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林清飲誠實的點頭。

薑辭聽到一瞬間大腦空白，笑容僵住，然後從耳根處蔓延出一股熱氣一直到臉上脖子上。

她起身推開攔在麵前的手，三步並兩步逃也似的離開房間，飛上屋簷消失在夜色中。

林清飲還沒反應過來，薑辭已經無影無蹤。她隻好關上門，回到床上，掃了一眼木枕上麵被遺忘的刀，終於安心睡下了。

林清飲第二天回到錦衣衛，李明遠看到他還是一臉怒意。她知道自己冒險追過去，一定把師父給嚇壞了，整個京都真心對好的人少之又少，所以她跑去買了師傅最愛的女兒紅火，想著哄哄。

“咚咚咚”林清飲敲了敲門，還沒等裡麵的人說話，就迫不及待的進來了，看到錢洪淵也在，猜到他們在談事情，就想著一會再來，結果被叫住。

“來的正好，林鎮府使，我們一起商量一下對策”錢洪淵看到林清飲要走緊忙攔住。

“滾出去，你要和他聊我就走了嗷”李明遠咧著嘴怒罵到，林清飲看向李明遠，李明遠微不可查的衝她使了個眼色，她心領神會。

“錢大人，你們先說吧”不等錢洪淵說話就走了。

錢洪淵目光陰冷的看著被關上的門，轉過身時已換上一副溫和的麵孔，他拍了拍李明遠的手臂安慰到“彆生氣了，李大人，這些都是早晚的事。而且林清飲是你一手培養的，她的能力，你還不放心麼”

說最後一句的時候，錢洪淵抬眼，目光深邃，像是在探究某個答案。

“她年紀還小呢，懂個什麼”李明遠裝作看不懂，還在用怒意掩飾自己。

過了好一會，林清飲正在操練錦衣衛的時候被叫到李明遠那裡。林清飲把女兒紅放在桌上，李明遠眼睛都不抬一下，沒好氣的說“少來這套啊。”

林清飲看到李明遠態度已有緩和的餘地，繞過去拉住李明遠正在練字的手。“師父，你就彆生氣啦。”

李明遠把貴重的狼毫毛筆，毫不憐惜的扔在草紙上，幾滴墨水濺了出來，掛在草紙上暈開，剛寫好的字，就被毀掉了。

“以後你要是再這樣，我真給你踢回陳唐縣，知道不”李明遠嘴上這麼說，看向林清飲的目光裡已經有了像老父親般的擔憂。

“你放心吧，而且我是錦衣衛，本來就有危險。你想想，如果連我們當官的都貪生怕死，那百姓還怎麼活啊。這不就背離了我們的初心嘛”

林清飲娓娓道來，李明遠嘴唇顫了顫，眼睛看著桌上的草紙，說道“彆跟我擱這能言善辯，七嘴八舌的，好好的字都給毀了”

林清飲看了一眼她寫的字，毫不留情的去下到“你握刀的手現在用來握筆了，嘖嘖，寫的真不怎麼樣。”

李明遠被他說的一愣，看了看字，又看了看林清飲，氣急敗壞的說“哎呀，滾滾滾，你能看懂個啥。”

“哦對了，剛剛錢大人找你什麼事？”林清飲漫不經心的問著。手上翻看著下麵李明遠練習過的廢字一臉嫌棄。

李明遠警惕的看向林清飲，猶豫了一下，回答道“就是最近偷小孩的太多了，京府尹那幫廢物啥也查不到。”

李明遠若有所思繼續說“早朝的時候，那個從荊州調回來的大理寺少卿，沈承元，又說了這事，給皇上搞的挺頭疼的”

林清飲聽到沈承遠的名字，翻頁的手停頓了一秒，然後繼續聽著。末了抬頭眼睛裡帶著期待的光“皇上終於讓咱們查這件事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