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漫無目的的在街頭遊蕩,嘴裡不停的吞吐著煙霧,不知不覺我來到小區裡麵,站在小區門口,傻傻的看著眼前熟悉的一切,心裡的傷痛再一次因為眼前的事物刺疼,這小區的點點滴滴是我和辛琬的韶光,隻是在此刻讓我覺得那麼陌生,那麼心痛......
晚上我回到家時已經11點了,南姐早已經入睡,我來到自己的房間,站在窗邊,指間掐著一根煙,吞吐著煙霧,似是要把內心的酸楚隨著胡出來的煙,慢慢消散在這孤獨的夜晚。
辛琬陪伴了我整個童年,卻在今天消失在我的生活中,消失的這麼乾脆,這麼徹底,我不知道以後會不會再見到她,她的消失讓我猝不及防,也讓我的生活的亂套了。
這個夜晚,我失眠了,看著夜空漸漸微亮,清晨的鳥鳴也響在耳邊,我將手中的煙按滅之後,便開始收拾自己的行李,想起今天就要去北京了,心裡不免有一絲緊張感,這恐怕是我第一次嘗試進入一個現實的生活了。
就在我忙著收拾行李之時,南姐推門而入。
“今天起來這麼早?”她一臉詫異地看著我。
“這不要去北京嘛,有點興奮!”我笑了笑。
她點了點頭,隨後來到我身邊,這時我才發現,她手裡攥著一遝錢。
“這裡有五萬,你拿著,去了北京,彆逞強,如果過得不好,就回來。”她將手中的錢塞到我手裡。
我低頭看著手裡錢,眼眶裡的淚珠不停地打轉,可倔強的不流下,“我到哪兒有天仁呢,他又不缺錢。”說著我打算將手裡錢還給南姐,但是被他擺了擺手拒絕了。
“你是你,天仁是天仁,就算你們兩關係有多好,也不能一生都靠天仁,這些錢你就拿著,但事後說不定也能用上。”南姐說完,便離開了我的房間,絲毫不給我拒絕的機會。我看著她的背影,似乎在這一刻她的身影又佝僂了幾分。
早上吃早飯的時候,南姐又跟我說,如果過得不好,就回到成都。
其實我懂她的心情,更懂她的難處,自從我爸也就是她丈夫出事後,她就靠著自己一個人將我們兄妹二人拉扯大,我深知她的偉大,更懂自己需要做什麼,其實這次去北京也不單單是去幫助天仁,我也想靠著自己的雙手讓南姐不再那麼受苦。
隨後我便踏上了北漂之路,來到機場,看著來來往往的人,我又想到昨天和辛琬在公園的事情,我苦笑道:“這也算是一個結局吧,隻不過的結局讓人難以接受......”
飛機起飛之前,我給南姐和天仁發了個信息後,便打開了飛行模式。
這獨有的寧靜讓我的情緒獲得短暫的平靜,就像夜晚時分吞吐著煙霧。
下了飛機後,我打開手機後發現,南姐回了一個加油的表情,隨即拍了一張照片給她發了過去。
“到了就好,加油,寶貝兒子!”
“知道了,南姐!”
結束和南姐的聊天後,我便來到機場門口,但是卻不見天仁的身影,就在我打開手機給他打電話時候,一輛白色的奧迪A7停在了我的身前,借著車窗緩緩降下。
“樂少爺,我來接你了。”天仁戴著一副墨鏡,一臉賤賤地看著我。
“後備箱打開,沒看到我提著行李嘛?”我微微怒言。
我將行李放入後備箱後,我們便快速地逃離了這充滿離彆的機場。
路上我靜靜地看著著窗外陌生的一切,天仁似乎也看出我低落的情緒。
“辛琬離開的時候,你去了?”他將車裡的音樂關掉,而後向我問道。
天仁知道辛琬去美國的事情,我絲毫都不驚訝,隻是他似乎不知道我去送行辛琬的事情。
聞言,我點了點頭。
“所以......你們現在?”
“結束了!”我不假思索地開口。
天仁聞言,愣了愣,似乎他對我的這個答案有點出乎,但是卻也沒有說什麼。
接著我們來到一所酒吧——對岸酒吧。
“你起的?”我指了指酒吧上麵的名字。
天仁點了點頭道:“怎麼樣,哥們兒的起名還算不錯吧?”
“實在不敢恭維。”我說完便走了進去。
但是讓我沒想到的是,整個酒吧極其冷清,隻有寥寥幾人在裡麵喝酒,而上麵的舞台上擺著幾件樂器,卻不見演唱的人,我回頭用詢問的眼神看了看天仁。
但是他擺了擺手,“就像你看到的這樣,整個酒吧,隻有三個人。”
說完他來到櫃台,這時我才發現,在櫃台處還坐著一名男生。
“這是江惟。”天仁對著我說道。
“這就是我經常跟你提的江淮。”他指了指我,跟江淮說道。
“你好,我叫江淮。”
“你好江淮,江淮。”他說完將兩杯酒送到我們麵前。
“江淮,你也彆忙了,今晚就這樣吧!”天仁對江淮說道。
“可是......”江淮還想說什麼,但是被天仁擺了擺手。
“今晚就給你放個假,工資照發!”天仁笑著說道。
江淮摸了摸頭,笑著說道:“這麼好?”
“你彆得了便宜還賣乖。”天仁說完將杯中的酒一口灌進肚子。
隨後江淮拿給我們幾瓶酒後,便離開了酒吧,良久,原本幾個喝酒的客人也離開了,而這時整個酒吧,就隻剩下我和天仁。
“每天都是這樣嗎?”我問道。
“嗯嗯。”
“這個酒吧,你投了多少錢?”
“差不多3百多萬。”天仁緩緩開口,我並不奇怪他為什麼會有這麼多錢,但是我很疑惑,為什麼會選在這個位置。
因為剛才經過的這個街道的時候,我發現街上並沒有什麼行人,而且周圍都是新建的小區,很明顯這是一個還未開發的商業街區,或許未來會有很大的操作空間,但是像這種支出很大的酒吧而言,堅持到那個時候,是個很大的支出。
“你是看中了這個街區的發展空間吧?”我問道。
“嗯嗯,我找人分析過,這附近的小區已經建工完成了,就等住戶入住,那時候這個街區的發展空間就會變大,但是我卻忽略了這期間所需要的成本。”他苦笑道。
“所以我們接下來的要做什麼呢?”我向天仁問道,他是商業管理專業,對於這方麵的問題,他肯定比我強很多。
“我現在還沒有頭緒,這幾天我在找酒吧駐唱,但還是找不到合適的人。”他搖了搖頭,我看出他眼中的失落,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沒事兒,會有辦法的。”
他點了點頭,但我還是感覺到他的無奈,這時我突然想到,酒吧駐唱,這些不就是大家口中的流浪歌手嘛。
“天仁,酒吧駐唱的事情,我有眉目了。”我笑著說道。
“你說說看。”
“北京街頭肯定會有流浪歌手吧?”
“你說的是......”他眼前一亮。
“沒錯,我們可以去街頭找流浪歌手,有很多人唱功很好,隻是缺少一個舞台,說不定我們能找到一個團隊呢?”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這幾天我都是去各種音樂院找,卻忘了這個了!”他拍了拍大腿,隨後對我說道:“幸好你來了,哈哈哈......明天晚上我們就去找流浪歌手。”
......
談論完明天的事物後我們便開始喝起了酒,享受著這莫須有的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