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夥的人生路,有點可憐啊。】【何止是可憐,簡直是可悲。】
【但是我挺佩服他的,經曆那麼多,還堅持本心。】【做個好人其實也挺不容易的。】
【米國的有認識這個小夥子的嗎?凱雷特說的是真的嗎?他怎麼知道那麼多?】
【我認識,我和他在同一個大學。他以前的事情我不知道,但是大學期間他被足球隊的傑克揍了的事情我聽說過。】
【尼亞大學嗎?我也知道,傑克的那個女朋友吧,那個女人是姐妹會的成員,她簡直糟透了,真虧那些男人能看上她。】
【你說的該不會是那個金發很做作的女人吧,那可真是個糟糕的家夥。】
【等等,首先誰解釋一下姐妹會?這是什麼?社團嗎?】
【姐妹會,米國大學中特有的一個組織,很多大學都有。最初是由一群想要打破單調宗教學校規則的上流社會的學生建立起的組織,還有一個是男性成員組成的兄弟會。姐妹會的初衷是追求女權和女性平等,但是現在嘛,基本就是大學裡的上流社會出身的女生們互相交流舉辦宴會的固定小圈子。】
【米國電視劇裡會出現姐妹會的影子,就是那個。】
【電視劇裡的姐妹會經常在大彆墅開宴會,不用懷疑,那是真的。】
【原本就是上流社會的成員開辦的,所以對於想要申請進入姐妹會的成員。在外貌和資本上都有高要求。】
【每年的會費都不是一般人能承擔的起的。】
【總之窮人就彆想了。】
【聽起來好厲害。】
【但那個表子可不是什麼好出身,我說的就是傑克的那個女朋友。她家庭條件一般,用的錢都是從男人身上榨取的。現在加入姐妹會不查出身,我們又不是警探。申請姐妹會的都會默認對方有資本繳納入會費之類的,我們更看重申請入會的女孩子對時尚的敏銳度和舉止。結伴出去會丟臉的人可不要。】
【這裡姐妹會的人真多。】
【進入大學有能力申請的,都會去申請。單純是‘姐妹會’這個名頭就很有麵子。順便一提,我也是姐妹會的,隻是我已經從大學畢業三年了。】
【我畢業五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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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還是不一樣的吧。】
【說說傑克和他的女朋友吧。】
【什麼女朋友,我們早就分手了!!!】
【……哇哦!】
【所以你就是揍了萊爾福的那個足球隊的傑克?】
米國某個公寓內,坐在電腦桌前看著評論區滾動著的字幕,下巴留著胡子茬的褐色卷發男人煩躁的抓了一把頭,在鍵盤上不斷敲擊著回複。
【好吧,我就是那個愚蠢的傑克。真是見鬼。對於萊爾福,我隻能說很抱歉。那個女人騙了我,他說萊爾福是跟蹤狂。嘿,我的女朋友很害怕的說需要我的保護,我當然是……總之,我很抱歉。】
【後來呢?】
傑克拿起一根煙咬著點燃,繼續敲擊鍵盤: 【還有什麼後來,那個表子在畢業後和我談了一段時間,這期間內她劈腿了一個富豪。然後把我踹了。】
【可憐。】
【如此熟練對吧,先處著一個,等確定另外一個更好後,立即更換,真是無縫銜接。】【所以,凱雷特說的是真的?關於萊爾福以前的經曆也是真的?】【還有認識萊爾福的出來證實一下嗎?】
這個評論後麵跟著很多無關的評論,好一會後,才有一個評論滾了出來: 【中學時期,萊爾福被女生叫到了教學樓後麵,大聲的說要拒絕他的告白,警告對方不要再送情書送禮物,指責對方厚臉皮。那時候我們在那裡,都笑了。】
【為什麼你們都在?】
【那天我們班級要上體育課,我們要去教學樓後麵的教室取器材。那個女生和我們一個班級,她說取了器材不要立刻走,有好戲看。】
【不用求證了,實錘了。】
【所以你們就一起嘲笑萊爾福,不相信那個女生其實是假裝答應,然後故意耍他?】
【誰在乎呢。管她答應了還是沒答應,不過說真的,那個小胖子當時要哭出來的樣子很好笑。】【自己被騙是他的錯吧,長點腦子,就他那豬樣子能追到全校數一數二的漂亮女孩?】【我覺得你們好過分。】
