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逢前夫哥 跟喬臨談上後,周允棠……(1 / 1)

跟喬臨談上後,周允棠每天的生活開始發生了變化,每天跑劇組更積極了。

這天周允棠跟喬臨在房車上對台詞,電話響了,周允棠從口袋裡掏出手機,看了一眼忍住想罵人的心情走出房車。

“什麼事?”周允棠皺起眉頭接通電話。

“後天傅氏集團在哈爾濱新樓盤剪彩,你後天有空來趟嗎?”電話那頭那個欠揍的聲音響起。

“沒空。”這一個多月跟喬臨確定了關係,兩人正甜蜜著呢,她才沒空搭理傅彥博。

傅彥博輕嘖了一聲,“就兩天,不耽誤你勇闖娛樂圈。”

當初離婚時文件要繼續對外履行傅家成員的社交義務,好死不死周允棠居然答應了傅彥博,在傅家的公開活動上還是得一起參加,沒氣死那小三,結果給自己挖了個坑跳。

“煩死了。”周允棠氣惱地跺了跺腳。

“乖啊。”傅彥博欠揍地笑了一聲掛斷電話。

他吃準了她說一不二的性格,答應了就一定會做到。

周允棠惡狠狠地推開門進了房車,喬臨看她一臉煩躁,放下劇本問道,“怎麼了?”

“我得去趟哈爾濱辦點事。”周允棠哼了一聲。

“重要嗎?多久去啊。”喬臨像撫平她的怒氣般摸了摸她的頭,微笑著問。

周允棠看著他溫柔地笑容煩躁少了一大半,“倒不是很重要但得去,後天的事,明天走吧。”

“去多久啊?”

“兩天就回來了。”周允棠拉著喬臨的衣袖,“你好好拍戲等我回來。”

“好。”

周允棠剛剛的不快一掃而空,繼續陪著喬臨背台詞,小小的車廂就隻有他們兩個人,她感覺到一種從未有過的安心。

喬臨要拍大夜戲,周允棠先回了酒店,訂好票發給小沈明天送她去杭州的機場,也發給了傅彥博。簡單收拾了點東西,這是離完婚第一次見麵,雖然她一點也不想見,就搞不明白傅彥博離都離了還維持著虛偽的表麵做什麼呢?

到了哈爾濱,周允棠從出口出來就看見傅彥博在出口等她,他皮相生的極好,站在哪兒就跟拍畫報似的。周允棠看見他就沒好氣將登機箱推給他,“勞駕傅三公子。”

傅彥博將箱子遞給便衣保鏢,眼含笑意地看著周允棠,“餓不餓?帶你去吃點好吃的。”

兩人相識八年,沒有愛情也有彆的感情在,周允棠恨過勁兒了也釋懷了很多,再見傅彥博沒有她之前想的那麼轟轟烈烈,她有想過盛裝打扮挫敗他和那三兒,看傅彥博在她麵前悔恨。現在隻是簡簡單單的戴著棒球帽穿著衛衣踩著運動鞋,傅彥博倒是一身黑色風衣踩著手工定製的皮鞋,一股子資本精英味。

周允棠也不想跟自己較勁兒,起床到現在吃了頓飛機餐,餓的不行了,“走吧。”

傅彥博帶她去了市裡一家很火的鐵鍋燉,掀開塑料門簾讓她先進去,裡麵很熱鬨,兩人點了燉排骨,服務員拿著食材和料汁現在鐵鍋裡炒然後蓋上木蓋子燉。周允棠拍了個視頻,她還是第一次來東北看著大鐵鍋很新奇。

“你怎麼跑東北來了?”周允棠漫不經心地問道。

“東北這片區的地產本來是四房管,我那四伯把私生子安排到這邊來,結果那小子在這兒得罪了人,他得罪那人以前跟我爸有點交情,我幫他平事他也吐出肥肉,順水推舟一運作,這邊也歸我管了。”傅彥博看著她笑道。他的眼睛直勾勾盯著周允棠,除了說的事本來就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以外,好像光看著她也是很高興的事情。

周允棠點點頭,“那四房又得暗暗記你一筆。”

“他們記得還少嗎?”傅彥博無所謂地說。

“所以為什麼叫我來?”

