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醉 顧知沅坐在吧台上,……(1 / 1)

顧知沅坐在吧台上,一杯接著一杯地喝。

“再來一杯。”指尖推了推空杯子。

“誒,那個不錯。”男人舔著嘴唇用手肘捅了捅身旁的人。

“是不錯,新來的吧,以前沒見過。”

“管他是不是,等著,看哥我今天晚上把這寶貝搞到手。”

話音剛落,男人端著酒杯就往顧知沅那走去。

他坐到顧知沅身側,故意拉了拉衣領,露出自認為精壯的胸膛。

男人的目光肆無忌憚地在顧知沅身上遊走,漂亮的肩頸線條,細腰,飽滿渾圓的臀部……

男人越看越滿意,不覺有些燥熱起來。

男人把酒杯推到顧知沅麵前:“失戀了?怎麼一個人在這喝酒,你男朋友也真是的,一點也沒把你放在心裡,要不哥陪你喝一杯。”

男人說話的時候故意夾腔弄調,聽得就讓人倒胃口,但顯然他並沒有意識到。

顧知沅感受到身側的動靜,抬起頭,看了男人一眼,開口吐出一個字:“滾。”

許是喝太多酒是緣故,顧知沅此時麵色潮紅,眼波流轉,說的話沒有半分威懾力,反而像是色厲內荏的小野貓,輕易就能勾起彆人的惡念。

男人咽了咽口水:“還是嗆口小辣椒,我喜歡。”

“寶貝,想不想跟哥試試,哥保證讓你舒服。”男人說著,顧知沅沒有半點回應,自顧自地喝著酒。

男人神色不耐,見他喝得東倒西歪,起了心思,不安分的手就要摸上顧知沅的腰。

眼看男人就要摸上那處柔軟,突然,男人的手被大力鉗住,傳來劇痛,他怒罵道:“他媽的,誰啊,給我放手。”

“你這爪子要是不想要了,我不介意幫你廢掉他。”陸錦抓住他的手把男人往旁邊一甩,眼裡戾氣一閃而過,深沉如墨的眸子像是即將要卷起狂風暴雨。

“你他媽誰啊,要你多管閒事。”被人打擾了好事,男人也是一肚子火。

“老子是你爹。”陸錦一腳踢在凳子上,凳子腿擦過地麵傳來尖銳的聲音,朝男人方向倒去。

明眼人都知道陸錦是在護著顧知沅,但男人被陸錦下了麵子,覺得不爽,想要找回點場子。

“你大爺的。”男人掄拳就要朝陸錦臉上招呼。

陸錦冷笑一聲,躲都懶得躲。

果然男人的拳頭還沒碰上陸錦就被人攔了下來,“你瘋了,這是陸錦。”男人的朋友急忙攔下了他。

一聽這名字,男人才想起來害怕。

陸錦,陸家的下一任掌權人,囂張又跋扈,但講理,一般不主動惹事,極其護短。

瞧著陸錦剛剛的模樣,定是很在乎吧台旁邊坐著的omega的,男人惹上了他,怕是踢到鐵板了,旁邊的人圍成一圈打算看好戲。

“剛剛碰他哪了?”

“沒,沒有,我連他頭發絲兒都沒碰到,陸哥,我不知道這是您的人,我要是知道,您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啊,您大人有大量,彆跟我計較,我保證再也不出現在他麵前。”男人祈求著,完全不似剛剛那副囂張模樣。

陸錦剛想讓男人滾,還沒開口,顧知沅就拉上了陸錦的手,陸錦感受到心中裡那軟綿綿的觸感時腦子一片空白,略帶僵硬地偏頭看向吧台上好久沒見的人。

而顧知沅滿臉醉意,並沒有意識到自己在乾什麼,他歪了歪頭試圖看清麵前人的五官,但有些難,他乾脆站了起來。

陸錦眼疾手快地扶住了東倒西歪的顧知沅,將人穩穩當當地扶住,還把手借給他當拐杖。

顧知沅撐著陸錦的手臂,往前挪了一步,指著剛剛的男人說:“他剛剛逼我喝酒,還說要上我。”

陸錦薄唇微抿,一雙眼不經意地掃過,眉眼之中一點溫度都找不到,就像看死人一樣看著男人。

男人被陸錦這駭人的氣勢嚇到,連忙解釋道:“我沒有,我沒有。”

“他,有。”顧知沅輕輕搖了搖頭,接著又開口道:“他說讓我舒服。”顧知沅頂著無辜純良的臉說著驚人的話。

陸錦哪裡還能想那麼多,他抄起酒瓶就朝男人頭上砸去,男人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顧知沅當初對他那麼狠心,他連一句重話都不舍得說,怎麼能被這種該死的人侮辱。

場麵頓時一片混亂,有人尖叫跑開,有人唯恐不亂地繼續起哄……陸錦看著扶著他的手都搖搖欲墜的顧知沅,沒心思繼續留在這。

“我帶他先走,你幫我善後。”陸錦叮囑道。

陸錦朋友:工具人?

