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渝這是作甚?”義母快步過來將她扶起;“許久不見,林渝越發的優秀。”
葉子苓看著她們兩人,像母女,感情好的不得了。
特彆是這位夫人,對楚林渝滿心滿眼都是愛,現在眼中帶著淚花,拉著楚林渝的手,甚至有些局促的激動的模樣。
“義母謬讚。”楚林渝向葉子苓介紹道;“子苓,義母是丞相府主母,顧兄的母親。”
“小女子丹陽葉氏葉錦一字子苓,見過丞相夫人。”葉子苓行禮問安。
“起來便好。”丞相夫人笑著揮揮手;“原來是葉姑娘。”
葉子苓看著太傅夫人,感覺好像還挺和善的,應該是個好相處的人。
“林渝許久不來,快些進屋,讓義母好生瞧瞧。”墨司年拉著楚林渝進屋,向主位走去;“這些年林渝辛苦,義母看在眼裡……”
“將軍!將軍您慢點!將軍……”屋外突然傳來騷動,屋內眾人視線望去。
特彆是葉子苓,看這個好奇寶寶,伸著頭像外看。
要不是楚林渝和墨司年,葉子苓她真的會跑出去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
隻是隱約覺得,這聲音有些熟悉……
“砰!”顧懷安的身形突然快速跑來,最終手臂撐在屋門上,喘著氣抬頭笑道;“楚…楚林渝,你居然來了……?”
葉子苓看著他那副樣子,又看看楚林渝,感覺顧懷安是一路跑過來的。甚至現在都還在喘氣。
更加另葉子苓嘴角抽搐的是,剛剛那聲音的主人,也就是蕭遠。
現在以她的視角剛好可以看見,蕭遠在顧懷安身後不遠的地方。
看起來像是想進來,可是腿又往回走,手又想抓顧懷安,但是又縮回去撓撓頭。
“安兒,怎麼如此匆忙?”墨司年皺眉,有些訓斥的意味;“林渝今日難得來一次府中,不可如此魯莽。”
“林渝見過義兄。”楚林渝表情冷漠,對著顧懷安行了一禮;“隻是想著顧兄不在府中,便帶著子苓來拜見義父義母。”
“無妨,來了便好,你能來,便好。”顧懷安笑眯眯的走進來,向墨司年行禮;“兒子見過母親。”
“安兒,可是聽聞林渝來府,特意趕過來,如此匆忙……”墨司年平緩的聲音在後麵念叨著。
可葉子苓的目光,與注意力,全部都在那在門口要進不進的蕭遠身上。
葉子苓嘴角勾起,壞心思起來,轉身就對著顧懷安行了一禮;“錦一見過大將軍,見過蕭統領。”
顧懷安轉身低頭看來,葉子苓可以感覺到,顧懷安看向門口了。
“將,將軍……”蕭遠看起來像是被架進來的一樣,笑的比哭還難看;“末將見過夫人,見過楚將軍,小小姐。”
“起來吧。”顧懷安/楚林渝的聲音同時響起;“起來吧。”
好在,行禮後的蕭遠自由了,安靜的待在顧懷安身邊,特老實,低著頭不說話。
葉子苓還覺得奇怪,自己為什麼突然知道蕭遠是蕭統領。
更加覺得奇怪的是蕭遠的反應,感覺像是想進來,又因為某種原因而止步。
當然,至於原因是什麼?葉子苓又不是蕭遠本人,當然不知道。
“都坐下吧。”墨司年道。
楚林渝扶著墨司年坐上主位,隨後落座,依次就是顧懷安,而葉子苓,當然是坐楚林渝旁邊。
“林渝以有許久未來,今日前來,怎得也不告知義母一聲?”墨司年笑著說道;“義母也好籌備一番才是。”
“義母言重。”楚林渝笑著回答;“隻是今日得空,想著許久未來看望義母,甚是不孝。”
“恰巧,今日林渝得空,帶著子苓一同來看望義母,以儘一份孝心。”
“如此便好。”墨司年看起來真的很開心,除了顧懷安突然的舉動在,那眼尾就沒下來過;“錦一長的清秀,一看就聰慧。”
“夫人謬讚。”葉子苓微微點頭,笑著回答;“隻是小女子自愧不如,未曾有夫人說的優秀。”
“錦一見外了。”墨司年捂著嘴笑道;“我們丞相府向來與楚陽王府交好,定是將你們視做膝下兒女一般疼愛。”
“聽聞林渝所說,葉姑娘與慈溪芙氏一脈有血緣,倘若葉姑娘願意,可喚本妻一聲,義姥姥
。”
葉子苓看著墨司年,感覺有些奇怪,有種親切的感覺,特彆是墨司年的笑。
而且葉子苓不難感覺到,墨司年確實是把她們當做親生女兒一般,如此的稱呼,實在貴重。
“錦一謝過義姥姥。”葉子苓笑著說道;“義姥姥厚愛,錦一喜歡還來不及,自然願意。”
“錦一近日可好?”顧懷安笑起來的時候眉眼彎彎,有種風流的感覺,那種騙小姑娘的笑;“本將近幾日忙碌,未成關照。”
“隻是今日從林渝那聽聞錦一一些事,覺得實在虧欠,使錦一受了委屈才是。”
“怎會?小舅舅對錦一很好,錦一記得。”葉子苓笑的特彆開朗,有種回到住在楚陽王府時的感覺;“隻是小舅舅操勞,還需勞逸結合才是。”
葉子苓脫口而出的小舅舅,她自己都沒有想到。
現在把目光投向楚林渝,而楚林渝沒什麼反應,隻是冷冷看著顧懷安。
可能是注意到了她的視線,轉過頭來微微笑到。
而葉子苓又小心翼翼的看向主位上的墨司年,慈祥,那種看小孩似的慈愛目光。
不過反倒是顧懷安本人像是有些愣住,不過馬上笑了出來,很是開心;“哈哈,錦一不見外便好。”
“唉—這可比某些人要好的多啊。”顧懷安的視線投向楚林渝,笑著問道;“林渝覺得如何?”
