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門口左邊方向兩百米黑色懸浮車。”
剛剛放學的軍校門口,夕陽的餘暉灑在整齊劃一的製服上,形成一道道金色的光暈。軍校的學員們或三五成群,或獨自一人,紛紛走出校門,他們的臉上滿是放學之後的興奮與輕鬆。
校門口的小路上,學生與周圍商店老板的談論聲和偶爾傳來的嬉笑聲交織在一起,顯得尤為熱鬨。
時安走出校門,按照終端信息指示,找到車輛。那是一輛黑色的懸浮車,車身線條流暢,車窗上反射著夕陽的金色光芒,顯得既低調又奢華。
他走近車子,車窗緩緩降下,露出助理那熟悉而嚴肅的臉龐。助理向他點了點頭,示意他上車。時安深吸一口氣,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車內空間寬敞而舒適,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香水味。助理坐在前排,轉過身來麵對時安客氣道:“時先生,下午好。”
時安微微點頭。
助理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後座盒子裡麵有套禮服是為明天晚上的宴會準備的,尾款的星卡也在裡麵。裡麵還有一張宴會的邀請函,明天晚上您隻需穿著禮服,出現在宴會就可以了,其他什麼都不用說,唯一的要求是你的外貌必須像會所那晚一樣精致而不是現在這樣乖巧。”
時安點了點頭:“嗯,懂了”他拿起禮服和邀請函,仔細打量了一番。
“我明白了,我會按照你們的安排去做。”他深吸了一口氣,補充道,“但我也有我的原則,我希望你們能尊重我的選擇,無故傷害彆人的事情我不做。”
助理微微一笑,似乎對時安的回答並不意外。“當然,我們一直都很尊重你。您放心,整場交易按照我們之前說好,不會傷害任何人。”
時安忍不住心中的疑惑,開口問道:“為什麼一定要強調我的外貌?對方跟我很相似?”會是誰?
助理轉過頭來,目光深邃地看著他,“你的確跟一個人很相似,而且是非常相似。”
時安的心跳加速了幾分,他感到一種莫名的緊張感在胸中蔓延,他壓製住這種陌生的情感,童年的經驗告訴他不應該去尋找某個答案,那隻會是失望:“我可以問那個人是誰嗎?”
助理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難以捉摸的光芒:“你這個年齡,對於這個人應該很陌生,但對我們來說是一個重要的人。能跟那個人相似,是你的幸運,也是我們的幸運。”
時安的車子漸行漸遠,融入暮色中。而此刻,從街角的路口突然駛出一輛銀灰色的車輛,它緩緩地駛向路邊停下。
車窗半開,露出一張臉龐,那是位富太太。她的麵容秀麗,皮膚保養得極好,五官精致眼眸深邃,衣著靚麗,身上帶著珠寶,讓人第一眼覺得她隻是一個善良的富貴太太。然而此刻,這張原本應該充滿和煦笑容的臉龐,卻充斥著仇恨的表情。
就是這樣一個毫無精神力的廢物害她的孩子變成一個隻會呼吸的植物人。
沈費出事後,沈家和科爾伯爵事情調查清楚,本就是兩個孩子無關痛癢的矛盾,他怎麼敢。
一個無權無勢偏遠星球上來的小子,怎麼會有本事查到她兒子的黑料,哪些事情早被沈家處理完了。查到還將它散播整個星際,追查也查不到。
他身後肯定還有其他家族,果然被她抓到了。
她緊盯著時安車輛的背影,眼神中閃爍著淩厲的光芒。閉眼深呼吸,幾分鐘後,她將相片遞給駕駛坐上的管家:“將這些照片馬上找人遞給宋家四少。”她動不了他,那就讓能動的人動。
想憑那張臉一步登天,做夢。
宴會舉行在市中心一座僻靜的莊園內,一輛輛昂貴的懸浮車被門童整齊有序的停放在停車場,莊園的入戶是由珍貴花卉和植物,噴選雕像點綴在其中。沿著道路一直走進去,一陣悅耳的歌聲從裡傳出,踏進客廳的瞬間,他的眼睛被晃的睜不開眼,鑲嵌寶石的吊燈,寬敞、明亮、奢華的大廳,精美的壁畫,整齊有序的餐桌,正在彈奏的合唱團。
手持水晶高腳杯的俊男靚女,成群結隊地相互致意,笑容燦爛,笑語盈盈,皆帶著愉悅的微笑。男士身姿挺拔,如鬆立風中,女士婉約柔美,宛如花兒盛開。他們各自在人群中穿梭自如,眼神交彙間,仿佛星辰閃爍,令人目不暇接。
時安踏入宴會的場所,仿佛一股清新的風穿過沉悶的空氣,瞬間吸引了周圍人的目光。他的出現,就像一顆初升的朝陽,燦爛而耀眼,讓人不由自主地將視線投向他。
他身穿一件剪裁合身的白色禮服,領口和袖口都鑲嵌著精致的蕾絲花邊,彰顯出他少年特有的純淨與精致。他的頭發被精心打理過,柔順地垂在額前,與那雙明亮的眼眸形成鮮明的對比。
隨著他的到來,宴會的氣氛似乎也變得年輕起來。有些人對他的年輕和精致感到忌憚,悄悄地將目光移開,去跟周圍人打聽來人。
有的想上來搭訕,半路被彆人叫去而止住腳步。
二樓的走廊上,幾位身著華服的賓客正倚著欄杆,品著紅酒,低聲交談。他們的目光不經意間掃過時安,頓時引起了一陣小小的騷動。
“哎,你看那個少年,是不是有些眼熟?”一位中年男子指著時安,眉頭微皺,似乎在努力回憶。
“確實,我也覺得好像在哪裡見過。”另一位女士接過話茬,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疑惑。
“今晚這宴會怕是熱鬨了”霍家大少突然開口,他的聲音雖然低沉,但足以讓周圍的人聽得清清楚楚。
霍廷與宋家是好友,自然見過宋家三小姐,對於這個突然出現的少年,以及他背後的人,他想說對方太過於大膽,這
些年多少人走這條路,被宋家都處理掉,居然還有人敢走這路子,真是富貴險中求啊。他轉身跟旁邊好友說:“那位回帝星了?”
