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裡路遇故而不識 又不知過……(1 / 1)

你我隻隔二十裡 付星星 2469 字 11個月前

又不知過了幾分鐘,這玉石才起了作用。四處被欒城的靈氣附著,空間就好似變大了一樣,地麵上全都是靈氣,根本看不清腳底。

“所以魂在哪?”付星辰問道,雙手掐腰一臉懊惱。

“你非修仙者自然看不到,”欒城說著,走到他身後抱住了他的腰,“這回看到了嗎?”

付星辰剛想把他推走,卻發現自己眼前當真多了一個靈魂。

“竟,真有。”他磕磕絆絆地說道。

“那是!”

欒城朝他說完又看向靈魂說道,“你是何人?”

“你又誰?”那靈魂蠻不講理道,“要秀恩愛彆跑我這,我還要和我娘子去看孩子呢!”

“你娘子又不在這,更何況我聽傳聞說你的妻子早就得絕症過世了。還有,這具屍骨為何與人骨有這般大的區彆,而照樣能讓你出現。”

“嘿,小子,你知道有個印記,叫荷花刺嗎?”那靈魂饒有興致道,雙手背後裝作很有學問的樣子。

“知道。”

“那你知道荷花刺有另一個用處嗎?”

“除了隨心所向,又有何用?”

“向陽本身的用處不大,與其承受這個疼痛去順心,不如拚一把。”那靈魂無所謂道,轉念又認真起來,“我們絕大多數敢於刺這個的,都是為了去死。”

“惜命如金的時代,為何這樣。”

“他的另一個作用便是讓人在死後尋到自己的家人,不論是誰。”靈魂細細描述道,“不過不能從真正的意義上的算作死了,因為可以在走之前帶一個人一起,去另一個靈魂村生活。老輩,親友,都可以在那裡見到。”

“那可有回歸的辦法?”欒城脫口問道。

“有是有,但是會很疼。”那靈魂說道,“若不確定自己要不要在那裡永久生存,可以將自己的心頭血取出來,便可以回來,也可以過去。自由得很,但沒人會弄。”

“從沒有人弄過嗎?”

“那是,你以為心頭血什麼?真正心尖上的血,一個人隻有一滴,還無法確定哪滴是,哪滴不是。說不定小時候甩傷就把血甩出去了。”靈魂吐槽道,“那種又疼又法確定的感覺實在太難受,傻子才會弄。”

“那你知道如何弄出心頭血嗎?”

“我上哪知道去!我一個凡人,修仙界的大門我都過不去!”靈魂氣道,“而且你倆要秀恩愛就去彆地方去,在我麵前抱這麼久乾啥!”

“他是凡人,不抱著他他看不到。”

“那他就非得看?!”

“我認為有必要。不過我要問的,你也回答完了。多謝,再會。”

說完欒城便將靈氣散了,靈魂也不知道飄向何方。

“你就問這麼幾句?”付星辰問道,從欒城懷裡離開了。

“不然呢?他也隻是個莽夫罷了。”

“哪裡莽?”

“都不給自己留退路。”

“你可得了吧!”付星辰吐槽道,“你小時候情商誰教的?智商估計也被驢啃了吧?”

“我小時候可沒人教我,”欒城反駁道,“我媽媽維持我和她的生機便很艱難,哪有時間管我啊?而且,後來我修仙後就一直在修行。雖然達到了辟穀,但也沒啥實際上的作用。”

“你沒有朋友?”

“沒有。”

原本付星辰還想氣一下他,結果現在實在沒話說了。他又想說,這個年代誰沒有朋友,但是想了想自己,生生把話咽了回去。

“我,我也沒有。”付星辰尷尬地說道。

“巧了,我們這下不久有了?”欒城笑道,手中的折扇再次浮現,隨手扇了扇。

頭發本就是束著的,兩麵的發絲隨風吹起,倒有一種逍遙之感,“那我就是你第一個朋友,也是唯一一個了。”

“所以呢?”

“談個戀愛嗎朋友?”

“想好場景再表白,走了!”付星辰說完轉身就往回走。

欒城趕忙加快幾步跟上,卻仍舊欠欠地說道:“真的不談?俠客大人可當真無趣。”

“不談!”

付星辰咬文嚼字道,心裡想的卻是:我一個將死之人,何必牽連他呢。

一路上倒也是很和諧;黑衣少年一直朝前走著,另一個則穿白衣,他放縱地在少年身旁來回轉悠,身高稍稍比少年高了些許。白色的折扇在他手上猶如有生命般的肆意。馬兒就這樣被牽著,一路上什麼都不做。

“之後怎麼辦?”

“我悄悄把你帶到修仙界,去仙界圖書殿不久行了?”

“你被抓會怎樣?”

“罰款。”

“你們修仙界也有罰款啊?”

“罰的不一樣,我們罰法寶。我連個像樣法寶都沒有,自然不怕。”

“你彆告訴我你連劍都沒有。”

“沒有。”

付星辰古怪地看了他一眼,“我怎麼感覺你比我還窮?”

“才不至於,我在凡間的話其實還可以算過得不錯。但是仙界的消耗有點大,劍也是靈劍,我本體是凡人不是仙者,既沒有劍靈看得上我,也沒有能買的起的靈劍。”欒城無奈道,“我沒有仙界的家族背景,也沒有足夠的實力。還是個散修。”

“挺慘的。”

“你有劍嗎?”

“我曾有過一把劍。”付星辰的頭揚起些許弧度,仍舊朝前走著,“他沒有名字,卻和我很久了。前一陣子,為了就下一個少年,斷了。”

“很可惜啊,被什麼弄斷的?”

“我自己掰斷的。”付星辰頓了頓道,“劫匪綁走少年,我過去時那劫匪走投無路,想要將少年殺死。我勸他冷靜,可他讓我掰斷劍,讓他離開就放了少年。”

“俠客不都是視劍如命嗎?你怎會這般。”

“可我不是什麼正經俠客。”付星辰又低下頭看他,“我說過,若有一天不在有凡人需要我,我便不需要存在了。”

“感覺你宿命感好強啊?你明明被凡人傷害得挺深的,何必如此?”

“我沒有宿命感,我隻是想在不知不覺中幫助當初的母子。”

欒城將扇子合上,在他鼻尖輕輕一點,“相信你你或許已經做到了。”

“你什麼時候也多愁善感了?”

“沒什麼,隻是感覺我快碎掉了。”欒城心裡百般無奈,好想抱抱他,但是他剛才才拒絕了自己的表白。

下次一定要找個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