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線·青空3.0 一個帥氣的入v通知……(1 / 1)

按時間來算,去年IH是及川第一次在正式比賽上輸給白鳥澤,有仇,但尚未到達扭曲的程度,姑且還不至於當場打起來。

對家王牌不請自來,岩泉的表情還算克製,隻是微微皺了皺眉。及川則完全沒打算掩飾,下巴抬老高,嫌棄之情溢於言表。

“見麵就叫人家女孩子的名字很沒禮貌哎,而且白鳥澤的人來這裡乾什麼?”

然後轉向你,“saya醬認識他?”

你:……

不愧是最佳二傳,玩得一手好雙標。

牛島對他的挑釁無動於衷,無視了在場的另兩個人,平靜望向你:“升學禮物,還喜歡嗎?”

你反應了一下:“難道說,是那個排球……”

“saya醬!”及川打斷你們的對話,一張池麵臉皺成一團,就差把「為什麼不先回答及川先生的問題及川先生要鬨了」這句話直接刻在腦門上。

你隻好:“我和他……”

牛島·不會讀空氣·若利:“是的。但母親認為我送錯了東西,所以想來問問你的看法。”

及川:“沒人告訴你插話是很不禮貌的行為嗎?”

牛島:“我沒有打算加入你的對話。”

及川:……

及川抓狂:“saya醬到底為什麼會和這種人扯上關係啊!升學禮物又是什麼?你不會和他一起打過球吧?”

牛島好心告知:“她是我以前的二傳。”

及川:“哈?!”

及川震驚地看向你:“你和他搭檔過?你給彆人托球?那iwa醬呢?”

你:……

你仿佛那個站在地獄繪圖中心的雙線程負心女。

岩泉瞧了你一眼,皺眉警告幼馴染:“彆惹事。”

“明明是白鳥澤的人在惹事!”及川大聲嚷嚷,“就算是過去的搭檔又怎樣,saya醬現在可是我們北川第一的二傳!”

聽到及川這句話,牛島麵色微頓。你突然有種不妙的即視感,趕緊搶在他之前開口。

“若利。”你說。

“你應該來北川第一。”

空氣安靜了一瞬。

牛島眨巴了一下眼睛,還沒來得及回答,北川第一的正二傳已經跳了腳。

“我反對!及川先生才不要和他同隊!”

牛島客觀指出:“北川第一不是最好的選擇。”

好歹也是縣內有名的種子隊伍,被對家王牌貼臉開大,這下岩泉的表情也繃不住了:“不是私立初中部入不了怪童的眼還真是抱歉啊。”

及川跟著:“我還不想給你托球呢!”

天才怪童牛島選手,在一句話氣死對手方麵總是有著特殊的技巧。

於是迎來賽前定番宣戰時間。

北川第一這邊放出狠話,今年定要在決賽上一雪前恥。白鳥澤代表則波瀾不驚,嚴謹告知對手,要先打進四強才有半決賽入場資格。

及川咬牙:“什麼意思,他是覺得我們連四強都打不進去嗎?”

牛島:“我隻是在陳述事實。”

岩泉切齒:“可惡,聽起來更讓人火大了。”

這天是聊不下去了。你對牛島準備的升學禮物表示了感謝,仗著力5把氣成河豚的二傳手和刺蝟頭調了個麵,一邊祝牛島比賽順利一邊推著他們往前走。

及川不情不願:“所以說為什麼要祝我們的對手比賽順利啊!”

你:“不是還要和若利在決賽分勝負嗎?”

及川哼了一聲。不解氣,又哼了一聲:“他們打不進四強才好呢!”

一頓。

“為什麼你叫牛島和iwa醬都是名字,卻一直叫我及川前輩?”

你:“因為及川前輩是天降啊。”

猝不及防被天降回旋鏢紮中的及川前輩:……

“說好的天降應有儘有呢!”

