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醒了異能? 元七從昏迷中醒來,發……(1 / 1)

元七從昏迷中醒來,發現自己被五花大綁在一個破舊的堆滿雜物的倉庫。

為什麼她又被綁架了?

我為什麼要說又?

好像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她就一直在被綁架的邊緣反複橫跳。

這麼想來,她來到星際之後的生活確實不太平靜。

就這麼簡陋的綁法還想困住我!

元七哼笑一聲。

她用力掙斷繩索,將自己解救出來。

本想砸窗一走了之的她,突然有了一個更好的想法。

得讓那些綁架她的人付出代價。

想到這,她大聲叫道,“有沒有人?”

從門口進來一下子湧進來二十來個人。

“嗯?她怎麼解開的?快把她重新綁住!”看到自由的元七不由一愣,一個人立刻吩咐道。

“先彆急,我們來玩個遊戲吧。”元七打斷對方的話不急不緩地說道。

“扔沙包,有沒有聽說過,給你們三秒鐘的時間逃跑哦。”

“開什麼玩笑!”

七八個大漢過來想要控製住元七,被元七輕巧躲過。

“給過你們機會了,是你們不中用啊。”

元七雙手各捏起一個火球,“那現在就開始吧。”

說著就把火球往這邊衝過來的人身上扔去。

迎麵過來的人躲閃不及,一下子就被火球擊中並點燃。

那人哀嚎著倒在地上,大聲叫道,“饒命啊!”

元七也不想為了這點小事就背上人命,於是收回他身上的火焰,隻留下一片燒傷的痕跡。

“下一個選誰呢?”元七看似糾結著說道。

剩下的人見此情景紛紛四散逃命,一窩蜂湧到門口爭先恐後地奪門而出。

真沒意思。

“那現在躲避球正式開始!”

元七繼續捏出火球,往門口那一堆還在爭著搶著要先出去的人扔去。

這次就沒有那麼準了,偏了一點,砸在了門框上。

但還是把門口堆著的雜物點燃了。

等遲硯深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

滔天的火焰炙熱而明亮,照亮半邊天際,滾滾的濃煙直上雲霄,幾公裡外可見。

熊熊大火燃燒著的倉庫前麵,站著一個雙手各捏著火球的女人。

在火光的映襯下,那人似真似幻,仿佛從烈烈火海中爬出來的修羅。

嗯?又來了新的玩耍夥伴?

剛才的那批人已經全部逃走了,元七還沒有玩儘興呢。

這反派真是一茬接一茬,比韭菜都多。

元七正準備動手,來人卻叫出了她的名字。

“言西。”

那個人朝她走過來,一步一步向她逼近。

誰啊,不認識啊……

等等,好像又有點眼熟。

元七定睛仔細分辨,好半天才認出來的人是誰。

“原來是你啊,你怎麼沒戴眼鏡?”元七終於認出眼前的人是遲硯深,沒戴眼鏡的遲硯深。

戴沒戴眼鏡真的差彆好大哦,給人的感覺都不一樣了。

也難怪元七第一眼沒有認出來。

她把手上的火焰熄滅,不是敵人就沒必要了。

沒戴眼鏡的遲硯深目光沉沉地看著元七,平時隱藏在眼鏡後麵的眼睛裡透露出來的情緒深沉又濃烈,仔細看去會發現翻滾著一眼看不到底的黑色,仿佛藏匿著一頭凶狠的野獸。

他壓抑著深不見底的情緒,儘量保持平靜地開口,“你覺醒了異能?”

異能?你說這個呀,用靈力搓出來的火球?你管這個叫異能?

不過,你說是就是吧。

“對啊。”元七滿不在乎地開口說道。

“你知不知道異能者一旦被發現,就會馬上被軍部征用。”遲硯深閉了閉眼,將自己心頭湧上來的戾氣強壓下去。

“軍部?哪裡的軍部?”要是帝星的軍部她也不是不能考慮。

“所在星球的軍部。”遲硯深仔細解釋道,她對這些根本什麼都不知道,還是一如既往的天真。

“異能者的力量十分強大,有時候抵得上一支軍隊,所以五大星做出協商,異能者在哪個星球被發現就被哪個星球所擁有。”

這麼說那她豈不是要去斯坦星的軍部,完全偏離了要去帝星的目標。

元七一時有了幾分慌亂,求助地看向遲硯深,“怎麼辦?我不要去軍部。”

看到元七這少有的求助表情,遲硯深覺得有些好笑,“這次我可以幫你壓下來,下次就沒有那麼走運了。”

有了遲硯深的承諾,元七的心安定下來。

心情一放鬆,之前由於過度亢奮沒有注意到的身體上的疲憊,一時遮天蔽日地反撲上來。

直接導致的結果就是元七腿一軟。

嗯?怎麼回事?是靈力揮霍一空的原因?還是基因生長劑的後遺症已經顯現出來了?

