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又要下大暴雨,而且還一下就是兩三天,所以唐司和花成訣商量為了方便要不要一起住在主屋,花成訣想都沒想就痛快地應了下來。
兩人將買回來的食材放了一部分在主屋的冰箱裡,唐司還把電磁爐也拿到了主屋,花成訣又好奇地問:“這是什麼?”
“電磁爐。”
花成訣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沒再多問。
晚上八點多,屋外開始刮起了大風,唐司衝了兩杯咖啡放在了茶幾上,然後盤腿坐上了沙發。
“你還有印象你是怎麼暈過去的嗎?”
花成訣看著茶幾上冒著熱氣的咖啡答非所問:“這是什麼?”
“咖啡。”
也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起,唐司似乎已經習慣了花成訣的提問,而且他有問必答,即使花成訣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他也並不覺得生氣。
他看著花成訣又問了一遍:“你還記得你當時是怎麼暈過去的嗎?”
“我記得那天我因為打了勝仗,父王封了我很多賞…我一高興就和跟著我的幾個副將在府上多喝了幾杯…然後回房的路上…突然就開始狂風暴雨…”花成訣很認真地在回想當時的情景,“對了!我看到了閃電!”
“你果然是被雷劈中了才穿越過來的。”
“被雷劈?可我不曾受傷,何來的被雷劈一說?”
“你想試試嗎?”
此時屋外已經雷聲大震,唐司站起來去門邊拿了一把雨傘,“你撐著傘去院子中間站著,沒準兒一個響雷下來就把你送回去了也說不定呢。”
“唐,你是認真的嗎?”
“如果你想回花相國的話這也算是個辦法,你不想試試嗎?”
其實唐司有些舍不得,一個人生活了那麼久,好不容易老天爺給送來了一個可以一天二十四小時都陪著他的人,但可惜這個人並不屬於這裡。
花成訣若有所思地看著屋外的閃電,他走到了唐司麵前,“唐,謝謝你這段時間的照顧,後會有期。”
其實唐司對花成訣的不舍完全是基於又要回到一個人生活的那種孤單感,可花成訣這一道彆又讓唐司生出了一種酸澀感。
他不敢和花成訣再過多的對視,他怕因為他的自私害得花成訣回不了家,他把雨傘往花成訣手裡一塞,然後轉過身看向窗外說了句:“去吧,如果成功的話,那就是後會無期了。”
花成訣攥緊了手裡的雨傘,他覺得自己應該再說些什麼,可話到嘴邊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他輕歎了口氣推開了門。
這時,唐司的手機鈴聲響起,他看了眼來電顯示,是路希,他根本就沒心情接電話,他隻想好好的送走這個陪了自己一個星期的人,雖然前三天都是他跟伺候祖宗一樣伺候著花成訣,但他卻認為有個人需要自己也是一件不錯的事。
鈴聲就像催命一樣響個不停,花成訣已經隱沒在了院子的黑暗當中,唐司煩躁地接起了電話。
唐司:“你最好是有什麼大事兒要說!”
路希:“你吃槍藥啦?!”
唐司:“沒…什麼事兒?”
路希:“你不是想問怎麼給人上戶口嗎?我幫你問了一下,像你說的那個歲數隻有一條路可以走。”
唐司:“什麼路?”
路希:“結婚!”
結婚兩個字話音剛落,一道響雷就劈了下來,唐司的心揪到了嗓子眼兒,他目不轉睛地看著院子裡的漆黑一片,突然,院中間著起了火苗。
唐司能想到唯一的可能就是,雷真的劈到了花成訣!
他顧不上屋外還下著傾盆大雨就衝了出去,“王爺?!王爺!!!你還在嗎?”
雨水打得唐司睜不開眼睛,他好不容易找到落在地上的雨傘,卻沒看到花成訣。
也許這人已經躺在自己的王爺府裡了吧?唐司邊想邊緩緩地撿起了雨傘,轉身向主屋走去,道彆時的酸澀感再次湧上心頭,他有些分不清打在臉上的到底雨水還是淚水。
不過想來也有些可笑,才一個星期就能舍不得成這個樣子,他暗罵了自己一句沒出息。
“我還在。”
唐司身後響起了花成訣的聲音,他轉過身瞪大了眼睛看著身前的人,不知為何心頭的酸澀感被喜悅所代替,“你…沒被送走?!”
“先進屋吧。”
兩人進到屋裡時唐司才看清,傘被劈了個洞出來,可花成訣卻毫發無損,他有些疑惑地看著花成訣問:“你怎麼一點兒事兒都沒有?”
“剛才一個響雷劈下來打在傘上,我一害怕…就把傘給扔了…”
看到花成訣如此窘迫地承認自己乾的丟人事,唐司一個沒忍住噗呲笑出了聲。
花成訣雖然覺得很丟人,但是看到唐司的笑容,仿佛再怎麼丟人也不是什麼大事。
可看到唐司微紅的鼻頭和眼尾時,花成訣說不上來的有些心疼,“你怎麼這麼傻,就這麼衝出去了,生病了怎麼辦?!”
唐司這才想起去衛生間拿了兩條浴巾,給花成訣了一條,兩人就這樣穿著衣服擦了起來。
“我好歹也照顧了你一個星期呢!我舍不得不行嗎?”唐司說這話時有些羞澀。
“一個星期?什麼意思?”花成訣又開始提問。
“呃…就是七天…”
“原來如此。”
看著花成訣一副像是學到了新知識的好學生模樣唐司就來氣,“你可真會抓重點!”
“什麼?”
“沒什麼!趕緊脫衣服洗澡!”
“一起嗎?”
“……”
唐司服了,這人到底幾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