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方決明突然發什麼瘋,把好端端的訓練給中止了,也沒有說什麼時候繼續。
但元七已經顧不上管他的事了,因為精神體比賽馬上就要開始了。
鑒於她有精神體這個致命缺陷,所以她不得不慎重。
她一早已經了解過了,精神體比賽隻是為了防止有omega混入軍校,而采取的手段,對這個比賽並不是很重視。
所以她隻要拿出來她報上去的精神體類型,就沒有人說什麼。
精神體的比賽,但主人又不用比賽,對主人而言就相當於有了額外的休息時間,所以沒有人不歡迎。
部分人甚至都不會出現在現場,而是托人把精神體帶過去參加比賽。
這就給了她可乘之機。
她早就想好了,她讓白圭帶她的精神體過去,結束的時候再讓他帶回來,這樣她就可以美美隱身,順利度過這個難關。
但元七愛湊熱鬨的天性還是讓她出現在了比賽現場。
這種難得一見的盛況不親眼看一看豈不可惜。
這比賽和免費參觀動物園有什麼區彆,還能就近觀看各種動物,哪有這種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比賽的場地還在學校裡,地點就是學校後麵那廣闊無垠的森林,一眼看不到邊際。
剛來學校的時候她還納悶那麼大的森林是做什麼用的,平時也沒有人過去,上課訓練也用不到這種地方。
沒想到是這麼個用處。
森林的入口處搭起了一個巨大的場地,班長正站在上麵熱火朝天地指揮著同學操辦各種雜事。
能看出班長這種角色在這種場合會有多麼地操勞,元七也沒有上前打擾他。
時間還早,但場地周圍已經聚集了不少同學。
有的同學很明顯就是參賽精神體的主人,已經釋放出了精神體,在一旁等待著比賽的開始。
精神體種類繁多,能想到的,不能想到的,都出現在這裡了。
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裡遊的,應有儘有。
是的,水裡的精神體也能在這裡比賽,精神體是主人的精神力幻化出來的,部分精神體已經沒有了之前的物種限製。
確實如班長所說,都是肉食動物。
這樣看的話會讓她的精神體在這裡顯得很紮眼啊。
但也改變不了什麼了。
還有很多同學都圍在場地的周圍,身邊什麼精神體也沒有,興致勃勃地議論著什麼,歡聲笑語洋溢在他們中間。
這些都是沒有精神體的普通人,前來觀看比賽的。
沒有精神體自然就不用參加這個比賽。
嗯,她也想加入他們,一起觀賽。
但是,她不得已,成為了比賽選手。
沒錯,她的精神體就是她本人。
所以她要參加精神體比賽。
這時,有兩個人拉拉扯扯來到了她的麵前。
哦?這是在乾什麼,專門來表演給我看的嗎?要不要這麼有傷風化?
定睛一看,發現其中一個還是老熟人,是那個痘痘。
不好意思,實在是想不起你的名字了,隻能給你起了一個綽號。
並不是歧視你的意思,也沒有嫌你長得不好看的意思。
隻是我的腦容量就隻有這麼大點,對於不重要的信息一向都是過腦即忘的。
痘痘,不,周斌拚命拉扯著他眼前的人,不想讓他出現在元七的麵前。
但架不住眼前的人執意要來元七麵前現一眼。
“你就是從A班掉去F班的那個beta?”那個高高壯壯,一身肌肉的男生傲慢地說道。
元七下意識看向了痘痘,用眼神表示詢問,這裡哪裡冒出來的一個欠教訓的貨?
A班的同學能打過我的都隻有一個,還和我一起轉到F班了。
現在基本上可以這麼說,A班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現在突然跑出來這麼一個愣頭青,元七感覺有些稀奇。
“這是和我一起從B班進入A班的王衝同學。”周斌臉上掛著歉意的笑,給元七解釋道,不好意思,實在是沒有攔住他作死呀。
本來是因為一起從B班升去A班的,有之前認識的情誼,才和他走得近一些,沒想到他腦子這麼不好。
招惹誰不好非要招惹元七。
哦,原來是從B班升上去的呀,怪不得這麼囂張呢。
難道就沒有和A班的同學打聽打聽,我是一個怎麼樣的存在?
王衝當然打聽了,不然他也不可能這麼有底氣前來挑釁。
當他向A班的同學打聽起元七的時候,每個同學的臉上都掛著不可言說的微笑,隻是讓他去問彆人。
所以他想當然地認為元七是個沒有實力的家夥,大家都不屑多說什麼,不然也不會從A班掉到了F班。
尤其是當他在公布出來的精神體名單上,看到元七的精神體是什麼之後,他更覺得他可以了。
“你的精神體是小鬆鼠?”王衝終於想到了自己來找元七的目的,捧腹大笑起來,“哈哈哈,有沒有搞錯,精神體是小鬆鼠?!”