傅彥博頓了一下,嘴角還是掛著笑意,“那叔叔想替我爸見見你。”

周允棠在心裡歎了口氣,父親是傅彥博最大的遺憾,當初結了婚第一件事就是去香港傅家祠園給他父親傅長遠上香。傷感的話題不適合延續,周允棠撅起嘴道,“我好餓。”

傅彥博打開蓋子看了眼鍋內,“好了吃吧。”

兩人吃完飯回了酒店,周允棠的房間在傅彥博房間旁邊,第二天一大早傅彥博的助理李健來敲門,周允棠已經起來準備化妝了,開了門李健將一個很大的盒子放在桌上,“周小姐,這是傅總為您挑選晚上酒會的禮服。”

“行,放哪兒吧。”周允棠淡淡地點了點頭繼續化妝。

換上Dior 黑色的的Bar jacker配黑色長褲,黑色長發柔順的垂下,乾練而又不失柔美。

傅彥博在車上等她,周允棠拉開車門跟他並排坐在後麵一起前往新樓盤。

到了之後陸陸續續地其他人也來了,幾位老總過來寒暄道,“恭喜傅總啊。”

“全靠各位多多幫襯。”傅彥博笑著和幾位老總握手。

一位老總笑道,“傅總年少有為還有好福氣啊,夫人如此美貌。”

傅彥博謙虛地說,“過獎,這是我老婆周允棠。”

周允棠謙和有禮地笑著和幾位老總打招呼,傅彥博手肘戳了戳她示意她挽上,當著所有人不好駁了他的麵子,伸手挽住他的胳膊。

“年輕人就是愛蜜裡調油。”一位老總見此玩笑道。

“人家夫妻恩愛。”另一位老總也打趣道。

傅彥博嘴角揚起笑意,又寒暄了一陣,那幾位跟彆的認識的老板打招呼。待人走後周允棠麵不改色地湊到他耳邊,“你真該死。”

“逢場作戲嘛。”傅彥博目不斜視地掛著笑,兩人就像恩愛夫妻在說悄悄話一般。

待人陸陸續續來齊,開場舞獅隊伍表演完後,周允棠跟著所有人一起鼓掌,主持人請傅彥博拿起蘸了紅墨的毛筆給排首的舞獅點睛,接著傅彥博牽著周允棠的手一起走到正中央,兩人並肩在禮花下剪彩。

結束之後時間都到了下午,兩人回酒店吃了個飯,晚上的晚宴才是重頭戲,回房間打開盒子,裡麵還有個小盒子裡麵是一套Chaumet皇家無燒藍寶石的高級珠寶,禮服是Valentino裸色抹胸釘珠長裙。

“換上吧。”傅彥博輕笑。

“大方啊,結束了不會要我還你吧。”周允棠拿起項鏈調侃道。

傅彥博有些無奈地看著她,“送你。”

“還算有點良心,不過姐用不著,拿去送你的西雅圖吧。”周允棠嗤笑一聲。

“你戴更漂亮還是送你吧。”傅彥博翹起嘴角。

這人簡直渣到不要臉都不夠形容他了,周允棠翻了個白眼,“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又渣又壞呢?”

“我他媽自我反省出來馬上就不禍害你了,我還壞啊?”傅彥博嘴角噙著玩味的笑。

“滾啊。”

周允棠起身握起拳頭就要打他,傅彥博逗她玩似的抓住她的手晃來晃去,周允棠被他捉弄的更生氣了,用力掙開他往他胸口上來了一拳。

用力不輕,傅彥博吃痛皺著眉捂住胸口後退了兩步,周允棠以為真給他打出事了,上前急切地想要查看,“你彆碰瓷兒啊。”

傅彥博趁機彈了下她的額頭,哈哈大笑跑開,周允棠捂住額頭瞪著他,“你死定了。”

說完繞著沙發追傅彥博,趁他不備反方向堵住他,抬手又要揍他,傅彥博含笑著握住她的拳頭,將她圈在懷裡,戲謔道,“乖,不鬨了。”

“誰跟你鬨了,是你自個兒欠揍。”周允棠不悅地推他結果沒推開。

傅彥博眼神裝著複雜說不明的情緒,鬆開她時又恢複了清明。

周允棠嫌棄地瞪了他一眼,拿著禮服進裡麵房間換,“煩人。”

在她進了房間之後傅彥博臉上的玩世不恭煙消雲散,他沉著眉眼,拿出一根煙點上,默默地吐出一個煙圈,一定要快一點,在快一點。

周允棠換好長裙出來坐到沙發上也點了根煙,“咱倆的事到底什麼時候公布啊,我爸哪兒誰去說?”

