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承元皺著眉毛,不悅的瞪了一眼薑辭,回過頭是對喝酒的三個人點了點頭。
三個人站了起來,領著他們到了一個破舊的沒有門的草屋子,一路泥濘,空氣中還散發著死魚的腥臭,三個人到的時候都狼狽極了。
屋裡的人靠在一張躺椅上,晃晃悠悠,手裡提著鋪團扇。
“你們哪的人,叫什麼啊”屋裡的人啞著嗓子,吊兒郎的問。
“我是陳塘縣周家的,周淮安,聽說過沒有。”薑辭再一次一把摟住林清飲,揚著腦袋不屑的看著對麵的人。
裡麵的人聽到後坐起身來“啊,聽說過聽說過,差點弄錯了......”說完給門外帶路的三個人一個眼神,三個人趕忙退下了。
“原來是小周相公,您家的茶莊那是遠近聞名,沒想到今天大駕光臨啊”程七站起身,一臉諂媚。
薑辭一臉“低調,低調”的擺擺手,搖了搖頭。
“我們這小壩口啊,有的是能乾的,您放心....”程七說完後眼珠子轉了轉。
伸手比了個“五”。“但是您的先交個五兩銀子坐定金,一個人頭,一天一兩。等您選好了人,卸完了貨,再付剩下的就行”
程七說完咧開嘴笑了,兩隻手放在胸前搓了搓。
薑辭一聲“害”,從懷裡掏出了一錠二十兩的銀子,扔到程七懷裡。
“明天所有人都得到,我要好好選選,少拿那老弱病殘的給我糊弄事”
“好嘞,您就瞧好吧”程七把銀子放嘴巴裡咬了咬,咧著嘴說道。
三人又穿過這條爛泥道,上了馬車準備回客棧。
“薑姑娘是你找過來的?”沈承元看了看薑辭,又看了看林清飲,最後舔了舔乾裂的嘴巴。
“你不了解薑姑娘,她向來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林清飲歪著頭看著薑辭,那眼神似乎是要吃人。
薑辭避開她的眼神,回答沈承元“你回京都這麼久,我也沒收到謝禮,我是來找你算賬的”。
沈承元哈哈哈笑了起來“失禮失禮,薑姑娘還是這麼有趣”。
薑辭翻了個白眼,索性閉著眼睛靠在後麵不講話了。
“明天,我們怎麼辦。”沈承元又轉過頭,一臉擔憂地看著林清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