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學 受傷啦(1 / 1)

許諾見狀意圖已經到達,也沒有再多說什麼,隻是輕輕地拍了拍時安的肩膀:“需不需要我陪你去院長辦公室?”

時安閃開搖頭:“不用了,你回去上課吧。”

他來到校長室門口,深吸了一口氣,推開了門。隻見宋炎正坐在辦公桌前,姿態悠閒仿佛是自家辦公室。

宋炎抬起頭,看著他,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他沉默了片刻,然後緩緩開口:“來了。”

辦公室內那有什麼院長,答應已經很明顯。

時安沉默了很久,他緩緩開口:“因為我和蘇瑞走到太近,還是因為臉?”

宋炎似笑非笑道:“你很聰明,兩者都有。”

時安抬步上前,宋炎以為對方要動手,他剛要抓住對方,隻見時安拿起他身後桌子上的水杯,狠狠地摔在地上,然後撿起一片碎片,劃向自己的臉頰。

鮮紅的血液沿著白皙的臉頰滑落,一雙堅韌的眼眸看向他,一字一句問道:“這樣夠了嗎?”

宋炎看著他那決絕的眼神,心中不禁一陣酸澀。他真的很像姐姐。

兩人就這樣對峙,直到校外的鈴聲響起,打破了這緊張而沉重的氣氛,時安放下手中的碎片,轉身離開了校長室。

時安捂著流血的傷口,踉蹌地離開了院長辦公室。

劃破的一瞬間,他內心是喜悅,這張臉從小到大帶給他的禍事不少,刁難、誤會、調戲、敵視。

院長雷托和迎麵離開的時安打了一個照麵,他看見時安臉上那道明顯的傷痕,眉頭緊鎖,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這是怎麼回事?” 雷托沉聲問道,“你不是去和他談話了嗎?怎麼還動手了?還把人臉劃破了?”

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責備,顯然對宋炎的舉動感到不滿。宋炎沒有回答,隻是默默地看著雷托,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雷托歎了口氣,從口袋裡掏出一份資料遞給宋炎:“看看吧,或許他不是探子。這是他的資料,一個偏遠星球上來的孤兒,成績中等,但在機甲課上天賦不錯。如果你不喜歡他,將他調走就行,沒必要動手。現在戰事吃緊,機甲方麵的人才可遇不可求。”

宋炎接過資料,目光在上麵掃過。他確實沒想到這個看似普通的學生竟然在機甲方麵有著不俗的天賦。這讓他有些動搖,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

然而,宋炎內心的矛盾並沒有因此得到緩解。他確實擔心對方是探子,更厭惡對方用跟姐姐一樣的臉來為自己謀求財富。

剛剛時安那倔強的神情跟姐姐當年義無反顧地嫁給那個人的情景很像。

就在宋炎陷入沉思的時候,雷托的聲音再次響起:“我知道你心裡不舒服,但這些年你趕走多少,哪些人就等著抓宋家的把柄,你這次還是這樣,讓你父親很為難。”

宋炎無所謂道:“他為難,關我什麼事。”

雷托認真注視他問道:“真的沒有關係嗎?你母親過幾天就會回來,這個消息隻會讓她身體更糟糕。”

麵對對方勸導,宋炎沒有反駁,雷托是他父親的戰友和他家是世交,這個長輩宋炎還是很尊敬。

“我知道了。”

宋炎起身撈起外套,丟下一句話起身離開。

雷托細細端詳資料上的照片呢喃:“希望我沒看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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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時分,教室內寂靜無聲,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兩人的身上,形成斑駁的光影。

應當靜謐的氛圍卻充滿疏遠氛圍在教室內,許諾在教室前麵,蘇瑞則在後門來回走動。

蘇瑞焦急地靠在牆上,不時地望向門口,他的眉頭緊鎖朝許諾方向問:“去個院長辦公室怎麼這麼久?時安到底遇到什麼事情了?”

許諾則坐在教室前排,專心致誌地整理著筆記。他似乎對蘇瑞的焦慮毫不在意,眼神中透露著一絲冷淡。

蘇瑞終於忍不住走到他麵前伸手壓著翻動的筆記,許諾抬眸冷冷地回答:“因為你,所以你離時安遠點。”

蘇瑞一聽這話,頓時火冒三丈。

他瞪大眼睛,怒氣衝衝地說道:“怎麼就因為我?你說清楚!”見對方不理會他,直接一個屁股坐在桌子上。

許諾瞥了他一眼,眉頭微皺,語氣中透露出幾分不悅:“你下來。”但蘇瑞仿佛沒有聽見一般,繼續追問著。兩人的氣氛頓時變得緊張起來,就在這劍拔弩張的關鍵時刻。

門口傳來了腳步聲,時安站在教室門口,他的臉色蒼白,手中拿著校服捂著臉,白色襯衫已經被血漬染紅了一大塊。看到這一幕,蘇瑞和許諾都愣住了。

許諾起身,擔心問道:“時安你沒事吧?”