“我自有打算。”

周允棠不大樂意地看了他一眼,她之前想了很久搞不清楚傅彥博到底想乾嘛,索性不想了。

“明天要不要一起回成都看看爸媽,爸前幾天還給我打了電話。”傅彥博道。

一口一個爸媽叫的多親熱,周允棠翻了個白眼,顧女士每次看到傅彥博都不高興,傅彥博一般都跟她爸單獨約。自從離婚確實有好幾個月沒有一起回家過,上次她爸打電話的時候語氣就有些試探。

說來說去當時離婚時就該多動動腦子,不該答應他這傻逼要求,自找麻煩,不過晚兩天回橫店也沒啥事,一會給喬臨發消息解釋一下。

“回唄,但我跟你說這事儘快解決了,我才不想陪你演戲。”周允棠心裡怪彆扭。

隔著煙霧周允棠看不清他的神情,聽他輕輕嗯了一聲,周允棠拿過手機給喬臨發消息:寶貝,我回去看看爸媽在回橫店哦。

喬臨拍完戲回房車上休息看股票,看到她的消息微不可見地皺了下眉,又要晚幾天,不過還是回複道:好啊。

周允棠一想到喬臨心裡就跟放禮花一樣,自己都沒察覺到嘴角上揚:今天拍戲怎麼樣?

喬臨回複道:不累,晚上還有兩場就收工了。

周允棠笑的甜蜜,正在打字手機被傅彥博麵無表情地抽走,“跟誰聊呢?”

周允棠一把將手機搶過來,惡聲惡氣地說,“關你屁事。”

“咱們過去很遠,差不多出發了。”

“嘖,那你訂這麼遠的酒店乾嘛。”周允棠起身進衛生間補妝,“等會啊。”

傅彥博看她進去之後,她手機密碼還是之前的,點進去頁麵是和喬臨的聊天頁麵,傅彥博麵色陰冷地翻看記錄,前段時間彥洲那小子給他打電話說看見周允棠和一個特彆好看的男人走在一起。傅彥博基本見過她所有男生朋友,能讓傅彥洲那彆扭的性子形容出一個“特彆好看”,那就不是她平時身邊的人,多半就是這個什麼喬臨。

“傅彥博你幫我找找梳子,咋不見了呢?”周允棠喊了一聲。

“好。”

傅彥博將手機關好放回原位收斂好神色,梳子被周允棠扔在床頭,給她遞了過去,“笨死了。”

“你才笨死了。”周允棠不甘示弱地瞪了他一眼。

到了宴會場地時差不多7點過,傅彥博一到就成了所有人關注的中心,周允棠挽著他的手臂跟各路老板打招呼。

周允棠笑的臉都要僵了,傅彥博察覺她有些心不在焉,跟身邊的人打了個岔帶她到甜品台,給她夾了一塊她最喜歡的巧克力蛋糕。

周允棠嘗了一小口,味道還不錯,但她還是有點累,一累就不高興,嗔怒地看著傅彥博,“怎麼在東北這麼多人要應酬啊。”

他倆還在一起的時候周允棠也陪傅彥博出去應酬過,但是跟東北這種人情攀交不一樣,來了東北都是高官和軍官。

“處境艱難啊。”傅彥博眯起眼輕歎了口氣,佯裝可憐道。

傅家目前是大房說了算,二房的二伯身體不好也膝下隻有兩個女兒,不過二伯最被老太太偏愛,一直不問傅家的瑣事在明爭暗鬥中保持中立。四伯最風流,家裡三個兒子外麵三個兒子,傅老太太身體越來越不好了,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他把外麵的帶回來磕頭歸宗,哈爾濱這事就是其中一個私生子乾的好事,挑著黑龍江的XX書記搞破事,真以為自己從香港帶點錢來就不得了了。五伯這些年跟四房一直抱團,兩房沒少擠兌傅彥博這個沒爹看顧的。

傅彥博從小雖然很長時間在成都,但是每次回香港時大房對他多番照顧,後來成年之後掌管三房也就站到了一隊。傅老太太身體越來越越不好,她手上的東西那房要都占了那就可以直接交換話事人位置,四房五房眼熱的緊,連不問世事的二房都有些蠢蠢欲動。

周允棠剛和傅彥博結婚時跟他一起回香港,第一次領教了傅家人的殺人不見血。她曾經是真的發自內心的心疼傅彥博,連顧媛媛和姐夫Leo都暗示過她在傅家低頭做人,她性格剛烈,為了傅彥博在傅家麵對冷嘲熱諷忍了又忍。

但以前受的委屈周允棠也不後悔,每次強顏歡笑完回了房間傅彥博都會想儘辦法哄她開心,有一次傅家女眷下午茶四伯母當著所有人嘲諷周允棠高嫁傅家,周允棠忍到傅彥博忙完回家才抱著他委屈地大哭了一場。

