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前 蘇瑞前腳離開,時安後腳離開出租……(1 / 1)

蘇瑞前腳離開,時安後腳離開出租屋,天空已是灰蒙蒙,空氣濕度很高。

他扯了扯帽子繼續冒小雨前進,身體微顫,單薄的身影在夕陽的雨夜中顯得愈發孤單。

穿過狹窄的巷子,主乾道上行人零散,雨水打落在地麵,濺起一股奇怪的味道,那是塵土與油煙的混合的氣味,讓人不禁皺起眉頭。

突然,一陣冷風吹過,雨勢漸大豆大的雨點開始落下,人群四散。

他目光在周圍掃視,沒有避雨的地方,隻能硬著頭皮在雨中穿梭。

雨水打濕了頭發,順著臉頰流下,粘膩感十分不適。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身後響起,時安往旁邊站移動幾步,來人沒有從旁邊走而是一隻後拍在他肩膀上。

“走那麼急喊都不應?”聲音清亮是一位女士。她手中拿著一把雨傘,臉上滿是焦急。

“你怎麼不帶傘就出門了?淋成這樣,感冒了怎麼辦?”女士邊說邊將雨傘舉到時安的頭頂。

時安一愣,他看著眼前這位陌生的女士,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情緒。他想解釋,但話到嘴邊卻又咽了回去。

“快,跟我回家換衣服。”女士很著急,都看沒看時安的臉,自顧自地拉起時安的手,就要往家的方向走去。

時安被她的舉動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他掙紮著想要掙脫她的手,但女士卻握得更緊了。

“你認錯人了。”時安終於開口說道。

女士這才停下腳步,她回頭一瞧還真是認錯了,連忙放手。

“對不起,我……我認錯人了。”女士有些尷尬地說道,然後鬆開了時安的手。

“媽我在這,你拉的誰啊?”遠處一個背著書包一身黑衣的少年,穿著跟時安有九分相似,站在走廊下招手高喊。

女士尷尬朝時安點了點頭致歉。

她抬腳往兒子的方向走去,走到一半轉身將手中另外一把雨傘遞給時安,笑道:“那麼大的雨沒雨傘可不行,孩子你臉上還有傷更加不能淋雨,拿著吧。”

兩人沒有僵持,不過幾秒鐘。

時安微愣看著手上的雨傘,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伸手接過,等他回過神對方已經帶著孩子離開。隱隱約約還能聽見他們母子的對話。

“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出門都不知道帶傘嗎?”女士責備道。

“我忘記了……”孩子低聲說道,眼中滿是委屈。

“你看看你,淋成這樣了,感冒了怎麼辦?”女士補充道。

時安看著他們,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情緒。他忽然想起自己小時候,也曾因為忘記帶傘而被家人責備。

看著門口粗獷與花俏混合成一體特色的招牌,時安快步走了進去。

走進診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道撲鼻而來,室內光線柔和,牆壁被刷成了淡雅的白色,搭配著木質的桌椅和櫃子。

診室的中央擺放著一張乾淨整潔的診療床,旁邊是一台陳舊的醫療儀器,雖然外表看起來有些年頭,但各項功能卻齊全且運作正常。窗台上擺放著幾盆綠植。

時安抬手掩住口鼻,抵擋住消毒水的味道:“怎麼還噴這東西。”

卓耿從角落站起身,他身穿白大褂,手中拿著一包麵包。

“這戲要做全套,我掛診所總不能什麼都沒有吧。”

卓耿從箱子上拿起一塊毛巾丟給時安:“乾淨的,你先擦擦,等我吃完”說完快速咀嚼。

“我好了”卓耿吃完,側身撈起旁邊藥劑盒子,準備給時安注射。

“坐好。”

“嗯。”時安點了點頭,坐在了椅子上。他感到有些疲憊,最近發病的次數越來越頻繁。

卓耿熟練地給時安注射了藥劑,然後拿出醫療器械為他戴上。他一邊操作著,一邊問道:“最近發病的次數怎麼樣?”

“三四次吧。”時安回答道,聲音微低。

卓耿的動作一頓,眉頭緊鎖,抬起頭,看著時安的眼睛,語氣嚴肅地說道:“三四次?你知道這對你的身體意味著什麼嗎?那股力量不能再使用了。”

說完他停頓了一會,似乎響起什麼:“不是,你是不是又服用陳家提供的藥物?我之前不是跟你不能吃那些藥丸?”

時安的身體內有一股奇怪的力量,不是精神力,他每一次催動和使用,身體就會發病,輕則頭昏發沉,重要大半條命。人的生命是有限,經常折騰身體就會崩潰。

時安第一次發病時,卓耿認為可能是幼年那段時間導致的副作用,那股力量的使用會導致他身體崩潰或者異化,為此特意尋找D390藥劑抑製住這股力量。

但D390是禁藥,私人研製,隻能從不同地區尋找。

時安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道:“我知道。但那些藥丸便宜而且效果不錯。”

“當然好,對症下藥能不好嗎?如果不是你跟陳家的交易,那股力量完全可以抑製。”

時安能獲得陳家庇護,跟陳家做交易,給對方當小白鼠。

卓耿氣惱重重的放下手中的器械,走到儀器前查看數據。他的臉色越來越凝重,時安也能看出儀器上的數據很不理想。

見卓耿久久不出聲,時安開口問:“數據很差?是不是快死我了?”

