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虎不屑,“嗤,那你們還真是夠“不得已”的啊,有這能耐,能有什麼事需要找在下商談?”
“哈哈,我們乃是神陽教的教徒,神陽教的威名想必各位不陌生吧?攔下你們自然有要事,這也是你們的福氣。”對麵另一個神情高傲的長袍男子擺著姿態,得意道。
劉虎堂弟看不慣他的架勢,笑著道,“神羊教?我還神牛教嘞,你們教裡養羊的?”
高傲男子聞言大怒,麵色不善的盯著劉虎堂弟,“放肆!膽敢侮辱我教!信不信我動動手指就能讓你血濺當場?!”
“小龍,彆這麼說話,看把人家氣得。”劉虎挺樂意看堂弟懟他們,但為了安全,還是出聲叫劉龍彆真惹怒對方。
對麵敦厚男也抬手示意高傲男冷靜,現在還不是撕破臉的時候,他仍對著劉虎,“劉虎兄弟,彆見怪啊,我們神陽教的教徒們一向對教廷忠心,難免聽不得對教廷不敬的話。”
“你怎麼知道我叫劉虎?”劉虎卻驚訝。
“哈哈,我們此行就是想找你,當然打聽過你的樣貌特征,聽你手下說你出去辦事了,大約今天回來,故而在這條去鎮子的必經之路等著,我們等了大半天呢。”
“哦?所以到底什麼事啊?值得你們屈尊降貴等我?”劉虎懶懶地問。
“說來也不是什麼大事,我教如今勢力龐大,等閒無人敢小看,這不,教中長老們覺得現在世道艱難,很想為民眾們做點什麼,就分派我們到各地建立分教,傳播教義,解救受苦的人們,而我們呢,考察過之後,就想把第一個分教建在這個鎮子裡,劉虎兄弟你的地盤很合適,所以能不能,讓給我們呢?當然,教廷也不白拿,我們承諾,給劉虎兄弟你在分教這邊安排個長老的位置,這可是很多教徒做夢也求不到的,怎麼樣?”敦厚男長著敦厚臉,說出的話卻不那麼敦厚,還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仿佛給個長老當是對劉虎天大的恩賜。
劉虎都氣笑了,敢情還是白拿,誰稀罕當什麼破長老啊,“不怎麼樣,我的地盤誰也不給,你們另找彆處吧。”
李寒和宋臨恒也覺得好笑,沒見過那麼不要臉的,真當他們的宗教是什麼香餑餑了?隻怕在很多人眼裡還沒有一碗水重要呢。
高傲男又出言了,“哼,彆敬酒不吃吃罰酒,告訴你,你不給也得給!否則後果你可承擔不起!”
劉虎徹底怒了,他冷下臉,“那就試試唄,看老子能不能承擔得起!”
敦厚男也不再偽裝,眼神變得陰鬱,“劉虎,我現在跟你好好說,是憐憫你,要知道我教中可是有真神坐鎮的,非你等可抗衡,勸你識相點。”
“真神?哪路真神啊?這麼不要臉,我看是裝神弄鬼的貨色吧。”劉虎不怵他的話,反而更加嘲諷。
“跟他們客氣什麼?讓我來教訓他一頓,他就知道厲害了。”高傲男極度不滿劉虎不敬的態度,拿出一個巴掌大的圓盤,低念了幾句,然後咬破手指將血抹在圓盤上,對著劉虎惡意滿滿的發出一聲,“殺!”
李寒早在高傲男拿出圓盤時就做好準備,等圓盤發射的白光衝向劉虎時,他已經提前把劉虎拉開,讓白光射了個空。
宋臨恒來到他旁邊,擺出作戰姿態,冷眼盯著對麵六個人。
高傲男似乎沒想到攻擊會落空,他看著李寒,有些驚訝,這人的反應太快了,尋常人可做不到,他們這次帶的武器隻有長老賞下的這一個圓盤,且攻擊次數有限,如果圓盤對付不了他們,那就要慢慢謀劃了。
敦厚男顯然也驚訝,但他表麵還很淡定,凡夫俗子罷了,身手再好,能好的過教中長老的法寶?剛才不過是他們幸運,他示意高傲男再次出手,並警告他看準點。
高傲男一想也是,於是對著被李寒護在身後的劉虎又發動圓盤,他想連著李寒也不放過,可還是被李寒提前躲開,甚至躲開後還走過來要對他們出手。
這六人急了,他們本身是沒什麼武力值的,也就是靠著法寶才敢到處行走,如果法寶能被這個人躲開,那豈不是輕易就被打倒了?