“並沒有人說過那種事。”

牛島靜靜目送著你們離開。

-

一天半的賽程結束,北川第一男女排同時打入四強。

然後在第三天的選手權決賽上雙雙落敗屈居第二,成為縣內優勝隊伍通向全國賽的最後一塊墊腳石。

你覺得北川第一這個校名起的似乎有點問題。

回家的路上,及川踢著腳下的石子不停地念叨“可惡可惡可惡”,岩泉落後他半步一言不發,你慢慢騰騰綴在最後麵。黃昏將你們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一輛自行車經過,帶著清脆的車鈴聲漸漸遠去。注意到身後的小尾巴越跟越遠,岩泉停下腳步,側身望向你。

等你跟上來,他這才再次邁步,並有意保持著與你相同的速度。

“還好嗎?”

與男排決賽那邊壓倒性的優勝不同,女排這邊隊伍水平相近,比分你追我趕拉扯不開,全程三次局點平分打加時。累死累活打滿五局結果在最後關頭惜敗,你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在體力透支下升華了。

“就還好吧。”你說,“好像突然理解了廣義相對論、狹義相對論、光錐現象、引力彈弓效應、量子力學、阿基米德原理、開普勒定律、多普勒效應、科裡奧利力、可視化蟲洞、小行星重定向過程、波粒二象性、時間膨脹現象……”

岩泉:……

刺蝟頭很擔心你:“要不然我……”

“iwa醬,saya醬,你們好慢啊——”獨自走出去老遠的及川踢飛最後一顆石子,懶洋洋拖長音調,“快點啦,你們難道忍心看著縣內最帥二傳手餓死街頭嗎?”

岩泉:“要死死遠點,我不負責收屍。”

你:“可以死我家門口嗎?我愛看熱鬨。”

及川:“有你倆這樣做鄰居的嗎!”

被及川這麼一打斷,之前的對話不了了之。

你們光顧了一家據說是他們以前每次打球後都會光顧——這設定怎麼聽起來似曾相識——的壽司店,你托著腮,岩泉皺著眉,強勢圍觀及川化悲憤為食欲,一口氣吃光十貫手握壽司,臨了還追加了一份涼麵。

離開店時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照例在路口的櫻花樹下和及川分彆。鬨騰的噪音源消失,最後一段路顯得格外安寧。

頭頂明月輝輝,晚風輕拂著路旁的白花。岩泉在前,你在後,不緊不慢往相同的方向走著。

“你和牛島……”岩泉輕聲問,“搭檔很久了嗎?”

“是挺久了。”你說,“我們以前在同一個教練那裡學習。”

雙手插兜往前走,岩泉酷酷地仰頭眺望星空:“那,為什麼沒去白鳥澤?”

你的大腦尚未從低電量模式中恢複過來,自動跳過思考步驟脫口而出:“為了你啊。”

酷酷的刺蝟頭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把自己絆倒:“……哈?”

“啊、我的意思是,北川第一有你在,互相關照更方便些。”

“但是,你的搭檔在白鳥澤……”

本來你們之間也沒隔多遠,岩泉被你似是而非的兩句話硬控在原地,你慢慢悠悠從他身旁經過。

“都是過去的事了。就算我去了白鳥澤也沒法再和若利搭檔,無所謂的。”

“原來是這樣。”

“原來是哪樣?”

刺蝟頭再次酷酷地邁動步伐,不過這次改為了低頭看路。

“其實我之前一直很好奇,明明從小就在接受正規訓練,為什麼你的體能會那麼差。”

你:……

好奇的很好,下次不要再好奇了。

“不過現在,我好像明白了。”

你:?

明白什麼了?明白你體力1/5?

少年人身量高,步伐邁得也大,沒幾步便追了上來,與你並肩。

月色之下,他隱晦地掃了你一眼,繼而抬起頭,元氣滿滿目視前方:“好,明天開始就是新的訓練周期了,一起為下次比賽努力吧!”

你:“……啊?”

不是吧阿sir,還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