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第六次見麵時,一起在廣場塗了個石膏娃娃。
直到現在,那個刻著我們倆名字的它,依然放在我臥室裡。
夏天早已結束,迎來了深秋,天漸漸冷了起來。
我穿了件黑色棒球服,嘴裡咬了根棒棒糖,靠在樹邊等梁薇。
在打完第二把遊戲結束時,手機裡響起“victory”。
恰巧,梁薇也正從單元門出來,她今天沒有紮頭發,一頭金發隨意的散在肩上。
瞧我正在看她,她笑著問:“等很久了嗎?”
“沒呢,也剛到。”
梁薇點了點頭,從我這個角度正好可以看見她低垂的睫毛,以及落在頭發上的樹葉。
我眸色沉了沉,伸手摘下了那片葉子,“想去哪裡?”
梁薇看著我手上的動作,不解問:“什麼?”
“你頭上落了片樹葉。”我將葉子攤在手心,含笑道。
“沒太注意。”她臉頰通紅,不好意思的看著我,“我們去做DIY吧?”
我一臉寵溺地點了點頭:“今天就跟著你走。”
梅宜雖然是個小縣城,但是應有儘有。晚上八點,正值鬨市,廣場上圍滿了人。
做手工好像是梁薇很早就想好了,網上預約的有位置,所以並沒有等。
我們倆選了一個獅子狗圖案,剛開始塗的還蠻順利,可是後來….
我一言難儘的看著,梁薇塗的獅子狗辯解:“這個明明是黃色。”
她認真地塗抹著,“這是黑色。”
“它身上哪有一點黑色?”我將手機上的圖案放大,遞在她麵前。
梁薇不爽的推開我的手,糊了一把顏料就抹屏幕上:“現在不就有黑色的了。”
我看著亮色的屏幕上,那麼顯眼的黑,無奈地笑著。
我想,黃或黑早已不重要,是她畫的才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