“自然是好的。”楚林渝同樣回著笑了回去,隻是葉子苓明顯感覺出來,楚林渝笑裡藏刀;“隻是不知顧兄,手裡的書信,看的如何?”
“最近軍中事物繁多,林渝還要謝過顧兄,能在如此時刻為林渝分擔才是。”
“那自然是無需林渝擔憂。”顧懷安同樣笑眯眯,隻是多了幾分瀟灑;“書信而已,林渝既交付與義兄,義兄自然全部,辦完。”
葉子苓看著他倆,這有來有回的,語言交鋒,各自陰陽膈應人。
特彆是顧懷安回話的時候,那賤賤的的聲音帶著笑,嘲諷拉滿,特彆加重了全部兩字,
兩人雖然如此,卻依舊是笑眯眯的,楚林渝是忍著脾氣,但顧懷安明顯有意惹她。
葉子苓看著這場景隻是覺得有意思,而墨司年還是那一副慈愛的目光。
葉子苓自動給他們般配角色,墨司年是一尊佛像,而楚林渝來拜佛,顧懷安是廟裡的管事。
拜佛者做什麼,管事都要說兩句,笑眯眯的,而拜佛者不情不願的聽。
坐在主位上被供奉的神像呢?當然是慈愛的俯視他們,充當暗版和事老。
“那顧兄還當真是可靠。”楚林渝微微點頭,表示認同;“隻是如此顧兄皆可完成,看來顧兄平日裡的忙碌,怕不是裝出來的?”
“哈哈,林渝此話詫異。”顧懷安笑了聲回答;“昨日林渝交付於義兄,義兄為了不辜負林渝的期待,自然努力。”
“誰知?今日林渝便給了義兄如此大的一個驚喜,義兄很是感動。”
“倘若林渝願意常常來府,義兄自然是很願意,替林渝孝犬馬之勞。”
葉子苓原本聽著他們兩互嗆還挺有意思的,抱著吃瓜的心思看的津津有味。
誰知道,她的這雙眼睛有自己的想法,飄向了奇怪的地方。
她看著蕭遠那努力憋笑的樣子,特彆滑稽,眼睛看向其他地方,嘴巴拚命下壓。
臉上的蘋果肌都要和眼睛貼在一起了,而且因為憋笑,鼻孔變大。
葉子苓不能理解,蕭遠雖然平時看起來傻傻的,不過他的長相和辭完全相反。
辭是那種薄情冷漠的清冷長相,但是蕭遠就是那一種熱情開朗活潑的陽光長相。
當然,性格也是如此般配,所以蕭遠用自己的臉做這麼奇怪的事,搞得葉子苓也想笑,現在就是兩個人在憋笑。
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兩個憋笑的人,突然找到了同類,那種詭異的感覺,咋都壓不下去,爆發。
沒錯,他們兩個的視線就這麼在這個地方,這麼嚴肅,充斥著火藥味的廳堂內,對上眼了。
蕭遠;“咳!”
葉子苓;“噗嗚!”
“?”顧懷安看向蕭遠,楚林渝看向葉子苓;“?”
這下尷尬了,兩個人好像找地縫鑽進去,不過好在,他們的救星來了。
兩人從來沒有在此刻,在這種情況下,這麼想見到辭過。
辭邁著步子走了進來,對眾人行禮問道;“屬下見過夫人,大將軍,小姐,小小姐。”
墨司年揮揮手;“辭也來啦?許久不見,長高了不少。”
“謝過夫人。”辭依舊沒什麼表情;“夫人也是,越發的年輕。”
“瞧瞧這孩子,還是那麼會討人歡心。”墨司年用手帕捂著嘴笑了出來;“行了,莫要說這些,來了便好。”
“謝過夫人。”辭行禮後來到楚林渝身後站著。
而此時,蕭遠的目光卻跟著辭一同移動,臉上表情委屈,還有惶恐,一副【你快點救救我】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