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現在分組,五個同學一組,每組一個學長帶,每組負責一台機甲的維護作業。”
時安還沒想好跟誰一組,他都是獨來獨往的多,加上住校外更是沒有玩得很好的同學。
許諾看了幾眼獨自一人的時安,回想起中午在花園看見的畫麵,心中頓時有注意,他迎上前:“時同學你願意跟我一組嗎?”
因為“吞噬”號比較大,被安排兩個小組,剛好包含了時安所在的小組。
“索爾學長是這樣做嗎?”
“是的,小心點”
索爾將腳下的兩個工具箱調換,麵不改色的朝時安喊:“那個同學。”
“將這個箱子的機油給‘吞噬’換上。”
“好。”
推開艙門,眼前是兩個高低起伏的駕駛員座椅,帶有厚實的靠背和扶手。向前望去是層層疊疊的控製麵板,按鈕和開關。
擰開油閥開關,時安剛提起機油,又聞了聞,味道感覺有點奇怪,他剛想問學長,索爾不知道從哪出來“倒下去,還在等什麼?”
時安:“這個味道聞起來有點不對。”
索爾:“這是特製的。”
時安:“好吧,倒完嗎?”
無人回答,剛剛還在的學長一抬頭已經不見蹤影
“哢”艙門迅速地關閉。
“什麼情況?”時安幾次按下開關仍舊不見動靜,他走到操作台回憶之前看的資料,這邊應該還有一個按鍵可以打開艙門。
“紅色的?還是綠色?”
“連接成功,生物識彆匹配,授權操作員登入。”機甲係統的聲音在艙內響起。
他好像按錯了,一陣眩暈,意識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牽引。當他重新睜開眼睛時,他眼前出現一個透明的屏幕上麵是各項數據,底下的同學變得非常渺小。
他能夠清晰地感知到機甲的每一個零件、每一根線路的狀態,甚至可以操控機甲的行動。
時安好奇地抬起手臂,五指捏了捏,腳一抬,可以跨出好遠。
一陣地動山搖,水桶裡的水晃出大半。
“這是怎麼回事?地震了嗎?沒聽見警報聲啊”一名學生驚訝地問旁邊同學。
“天啊,機……機甲動力”另一名學生瞪大雙眼指著他身後。
“檢測到機內含有不明液體,急需維修,請前往維修倉”
“請前往維修倉”
“請前往維修倉”
時安被一聲聲的警告聲驚得不知所措,他對機甲是感興趣,但完全不懂。什麼叫不明液體,去哪維修。
“未檢測到反饋信號,30秒無回答移交控製權”
“30 29 28 ……”
地麵上的學生已經躲到一邊,教官拿著呼叫器嘗試聯係機甲內時安。
不遠處聽見動靜的教官從四麵八方趕來。
“什麼情況?訓練場地機甲怎麼會啟動”
“能聯係到裡麵的操作員嗎?”
“剛剛時誰在負責這台機甲”
“不行就啟動強製控製,隻要不是‘吞噬’”
索爾站和沈費在訓練場的外麵看著往裡跑的教官“這下有好戲看了。”
沈費“不會查到你吧。”
索爾“不會,我用的分身,其他人看不見,箱子也找人銷毀了。”
沈費“走吧。”
訓練場內,吞噬一步一步抬腳往外走,因久不啟動,動作十分緩慢。
主任原本以為隻是普通機甲,啟動強製管製就行,後麵一聽是吞噬被失控急忙趕來,吞噬可不是一般機甲,是大皇子的座駕,也還是皇家財務,要是損失一個邊邊角角,他可賠不起。
“裡麵是有人控製?還是被強製啟動?”
