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試 而另一邊的顧知庸在……(1 / 1)

而另一邊的顧知庸在前台的帶領下,來到了一個會議室。

“先坐,我去給你倒杯水吧。”

“謝謝。”

在顧知庸正準備去接這杯水的時候,對方一個手滑,直接潑到了顧知庸的身上。

“啊,對不起,對不起,我給你擦擦。”他拿起桌上的紙巾按在打濕度位置。

“沒事,我自己來。”顧知庸想要起身。

他拿紙巾的手偷偷用力按住他的膝蓋,不讓顧知庸站起來,他迅速蹲在顧知庸麵前,低著頭小聲地說了一句:“危險,離開這裡。”

說完又故意大聲地說:“抱歉,我真不是有意的,這樣,這件衣服我賠給你,行嗎?”

“沒事,水而已。”顧知庸把他扶起來。

“不行,還是要賠,這樣,我直接掃你吧。”

兩人剛拿出手機,房門就被推開了,一個中氣十足的男人說道:“掃什麼啊?”

“你就是來應聘的?”中年男子掃視了一眼顧知庸。

“是。”

“你們剛剛在說什麼?”男人敏銳地問,眼神在兩人之間打轉。

顧知庸能明顯地感受到身邊的這個omega在害怕,他低垂著腦袋,瘦削的肩膀微微顫抖著。

顧知庸上前一步,開口解釋道:“他剛剛不小心把水潑到我身上了,說要賠我一件衣服,我讓他不用麻煩。”

“是嗎?小徐。”男子陰測測地說,目光停在徐在的身上,看得人毛骨悚然。

徐在走到王良的麵前,雙手交叉放在身前,微微躬身,冷靜地說,“是的,王總,都怪我,不小心弄臟了這位先生的衣服。”不仔細聽的話,沒人能發現他聲音裡的顫抖,就像快斷掉的風箏線一般。

男子半信半疑,倒也不再繼續盤問,揮揮手讓他退了出去。

“好的,王總。”徐在退了出去,貼心地關上了門。

徐在走了,現在就剩下顧知庸和那個王總。

“坐吧,我們的麵試可以開始了。”

顧知庸看向門口,問道:“就我們兩個人?”

“這是我們公司的規矩,況且這隻是一個小小麵試而已,你說呢?”王平坐在麵試官的位置上,身體向前傾著,慢悠悠地說。

“您說得對。”顧知庸附和了一句。

“您好,這是我的簡曆。”顧知庸把事先準備好的簡曆放在他麵前,隨即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王平的目光一直不曾從他身上移開,眼裡勾出滿意的笑容,就像是在看一件商品一樣,肆無忌憚地上下打量著。

不錯,是個極品。

王平的眼神直勾勾地黏膩的粘在人的身上,臉上卻裝出一副道貌岸然的君子相,顯得整個人看起來十分古怪。

顧知庸垂眸,眼底閃過厭惡的情緒,不動聲色。

等到再抬眼時,又恢複了先前那副任人拿捏的單純模樣。

不錯,挺純的,王平眼裡劃過精光,他正在為這次的上等貨而暗喜。

“您好,我準備好了,可以開始了。”顧知庸受不了他眼神裡的打量,開口道。

“好。”王平收回他的眼神,拿起桌子麵前的簡曆隨意翻了翻,沒細看。

“先做個自我介紹”

“我看你還沒畢業啊,怎麼想著出來工作了。”

“是這樣的,雖然我還沒有畢業,但是大學期間我參加過各種競賽,並且取得過不菲的成績,但是這些都和真正的工作相差甚遠,所以我希望自己能夠真正的參與到工作中來,把理論和實際結合起來,檢驗檢驗自己的水平。”顧知庸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倒是唬得王平頻頻點頭。

“年輕人能有這覺悟,不錯,是個好苗子。”

“您過譽了,實話而已。”

王平又問了幾個常規的問題,顧知庸都一一作答。

“好了,不用再問了。”王平戴著的耳機傳來李大海的命令。

“恭喜你,通過了我們公司的麵試。”王平起身朝顧知庸虛假地說。

聽到此話,顧知庸臉上立馬浮出高興的神色,“多謝貴公司願意給我這個機會,我一定認真負責。”

瞧著顧知庸這天真的模樣,王平心裡忍不住嗤笑。

送上門的魚兒哪有不要的道理。

可惜,誰是魚誰是餌,還不一定呢。從王平進來的時候,顧知庸就注意到了他耳朵裡的耳機,王平在觀察顧知庸,顧知庸也同樣在盯著他,剛剛分明是有人對王平說了什麼。

不管這裡到底藏著什麼秘密,顧知庸遲早要揭開這群人的麵具,看看這底下是人是鬼。

“好了,你下個星期來報道吧,但是在這之前,你要先去做個體檢。”

“體檢?”

