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謝謝小宋兄弟啊,我就知道來找你們有活路,唉呀我這手下都以為他保不住了,可我愣是咬著牙把人背過來,看樣子一會兒醒了指定生龍活虎!”劉虎猶不知自己踩到宋臨恒雷點,還在那興奮的盯著手下看。
宋臨恒咬牙切齒,卻又拿他無可奈何,救治過程用的丹藥是無價的,劉虎還的起他也不能說啊,還不起說了也沒用,乾脆繼續冷著臉,不理會他。
李寒進門來,手上端著鍋,一邊走一邊打招呼,“虎哥,醒了啊?正好吃早飯,順便把你弟也叫醒吧。”
劉虎見到李寒熱情的很,一個勁感謝,等他去廚房端剩下的菜,就去拍打熟睡的弟弟,喊他起來,個懶豬,那麼大說話聲吵不醒他,真不給老子長臉。
等四人坐上餐桌了,劉虎又是一頓豎拇指,誇讚他兄弟家夥食好,現在大米可少見,炎熱那會兒根本沒誰種。
“對了,兄弟你們用的哪種傷藥啊?回頭我尋來還給你們,絕不能叫你吃虧!”
劉虎不是醫生,也不是特異人士,並不曉得他的人送過來時幾乎沒救了,以為就是斷手那點傷加凍壞了,自認為這個恩情能還上。
“就是之前備的外傷止血藥粉,能遇到就搞一點來,遇不到就算了。”李寒挑著能說的告訴他,也不會大方的說不用還,不然會顯得他們醫藥物資很充足,沒出什麼事還好,出了事難免陷入兩難境地。
劉虎不懷疑,保證儘力弄來,實在沒有就拿其他東西換,目前他的物資裡也很缺藥物,應該說誰都缺。
四人吃完早飯,暈著的傷患也悠悠轉醒,得知自己沒死高興的哭了,發誓要報答老大。
劉虎咧著嘴一巴掌拍向他,讓他對李寒兩人說去,手下的思路是老大先不放棄他的,然後才有得救的機會,當然,在場的人他都要感謝,心裡感慨自己跟對了老大。
既然人醒了,就應該回鎮上去,劉虎也不好意思賴在這裡吃喝,於是沒一會兒就要告辭。
李寒方才已經知曉對方缺柴火,這才冒險去半嶺村砍,他認為如果繼續的話,昨日之事還會再發生,但不讓人家去,也不能自己提供木柴啊,遂下了個決定,但不告訴劉虎,眼下隻讓他路上小心。
宋臨恒在他們走前也叮囑那個受傷的,近期不能勞累,他內臟受損過,怎麼也得養段時間。
三人自然連連稱是,隨後穿足了衣服,頂著寒風相互攙扶踏上回去的路。
家裡,李寒一副要商量事的表情,宋臨恒沒等他開口,就知道他的意思了。
“行行,你做決定吧,我都隨你。”
“你怎麼這麼可愛?我還沒說,你就知道了?”
“切,不就是去幫忙砍柴麼?猜都猜到了,隻一點,你不能自己去!得我跟著。”
“當然,我們速戰速決,不用在外麵拖太久。”
李寒打算在晚上去,砍好了扔地上,後麵劉虎他們來了,可以直接扛現成的,就省去了伐木過程,安全很多。
這是他能給的最大幫助了,也許劉虎能猜出是他做的,但不放在明麵上,對方就會懂他的意思。
說乾就乾,晚上兩人吃了晚飯,就出發去半嶺村那邊,哦他們把開開也帶上了,隻因它的攻擊方式適合砍樹。
在沒外人視線的時候,他們手腳放得開,兩人一貓刷刷十幾分鐘就砍下一地樹木,還得運過去放在路邊,這樣方便被看見。
要說會不會被彆人看到,撿了這個大便宜呢?李寒卻知道,目前半嶺村已無人居住,周圍荒山野嶺的,又是這樣的天氣,找死的人才會跑出來,缺柴的人會,但隻有鎮子離這近,其他地方的人會選擇離自己更近的山,故而這個擔心不成立,如果真的倒黴成這樣,那也無話可說。
這麼一會兒,對他們的體質造不成傷害,但體感上的寒冷是有的,看差不多了就先回去,明晚看情況再來。
宋臨恒抱著貓,被李寒摟著並排往前走,李寒另一隻手抓著他的右手,塞進開開肚皮裡。
“這樣暖和點,把你左手放它下巴那裡,都是毛毛。”
宋臨恒本是用手臂抱的貓,這樣抱它舒服,現在被李寒一折騰,他的愛人是暖了,貓卻不得勁。
“喵~掐死我喵!快!掐死我得了!”
因為宋臨恒左手真的很像在掐貓脖子,也確實讓它不適,開開淒厲的叫出聲來,憤怒瞪視李寒。
李寒摸摸鼻子,“開開,你就忍忍吧,作為貓精,這點動作傷不到你,你也不想讓咱家大美人凍壞了是不?”
“喵!貓有毛毛但是貓也冷!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哈哈哈,看你給肥貓氣的,好了好了馬上就到家,這點冷都扛不住我還怎麼修行?瞧你那瞎緊張的樣兒。”宋臨恒心裡甜蜜,嘴上卻頗看不起他。
看他把貓換回原先的姿勢,李寒無奈,也不說什麼了,隻想儘快回去,雖然知道他體質好,但總是儘量想讓他舒適點。
一回到家,開開就跳下去,回自己貓窩臥著,理都不理李寒。
當然生氣也沒生多久,在李寒把一大盤美食擺在麵前時,這氣也就消了,貓貓就是這麼大度!
