑圈兒去!”
“啊?好!”
其實唐司根本不忍心對花成訣發火,可這件事讓他後怕地抓心撓肺。
下午兩點是一天中最熱的時候,花成訣繞著院子一圈一圈的跑著步,唐司看著也心疼,又想到剛剛才吸過氧就喊住了花成訣。
“行了!彆跑了!”
“唐,你彆生氣了,以後我再也不擅作主張了。”
“你特麼嚇死我了!”
唐司也顧不得花成訣一身臭汗就撲進了懷裡。
梅雨季悄然結束,眼看就要立秋,而秋天也是唐司出生的季節。
因為中毒事件,唐司變得勤快了起來,每天隻要花成訣睡醒後一有動靜他就會跟著一起起床。
他還特製了一個木牌掛在了廚房門外,木牌上寫著:花成訣禁止入內!的字樣。
每天他都會做好飯後端到主屋或者到會客廳去吃,花成訣怕唐司太過操勞就勸說自己真的記住了開關的作用,可唐司卻很固執地拒絕了他。
平日裡兩人吃完早飯後就去店裡,唐司負責算算賬花成訣就負責招待客人,偶爾對個視也是黏黏糊糊的。
班班、gigi和dodo每天都在被撒狗糧的環境中工作,不過他們表示長得好看的人撒狗糧對於他們來說是一種享受。
這天,唐司正在幫忙做著外賣單子的奶茶,花成訣走到他身邊小聲問道:“fuck是什麼意思?”
“What?你哪兒聽來的?”
花成訣指了指坐在店外的外國人,唐司看到後頓時火冒三丈,花成訣被人調戲那是常事,可也沒見過誰這麼大膽的!
他將花成訣扒拉到了一邊,氣衝衝地就出了店。
店裡四個人看見老板叉著腰衝著那個外國人橫眉冷對的,然後那個外國人不知道說了什麼,就瞧見唐司叉著腰的手放在了身前,然後笑臉相迎點頭哈腰地又回到了店裡,那態度轉變之快讓人瞠目結舌。
dodo:“老板,我們不能向惡勢力低頭啊!老板娘你可千萬不能拱手讓人!”
gigi:“是呀!老板!你和老板娘才是官配!”
班班:“老板娘,那老外到底說什麼了?”
唐司扶額:“他說他想要個叉子!”他看向了花成訣,“叉子,fork,不是fuck!!!”
接著,除了花成訣其餘三人都笑得飆出了眼淚,唐司也忍不住笑了起來,花成訣隻覺得自己可能又丟人了。
路希給唐司打電話時,唐司正在開車。
路希:“小司,還有一個星期你就過生日了吧?”
唐司:“算你還有點兒良心。”
路希:“準備怎麼過呀?照舊還是和你家那位單獨過?”
唐司往年的生日都是路希陪著,兩人吃吃喝喝好不快活,隻是今年多了一個花成訣,他想讓生日過得更有意義一些,於是他重色輕友地告訴路希今年要單獨過。
路希:“哼!我就知道你這人有異性沒人性,那好吧,那我就和我親愛的表哥出去玩兒啦!提前祝你生日快樂哈!愛你!”
唐司:“嗯嗯,我也愛你!”
通話完畢車也停穩,唐司剛要開車門就聽到花成訣略微陰森地語氣問道:“他愛你?你也愛他?”
“不是,這就是個口頭語,關係好的兩個人隨口說說而已。”
“隨口說說?”花成訣的拳頭已經邦邦硬,看得唐司瑟瑟發抖。
“不是,王爺,你聽我解釋!”
“回家再說!”
結果花成訣就像打通了任督二脈一樣,一進院子就將唐司整個人抱了起來,還在他耳邊低聲問道:“你不是說要在院子裡試試嗎?”
“什麼?”還沒等唐司反應過來就被扒了個精光。
……
唐司隻覺得從尾椎骨至天靈蓋兒都是麻的,皮膚是燙的,腿是軟的,哭喊著求饒是沒有用的!
這個殺千刀的花成訣還在身後叼著他的耳朵問他舒服不舒……聲音在空蕩蕩的院子裡泛起了回響,嚇得唐司立馬捂住了嘴巴,花成訣怕他辛苦,於是一隻手護在了他的胸前,另一隻手幫他一起捂著。
……
第二天一早唐司是被餓醒的,當他一睜眼就聞到了一股香噴噴的味道,來到客廳就看見花成訣正端著個碗大口大口地吃著麵。
“哪兒來的麵?!”
“我煮的,快過來吃!”
“我不是不讓你進廚房嗎?!你煤氣關了嗎?”
“關了,放心吧!快嘗嘗。”
對於餓極的人來說什麼都能是山珍海味,唐司吸溜吸溜一滴沒剩的把一整碗麵全都吃光了。
吃飽了,喝足了,終於有力氣找茬兒了,唐司收拾好碗筷去了廚房,第一件事就是查看煤氣灶關沒關好。
花成訣不緊不慢地跟在他身後,“唐,我真的有好好記住你說的話!還有,你有沒有更愛我一些?”
唐司哭笑不得,“我當然愛你啦!可愛也分不同種類吧?就像你愛你的父母和你愛我就不一樣呀!”
花成訣覺得唐司言之有理,也知道自己這醋吃的不應該,隻是唐司提到父母讓花成訣不免有些情緒低落。
唐司知道花成訣這是想家了,一想到過幾天就是中秋節,和他的生日就差了一天,於是他靈機一動,拿出手機,又網購了一些不可描述的東西,他想讓花成訣有個難忘的中秋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