“她怎麼說你的。”傅彥博眼裡閃著寒光。

“她就說我配不上你,不是大伯母說了她,她還要罵我。”周允棠看著傅彥博眼淚大顆大顆地掉。

傅彥博摸著她的頭將她攏入懷裡,沉聲道,“總有一天我要讓傅家欺負過你的,在你麵前再也抬不起頭。”

回憶至此,周允棠輕笑,她還沒享受到這種報複的快感就已經不在意了。

“彥博。”身邊傳來一個沉穩有力的男聲。

傅彥博和周允棠一同轉身過去,是一位兩鬢斑白卻精神矍鑠的老人,傅彥博伸手跟老人緊握,“陳叔來了。”

原來這就是傅彥博父親的故人,周允棠敬重道,“久仰您的大名。”

陳書記打量了一番周允棠笑道,“彥博好福氣,找了這麼漂亮的丫頭當媳婦兒,傅三要是還在肯定得意這丫頭。”

傅彥博跟著笑了起來,“嫁給我是她委屈了,剛剛還跟我說呢怎麼來東北這麼忙。”

周允棠督了他一眼,陳書記不屑道,“你家四房那臭小子手也伸太長了。”

“他剛回家磕過頭著急做出成績。”傅彥博淡笑道,“一時忘形。”

傅彥淳比傅彥博還大五歲,是四房長子但是卻是小媽生的,國外畢業之後一直在四房手下分公司曆練,自從傅老太太鬆口回去磕了頭,四伯傅長廷就把他安排到了東北接管地產。傅彥淳瞧不上東北,當年發展完重工業整體就落後了。於是想多拿下幾塊地用於開發成商業區,他想找哈爾濱和沈陽土地的人談這事,人家是上麵內定了的,結果他直接拖著子公司接下的市政工程不做了。談下這工程的就是在環保局裡鍛煉的陳公子,這回家一說,簍子不就闖大了嗎。

傅家以前管地產是三房,傅彥博的父親走了之後,四房五房就搶了過去,這事眼看不好收場了,四房求到大房哪兒,由大家長傅長青出麵找傅彥博談,最後才算圓滿地畫了個句號。

“越是後麵的路越難走,孩子,一步一腳印走穩才是硬道理。”陳書記拍了拍傅彥博的肩。

“多謝陳叔賜教。”

陳書記被身邊眼尖的幾個老板簇擁著過去寒暄,傅彥博摟著周允棠的腰帶她到外麵陽台透氣,“這是黑龍江XX書記,以前在四川任職時我爸跟他關係很好,後麵調東北了。”

“平了這事之後你就回上海了嗎?”周允棠點點頭道。

“回去看看爸媽就回上海。”傅彥博道。

周允棠看了他一眼轉而看向前方,許是月光太溫柔,照在她明豔的臉上就像鍍了一層柔光,傅彥博微微一怔,還是忍不住問,“前幾天你碰到阿洲了?”

周允棠噗嗤一聲笑道,“對啊,你們家那小子跟一女孩在一起,看到我的時候臉色可精彩了。”

要說傅家還有為數不多的好人基本都在大房,雖然傅彥洲這小子性格冷淡古怪,有時長輩不在的時候周允棠跟他相處愛逗他,逗急眼了他又不敢造次的樣子可好玩了。

“他說你跟著非瑾還有一男的一起,那男的是誰啊?”

“傅彥洲背後跟你話這麼多呢?”周允棠反問道,“關你什麼事啊,瞎操什麼心?”

“我擔心你上當受騙。”傅彥博煞有其事的假正經道。

“喲,我剛從您這兒畢業,一般男人還是騙不了我的。”周允棠扯起嘴角涼涼地笑道。

“你又年輕又漂亮還有錢,彆人不騙你騙誰?”傅彥博話術一向高明,先哄的她開開心心在戳重點。

“他不會的,他人挺好的。”周允棠滿不在乎地擺擺手。

傅彥博本來還想說,眼神流轉想到了什麼沒繼續這個話題,“明天我定的下午的機票。”

“行,怪冷的,咱們進去吧。”周允棠搓搓光著的手臂往回走,10月底的哈爾濱溫度很低,剛剛出來還好,站了一會有些冷。

“說你笨還不承認,冷不知道早點說。”傅彥博脫下外套給她披肩上,“暖和了在脫。”

一晚上傅彥博喝了不少,周允棠跟傅彥博一起送陳書記上車,才一起回了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