但李寒可不在意他們怎麼想,他和宋臨恒一人一邊,快速出手製服他們,期間高傲男又一次想發動攻擊,可惜被宋臨恒閃開不說,還被他搶走了手上的圓盤,這下是真的無力反抗了,六人心裡焦急,但並沒有懼怕,畢竟他們不相信這小鎮上的普通人敢對神陽教的人怎麼樣。
而劉虎兩次被李寒所救,也拋開被剛才那股危機感震懾的驚嚇,怒氣滔天的跟在他們後麵教訓神陽教的人,還讓呆愣著的堂弟過來幫忙,堂弟馬上回神,到車廂裡拿出繩子,順便把眾小弟帶下來。
等把神陽教六人齊齊綁好,其實也沒費他們多大功夫,這六個人弱得很,跟他們這種在天災後經常應對拚殺的人不一樣,也不知道他們高高在上個什麼勁。
“阿寒兄弟,謝了,你可真是救了我的命。”劉虎先向李寒道謝。
李寒正端詳著從宋臨恒手上拿來的圓盤,確認了裡麵蘊含修士的力量,就聽到劉虎的話,他搖搖頭,“虎哥彆太客氣,還是想想怎麼處置他們吧。”
劉虎順著李寒目光看過去,隻見被綁的高傲男不僅不慫,還叫囂著等神陽教高手來了必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他有點頭疼,殺了吧,會有麻煩,不殺吧,麻煩更大。
於是,劉虎把李寒拉到旁邊,向他討教,“阿寒兄弟,你說咱們該怎麼辦?殺不殺他們?”
“按你的意思呢?”
“我的意思當然是不能放過他們!可我也怕那什麼神陽教之後會來報複,咱雖然不怕死吧,也能活也得好好活著不是?”
李寒沉凝一會兒,想出個建議,“我看,還是先弄清楚他們在教裡的地位吧,如果不那麼重要,我想神陽教也不會為他們大費周章,畢竟咱們鎮子地處偏遠。”
劉虎恍然,“也對,換了我,手下的小弟在遠方惹了事被殺,我也不會千裡迢迢跑過去替他報仇的,那是傻子才乾的行徑,但如果是我的心腹,作用重要,那就未必了。”
然後又一想,繼續愁,“可是,我們怎麼弄清楚啊?直接問他們?他們肯定嚷著自己多麼受重視,地位多高多高。”
“那你可以裝要和談去探話?或者分散審問,總有一個人忍不住說出實話吧?虎哥你的審問手段我猜挺厲害的。”
劉虎不好意思的笑笑,也並不謙虛,他的作風李寒能猜到並不難,“哎,後麵這個好,那先帶他們回鎮子再說,眼看差不多天亮了,再不趕回去得掛這裡。”
李寒點頭,“行,先回去吧。”
把被綁的六人扔進車廂讓小弟們看守,劉虎帶著堂弟和李寒二人重新坐上車頭,小弟們挺不樂意的,主要針對神陽教的人,車廂本來已經有大量的水,還有幾個傷者得躺著,他們本來就擠的要死,現在又加這六個,可不把小弟們給擠扁了,剛才又聽到了對方想搶他們地盤,甚至不打算付出代價,所以更加看不順眼這六人,故而一路上都態度不善的凝視著他們,讓那六人內心有點惶惶。
先前被神陽教人逼停的車子現在又可以正常發動了,也不知道使的什麼手法讓他的車無緣無故停下,劉虎暗道有這樣手段的人可不能輕易放走,剛才那白光向他疾射而來時他是真的感覺到了巨大危機,如果不是李寒,他保證自己已經是一具屍體。
加快車速趕回了鎮上,還有點時間,劉虎問李寒要不要先送他們回村子,不然就得等晚上,李寒和宋臨恒思考了一下,決定還是先回家,至於神陽教的人,自有劉虎會想辦法處置,而他們走前,也把那個圓盤給了劉虎,並告訴他彆讓那六人拿回去,當然不說劉虎也知道,畢竟他可是親身經曆過對方拿它當武器時有多自信的,但李寒沒說這圓盤具體是個什麼,因為以他們的人設,是不應該知道的。
被車子送回了村,離開三晚,村子並沒有變化,走回自家的路上,還遇到幾個村人行色匆匆的趕回家,因為馬上就天亮,沒什麼人敢在外麵耽擱。
他們家一切如常,隻是一回來就被小柏抱怨著家裡的牲畜難喂,還說以後它不負責這個了,好好一顆樹,哪有給人養家畜的啊。
宋臨恒一如既往的嘲笑著小柏,說它就算開了靈智也是個化不了形的,道心太懶。
眼看著這倆又要吵起來,李寒不得不分開他們,拉著宋臨恒就進屋,然後坐在自家沙發上,舒服的伸展手臂。
宋臨恒也學著他,心裡想還是在自家舒服,側臉瞧著外頭升起的陽光,升起一股歲月靜好的念頭。
然後這念頭被李寒打斷了,“小宋,你覺得神陽教來這邊建分教是有意還是無意?”
宋臨恒斜睨著他,“管他有意無意,來了又怎麼樣?要是敢惹我們家,我有的是辦法治他們。”
李寒又問,“那個圓盤你研究過沒?可以看出製造這法器的人什麼水平嗎?”
“法器?彆笑死人了,就是一失敗品,也就那些狗腿子當寶。”
“萬一有成功的呢?隻是沒給這群人帶出來。”
“你放心吧,讓手下出來乾活還給這麼次的武器,可見神陽教裡的高手修為有限,頂多和你我一樣,咱們對付得了,彆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