陸錦摟上顧知沅的腰,把人帶起來,顧知沅全身的重量都壓在陸錦身上,陸錦嫌這個姿勢走得慢,乾脆把顧知沅公主抱起來。

身體一下騰空,顧知沅有些不適應,嚇得雙手抱住陸錦的脖子。

“我真是欠你的,我就該讓你這沒良心的在這自身自滅。”陸錦罵罵咧咧地抱著人往外走。

他從顧知沅進來的那一刻就發現了,一開始陸錦還以為是自己看花眼了,結果發現真是消失了好幾年的顧知沅。

陸錦看見他的那一刻氣得牙癢,他恨不得直接把人抬走問個清楚。

“剛回國就來瀟灑,這麼久不見果然是長本事了。”陸錦猛灌一口酒,故意和身邊人調笑道,忍著不去看他,但眼睛不看,陸錦的耳朵也控製不住,一直留意著那邊的動靜,搞得他一晚上都心不在焉。

原本想著就看一眼的陸錦,結果剛好碰到顧知沅被搭訕是畫麵,他一下子就炸了毛,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然後轉念一想,又坐了下去。

“我陸錦還能在你這棵樹上吊死不成?”

總不會眼光差成這樣,陸錦忍住了上前去的衝動,但看見男人就要碰到顧知沅時,陸錦想都沒想,一個箭步就衝了上去,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耳邊就是男人的哀嚎。

“難受。”顧知沅的左手不知道什麼時候移到了陸錦的胸前,將他這件價值不菲的襯衫抓得皺巴巴的。

“你還知道難受?喝這麼多酒,你活該。”陸錦沒好氣地說。

雖然嘴上這麼說,陸錦收了收力,抱得更穩了些,動作輕柔地將顧知沅放入車後座。

也不知道這幾年是去哪了,以前滴酒不沾的人也學會了借酒消愁,想到這的陸錦又心疼又生氣。

陸錦擰開一瓶礦泉水,抱著顧知沅的脖子,讓人能靠著他,陸錦把水遞到他嘴邊:“喝口水。”

顧知沅湊近聞了聞,發現不是酒,推了一把:“不喝,要酒。”

水灑了陸錦一身,顧知沅也沒能逃過,陸錦簡直被他氣笑了,他抽了幾張紙,放在顧知沅打濕的地方,擦了擦。

“不喝算了,反正難受的不是我。”像是不解氣一般,陸錦盯著顧知沅的臉說了句:“白眼狼。”

隨即便鬆開扶著顧知沅的手,拿了個軟墊放在座位上,讓顧知沅能枕著,然後便關上車門,坐到了駕駛位上。

後座躺著的的顧知沅皺著眉頭,不舒服地閉上著眼睛,像是睡著了。

陸錦通過鏡子看了一眼,放慢了速度,平常二十分鐘能到的路程,硬是開了四十分鐘。

陸錦把顧知沅抱回家,剛一沾上床,人就醒了,還嚷嚷著想喝酒。

陸錦太陽穴忍不住跳了跳,扯過被子把顧知沅包了個嚴實,控製住讓他不要亂動。

顧知沅剛剛也不知道蹭到哪了,脖子後麵的抑製貼翹起了一個口子,向日葵的味道不停地散發出來,加上顧知沅現在迷迷糊糊的,信息素控製不住的飄出來,這還沒一會,房間裡全是顧知沅的味道。

是陸錦曾經日思夜想的味道。

陸錦受不了,直接關上了門退了出去,然後去樓下商店買了新的抑製貼。

還好商店二十四小時營業,陸錦挑了一個顧知沅以前常用的款。

等陸錦回去的時候,向日葵的味道愈發濃烈,勾得他有些控製不住。

好在顧知沅被包住了手腳,動彈不了,沒法子作亂,陸錦很順利地給顧知沅換上了新的抑製貼,但在撕開的那一瞬間,向日葵的氣息撲麵而來,將陸錦嚴絲合縫地包裹著,就像從前一樣親密無間。

陸錦感到氣血上湧,呼吸急促,他坐在床邊緩了緩,忍不住碰了碰顧知沅的臉。

陸錦的手比較涼,顧知沅覺得舒服,臉蛋無意識地往陸錦手上貼,嘴裡還哼哼著:“難受。”

“嘖,活該。”陸錦把人撈起來,抱在懷裡問:“想不想吐?”

顧知沅此刻胃裡一陣翻湧,難受得不行,胡亂地點了點頭。

陸錦抱起人往衛生間走,顧知沅沒吃什麼東西,吐不出來什麼。

顧知沅全身軟綿,沒什麼力氣,跌坐在地上,陸錦輕鬆地將人抱起來,顧知沅也順勢靠在陸錦的胸膛上。

“來,漱漱口。”

顧知沅眼睛都懶得睜,由著陸錦伺候他。

陸錦雙手提起顧知沅,把人放在洗手台上坐著,陸錦握住他的腳踝,拉著顧知沅的雙腿交叉纏在自己的腰上,陸錦用溫水打濕毛巾,一隻手托著他的臉,一隻手給他擦拭。

做完這一套,顧知沅已經要昏昏欲睡了,陸錦找出一套棉質睡衣,打算給他換,但又想到什麼似的,把衣服放到顧知沅手上。

“顧知沅,你自己換。”

已經困得不行的顧知沅哪聽得懂他的話,睡衣從他手中滑落,顧知沅直接倒在床上。

陸錦歎了口氣,拿起衣服打算親自動手。

顧知沅的衣服很寬鬆,陸錦將顧知沅的兩手舉高,輕鬆地脫掉了他的上衣,但當陸錦準備給他套上睡衣時,動作突然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