元七暗自思忖,情急之下來不及做出彆的反應。

遲硯深見狀大步上前,一把抱住元七,免去了她摔倒的下場。

之後兩人誰都沒有說話,一種莫名的氣氛在空氣中持續漫延。

元七漸漸覺得不對勁了,努力挑起話題,“你怎麼會過來?”

“你這次之所以會被抓,都是因為我。”遲硯深輕描淡寫地解釋道。

“怪不得,原來是因為你,我就說我的敵人怎麼這麼多,到處都有。”知道真相的元七生氣地推了他一把。

遲硯深順勢鬆開手,後退兩步。

“麻煩你把你自己的事情處理好,不要影響到我。”元七氣鼓鼓地提出要求。

一隻張牙舞爪氣鼓鼓的小螃蟹,還是他認識的小螃蟹。

“好。”

遲硯深眉眼帶笑,很是認真地答應了下來。

嗯?怎麼感覺今天的遲硯深有些奇怪,不太像平時的他。

元七一時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隻好作罷。

之後的一段時間,元七再也沒有見到過遲硯深,仿佛他從她的世界裡人間蒸發了一般。

遲硯深很早就清楚,元七身上隱藏著很多秘密。

從見她的第一麵起他就知道了。

比如,那不尋常的力量。

比如,那和年齡不相符的眼神。

比如,那兩個名字。

“我叫元……言西。”

哪有人會在報自己的名字時磕絆的呀。

要麼是假名假身份,要麼是另一個靈魂……

不過這些都無足輕重,他無所謂,不在乎這些。

他知道秘密很多的人注定要藏於黑暗之中。

所以元七注定會走上和他一樣的道路。

他們注定是同一類人。

他等得起。

肯定能等到元七有求於他的那一天。

到那個時候,他會順應本心,肯定不會再輕飄飄地放過她。

肯定。

元七回去把白圭被搶走的包帶給他,然後不好意思地說道,“沒有找到你的那條項鏈,要不我再送你一條吧。”

“不用了,我已經找到了。”白圭看著元七,眼睛深處布滿光芒,眼神柔和地說道。

“啊?在哪找到的?”元七好奇地問道。

沒有丟就好,她也不會有太多的愧疚感了。

“是我室友撿到還給我的,掉在了宿舍的地上。”白圭簡單解釋道。

啊?這麼說,她豈不是鬨了一場烏龍?

不過也算了,也沒有出什麼大事。

而且之後發生的事也和白圭沒什麼關係。

她決定將這些事按下不提。

“謝謝你,言西。”白圭眼神灼灼地看著她,露出發自內心的笑容,表情明朗。

“不客氣,畢竟我……”把你當兒子。

好險,差一點脫口而出。

這話可不能被白圭聽到,他還不知道我已經認了他這個兒子。

元七及時收聲,卻被白圭抓住不放,“畢竟什麼?”

“畢竟我就是這麼個行俠仗義的好人!”

元七擲地有聲地補充道。

白圭被逗得哈哈大笑,“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自己說自己是好人。”

“怎麼,不行嘛,我是好人我驕傲,你是壞人你彆逃。”元七俏皮地眨了眨眼。

在押韻這方麵她還是有些天賦的。

雖然有些生搬硬套。

白圭聽到這話一時有些怔愣。

想到自己之前做的事,自己也確實算是個壞人了。

猶豫半天,打算對元七坦白。

“其實……”白圭心裡緊張地組織著語言。

“嗯?怎麼?”元七見白圭半天沒下文,出聲催促他繼續往下說。

“其實我之前見過你。”白圭鼓起勇氣說了出來。

得得得,還是這老一套,已經說過的話還拿出來乾什麼。

“我知道。”元七可有可無地回了一聲。

“你知道?”白圭分外詫異,難道她已經想起來之前的事了?她也認出我來了?

元七也懶得兜圈子了,她一直是個急性子,這樣說下去怕不是要說到明天。

她直接破罐子破摔地坦露道,“不就是我和你母親長得像嘛,你把我當替身。”

“你在說什麼啊!”聽到元七所說的話,白圭麵上的表情已經維持不住了,隱隱有些崩潰,這和他要講的內容完全不一樣。

此時的他還不知道事情可以繼續往風馬牛不相及的方向一路狂奔,他攔都攔不住。

“不是這樣嗎?其實我也已經認了你,一直把你當兒子,沒敢告訴你。”元七繼續熱切地說道,“現在你也願意認我了?我們母子終於成功相認,可以共享天倫之樂了。”

“兒子。”

元七眼睛閃閃發亮地看著白圭,期待得到白圭的回應。

“其實我之前已經在心裡這麼叫了你好久,今天終於能光明正大地叫一次了。”

白圭看著元七那一副滿懷期待的表情。

決定把自己原本要說的話咽到肚子裡,埋到土裡,沉到海裡,不會讓它有重見天日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