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主角們 非常順利但是……(1 / 1)

許綏之做了個夢,夢裡他是頭戴金冠的混世魔王,拳打主角受,腳踢主角攻,兩個主角灰撲撲的匍匐在他的腳下,他看了不禁仰天大笑出聲。

但還沒等他多笑一會兒,這兩個灰撲撲的小人搖身一變,成了比他還大十倍的巨人,站在高高的階梯上自上而下俯視他,大手一揮,就剝了他的華服金冠,把他踢到鳥不拉屎的荒星上孤獨終老。許綏之最後看見主角攻將他的金冠戴到主角受的頭上。

許綏之還沒來得及對此作出什麼反應,233一下子出現在他麵前,又驚又喜向他道賀,說是任務完美完成,周遭立馬出現了鼓掌的人群,連拽拽的主管係統也對他笑得春風滿麵,殷勤地將他領到大boss麵前,大boss就笑眯眯地遞給他一個比剛才的金冠還要閃亮的獎杯。

他成了金牌員工!許綏之笑得仿佛心智有障,心滿意足地睜開眼想仔細看看獎杯,卻隻看見麵麵相覷的仆從。

“……更衣吧。”仆人們聽從吩咐,井然有序地行動起來了,他們默默地想,或許殿下也沒這麼討厭將軍,他們好久沒見到殿下這麼開心的樣子了。

許綏之剛打著哈欠下樓,就有人請示道姬恩少爺來為昨天的事情道謝。許綏之估摸著他是來見霍諾德的,就問他在哪,仆人說:“將軍一早就去軍部了。”

許綏之覺得這主角受真不會找時候,但凡早點來呢,說不準還能碰見霍諾德,他又還在睡覺,不用見他還能讓主角單獨相處,兩全其美。可姬恩偏在他剛起床的時候來,他一個背景板單獨見主角受算怎麼個事兒?

許綏之剛想說不見,誰知233突然冒出來說:新的劇情點出現了,你因為主角受昨天在你宴會上惹事心生不滿,趁主角攻不在欺辱他。

許綏之不由得想起昨晚的夢,又自然而然地想起夢裡的結局,他勾著唇笑了笑,對仆人說道:“讓他進來吧。”想了想,又補充說:“把他帶到餐廳來。”

姬恩一進去,看見的就是許綏之睨著眼坐在餐桌旁,散漫地靠在椅子上的場景,清晨的陽光透過他背後的窗戶一照,許綏之整個人就跟發著光一樣。姬恩想,原來真的有人是可以被毫無道理地偏愛的。

許綏之注意到他,抬起眼衝他招招手,本意是想叫他過來,誰知姬恩立即快步走到他身旁,單膝跪地親吻他的手。

許綏之一下子把手抽了出來,他又驚又怒:“你做什麼!這是對女士的禮節,你是在諷刺我?”姬恩的臉一下子漲紅,慌張道:“不是的,殿下……”

姬恩不愧為讓主角攻都神魂顛倒的Omega,貌若好女的巴掌小臉上連羞愧充血都呈現的是玫瑰般的色澤。可惜就算是這樣的極品Omega,在許綏之眼裡也是個男的,他半點沒有憐花惜玉的心情,嘲諷道:“果然是窮鄉僻壤領回來的,半點規矩都不懂。”

姬恩臉紅更甚,他心裡不停責怪著剛才那個仿佛被蠱惑一般的自己,竟然在殿下麵前如此失禮。

仆人們眼觀鼻鼻觀心,安靜地穿梭在許綏之周圍替他布好餐具,正要給他鋪上餐巾,被許綏之製止了,他撐著臉看著姬恩,說道:“你既然見我了,要是出去了還是這麼沒有禮數,豈不是丟我的臉?”他吩咐道:“你們都出去,今天讓姬恩少爺來服侍我。”仆人們立刻退出去了。

許綏之看向半天沒反應的姬恩,不耐道:“還愣著乾什麼?”姬恩馬上回神,順從地替許綏之鋪上餐巾,又起身替他布菜,許綏之打定主意要折磨他,懶洋洋地說:“喂我。”姬恩隻停頓了一下,便將細心切好的魚肉用湯匙盛著,喂到許綏之嘴邊。

許綏之不動,隻垂著眼向下瞥了一眼,姬恩就跪下了。許綏之這才張嘴,吃下了他抬起手遞來的食物。不知道是不是主角都特彆逆天的原因,姬恩在喂飯這方麵也顯得格外有天賦,許綏之幾乎不需要提示和停頓,姬恩就會適時地給他擦擦嘴角或者送上下一口,節奏掌握得剛剛好。

許綏之挺受用的,隻是吃著吃著,聞到一陣雪鬆清新的木頭香味,繞著許綏之打卷,明明應該是清冽孤高的味道,此時竟顯得很纏綿。

許綏之皺皺眉,他先是環視了餐廳一周,確定今天並沒有擺放這種植物,然後低頭看向臉上暈紅得厲害的姬恩,捏著他的下巴讓他轉頭,看向他貼著抑製貼的地方,問道:“你抑製貼沒貼好?”他碰了碰抑製貼的邊緣,許綏之不知道在這個世界這行為是很出格的,姬恩的身體因為許綏之的觸碰顫抖起來,聲音幾不可聞:“貼,貼好了的……”很羞恥的樣子。

太近了,姬恩想,他離殿下實在是太近了,明明殿下的信息素一絲都沒有泄露出來,他就激動成這個樣子,實在是太難看了。

許綏之隻以為他抑製貼失效了,收回手,嗤笑道:“你們家連好一點的抑製貼都不給你嗎?看你可憐得,本殿下賞你就是了。”他抬起腳尖踩在姬恩的膝蓋上,“我給你恩賞,你就是我的東西了,我要你每天都過來伺候我,好不好呀?”其實這話說的沒有一點道理,隻是他是許綏之,就顯得天經地義了。

