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歲生日那天,時承陽聽爺爺說要去另一座城很是高興。
他在火車上看著窗外一閃而過的景色,眼裡像是久違地被光憐惜。
或許omega爸爸還是有一點點基因遺傳到他身上了。
時承陽跟著爺爺到了城伍。
那座醫院的院子有很多黃葉,深秋的象征被路過的風卷了滿天。
他告彆了正在跟老朋友寒暄的爺爺,跑去自己逛起來。
轉累了之後便尋到一處長椅坐下乖乖等爺爺說完事。
正當他拿出相機準備記錄九歲生日時,不遠處的樹上有個小身影吸引了他。
那個小孩貌似下不來了,扒著樹枝小聲啜泣起來。
時承陽忙跑去要幫忙喊醫生。
那個小孩像是知道他準備乾什麼,忍著哭腔阻止道:“彆叫醫生,媽媽會生氣。”
時承陽聞言,張開雙臂:“那我接住你,你跳下來。”
小孩猶豫了一會兒,許是在樹上真的待的怕了,像個小炮彈一樣跳到了人懷裡。
時承陽後退幾步擁住人,突然感覺很奇妙。
自從爸爸離開後,他已經很久沒跟人這麼抱過了。
眼前的深秋染著金黃色碎片,鑽破樹葉的陽光和懷裡的溫度剛剛好深入當時的記憶。
多年後,時承陽和餘霽月依偎在一起翻看著小阿月的舊相冊。
昏黃的床頭燈下,落地窗外是車水馬龍與夜間懸掛高空的月。
很突兀的,時承陽側過臉吻了吻餘霽月的鬢發,笑道:“你好啊,小朋友。”
太陽的晴贈給了夜裡的月,月亮的柔留著陽的一絲殘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