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解救 突然,屏幕又亮……(1 / 1)

突然,屏幕又亮了起來。

出現了一個人,沒露頭,穿著簡單的白T,露出纖細的脖子和明顯的鎖骨,不難看出藏在寬大衣服下的是身子是多麼單薄。

“大家好,我叫林初,畢業於桐陽大學,今天我想給大家講一個故事。”

李大海在聽到林初二字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再也繃不住了,眼裡閃過震驚和害怕。

“趕緊給我關了,你們在乾什麼?”他朝旁邊的人低聲斥責。

一個技術人員模樣的人慌忙跑上了台:“李總,我們關不上。”

“我要你們這群廢物乾什麼吃的,斷電,斷電啊。”李大海麵露凶光,此時他已經完全忘記自己還在台上,下麵還對著幾十台攝像機。

“我們斷不了電。”技術人員小心翼翼地說。

“廢物,那就趕緊把直播給我掐了。”

“是。”

很快,直播間就黑了。

【?????】

【搞什麼啊?】

【李大海是心虛了吧。】

【你們剛剛沒看到他的臉色嗎?超級嚇人。】

……

彈幕上一片聲討。

李大海臉色又黑又臭,像是要吃人。

“把他們趕出去,快點。”他臉上的橫肉跟著他的情緒上下起伏。

被李大海吩咐的那個人站了出來,硬著頭皮說:“各位,我們公司的發布會到這裡就結束了,希望大家有序退場。”

台下嘈雜聲更甚,眾人紛紛不解李大海的這波操作。

“李總,你是心虛了嗎?還是說你之前說的都是假話,網上的流言都是真實的,所以你才這麼著急趕我們走?”那位女記者率先發問道。

“你是哪家的記者?在這裡胡說八道什麼?”李大海看著如此場麵,再也坐不住了,他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指責道。

“我是哪家的記者不重要,重要的是真相是什麼。”女記者義正嚴辭。

“李總,您沒有這個權利趕我們走,而且,今天會場的所有情況,我們都會如實報道出去。”另一位記者站了起來。

“報道事實,揭示真相,是我們的職責,如果我們都做不到的話,那還有誰來做?誰來幫那些可憐人發聲?”

台下的眾人為之一觸,紛紛支持。

視頻裡的人聲音還在繼續,他講述了他是如何找到的工作,如何被拐騙進了人人公司,他們又是如何逼迫的他……

林初聲音清澈,娓娓道來。

他沒有任何哽咽,沒有任何的情緒起伏,甚至是毫無波瀾,就像是在講一個與自己無關的故事。

雲淡風輕。

林初講了數十分鐘,以最簡短的話語講完了自己的故事,並且揭露了人人公司的惡行。

他很鎮靜。

但台下眾人卻濕了眼眶,更有甚者,淚流滿麵。

“到這裡,我的故事就講完了,感謝大家的聆聽。我是個孤兒,但我從小就知道,善有善報惡有惡報的道理,我希望能等到一個公平的處理結果。”

到這裡,林初的講述就結束了,視頻裡的他彎下了腰,深深地鞠了一躬。

後麵,一個接一個的視頻被放了出來。

逼良為娼,資本勾結,非法拐賣和虐待……

證據確鑿。

李大海無力地癱坐在地上,麵如死灰。

台下的記者氣憤地看著李大海。

突然,一群穿著警服的人進到了會場,他們給李大海戴上了手銬,將他押走了。

另外一邊,白樓被數量警車包圍。

聽到警笛聲,除了被關起來的omega和beta,其餘的人像驚弓之鳥一樣,四散跑開。

“不許動,抱頭蹲下。”

場麵一片混亂。

跑的跑,追的追。

“是警察來了。”許文遠聽著外麵的聲音確定地說。

“是。”傅唯琛扯開一個輕鬆的笑容。

他們打開宿舍門,走了出去,外麵早已站滿了人。

許文遠高興地扒著走廊上的欄杆,整個人都感覺要撲下去了。“太好了太好了,我們得救了。”許文遠振臂歡呼道。

他們緊緊相擁,一個個都哭成了淚人。

他們終於迎來了新生。

傅唯琛被這個氣氛影響得濕了眼眶,有些想哭。

“哥,想哭就哭吧,我不笑話你。”顧知庸的手搭在傅唯琛肩上。

傅唯琛剮了他一眼,但實在是沒什麼威懾力。

粉紅的眼尾更是顯得整個人都楚楚可憐起來,輕易就能激起他人的欲念。

顧知庸也不例外,但他會克製。

“哥,慶祝一下嗎?”顧知庸張開手臂主動說道。

傅唯琛沒有立即報抱上去,有些呆愣。

顧知庸伸著的手有些僵硬,他尷尬地動了動手指,在想要不要收回來。

正在他猶豫不決的時候,傅唯琛上前一步輕輕擁住了顧知庸,他的下巴枕在顧知庸的肩頭:“慶祝他們脫離苦海,也慶祝我們都平平安安的。”