姬恩低著頭,看不清神情,許綏之隻能看見他緊緊握拳的手,心裡覺得火候差不多了,主角受現在肯定氣的不行,許綏之捏著他的下巴強迫他抬頭,果然看見姬恩泛著水光的眼睛,看,都把人氣哭了。

姬恩問:“為什麼……”剛開了個頭,就沒了下文,許綏之以為他在問為什麼欺負他,歪歪頭,神情是天真的殘忍,“哪有什麼為什麼,你要違抗我嗎?”姬恩忍不住抓著許綏之的褲腳,喃喃道:“遵命……殿下。”

劇情點顯示完成。

打發走了姬恩,許綏之就接到了祁稔的消息,問他晚上要不要跟他去玩,許綏之正好想少接觸霍諾德,就答應了。

到了晚上,霍諾德回到紅塔,他回想著副官說的話,“殿下喜歡熱鬨,不愛受約束,肯定不喜歡強勢的伴侶,將軍不妨順著殿下心意來,日久天長,肯定可以打動殿下的。”

霍諾德是百年難遇的將才,最通縱橫捭闔之術,怎麼會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呢,他深吸口氣,走進去,裡麵卻空蕩蕩的,沒有他日思夜想的人。他的臉色一下子沉下來,輕飄飄地掃了旁邊的仆人一眼,仆人就有要被刺個對穿的感覺,禁不住戰栗起來。

包間的門被狠狠踹開,霍諾德一身肅殺地走進去,就看見最中央的許綏之身邊圍滿了花紅柳綠,旁邊的貴族公子們一起哄,就有膽大包天的Omega要給許綏之嘴對嘴喂酒,霍諾德目眥欲裂,衝過去抬腳就踹,才聞到一股令人作嘔的濃鬱信息素味道,這些應召Omega竟如此放蕩不堪,連抑製貼也不貼。

見到有不速之客闖入,當即就有人不滿地站起來,可見到霍諾德的臉和神情,又默默地坐下了。

這個時候的霍諾德聞起來就像沸騰的烈酒,濃鬱的龍舌蘭辛辣香氣和火焰般的滾燙熱度將許綏之整個籠罩起來,看向其他人的眼神比被入侵領地的孤狼還要凶狠。

跟著霍諾德進來的一群全副武裝的士官將人製住,在場的都是嬌生慣養的貴族子弟,哪裡見過這樣的陣仗,一個個嚇得目瞪口呆,連祁稔也愣住了,一聲“大膽!”在嘴裡繞了幾圈,還是沒吐出來。

霍諾德冷冷地掃了他們幾眼,抱著人出去了。到了下麵,他叫駕駛艙的人出去後,將許綏之放到後座上,隻看了無知無覺閉著眼的許綏之一小會,就再也忍不住似的緊緊將他摟在懷裡,一遍一遍親吻著他,幾乎是啃咬的力道,還嫌不夠,把許綏之脖子上的抑製環解開,尖尖的利齒在他的腺體周圍危險地徘徊。

一下子狹窄的空間裡仿佛開滿了不知名的鮮花,把辛辣的酒味都中和得溫和許多,一個Alpha的信息素竟然比姬恩的還要輾轉纏綿,許綏之覺得有損威嚴,平日裡一向約束甚嚴,除了剛來的幾天不習慣,後來再也不肯輕易露出半分。

霍諾德被激得眼睛都紅了,Alpha之間信息素碰撞的本能排斥沒感受到,本能的獨占欲倒是愈演愈烈,理智都快被燒儘了。

什麼徐徐圖之,什麼來日方長,霍諾德現在全都拋在腦後,隻瘋狂地想不管不顧地將許綏之和他關在一處,要用最堅固的鎖鏈,隻有他們兩個人,最好連在一起,永遠都不能分開。

這動靜就算是被詛咒的睡美人也該醒了,許綏之微微睜眼,就看見霍諾德陰沉的臉和通紅的眼睛,腰上的一雙手臂像鋼條一樣,他皺眉道:“你乾什麼?”霍諾德毫不掩飾的霸道信息素將許綏之從頭到腳都染上了味道,跟猛獸宣示主權似的。

許綏之也是極優Alpha,好險沒被影響,勉強壓下本能傳出的被臣下挑釁般動作的不悅,可能他一脈相承了許惟的性冷淡,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霍諾德是不是易感期提前到了。

剛想開口,許綏之就聞見了他自己的信息素,一下子瞪大眼睛,摸上空蕩蕩的脖頸,當下惱怒地扇了霍諾德一巴掌,“誰允許你動我東西的?”霍諾德被扇偏了頭,好一會兒才慢慢轉回來,許綏之現在的臉色他隻看了一眼就不敢看了,垂著腦袋默默幫人把抑製環戴上,又低聲道歉。

許綏之這才感覺好些了,他偏過頭不想理會霍諾德,一時空氣相當安靜。

過了一會兒,傳來霍諾德低低的聲音,“你為什麼不回家?”

許綏之連糾正他的稱呼的耐心也沒有:“關你什麼事,你管得著嗎?”

又過了好一會兒沒有回應,許綏之以為他識趣了,結果霍諾德很難過似的,用更低的聲音說:“我們不是結婚了嗎?”

許綏之震驚得脖子都快扭斷了,看著委屈巴巴抓著他一根手指的霍諾德,再三向233確認這個人確實是主角攻。

他自認和姬恩長得很不一樣,就算比他喝的還多,也不應該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