一點白因為沒能跟著出門有點鬱悶,他們回來後就纏著李寒,期期艾艾地表達下次要去。
李寒沒答應它,這種天氣連修為高的開開都待不了太久,更何況比它差的一點白。
被拒絕了,狗狗很傷心,但狗狗不說,而是在心裡暗自打起了主意。
現在的一點白確認過李寒不會拋棄它,性格變得活潑很多,也挺調皮的,表麵上乖乖巧巧,暗地裡沒少闖禍,比如攆雞啦嚇羊啦偷吃豬食啦,自己一隻狗玩的很開心,李寒配合它假裝沒發現,隻要不是闖大禍就行。
不過沒第三天他就後悔這個想法了,怎麼沒狠心管教一下它,以至於差點出事。
這天,他們照樣來到砍樹這邊,前兩天扔下的樹已經被拾走,感受過空氣中殘留的氣息,李寒知道是劉虎拿的,也就更放心多砍點。
因為開開這兩天修煉好像有點異樣,它說感覺自己要突破了,故而為了讓它靜心修煉,今天就沒帶它。
收工之後,他們仍是不耽誤時間趕緊回去,而跟前兩天不一樣的是,這回不太順利。
因為他們走的路上有幾個小山坡,不是一眼能望儘的,故而在發現前方有情況的時候,兩人同時停步,閃到一處土堆藏身,再仔細觀察。
這一看就嚇一跳,那邊站著兩個對立的身影,一點白麵向他們這邊,惡狠狠盯著它對麵那人。
那人從背後看,是個穿著長袍的男人,仔細看的話好像是道袍?他手中執劍,劍鋒指向一點白。
“孽畜!本道好心收你做獸奴,你竟敢違抗!既你不識好歹,便讓本道處決了你這妖邪!”
李寒驚呆了,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家不同意給你當狗屁獸奴,就是妖邪了?
作為一點白的真正主人,這他哪能忍?
就在道人準備使出劍氣時,李寒飛快一道攻擊劈向其後背,宋臨恒緊隨而上,在道人閃開的下一瞬,攔住他的退路。
道人閃過第一次襲擊,沒躲過第二次,胸膛連著肩膀留下一道血痕。
一點白見到靠山來了,高興的汪汪叫,順帶朝道人吠個不停。
道人是個金丹中期修士,他沒想到一時大意被暗算了,但並無退意,仗著修為不低他一向橫行霸道,在外行走容不得任何人不敬,惹過他的人,輕則破財,重則全家丟命,可見是個小心眼的人。
此刻他陰狠看向對麵二人,殺意濃濃,看清是兩個年輕人之後,態度輕蔑很多,認為對方不過借著在暗處之利才給他造成傷害,正麵對上,就是他隨手能捏死的螞蟻!
“好威風的道長!想打殺我家的狗,是不是得先問過我啊?”李寒走過來就先示意一點白藏去身後,自己站前麵,宋臨恒也上前與他並肩。
“哼!區區螻蟻,也配跟本道說話?小賊受死吧!”道人很自信,甚至懶得去探他們修為,總歸是不會有自己高,畢竟當世有名的金丹修士他都認識。
且就算跟自己同等也不怕,他自傲不是沒有理由的,隻因其出身在修行世家,又是唯一有天賦的後人,家中前輩傾注心血在他身上,能越級使用的法寶更是不少,對付兩個黃口小兒足夠了。
在劍鋒橫向襲過來時,李寒和宋臨恒同時打出防禦法罩,為什麼不躲開呢?因為一點白在身後啊,他們躲開了,受傷的就是它。
顯然一點白也發覺兩個主人會因為顧忌它而受限,在道人的攻擊被擋下之後,一點白自覺的往遠處跑,尋了個隱蔽地點躲起來,然後探頭去圍觀,也是擔憂主人們能不能敵過對方。
在一點白走後,兩人放心和道人交戰。
幾輪對戰下來,道人知道他們實力不低了,但他不慌,且眼中的陰毒更甚,誓要將他們斬殺於此。
中間李寒為給宋臨恒擋劍,右手臂挨了一下,可他似乎無知無覺,仍麵色不改的迎戰。
道人幾個絕招使出去,都沒傷到兩人要害,隻留下些輕傷,他開始失去耐心,趁空隙時間去掏儲物袋,也因為這個動作,他被宋臨恒刺破脖子,再深一點就能劃到動脈了,可惜隻差一點。
最終想拿的東西被道人拿出來,那是一柄銀製小刀,被他口訣激發,迅速膨脹變大,刀尖鎖定了李寒,發出堪比元嬰攻擊力的傷害,疾速劈向他。
李寒閃身避開,卻發現那攻擊緊隨他的身影,立刻跟著轉了方向,不打中他不會罷休。
狼狽的閃過幾次後,李寒體力開始下降,一個不察就被擊中,從肚腹到胸前開了一道血口,汩汩流血,他感到喉嚨腥甜,猛地吐出一大口血,卻仍然穩穩站著,不肯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