卓耿轉頭斥責他:“快說呸呸呸,什麼死不死。”

時安眉毛微挑:“我死了,你不正好解脫?不用受我壓製,乾著你不喜歡的事情。”

卓耿轉過身,看著時安說道,“你怎麼知道我不喜歡?”

時安察覺出卓耿生氣,沒有說下去,他抿了抿嘴,一時間不敢說話。

他和卓耿的關係很奇怪,一開始兩人是死敵,後麵他用點法子讓卓耿受製於自己,還以為怎麼多年對方很想離開。

安靜的氛圍,時安心裡七上八下。

“卓耿,情況還會繼續惡化嗎?林奇怎麼辦?你能……”時安的聲音有些顫抖。

“我不能,你彆跟我這些事情,你自己事情自己辦”卓耿打斷時安的話。

時安沉默了片刻,然後說道:“好吧”

“有我在你不會死”卓耿咬緊牙關看著他說道,“你就不能對我能力有點信心?雖然我不能治好你,但至少死不了,你以後不再服用陳家的藥物,活五年沒問題。”

卓耿離開診台,走到貨架前打開箱子的動作微頓,他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他知道時間沒幾年了,怎麼多年一直沒有找到治療方法,自己不知道該怎麼辦,當初害時安變成如今這樣也有他一份責任。

屋外的雨水漸停,門邊,卓耿將雨傘遞給時安囑咐道:“現在錢沒差多少,我這邊能出一千五百萬,你不要再去做那份兼職了。”

時安詫異抬頭看向他:“什麼?你哪來的錢?”

卓耿牛氣地“哼”一聲說:“你不知道事情多了” 轉身離開。

回去的路上時安一直琢磨,還差五百萬,還有兩個月的時間就開始聯賽,蘇瑞那邊教學的錢應該有上百萬,他之前說三十萬一次,

教三四次應該差不多,還有零零碎碎的兼職,五百萬還是有點緊迫。

走到半路,終端傳來視頻。

時安掛斷視頻後,深吸了一口氣,一百萬一場的比賽打兩場很劃算。

與此同時,拳館的老板坐在煙霧繚繞的房間裡,神情複雜。他手中的煙鬥在指尖旋轉,仿佛在權衡著這場比賽的利弊。旁邊的好友看出他的猶豫,打趣道:“老夥計,這次是不是玩得太大了?就不怕栽了跟頭?”

老板微微一笑,眼神中透露出堅定:“玩大了才有意思,不是嗎?再說,這次的新人可是個不要命的家夥,正好讓那些公子哥們開開眼。”

“這種不要命的,誰敢接?”另一位朋友好奇地插話。

老板神秘地笑了笑說:“你隻管招呼人來,到時候錢大家有份。至於這個新人,你們就彆打聽那麼多了。”

朋友們互相看了看,都從對方的眼神中讀出了興奮和好奇。

夜幕降臨,城市的霓虹燈開始閃爍,為這寂靜的街道增添了幾分喧囂。許諾站在昏黃的路燈下,身影被拉得長長。

一道喊聲在遠處響起。

“時安”

許諾從旁邊商店出來,此時已經是午夜時分,他身上還穿著校服,看起來與周圍有些格格不入。

時安疑惑地看著許諾問道:“這麼晚了,你怎麼會在這裡?”

許諾好奇地往時安的身後望去。聞言臉色瞬間變得僵硬幾秒,隨後解釋道:“哦,我放學後跟朋友出來聚會,沒想到會碰見你。”

許諾唇角勾起說道:“我送你回去吧。”

時安搖頭拒絕:“不用。”

許諾身形微微僵硬,眼眸中閃過一絲不耐,神情轉瞬即逝笑盈盈湊近:“現在那麼晚你沒車怎麼回去?我有車,可以送你。”

時安目光掃視周圍一圈,遠處的建築在夜色中若隱若現,輪廓被柔和的路燈勾勒得模糊不清。高樓大廈的窗戶大多已經暗淡無光,隻有少數幾扇還亮著燈。

顯然已經沒有公共懸浮車回去,走回去還要還好久。

就在他還在糾結時,許諾已經先走一步“走吧”

上車後,時安忍不住好奇地問:“這是你的車?”

許諾輕描淡寫地回答:“這是朋友的車,他今晚有事,我就借來用用。”

許諾好奇地看向時安手中的袋子,問道:“時安,你袋子裡裝的是什麼?”

時安下意識地緊了緊手中的袋子將其塞進了背包,輕描淡寫地回答道:“沒什麼,就是一些私人物品。”

許諾裝作沒有看見他的動作,岔開話題問道:“對了,最近怎麼沒看見學姐找你?你們不是關係挺好的嗎?”

時安聽到這個問題,眼神微微一凝看向許諾,隨口說道:“哦,學姐最近比較忙,沒空。”

許諾脫口而出道:“我昨天還看見西娜拉學姐,她怎麼可能沒空?”

說完這句話,許諾立刻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言,他尷尬地一笑,試圖掩飾自己的失誤。然而,時安已經捕捉到了他話語中的關鍵信息,他嚴肅地追問道:“你怎麼知道我認識西娜拉學姐?”

許諾被問得有些措手不及,他支支吾吾地解釋道:“我之前看見你們接觸過,所以……”

時安淡淡地說:“哦,我們隻是偶然遇到,並不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