朋友一點即通:“是的,聽說今天可能會來,畢竟維伽公爵是他的舅父。”
維伽公爵當今陛下的舅父,也是當今最有權勢的貴胄,他曾經是連任三區總督後成中央軍大將後麵退居幕後遷移到第五星係居住。
他本人性格偏冷,不喜與熱鬨,三五年才會回一次帝星,這次的宴會是他的孫子安特爾伽為他舉辦的一百二十的生日宴。這才引起各路人士紛紛來參加希望從他這能得到引薦飛黃騰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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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炎緩緩從睡夢中蘇醒,眼皮像掛著千斤重。
昨晚的賽車轟鳴與觀眾的歡呼聲仍在他耳畔回響,刺激著他的每一根神經。他揉了揉眼睛,努力讓自己清醒一些。
房門“吱呀”一聲打開是宋炎,他容貌俊朗,鼻梁高挺,雙唇淡薄,一雙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人心,他的頭發隨意地散落在額前,增添了幾分不羈和瀟灑。
肩膀寬闊,肌肉線條流暢而有力,顯得既健碩又不失優雅。他的腰身纖細,與寬闊的胸膛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更顯得他身姿矯健。
傭人小步快跑而來,手中捧著一封略顯陳舊的信件。“少爺,有您的信。”她的聲音裡帶著幾分小心翼翼,“還有晚餐已經準備好了,是否準備開餐?”
“嗯,去準備吧。”
“是”
宋炎接過信件,心中不禁升起一絲疑惑。在這個時代,信件已經逐漸被電子郵件和即時通訊所取代,除非是對方不想我查到他的身份,否則很少有人會選擇用這種方式來聯係。
拆開信封,一張照片滑落出來,宋炎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雙手緊握成拳,青筋暴起。
照片上的少年五官精致立體,眉毛細長,眉尾微微上揚,嘴唇偏白,如果不是一潭死水般的眼眸他都以為這是姐姐的照片。
他姐姐像玫瑰一樣的人物,張揚明媚溫暖。
他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憤怒和惡心。
他們怎麼敢怎麼做。
自從姐姐離世後,大臣多次勸說坦格找新皇後,對方拒絕了,自那以後各路人馬紛紛找跟姐姐相似的人放到坦格麵前,希望用此來換取榮華富貴。
他們找什麼人,他管不著,但不能頂著他姐姐的臉。
宋炎猛的站起身,眼中閃爍著寒光,迅速回到房間,換上一套筆挺的西裝,打理好自己的頭發和胡須,準備前往宴會。
時安不解的站在花園內,他不喜歡這種場合,對方隻說這樣出席沒有說有什麼安排,那他就找一個角落呆著就好,等宴會結束任務完成一千萬星幣到手。
“滴滴”
終端“去莊園的西南角”按照指示,時安抬腳往莊園的西南角走去。
莊園的西南角,一片繁花似錦的花房靜靜佇立。陽光透過玻璃屋頂,灑在五彩斑斕的花卉上,映出斑駁的光影。花房內,兩人對坐,正是當今陛下與那位威名赫赫的維伽公爵。
他們品著香茗,談論著國家的局勢,話題時而深沉,時而輕鬆。
維伽公爵見時計差不多,臉上帶著幾分憂慮,聲音中帶著一絲關切:“陛下,大皇子在偏遠星軍部已有數年,應該召回帝星,開始接觸並學習公務?他終究會是新一任的君主,長久在外,多少不合適。”
陛下聽了,搖頭說道:“他的性子你我都知,既然他要在那,隨他去吧。”
公爵大人聞言,眉頭微皺,似乎還想再勸,但見陛下態度堅決,便也隻好作罷。他轉而擔憂道:“可是陛下,近年來流浪體逐年增加,局勢愈發緊張。您既要親自上戰場指揮,又要處理繁雜的公務,身體恐怕吃不消啊。”
陛下聽了,淡淡一笑,說道:“公爵大人過慮了。”
花房外,一隊保衛人員警惕地察看四周,他們的目光銳利如鷹,時刻保護著莊園的安全。
奧裡盯著不遠處的小道眉頭緊鎖,有動靜。
他朝隊友示意後抬腳往時安的方向走來。
奧裡:“誰在哪裡?請止步,這裡是私人領地”
花叢的另一邊,無人應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