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塵往事 許澤誠看著這樣的冉靜,他覺……(1 / 1)

許澤誠看著這樣的冉靜,他覺得自己的人生像個笑話。他一次次的被她欺騙,又一次次的心軟,到頭來換來的卻是這樣的結果。

冉靜看著他也說不出話來,可她麵對一個已經長歪了的兒子一點辦法都沒有。

年輕的時候,哪個女人不期盼愛情,不想著跟相愛的人結婚生子,安穩一生。

但是,她看上的這個男人,偏就跟她在一起的時候就是沒有發財的命,乾一行敗一行。她也愛慕虛榮,她也想過人上人的生活。看著那些不如自己的小姐妹,一個個都光鮮亮麗的,她實在承受不住。

她一臉堅定的嫁給了彆人,他倒也沒有糾纏,她覺得這樣就挺好,大家都體麵點分開。

可是,她的眼光是真的差勁,她選擇的那個丈夫,表麵上看著事業有成,實際上卻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他那個公司一塌糊塗,資不抵債。

她硬著頭皮跟他往前走,本以為有了孩子日子也能有些盼頭。奈何他人品不行呀,在外麵女人不斷,在家對她冷言冷語,甚至拳打腳踢。

她不是沒後悔過,再回頭看看她曾經深愛過的許澤誠,沒有一年的時間也結婚了,接著便有了一個女兒。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以前在她眼裡一事無成的人,婚後的事業卻順風順水,越做越大。

她內心徹底失衡了,自己曾經精心澆灌的果樹,一直不肯開花結果,她放棄了去澆灌其它的果樹,它卻又奇跡般的開花結果了。但是,那棵樹下已經有了彆的女人在蹲守,她失去了采摘的資格。

所以,她心裡恨。

她拚了半條命離了婚,費儘心機的重新接近他,她對他展示自己的痛苦,展示自己的傷痕,她太了解他了,畢竟她跟了他那麼多年。

果然,他對她的愧疚戰勝了理智,他們終於又在一起了。

她是真的有打算好好跟他過日子的,她也真的愛了他那麼多年。

她為什麼容不下他的女兒呢,因為那個女孩是許澤誠跟其它女人生下的。她一看見她,就想起許澤誠人生中有15年是跟另外一個女人在一起的,而自己的這15年,過得心酸而又痛苦,她沒有辦法平衡。

但是,她的兒子,她拚命帶出來的兒子,卻怎麼都教不好。她心裡清楚,他骨子裡帶著他前夫的基因呢。

她十月懷胎生的孩子,她沒有辦法放棄,隻能一味的縱容,他惹的禍事一次大過一次,她隻能一次次的用錢去擺平。直到他出去賭,她也明白,這個孩子算是徹底完了。

公司的虧空越來越大,直到她無力彌補。

她無奈而又不甘,她怎麼就生了這樣的一個孩子。

......

當許願家房門再次被打開的時候,眾人都愣了一下,外婆從外麵走了進來,後麵跟著一個女人。

周勁鬆有些奇怪的看過去,他沒有見過那個女人,她臉上雖然略有風霜的痕跡,但仍能看出年輕時的神韻,倔強而又高傲。眉目之間卻總覺得似曾相識,他看了許願一眼,心下一動。

喬楠楠率先反應了過來,有些不知所措的開口:“齊阿姨?”

高律師一臉的懵,他在喬楠楠和許願之間來回打量,看著她倆完全不同的反應,他看不明白。

許願飛快的看了她一眼,很快就轉移了視線,她用力的掐自己的手,她知道自己不是在做夢,那個她小時候朝思暮想的人居然出現在了她的眼前,她還以為這一輩子都見不到她了呢。

她不敢看她,可是,她覺得有些難以控製自己,周勁鬆伸手過來,握住了她的手,阻止她繼續掐自己。

她在發抖,低著頭,但眼裡全是淚,他差不多猜出那是誰了。

麵對呆愣著的眾人,外婆率先對著許澤誠和冉靜開口:“上一輩的事情,你們自行解決,不要牽扯到我孫女。她受了太多的委屈,好不容易才長大,你們少來折騰她。”

冉靜看到齊韻初,一臉的不敢置信,在她眼裡,她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被搶了老公一聲不敢吭,自己一個人灰溜溜的躲到了沒有人煙的地方。

許澤誠看著突然出現的前妻,有些難以自持,他沒臉看她,慌張的移開了視線。

齊韻初走到冉靜跟前,麵對她挑釁的麵容,抬手就是一巴掌。

乾淨而又利落,帶著滿腔的恨意。

冉靜徹底懵了,她有些不可思議的盯著齊韻初,都忘記了要還手,這樣一個懦弱的女人,居然敢打她。

齊韻初:“我當初就是對你太過仁慈,才讓你當我軟弱好欺,我是覺得你們太過惡心,才遠遠的躲出去,你們居然有臉來脅迫我女兒。”

冉靜呆呆的盯著她,嘴裡喃喃自語:“你居然敢打我?”

齊韻初毫不退縮的對上她的眼睛,逼得她有些不敢直視:“我不但要打你,我還要送你進去,跟你那個另人作嘔的兒子團聚。”

她抬頭對上許澤誠的眼睛,嘴角全是譏諷的笑:“你以為當初你們第一次偷情怎麼就那麼巧被我堵床上了?是有人特意給我通風報信,邀請我回去觀賞。”

她轉頭對上冉靜的眼睛,笑著看著她:“對吧,冉靜。”

許澤誠一臉的驚訝。

齊韻初並沒有停止的意思,盯著情緒即將崩潰的冉靜:“誰家給撫養費必須上門拿現金?讓我未成年的女兒,在他爸爸出差的時間單獨去找你拿撫養費,你跟你那個齷齪兒子打的什麼主意?”

周勁鬆聽到這句話,猛地抬頭看著冉靜,他有些控製不住自己胸口的起伏,他很想衝上去撕碎這個女人惡心的嘴臉。

“幸好她機敏,沒有上你們的當,也知道跟外婆講,才保護了自己。這三年的撫養費你都省下來填補你那廢物兒子了吧?”

齊韻初看著冉靜,她用最平靜的話語擊碎她這麼多年的偽裝:“我母親多年的積蓄,那是給公司的借款,那筆錢誰動了?那不是個小數目,你怎麼平的賬?”

齊韻初將視線轉到許澤誠身上:“我母親為什麼做手術連幾萬塊錢都拿不出來?未成年的女兒四處去去借錢,這些你知道嗎?”

許澤誠看著她,嘴唇在發抖,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冉靜,你怕是忘記我是做什麼工作的了。我們離婚後,你挪用了公司多少錢?那些虧空你補上了嗎?裡麵有我一大部分,在我跟許澤誠的離婚協議裡寫的清清楚楚。若我現在就要,你拿的出來嗎?你覺得這些夠你判幾年的?”

冉靜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發抖的身體,她今天來是想跟他們談條件,放過她兒子,不是來把自己搭進去的。

我現在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你帶著你那個廢物兒子離開S市,永遠都不要再出現在我女兒麵前,我可以考慮既往不咎。再來糾纏惡心,我就不會這麼客氣了。

冉靜一臉怒氣的看著她,卻不敢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