有的機甲會被犯罪人員黑進係統來製造混亂。
“應該沒有學生在裡麵,剛剛呼叫好久沒有應當。”
當然沒有因為當機甲被打時安一開始還嘗試控製機甲門後麵陷入一段未知名的回憶裡麵。
那是一座輝煌的宮殿,吞噬停在宮殿外麵,透過窗戶裡麵兩個人在發生吵鬨,一大一小好像是父子。
少年衝書桌後的青年嘶吼:“你為什麼不陪在她的身邊?你的生活永遠隻要開會、戰鬥。”
“那你為什麼還要結婚,你把她困在這個精致的牢籠裡麵,她就像你養的鳥,你指東她隻能向,你指西她隻能向西,如果不是你管製為什麼她會偷偷離開。”
青年麵色不變,淡淡地說“你不懂,克德爾注意你的儀態。”
少年一把將書桌上的文件全部推到地上:“儀態?該死的儀態,你打眼裡隻有規矩,隻要禮儀。你不是一個合格的丈夫,一個合格的父親,坦格。德米特,如果母親出什麼意外,我一定殺了你。”
少年怒氣衝衝摔門離開最後駕駛“吞噬”離開,他駕駛機甲去很多地方,似乎在尋找什麼人都沒有尋找到,直到某天他接到一個終端,再次回到那個輝煌的宮殿,裡麵一片寂靜。宮殿的牆上懸掛著黑色的旗幟。
時安沉浸在未知記憶中時,機甲外氣氛非常緊張。
機甲已經到一個陌生的地方,周圍圍著一群警察,甚至還有士兵,遠處有幾個機甲正緩緩走過來。
“警告!警告!檢測到不明物體接近!”機甲的警報係統突然響起,刺耳的聲音在控製室內回蕩。
未檢測到駕駛人員回複,進入自動駕駛模式。
武器係統開始充能,護盾也自動展開,將機甲包裹在一層堅固的能量場中。
“分析結果顯示,不明物體正在快速接近,速度異常,可能是敵對勢力的偵察器或者攻擊型無人機。”
“建議采取主動防禦措施,使用激光武器係統進行攔截。”機甲迅速給出了應對方案。
機甲的激光武器係統立刻啟動,一束耀眼的光芒從機甲的炮□□出,準確地擊中了遠處的機甲。
攔截機甲被激光擊中後,立刻失去了控製,墜向了地麵。
地麵維護部隊立即下達命令“全部人員往後退五百米。”
“警報解除,機甲恢複正常狀態。”
從回憶中清醒的時安,抬眼看向外麵,不是熟悉的校園,是一個類似公園的地方,外麵圍一群警察和軍人。
這下出大事了。
他深吸一口氣,集中精神,試圖斷開與機甲的連接。
“正在關閉連接。”
“關閉成功。”
陳時安試圖從駕駛位上起身,但他身體好似被抽空般沒有一點力氣,更彆說離開駕駛室。
緩和半個小時,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調整自己的狀態,解開安全扣,起身。
機甲的艙門緩緩打開,微風吹來,他才發現身上的衣服都濕透了,頭發緊貼額頭,眼鏡上居然有一層霧氣。
“請不要動!”一名警察大聲喊道,他的手槍緊緊瞄準著陳時安。
“我是中央軍事學院的學生叫時安,今天對機甲進行維護被困在機甲內”時安舉起雙手,緩緩地下到地麵,試圖解釋自己的身份和情況。
軍人和警察們聽到陳時安的解釋後,並沒有立即放鬆警惕。他們互相交流著,似乎在確認陳時安的身份和情況。過了一會兒,一名軍官走了過來,仔細地打量了陳時安一番。
“你是時安?”軍官問道。
“是的,我是時安。”時安點了點頭。
“中央軍事學校,工程學院,機甲製造班?”
“是”
“你是克裡爾澤星人?”
“是”
“你父母叫什麼?從事什麼職業?”
“父親叫時遷於,母親叫皖湘,他們在一次流浪體暴亂中死亡了”
“聽聞克裡爾澤族,很喜歡喝酒,你應該酒量不錯吧”
“長官,我們不喝酒,克裡爾澤的族人是不能碰酒精的”
“噢,那是我聽錯了”
軍官仔細核對了陳時安的身份信息後,終於放鬆了警惕。他向其他軍人和警察示意,讓他們放下武器。
“非常抱歉,剛剛發生了誤會。”軍官向陳時安道歉道,“但請你跟我們走一趟配合調查。”
“可以”
陳時安坐在審訊室的冷硬椅子上,心中充滿了忐忑,希望卓耿給自己準備的身份夠查。
“姓名?”審訊官的聲音冷硬而威嚴。
“陳時安。”
接下來的幾個問題,陳時安都小心翼翼地回答,儘量不露出任何破綻。
一連來好幾個人查問他的身份,出生地址,父母是做什麼的,在哪裡上學。
還有一副和藹的長輩樣子,嘮家常。時安鬆了一口氣,還好他以前兼職多,聽到家庭八卦也多,編也能編七七八八。
第三天早上,十幾個小時不打開的鐵門再次打開,對方告訴他可以離開時。
一走出那扇沉重的鐵門,陳時安頓時感到一陣輕鬆。他深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仿佛整個世界都變得明亮起來。還好卓耿那家夥夠給力。
臉上的粘膩感,他剛抬起的手又放下,臉上還有妝,不能抹。強忍著不適感,一路到停車場。
軍人轉身朝他伸手:“時安同學,感謝你的配合,這是我們安排的車子,你等會就可以乘坐它離開,學校那邊我們也給答複想來不會為難你。”
“嗯嗯。”
“再見。”
“再見。”
懸浮車剛剛啟動,迎麵而來一輛超長的車子,車子兩邊還有隨行的車子。
車內的人剛放下終端,抬眼看見旁邊車內的時安,臉上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宋家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