【話題扯歪了,我想知道的是,凱雷特是看到一個人就知道對方的全部信息嗎?是他獨有的能力,還是所有詭異都會?】
【不可能所有詭異都會吧。】
【應該是
獨有的技能,也或許,很強大的詭異可以做到?】【這個重要嗎?糾結它乾嘛?難道你們都有不可告人的隱秘?】
【當然重要!仔細想一想吧,一眼就可以看出我們的所有信息,再加上對方是一個很聰明的詭異,就可以做到很多事。比如冒充我們去欺騙我們的親友。或者扮演成我們記憶裡已經模糊的人,這樣的人誰都有吧。小學時候的同桌,初中時的體育教師,高中時的教導主任,好幾年不聯係的遠房親戚,搬家後有十多年不再見麵的前·鄰居。萬一詭異扮演成這些人接近我們,該怎麼分辨?】
【我去,無法分辨。】
【所以能相信的隻有自己嗎?】【我想是的,提高警惕吧。】
【當然還要警惕像凱雷特這樣得知過去經曆然後蠱惑人的。】【感覺一個月後我可能會活不下來。】【準備好遺囑吧,我已經寫好了。】【不是,你們至於這麼悲觀嗎?或許可以活下來呢。】
【不是悲觀,是未雨綢繆。萬一真的嘎了,對於我的親人和朋友,我有一些話想要留給他們,順便還有一點錢留給他們,包括我的銀行卡裡的錢,和手機賬號裡的錢。】
【我有很多遊戲賬號,很值錢的,需要人繼承。】
【到時候還能玩遊戲?娛樂都是建立在和平世界的基礎上的,詭異降臨都是末日了。】【可能以後的‘遊戲’就是打詭異呢?】
【嗬,你是指隻有一條命的沉浸式恐怖遊戲嗎?遊戲失敗就嘎的那種?】【快彆在這裡聊了,去看攝影區,有第一個犧牲者了!】
【這個美術館還有攝影區呢?】
【有的,就是很小,在三樓的東邊有一個展廳,主打還是油畫和雕塑作品。】很多人都將直播屏幕切換到了攝影區那邊。進去後就發現滿地狼藉,還沾染了一點血跡。時間回到十五分鐘前。
路易斯也是這個美術館的遊客,他不是獨自一人來的,而是和自己的伴侶一起來的。
沒錯,不是女友,要稱呼為伴侶,因為他的戀愛對象也是一位男性。
在米國這並不是一件奇怪的事,哪怕他們牽手走到馬路上,也不會有人多看他們一眼,因為習以為常。
路易斯和戀人都是搞攝影的,他們喜歡結伴旅行,拍攝各種各樣美麗的照片,路易斯最大的夢想是開一家攝影店,隻是現在資金不足,他和
戀人正在努力。
戀人的名字叫做科爾。
路易斯最後悔的是選擇了今天來美術館觀賞這裡的攝影作品,不然他和科爾就不會被困在這種地方。
灰色霧氣出現又消失後,他和科爾沒有第一時間發現異常,因為他們在第三層最角落的攝影展區。來這個美術館的遊客大多是奔著油畫和雕塑來的,沒人在乎攝影作品,很少有人會像他們一樣沉迷於攝影照片的美。
因此被帶入前往異空間的時候,他和科爾周圍沒有被人,整個攝影展廳隻有他們。
周圍沒有失去親友的遊客,離其他展廳也有一段距離,這個建築的最大特點就是隔音效果很好。
而攝影展廳沒有第一時間出現異變,所以當其他遊客聚集在大門口發現出不去時,他們在觀賞攝影作品。
當其他人絕望的砸門,之後發現頭頂有巨大的麵容猙獰的頭顱逃跑時,他們在低聲交流攝影的技巧。
當其他遊客分散到彆的展廳後,科爾和路易斯在研究其中一張攝影照片拍攝的優點,值得學習的地方。
其他地方都亂糟糟的一片,隻有這裡好像被隔絕出來一樣,非常寧靜。
“就像是二人世界一樣。”路易斯低聲的對戀人說道, "你看,這裡都沒有彆人。"
當時科爾也笑了,將手臂放在了路易斯的肩膀上,小聲說道: “是的,所以,就算我們在這裡接吻,也不會被發現對吧。"
米國是很開放的國家,但是在美術館內,還是禁止會影響到彆人觀看美術品的一切行為。但是現在這裡沒有其他人。
所以兩個人的頭就越湊越近,突然間路易斯的眼睛餘光看到了他們一直在盯著的攝影作品,那是一個飽經風霜的父親在抱著自己的孩子。原本的照片上儘顯老父親的疲憊和悲傷看向彆處,但是現在,那張黑白色照片上蒼老的麵龐,正興致盎然的盯著兩人。原本閉著眼睛的孩童也睜開了全部漆黑的眼瞳,笑著看向他們。
照片裡父子的目光似乎是在說:繼續啊,我們看著呢。