“時安,你怎麼了?”蘇瑞急切地問道,想要衝過去查看時安的傷勢。但時安卻側身躲過了他的手,他走到自己的位子上,拿起背包就要離開。

“沒事”時安的聲音有些沙啞,“你們怎麼還在教室?”

蘇瑞:“等你。”

許諾:“嗯嗯。”

時安收拾背包的手一頓,抬眸看向兩人:“沒有必要等,以後不要這樣。”說完抬腳離開。

聞言許諾臉色微變,站在原地。

蘇瑞一路跟隨時安,兩人默默走著,誰也沒有說話。午後的陽光斜斜地灑在教學樓前,給這安靜的校園增添了幾分暖意。然而,時安的身影卻微微晃動,仿佛隨時都可能倒下。蘇瑞注意到他腳下滴滴嗒嗒的血漬,心中的擔憂愈發強烈。

他快步走上前,一把扶住時安,語氣中帶著幾分生氣和關切:“你傷口需要處理,我送你去校醫室。作為同學,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這樣。”

時安剛想拒絕,蘇瑞看出對方意圖隨即表示:“時同學,我想你有什麼誤會,我對你沒有什麼企圖,就是很單純想你教我打架,我有一個死敵從小就沒有打贏過他,你讓我看到揚眉吐氣的希望,所以才一直叫你教我。”說完他不好意思撓撓頭發繼續說:“這,有什麼好好說,你總要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吧。”

時安一聽,錘頭思索片刻,他點了點頭,任由蘇瑞扶著自己走向校醫室。

校醫室內,一位中年女醫生正在整理藥品。她抬頭看見兩人進來,便示意他們坐下。蘇瑞扶著時安坐到椅子上,女醫生開始仔細地查看時安的傷口。

“哎呀,這傷口有點深啊。”女醫生皺眉道,“怎麼現在才來處理?”

時安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忍受著疼痛。蘇瑞則解釋道:“還以為是小傷會自愈。”

女醫生點了點頭,開始為時安處理傷口。她先用消毒水清洗傷口,然後塗上藥膏,最後用繃帶包紮好。整個過程中,時安一直緊咬著牙關,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處理完傷口後,女醫生開始進行例行檢查。她注意到時安的臉色蒼白,便問道:“你是不是有點頭暈?”

時安點了點頭,女醫生便讓他伸出手來,用指尖輕輕按壓他的指尖。過了一會兒,她皺起眉頭,神情變得嚴肅起來。

“你的凝血功能有點不對勁。”女醫生說,“我建議你去醫院做個詳細檢查。”

蘇瑞緊張問:“很嚴重嗎?”

女醫生搖頭:“不算,隻是異常,還是檢查一下的好,如果真有問題及時解決,不然以後要是遇到其他出血情況可能危及生命。”

時安好似他們口中討論的不是自己一般,拿著終端在忙碌。

“幫我查兩個人,宋炎,蘇瑞”雖然目前他不知道該怎麼解決這件事情,但像蘇瑞說的有事情要說清楚,他自然會查清楚而不是盲目聽從彆人說什麼就是什麼。

卓耿:“下午給你答複。”

時安:“我可以離開了嗎?”

女醫生和蘇瑞齊齊轉頭看向時安,隨後女醫生點頭:“可以,但我還是建議你去做一下檢查。”

蘇瑞幫時安將沾血的外套裝好:“去吧,下午剛好沒課。儘早看完,你沒事就能更快給我上課。醫院我有熟人,不花錢。”

時安堅定回答對方:“不用去,我自己身體我知道?”

蘇瑞轉頭看向女醫生,希望對方說服時安。

身體有問題自然要檢查,但他不好說什麼,免得對方更討厭自己。

女醫生接收到蘇瑞的目光會意說:“你需要你做完檢查的報告,不然體檢單上就會不及格。”

“不及格就不可以參加聯賽”蘇瑞補充道。

時安猶豫片刻點頭:“那就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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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安和蘇瑞走進醫院,醫院的氛圍讓時安不由自主地緊繃起神經。空氣中彌漫著消毒水的氣味,伴隨著偶爾傳來的病人咳嗽聲,讓這個空間讓他既熟悉又厭惡。

護士拿出針管示意時安:“將袖子拉上去。”

時安遲疑片刻問:“可以從其他地方取血嗎?比如手背。”

護士隻當他是害怕打針,臉色微變故作嚴肅道:“不行,拉開袖子。”

袖子被慢慢拉開,裸露出一副觸目驚心的畫麵。白皙的手臂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針孔,像是被無數細小的針尖反複戳刺過一般。每一個針孔周圍都泛著青紫,像是淤血在皮下擴散開來,形成了一片片深淺不一的淤青。

有的針孔已經愈合,留下了淡淡的疤痕,而有的針孔卻還新鮮,周圍的紅腫尚未消退,顯得尤為刺眼。見到這一幕的護士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同情和擔憂開口:“身上還有其他傷口嗎?”

顯然她認為時安是被家暴導致的傷。

旁邊的蘇瑞大氣不敢喘,腦子回憶見到時安的一切,沒聽說學校有人特意針對,時安在外獨居,身手那麼好不可能是被人虐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