顧知庸的雙手放在他的背上,不敢太用力,但即便如此,還是把人抱得牢牢的:“嗯,平安比什麼都好。”

一旁的許文遠早就哭成了淚人,差點喘不過氣來,他淚點本來就低,這種場麵對他來說,殺傷力實在是太大了。

他抬手抹眼淚,突然眼前一黑,撞進了一個結實的懷抱。

許文遠不用看都知道是那個呆鵝,他語氣凶惡道:“呆鵝,趕緊給我鬆手,我要斷氣了。”

雖然嘴上嫌棄,可是手上卻沒有任何動作。

“不鬆。”

不僅不鬆,江聽野抱著許文遠的力道更加重了些。

許文遠被勒得難受,雙手不停地拍打著江聽野的背:“給我鬆開,笨蛋。”咬牙切齒道。

良久。

江聽野鬆開了手。

許文遠看見他疲憊的臉色和發青的眼圈,懟他的話語瞬間被生生咽了下去。

“你……還好嗎?”許文遠不確定地開口。

江聽野直直地盯著許文遠,像是在看一件失而複得的珍寶,滿是憐惜和自責。

“被拐的不是我嗎?你怎麼看上去比我還像。”

和臉色紅潤的許文遠比起來,江聽野看上去狀態確實不太好。

雖然他特地刮了胡子,但那黑眼圈和眼裡的紅血絲是遮不住的,整個人看上去像是好幾天都沒睡覺一樣。

“你個沒良心的。”江聽野笑罵道。

“江聽野,我怎麼就沒良心了,你給我說清楚……”

突然間,許文遠的咋呼聲戛然而止,眼裡滿是錯愕。

因為江聽野,他哭了。

許文遠頓時驚慌失措起來,他圍著江聽野手舞足蹈起,語無倫次道:“誒,你你你,我沒說你什麼吧,你怎麼還哭了,這怪我嗎?這應該不怪我吧,是你先罵我沒良心的。”

許文遠找不到紙,隻好用自己的袖子給江聽野擦眼淚,他拉著袖子捂住了江聽野的眼睛。

“你彆哭了,是我的錯還不行嗎?你這家夥,八百年沒見你哭過,你現在這是怎麼回事?不會是想訛我吧。”許文遠認真分析著原因。

聽到他沒心沒肺的話語,江聽野頓時更難受了。

他捉住這雙作亂的手:“彆擦了,沙子迷了眼而已。”

許文遠:“沙子?”

許文遠左右看了看,疑惑道。

“嗯,剛剛還有的。”江聽野握著他的手腕一本正經地撒謊道。

“哦。”許文遠沒有懷疑,他不覺得江聽野是會撒謊的人,他從小到大都是老實孩子,甚至他小時候犯錯不想挨罰的時候,有一半黑鍋都是江聽野替他背的。

“嚇我一跳,我還以為你是擔心我才嚇哭的。”許文遠拍了拍胸脯,鬆了口氣。

“如果是呢?”

“啊?”

看著許文遠迷茫的神情,江聽野自嘲地笑了笑說:“騙你的,還當真了?”

不知道為什麼,江聽野明明是在笑,但讓人看得如此不舒服。

“你這家夥,真是煩死了。”許文遠想不清楚乾脆跑遠了。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江聽野眼裡閃過憂傷和無奈。

小遠,我該拿你怎麼辦才好?

江聽野這樣問自己。

“哥們,喜歡要說出來才行。”顧知庸插著口袋慢悠悠地說,雖然有耍帥的嫌疑,但不得不說,確實很帥。

江聽野這人很傲,一直以來,不管是學業還是工作,都是順風順水。

唯獨在許文遠這件事情上,他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雖是如此,但這也不代表他會隨便聽彆人的建議。

因為沒人比他更了解許文遠。

果不其然,他開口道:“是嗎?你談過戀愛?”

顧知庸被噎得一下噤了聲,不知道該怎麼回他。

空氣中傳來一聲嗤笑,江聽野學著顧知庸剛剛的語氣說:“原來隻是紙上談兵啊。”

你這家夥,活該你單身。

顧知庸心裡吐槽道。

江聽野顯然是不想和顧知庸繼續交談這個話題,直接走了。

“你沒談過戀愛?”傅唯琛有些吃驚,畢竟顧知庸正是血氣方剛的年齡,而且他長得好看性格也好,追他的omega應該不在少數。

“嗯,哥哥覺得奇怪嗎?”

“有一點。”傅唯琛如實說道。

“那哥你談過嗎?”

傅唯琛怔了一下開口:“談過。”

還好是談過。

顧知庸惡劣地想。

“哥哥以後肯定能碰到更好的人。”

顧知庸說得認真,讓傅唯琛覺得有些好玩,起了逗弄他的意思:“你怎麼確定我以後一定會談戀愛?”

“哥不想談嗎?不想談就不談,反正我支持你的所有決定。”

隻要我在你身邊就行。

傅唯琛能在他的眼底清楚地看到他的身影,隻他一人。

若是此時站在這裡的人不是他,怕是會溺死在顧知庸的眼神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