嗯——,嗯——,嗯——,還沒有把精神體亮出來就已經有人找上門來嘲笑自己了。
這還得了?
這能忍?
不給他點顏色瞧瞧還是元七的作風嗎?!
“你的精神體是什麼?”元七想了想問道,我看看是什麼厲害貨色能讓你這麼猖狂。
“是棕熊,比你的精神體大了上千倍的棕熊,啊嗚一口可以吃掉你的精神體的棕熊。”王衝得意洋洋,一副就問你怕不怕的表情。
哦,原來是熊瞎子呀,怪不得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隻能說一句,你完了,你真的完了。
逞點威風你是心高氣傲。
惹到我元七你是禍福難料。
這個臉,我元七是打定了。
想到這裡元七轉頭詢問痘痘,“精神體打架不算違反校規吧?”
立刻意會的周斌馬上回答道,“精神體有動物的本性,小打小鬨很正常。”
那就沒問題了,你個棕熊給我等著,今天就讓你棕熊變狗熊,王衝變成你算哪根蔥。
打定主意的元七氣勢洶洶地往回走,迎麵撞上往這邊過來的白圭。
白圭叫她,“比賽都要開始了,你去哪裡?你不是說你不來了嗎?我去你宿舍沒找到你。”
哦,是白圭呀。
元七一邊腳步不停地埋頭走一邊回答道,“回去睡覺,精神體一會兒出來找你。”
白圭看元七臉色不好,想了想還是跟上去了。
想好怎麼對付那個傻熊的元七終於意識到白圭跟在她後麵。
他怎麼跟過來了呀,這讓我還怎麼使用化形術?
沒辦法的元七隻能快走兩步拉開和白圭的距離,閃身進入宿舍在係統的配合下一秒變成小鬆鼠,然後飛身出來撲入白圭的懷中。
一整套動作下來,堪稱完美。
白圭愣愣地看著窩在自己懷裡的小鬆鼠,乖巧溫順,幾天不見,怎麼突然變得這麼熱情?
隨後開口對屋子裡的元七喊道,“那我們就走了?”
從半掩著的門裡並沒有聽到元七的回答,想來是心情不好的緣故,不知道誰又招惹了她。
白圭想了想,伸手幫元七把門帶上,然後帶著小鬆鼠往比賽場地去了。
小鬆鼠元七待在白圭的懷裡左右張望,嗯,以小鬆鼠的視角來看世界,這個世界也太-太-太——大了吧。
遇到泰迪都能看成藏獒,遇到老鼠都能看成貓,遇到麻雀都能看成老鷹。
就是有這麼誇張。
沒辦法,誰讓她變化的小鬆鼠就有這麼小呢。
看到之前挑釁她的那個熊瞎子,元七憤怒地瞪過去,期待用眼神中冒出來的怒火把他燒上一燒。
正看著呢,被一個高大的身影擋住了視線,元七抬頭望去,誒?是方決明。
“怎麼沒看到言西?”方決明出聲詢問,白圭是最有可能知道元七在哪的人,“她沒來嗎?”
怎麼沒來,不就在你眼前嗎?
方決明,你眼瞎啊。
小鬆鼠元七唧唧叫了兩聲。
姍姍來遲的方決明遍尋不到元七的身影,他還想看看元七的精神體是什麼呢。
隻好裝作隨意的樣子來到白圭的身邊,打聽元七的下落。
他自然掃到了白圭懷裡的小鬆鼠,不過被他無視掉了。
白圭的精神體有什麼好看的。
白圭笑著開口道,“她回去睡覺了,托我把她的精神體帶過來。”
“她的精神體在哪呢,我怎麼沒看見?”方決明繼續問道,隻看見了白圭的精神體。
方決明,你是真的眼瞎啊。
白圭把小鬆鼠往上舉了舉,“這不就是嘛。”
???
這隻看起來這麼小這麼弱的小鬆鼠是元七的精神體?
是那個不可一世牛氣哄哄的元七的精神體?
怪不得她之前不願意讓我看呢,拿出來這個精神體被人嘲笑都是輕的。
方決明一隻手拎起白圭懷裡的小鬆鼠,輕輕甩了兩下,對上了小鬆鼠的視線。
小鬆鼠在半空中憤怒地衝著他唧唧亂叫,看眼神像是想咬死他。
方決明,奉勸你一句,快把我放下,不然你也完了!
方決明嘴角勾著放蕩不羈的壞笑,一把把小鬆鼠扔回白圭懷裡,“要是我的精神體是這個,我也會躲起來不敢見人。”
你真的完了!
方決明,你徹底惹到我了!
今天就讓你知道,山中有老虎,什麼稱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