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飲嚇了一跳,趕緊攙起老板把他往屋子裡帶“徐掌櫃,進去說”
徐掌櫃和自己的老婆,一邊哭一邊講著。就在兩天前的一個晚上,當時店裡很忙,徐掌櫃看到聽到轉角巷口有小孩子的哭鬨聲,以為是京都裡偷孩子的,拿著擀麵杖跑了回去,到巷口時隻發現了自己兒子小虎天天玩的小風車。心下一慌,等跑回房間查看的時候,發現門還是鎖著的,窗戶確實大敞四開,哪還有小虎的身影。
“我們以為把孩子鎖起來就安全了,哪知道他們敢就這麼闖進來搶啊”
“是啊,林大人,我知道你是個好官,每次來都多付我很多錢。你能不能把我的小虎找回來,隻要你把他找回來,你要我的命都行”
徐掌櫃和他老婆都要哭的背過氣去了,林清飲再也承受不住良心的煎熬。走進了小店,小店隻有一層,進門就是煮麵的地方,堆放了很多食材還有一些廚具,看起來幾天沒用過了,但是空氣裡還能聞到這家麵館的專屬香味。
總體來說很寬敞,正前方的最右邊有一個布簾子,原本應該是白色的,現在像是在油汙和碳灰裡浸染過。
掀開簾子是一個狹窄昏暗的過道,左側有兩個房間,第一間是掌櫃的和老婆住的,第二間就是小虎的房間。
“你們後來有動過房間裡的東西麼”,林清飲看著雜亂的被褥,外麵一個小桌,桌上還放著幾張草紙和筷子和不知道什麼動物的毛做成的毛筆。
狹小昏暗,很難想象一個小孩子,在對世界正充滿好奇心的年紀,被鎖在裡麵要怎麼度過。
“我媳婦兒,每天都要進來翻個好幾遍...”徐老板歎了口氣。“但是被搶那天,我進來看的時候,除了被子一半掉在地上,彆的就沒怎麼變過了”
犯罪現場不完整了,林清飲快步走到窗前查看,窗戶還開著,徐老板說是他的老婆不讓關的,她有些瘋魔的想著,偷孩子的人可以再把小虎順著窗戶還回來。
林清飲擺弄著窗戶來回看,窗戶裡麵閥口似乎是因為外力撞擊給弄壞了。
林清飲眯了眯眼睛,在窗沿上看到一小節麻繩的線,她拿在手裡仔細的觀摩。這不像是綁繩的料子,像麻袋的的料子,房梁沒有破損的痕跡,所以凶手是破窗而入將小虎塞進麻袋。
小虎應該喊叫掙紮了,但是人太多導致掌櫃的和她老婆沒有聽見。一直到窗戶邊,但是凶手要綁走孩子,應該是從肩上扛出去,怎麼會是從窗沿拖出去而留下痕跡呢,林清飲想不通。
“當天人那麼多,就沒有一個人發現麼”
“有人說看見一個穿著普通的,麻布粗製衣服的人,在地上拖著麻袋...還有人說也是這個人,騎著馬帶著這一個麻袋往東河那邊去了...好幾次說孩子丟了,都說是往東河的方向去了。但是天太黑了沒人看到他的長相,就是不高,然後特彆瘦。唉,那裡都是些地皮無賴,不知道抓了我的小虎去乾嘛。”
林清飲模擬了一下作案全過程,看到這一幕徐掌櫃的老婆哭的差點暈過去。
這個人又瘦又矮,生活中遇到了讓人很難記住,沒有什麼存在感。要麼是他故意這樣喬裝打扮目的是為了不引人注目,要麼是他一直就是這樣,身材矮小但動作熟練,常年拖沙袋。
這讓林清飲回想起當然坐船去徐州送沈承元,在那艘商船上,健壯的人會把麻袋扛在肩上,稍微瘦弱一點的會把麻袋在地上拖行。
有一絲可能這個人是做苦力活的,東河那裡會不會有這樣的工作呢。
一想到這林清飲眼前一亮,但是很快她發覺不對,如果她都能很輕易的想到,那京兆尹為什麼查了這麼久還是沒有一點線索呢。
“你們報官了沒有”林清飲轉過身問起徐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