“是的,這也是我們公司的規矩,不過你可以放心,這個體檢不需要你出錢,我們公司和海江醫院有合作,每個新入職的員工都要做的,你就直接去就行,我們會提前跟他們打招呼的。”

“是嗎?那謝謝王總,我還說找個機會去做一個體檢來著,這下倒是碰巧了。”

“不用謝我,是公司福利好,你說你到哪去找跟我們公司一樣的待遇。”

“是。”顧知庸皮笑肉不笑地說。

和王平客氣完,顧知庸打算走了,路過前台的時候,徐在突然跑了過來。

他遞給顧知庸鏡幾張紙幣,“賠你的衣服。”

“請你一定要收下。”徐在語氣堅定地說,眼裡似乎藏著千言萬語。

明明什麼也沒說,但是顧知庸看得懂。

他在求助,或者說他有什麼東西想讓顧知庸知道。

“既然是你的一片好意,那我就收下了,等我下個星期來上班請你吃飯。”顧知庸語氣輕快地說,自然地接過了徐在手上的錢。

他瞟到站在牆壁拐角處的人,故意大聲地說:“那我就先走了,下次見。”

“再見。”

等到顧知庸走出大樓,剛剛站在牆壁後的那人走了出來,皮鞋踩在瓷磚上發出噠噠聲,不由讓徐在全身的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

徐在又低下頭,眼睛死盯著地板,企圖以這個姿勢尋找到一些安全感。

直到了一雙熟悉的皮鞋出現在他的視線當中,他用力掐著自己的虎口,開口道:“王總。”

王平的手摸上他的耳朵,一路滑下,挑起了他的下巴,悠悠開口:“你怕我?”

徐在掐自己的力度又加重了些,“您是老板。”

王平似乎對他的回答並不滿意,挑著徐在下巴的手驟然收緊,有著厚繭的手指摩挲著徐在臉,疼得徐在變了臉色。

“給的什麼?”

“錢,賠他衣服的錢。”

“你來這裡多久了?”

“兩年。”

“這麼久啊,那你應該知道規矩。”王平把他拽上前一步,盯著他的眼睛說道,滿是威脅。

“王總,我知道,我什麼也沒說。”徐在直視他的雙眼說。

“哼。”王平的手移到他的脖子,從他的脖子上的那圈淡痕上劃過,傾身湊到他的耳邊說:“以後不要做這些沒意義的事,不然,我不介意你這脖子上的疤再多一條。”

王平的聲音就好像是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一樣,徐在終於是克製不住了,整個人不停地發抖,像是陷入了某種痛苦的回憶中,眼神渙散,臉上毫無血色。

“回答我。”

“知知道了,不會再有下一次。”

“哼,廢物。”王平用力一甩,仿佛在丟什麼垃圾一樣,將徐在扔在地上。

“知道就好。”王平都下這麼一句,揚長而去。

徐在就這樣坐在地上,眼淚不停地掉,不僅止不住,還越擦越多。

不要哭,不要哭,徐在在心裡反複告訴自己。

他猛地擦了一把眼淚,站了起來,看著王平離開的方向,眼裡是滔天的恨意。

遲早有一天,我會親手送你。

……

“誒,唯深,你說咱們都進公司這麼多天了,怎麼沒有任何工作安排啊。”許文遠不解地問。

許文遠和傅唯琛一樣,是同一天進的這家公司,隻不過許文遠什麼都不知道,還一心期待著在這裡大展身手,好好搞事業,哪裡又知道這裡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兒。

傅唯琛和許文遠已經待了半個月了,他為人簡單,心眼好,和誰說話都笑著。

而他身上的生命力才是最為可貴的,好似不知道累一般,隨時隨地都是活力滿滿的,像個小太陽一樣,耀眼、熱烈。

傅唯琛看著他的眼神複雜,他不忍直視那雙乾淨清澈的雙眸。

這樣的人,不該在這,他值得擁有這世上的一切美好。

而眼下這個真相過於殘忍,傅唯琛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他,而且萬一他知道之後自亂陣腳,那才是最可怕的時候。

不僅有可能會導致傅唯琛的計劃功虧一簣,還有可能會讓他喪命。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有他們自己的考量吧。”傅唯琛思慮再三,還是選擇先向他隱瞞。

就算要說,至少要找一個合適的時機,而不是在這。

“你說公司到底是在打什麼主意啊,把我們這些人弄到這來是乾啥呢,還要集訓一個月,學什麼唱歌跳舞,而且每天的菜飯量還那麼少,根本吃不飽,真搞不懂這是在乾什呢。”許文遠在房間裡來回踱步,有些不滿地發著牢騷。

許文遠不知道,傅唯琛卻是將他們的意圖猜得一清二楚,這麼做無非就是想訓練出一個合格的商品。

“不休息嗎?待會還要上形體課。”

聽到形體課三個字許文遠就頭大,他抓了抓腦袋,仰天發出一聲歎息,隨後便倒在床上。

而房間隱秘的一處,有個東西正閃著光。

“報告,一切沒有異常。”

“知道了,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